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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近代现代)——镜汣

时间:2023-10-15 10:13:36  作者:镜汣
  巫以淙吹了声口哨,“这枪绝不是私货。”
  这群雇佣兵一定是有人豢养,军方武器没有点人脉和财力拿不下来,幕后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是耶色财团派来的人,还是神秘的来自实验室的敌人?
  两人一概不知,逃命的路上也来不及思考。
 
 
第53章 
  宴梃冷静地观察着前方,思考往何处去,他在伽亚有几个安全屋,但弗里斯……都不适合去。
  “前面也有人。”
  宴梃在路口猛地打转,巫以淙被撞得头晕眼花,枪险些脱手。
  与此同时一颗远程射来的子弹击穿质量并不好的车窗,车窗顿时凹陷下去,要不是巫以淙反应迅速已经被子弹射穿。
  宴梃单手控制方向,另一只手抄起小巧的达姆枪砰砰砰连发,以一种神挡杀神的气势直接打在前方疾驰而来的车窗上,玻璃应声而碎,宴梃和里面的人互不相让比拼着枪法,失去精准控制的车不可避免撞上路边柱子。
  “你他妈好好开车!”
  好不容易站稳的巫以淙差点被扔出去,他架起军用枪分担火力,轰得一声巨响,对面的车开始摇晃。
  然而他们运气也不太好,被军用枪击中的感觉果然不一样,车身猛烈摇晃起来。
  两人砸开另一面玻璃,手边有什么东西胡乱抓着就跳,路边柱子后面是一片草丛,草丛前方是望不到头的树林,两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正好摔进去。
  车就没这么幸运了,火光冲向夜空,照亮了前后方陆续赶来的黑车,雇佣兵们纷纷下车往爆炸中心移动。
  从草丛里钻出个脑袋,宴梃把人从草丛里拉出来,“追来了,今晚是消停不了了。”
  巫以淙躺在原地没动,视线下移他一只手正捂着小腹,那里正涌着血,他露出一个微笑,“你先走吧。”
  宴梃瞪视着,怒火快凝成实质,“你他妈真是个混账!”他们俩留下一个都不行。
  也不管巫以淙怎么想,拽着人就往前方跑。
  巫以淙张嘴嘴想骂人又骂不出来——小腹的疼痛让他蹙紧眉头,前方背影坚实宽阔,让他几次想要说分道走的话咽了回去。
  这一片草丛格外宽阔,又黑,巫以淙虽然在这儿生活三年但说不上熟悉,只能跟着前面的人跑,鬼知道他多少年没有被人追得如此狼狈。
  身后传来雇佣兵穿行的动静,顾不上说话和思考,他们只有先甩开人才能想对策。
  等他们跑出小树林,心却差不多凉了半截——摆在他们眼前是一座大坝,河水发出哗哗声响,对面同样种满了树,树后面矗立着一幢幢高楼。
  身后的雇佣兵慢慢露出影子。
  宴梃苦笑:“还能游吗?”他还好,弗里斯反而有些麻烦,他小腹的伤来不及包扎,入水恐怕也凶多吉少。
  “要是死在这里,我心有不甘。”
  巫以淙咬着牙,扯下袖子随便系在腰间,聊胜于无的措施。
  “两位,我家主人只是想请你们去做客,先前都是些误会。”
  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女人,红唇黑发,身材高挑,背上背着一把军用枪,手上戴着黑色手套,语速不疾不徐。
  “这就是你们请客的态度?”宴梃指着巫以淙身上血呼呼一片,“你家主人又是谁?”
  女人面对他的怒火反而笑道:“特里先生不必生气,我家主人已经准备好见面礼,不会让两位白遭受惊吓。”
  不知道主人谁是的鸿门宴,谁去谁是傻子,在场两人都不傻,相反更加敏锐。
  宴梃指着她的脖子,“我都不知道灰色排行第五,暗杀者组织的军师竟然有了主人。”
  被指出在灰色的身份,女人脸色有些难看,“良禽择木而栖罢了。”
  巫以淙倚靠着柱子,发自内心真诚问道:“你的主人能给你什么,让你甘愿舍弃自由。”没有足够的筹码是说服不了暗杀者里更为冷静的军师。
  能被称为军师的人,都不是好惹的。巫以淙和宴梃都听说过对方理智近乎残忍的行事作风,这样的人竟然会听命于人,她的主人到底有什么筹码。
  “跟我走一趟,你们很快就能清楚。”
  两人摇摇头,“我们又不是傻子。”巫以淙吐槽道,当着女人的面直接倒头翻了下去,女人眼睁睁看着两人滚下去,脸色顿时一阵青白,“死要见尸。”
  其它雇佣兵们呼啦啦跑往河边补枪,一部分匆忙找通道跑下去寻找尸体。
  湍急的河水已将两人身影吞没,河面上也出现一片晕染开来的淡红,可始终没看到漂浮起来的尸体。
  “继续搜。”
  这两人的尸体必须见到,她才能回去复命。
  由于低估河道湍急的河水以及高估自己体力,巫以淙在水底没坚持多久就彻底昏了过去。
  宴梃心中叹一口气,对这个情景意外的熟悉,又不能见死不救。硬是拖着人游了差不多一公里才敢冒头,等把人拖上去他也累的够呛。
  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蟋蟀声,远处流水潺潺,周围树木繁盛,雇佣兵暂时追不过来。
  宴梃扶着树干喘气,看着巫以淙躺在那里,脸苍白得不像话,上前推了两把,对方仍然双眼紧闭,一点反应也没有。
  扒开早就散开的布条,伤口处仍有鲜艳的血迹往外渗,流这么多血还有气也是个奇迹。
  宴梃捋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陷入天人交战中,不送医院不出一个小时就能见到一具尸体,送医院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身伤,万一引来特调局……
  宴梃扫了一眼对方线条漂亮的手臂,上面还缠着绷带,被水浸湿后殷红一片,带点无奈又带点愤愤不不平掏出手机,和弗里斯一起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等何凝过来还有段时间,担心他死在半路上,宴梃脱下外套盖在巫以淙的身上,又脱下里面黑色背心,撕成条状。
  小腹的伤口看着吓人,宴梃手上没有任何东西也不敢直接取出子弹,只能先替他把手臂重新包扎好,只是……他怎么觉得这伤口和岛上相比反而更加严重。
  他身上的小伤口都已经结痂,怎么弗里斯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宴梃也懒得思考对方有没有认真养伤,包扎完伤口视线又落在小腹上,也许是位置太偏,只要有呼吸的动作伤口便会渗出血液,放着也不是办法。
  没办法,只能动手了。
  宴梃坐在地上撩开裤腿,取下小腿上绑着的匕首。匕首上还淌着水,又到处摸了摸身上的火机,遍寻无果,估计路上掉在哪儿了。
  弗里斯身上应该有。
  他俯下身,手指正要翻开上衣口袋——一双手以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钳住了他,他抬头,对方的眼睛在夜晚亮的吓人,眼中是清明的防备。
  两人大眼瞪小眼,巫以淙捂着嘴咳嗽一声,“我们在哪儿?”
