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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近代现代)——镜汣

时间:2023-10-15 10:13:36  作者:镜汣
  巫以淙摇头拒绝,“还有点事。”拉开车门坐上去,朱愉扒拉着车窗,“今晚出来你们见见。”
  “下次下次。”巫以淙含糊道,一天连见灰两次容易露馅。
  他原计划先去见灰,走到一半想起灰色酒吧可能不够安全,半路转道回了一趟公司,打算重新与灰约个时间。
  公司一如既往安静,巫以淙穿过小道走进属于自己的秘密办公室。
  登上熟悉的页面,灰色的图标一亮起,所有消息全部涌了出来,巫以淙揉着眼睛一键拒绝,顿时清净不少。
  灰的图标一直亮着发消息却没回复,巫以淙切换成弗里斯的身份发了个见面地址过去,将记忆卡的模样一并传了过去。
  等回复的过程中突然想起特里,如果特里真是他的崇拜者,应该留有一些信息,巫以淙隐藏踪迹翻看任务榜,输入特里团队的特征没有任何结果。
  他不死心又换了几个关键词,仍然没有,这下可以肯定青青和特里也都是假名,估计团队信息也是伪造。
  好奇心瞬间达到顶点。
  他点开红榜,映入眼帘便是灰塔,后面跟着数不清多少个0的悬赏金额以及列不完的罪名。
  往下拉都是熟悉的名字,他入行快二十年,前十里面大半都打过交道,唯有几位毫无线下交集。
  他的目光最先停留在7身上,这位莫名其妙绑架过他的雇佣兵团队首领,出任务常年带着三个骷髅头的链子作为身份象征,至于代号为什么是7,听说是因为仅靠7个任务便被特调局列为红榜通缉犯。
  接任务来者不拒,喜好不定,从不伤及无辜是他唯一被灰色诟病的地方,毕竟灰色里讲究道德跟原则的几乎罕见,而7 便是那个异类。
  灰之前吐槽说7要不是真杀过人,绝对会怀疑对方是来灰色的卧底——有原则、不缺钱、讲道德、有实力,完全想不通为何会入行。
  巫以淙还记得那时自己猜测是为了寻求刺激,可从他接的任务来看,并非是寻求刺激,连找人的任务也接过,这种事他们看一眼会马上丢弃。
  嗯?
  ——等等。
  他看到了什么——卡南城堡?这个任务还有7 的团队参与?
  巫以淙眉头紧皱,用灰塔的权限点开任务榜。
  外界认为红榜上只记录明确证实由他们完成的任务,有许多不方便知道是他们出手的任务其实也被记录着,需要更高等级的权限才能看到。
  比如红榜前十能看到排在后面的团队接过的具体任务,他比起其他团队拥有除了灰以外最高级别的权限。
  果然,任务详述和他猜测的差不多,7是去暗杀族长并取得一份血液样本,而他接的任务是毁掉卡南城堡的军火库并制造混乱。
  难怪松鼠去得时候说族长被杀害,他当时还以为是卡南家族内部斗争,竟然是7的团队。
  只是血液样本这玩意他想不通有什么用,卡南族长当时四十多岁才当上族长,父母早已去世,有情人但据说没留私生子,人都死了要血液干什么?
  巫以淙退出页面,委托方奇奇怪怪的要求太多,等下次他在问问。
  7后面也是老熟人,巫以淙一一翻开后面团队的任务风格,发现成员特征和行事作风都对不上号。
  在红榜上转了几圈,锁定7和另外两个人值得怀疑,他给松鼠发了条消息过去让他查查这三人最近的行程。
  才退出任务榜就收到灰的消息。
  “老地方,带上筹码。”
  巫以淙回了个没问题,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灰:“今年红榜聚会时间定了吗?”
  为了更好的交换资源和信息,红榜排名前五十有一个线下聚会,不允许自曝身份,也不允许探听其他身份,地点和时间最后一天才发布,邀请码也只有前五十的人知晓且每个人收到的密语都不一样,安全性极高,渐渐成为了传统。
  前几次巫以淙兴致勃勃去蹭酒喝,和许久不见的老友们插科打诨,后面发觉老朋友出现得越来越少,新人更换频繁,名次时常变化,再加上一晚上都能听到有人在找灰塔,试图解读他,吹捧、抨击、谩骂和质疑声哪里都能听到,觉得没意思,这几年便一直缺席。
  灰那边已经下线。
  他重新换了张假面,取出新的手表戴上,看着镜中的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以本来面貌示人。
  这件隐秘办公室还需要时间处理,安装的各项设施也必须销毁。
  这一天天忙得像只陀螺,各种事要收尾。
  *
  他这里忙得团团转,宴梃也没闲下来。
  一下飞机就看到从小照顾他的老管家在等着他,心里顿时一凉,爷爷的态度超出他想象,专门派老管家来堵他。
  “小少爷出差辛苦,老爷在家里等你。”
  老管家语气温和,看他如同看自己的孙子。
  “公司还有个会要开,晚点我去找爷爷。”宴梃还没准备好独自面对宴重,至少等他和巫以淙一起回去。
  他望向何凝:快想个借口让我脱身。
  何凝笑得乖巧,朝着老管家微微欠身,“boss,剩下的工作明天处理也可以。”他们要离开伽亚,迟早要面对宴重。
  宴梃怒目而视,老管家站在他面前,彬彬有礼却又态度强硬,“小少爷,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您今天必须得回去一趟。”
  “柳叔,我不是逃避,离婚是我和以淙共同协商决定,至少等晚上我带他一起回去。”
  其他事宴梃可以二话不说迎难而上,唯独面对唯一的亲人,他做不到像7一样理智。
  “小少爷,我看着你长大,在我面前也不愿意说实话。”老管家眼里满是失落。
  宴梃典型吃软不吃硬,诚实道:“爷爷不高兴我的选择,可我不去做,永远解不开疑惑。连柳叔你也不支持我。”
  宴梃也是一脸失望,赌得就是老管家会不会心软。
  老管家纹丝不动站在他面前,态度不言而喻。
  两人都沉默许久,久到来往的人都好奇地盯着他们,老管家才开口:“老爷是害怕你太心急,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真相,小少爷,宴家处境并不乐观。”
  他叹了口气,紧皱的眉心流露出几分沉重。
  “柳叔,为什么这么说。”
  宴梃拉着柳叔坐上车,指挥司机开往市中心的家,准备载上巫以淙一起回去。
  老管家上了车便没有再外面那样严肃谨慎。
  “宴家坐拥如此多的财富,总会有人觊觎。”
  身为宴家唯一继承人,宴梃更加清楚旁人眼里毫不掩饰的贪婪,“有人按耐不住了?”
  爷爷这几年身体不太好,住过几次院,也收拾过几次蠢蠢欲动的人。
  老管家摇摇头,“觊觎的人不会减少,老爷忧心的是小少爷你的安危,三年前的绑架案,老爷差点要亲自开船出来寻找。”
  提起那次差点失去宴梃,老管家几乎按耐不住怒气,口里念叨着:“他们怎么敢?那个主办方事后也有脸来求老爷放他一马。”
  宴梃自知其中隐情,连忙拉着他的手帮他顺气,“我现在不是好好坐在这里,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去哪里都有保镖在身边,没人敢再对我出手。”
  “就怕万一,这次绑架以淙少爷的劫匪,说不定也是冲着你来的。”
  这次还真不是,宴梃对天发誓。
  老管家见他一脸不信,心里更忧愁几分,“车是你的,绑匪又是突然出现威胁以淙少爷,以淙少爷待人温和从不与人结仇,我和老爷推测对方以为开车的是你,上了车才发觉不是,又不能放过以淙少爷,才制造车祸,现场的爆炸痕迹也是黑市才有的特质炸弹,一颗要三十万。谁会这么大手笔针对以淙少爷。”
  宴梃无奈地打断他,“以淙也说了后面有人在追绑匪,您跟爷爷就别瞎猜了,我会注意安全。”
  他真是万分后悔当时选择上巫以淙的车,时间倒流他宁愿当场打晕巫以淙也不会‘绑架’他,一步走错现在是有口难辩。
  老管家看他像是看任性的孩子,“小少爷,人心险恶。”
  “柳叔,我不是小孩。”宴梃无奈道。
  “三年前你上邮轮拒绝保镖跟着,说过同一句话,结果在海里漂了两天,要不是以淙少爷救了你,你让老爷怎么办。”
  宴梃揉了揉眉心,亲人的关心有时会让他很无力,在外面所有的事都不能泄露分毫,在至亲面前又要扮演乖巧听话的孩子,有时候宴梃也会觉得疲惫和孤独。
  柳叔察觉到他低沉的情绪,拍了拍他的手,“怪我多嘴,回去好好和老爷说,别和他吵架。”
  宴梃失笑,“只有他骂我的份。”他哪里还敢还嘴。
  车子停在宴梃市中心的家,老管家在车里叮嘱道:“晚上一定要回家,老爷还有事跟你说。”
  宴梃点点头,目视着车子离开,回了家。
 
 
第46章 
  宴宅建立在远离市区的半山腰,这一片居住的都是各个领域的大人物,地理位置有些偏僻,各项基础设施倒是十分完善,一年四季风景奇美。
  宴梃到的比约定时间要晚些,路上已经没什么车,只有路灯兢兢业业地亮着。
  他将车停在一旁下车,巫以淙正倚着车门对着一棵树抽烟,烟雾缭绕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烟。
  巫以淙听见声响后转过头,看见是他慢悠悠掐灭烟头,走过去,“爷爷应该已经睡下。”
  宴梃看了眼时间,“公司有点事,耽搁了。”算是解释来迟的原因,巫以淙没拆穿他的借口,带上锦盒坐进宴梃的车。
  两人在车上相对无言,宴梃透过镜子观察他,巫以淙撑着头望向窗外,漫不经心地扫过路边精心打理的风景。
  “咳……你以后怎么打算?”宴梃忍不住开口。
  “也许会调去其他分公司,去无人区继续跟拍项目。”巫以淙搬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宴梃张了张嘴,话题冷了下去。
  巫以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闭目靠着椅背准备睡一会,完全把宴梃当成一个司机,他马不停蹄忙碌一整天又在外面吹了阵冷风,很快便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车身颠簸了一下,把他颠醒了,揉着眼睛望向车外。
  “车胎可能出了问题。”宴梃说道。
  宴梃握着方向盘控制着车速,等车身稳定后小心翼翼驶出危险路段后停靠在稍平坦些的路边。
  这段路是通往宴宅必经之路,也不知道运输过什么,路上全是凹凸不平的小石子,前面还有一个盲区很大的转弯,停在这里非常危险。
  巫以淙下车检查轮胎,捻起地面的石子打量,小石子干燥尖锐,车胎缝隙中已经沾了不少。
  半山腰居住着伽亚最有权势地位的人,道路每天都有人在维护,运送的石子也不像用于装修,难道有人故意扔在这里?
  他慢吞吞走到路边,宴梃正打电话给老管家,让人来接他们。
  “车胎上满是小石子,可能被扎爆了,柳叔派车来也一样会被扎爆。”路灯下,细碎的石子洒满街道。
  宴梃脸色凝重,第一反应是有问题,先是默不作声观察四周,确认没人拉着巫以淙上车,巫以淙甩开他的手,“不要命了。”
  却也没提要下车的事,他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宴梃照常发动车子,车身颤颤巍巍启动,他小心翼翼地寻找相对安全的位置行驶。
  巫以淙在摇摆的车身里抓紧扶手,冷静地观察着四周。
  “等拐过弯,你先下车,我开到前面去看看。”
  宴梃竭力控制着行驶方向,直觉告诉他不简单,平白无故出现这种情况太不正常。
  眼见着就要驶出弯道,前方突然传来一声鸣笛,不是普通轿车的鸣笛,而是大货车嘹亮急促的笛声,紧接着就有一道强光从弯道对面传来。
  宴梃被那道光刺得眼前的一片白,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凭借着记忆转动方向盘。
  货车的笛声更加急促,等巫以淙回过神来,大灯的光亮几乎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转方向,你在干什么!”
  巫以淙大吼道,重要关头宴梃居然在迟疑!
  巫以淙扭过身体抓住方向盘,背上一层冷汗冒了出来,近在咫尺的货车里司机满脸惊慌,试图控制车速,但弯道的惯性太大,巫以淙用尽全身的劲控制着车身,堪堪和大货车插肩而过。
  急促的笛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大货车卷起的灰尘落在车窗上。
  巫以淙抓着宴梃肩膀继续控制着方向,他能感觉到手臂上绷带已经撑开,一边哀叹晚上又要重新包扎,一边冷静地记下货车的特征与编号。
  与死神插肩而过,巫以淙从后座艰难地挪到副驾,单手握着方向盘,余光打量状态极其不对的宴梃。
  宴梃仍一副沉浸在危险中没反应过来的模样,神色怔愣,巫以淙担心他状态,加上离得不算远,强制把车停在路边。
  巫以淙拉着他下了车,两人站在路边,宴梃垂在两侧的手止不住颤抖。
  半山腰的位置正好能看见稀疏的星辰,巫以淙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并递给他一只烟。
  宴梃接过烟,手依然在抖,只是没有先前那样夸张,他在等着巫以淙开口。
  但巫以淙始终没说话,甚至都没看他,只是等宴梃抽完一支烟后拍拍他的肩膀,“走路还是喊柳叔派人来,车不能开了。”
  车胎已经瘪下去,再开纯粹是作死。
  宴梃捻灭烟头,望着天空,慢慢说道:“在坐一会。”
  巫以淙翘着二郎腿,放眼望去对面灯火通明,别墅群里人影憧憧,明明只有十分钟的路程,看起来却像是在两个世界。
  巫以淙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等宴梃点燃第二支烟才开口:“以后还是请个司机。”
  刚才那种情况太危险,巫以淙之前没发现宴梃在面对紧急情况是这个反应,至于为何会这样,巫以淙不打算挖掘。
  “你不问我为什么?”
  也许是巫以淙冷静地超乎意料,宴梃反而主动开口。
  巫以淙当然想问,只是觉得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太合适,结婚三年他都不知道,现在问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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