  “河流下游的位置,别看我,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宴梃迅速起身,既然对方醒来,伤也就与他无关。
  巫以淙摸了摸胳膊,一动小腹的伤口便疼痛不已,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连呼吸都只能慢慢吸气。
  “刚才你想干什么?”冷冷的声音大有不好好解释就要干一场的势头。
  被他刻在骨子的防备打败,宴梃努努嘴,“怕你死了,找消毒的家伙。”
  巫以淙摸着伤口附近,颤抖着从兜里掏出小瓶子,扭开盖子便是浓郁酒香,巫以淙轻抿一口,冰凉的四肢渐渐升温。
  “喂,我这里有刀。”宴梃看不过去他那副虚弱的样子,皱眉道:“你的人呢,什么时候来?”
  “我独来独往。”唯一的医生远在耶色,其他人谁都不敢信,“刀给我。”
  “自己动手?”宴梃取下刀鞘,匕首寒光乍现,一看便知锋利无比。
  巫以淙沉默着接过刀,一眼看到造型别致的刀柄,他摸上刀柄处的凸起,凸起的图案非常眼熟。
  他非常仔细地打量一番宴梃,宴梃莫名其妙和他对视,最终巫以淙什么也没说,脱下衣物揉成球塞在嘴里,宴梃想上去帮忙被他冷着的一张脸逼退,旁观他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取子弹。颜膳町
  “嘶——”匕首从手中滑落,伤口在小腹靠他自己实在难以完成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宴梃眼睁睁看着他像个醉汉一样,拿着匕首歪七扭八戳着伤口附近的皮肤,眼皮狠狠一跳,实在看不过去这个堪比自残的行为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行了行了,这么搞迟早死在我面前。”
  巫以淙说不了话瞪了一眼打乱他节奏的人,可他忽视了自己目前的状况,顶着软塌塌的头发,长而卷的发尾也湿漉漉,看起来十分乖顺,浓密额睫毛颤动间还能看到水滴,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即使那双眼里写满拒绝,宴梃也无所畏惧捡起地上匕首,“放心,不收你费用。”
  巫以淙吐出嘴里的东西,揉了揉腮帮子,质疑道:“你行不行?”对别人的技术他不怎么放心。
  宴梃觉得遇到弗里斯就是上天派来考验他耐心,“你在划几刀,这里就是凶案现场。”没被军师抓到,反而死在这里。
  宴梃重新用酒给匕首消毒,酒液醇香引得他尝了一口。
  他伸出脚垫在巫以淙身下,“看不了就闭眼。”
  对方眼里明晃晃的质疑看得他生气,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和病人计较。
  巫以淙侧过头露出柔软的脖颈,一幅听天由命的模样。
  宴梃知道他是在节省体力,只是面前湿漉漉的发尾更加显眼,白皙的脖颈点缀着几颗小痣,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蠢蠢欲动的手败给裸露在外面的结实肌肉,他敢摸对方估计也会给他一刀。
  “我也不是专业医生,只能先取出子弹,忍一忍。”
  宴梃触摸上冰凉细腻的皮肤,仿佛能听见匕首划开肌肤的声音,手下的身体颤抖不已,宴梃尽量放轻动作,可毕竟是第一次帮人取子弹,手法不得要领,试了许久都没能成功。
  巫以淙咬着牙,偏过头咬牙切齿:“你他妈到底行不行!”没有麻药,痛意让他连眼尾都泛着水光。
  “快了快了。”
  宴梃被催得加快动作,巫以淙视线落在他低垂的眉眼上,牵起嘴角,露出了然又带点无奈的笑,看宴梃利索地把刀扎进皮肉,皮肉绽裂的声音清晰明显。
  然而被扎的人颤抖着没发出声响,动刀的人也没有丝毫心软,两个强悍的人像是在较量谁的心更狠。
  当沾血的子弹被扔在泥地上,宴梃转了转脖子,摸了一把汗,接下来就是包扎。
  他动了动腿,上面的脑袋也跟着晃了晃,“没死。”声音喑哑,带着深深的疲惫。
  宴梃好人做到底,仔细地搽干净血迹才简单的用布条包扎。
  等这一切动做完,冷静下来,才感觉身上全是冷汗,两人赤裸着上身,宴梃摸着细腻结实的肌肤,低声问道:“我们之前认识吗?”
  巫以淙被他摸得轻声抽了口气,声音很轻,“前几天不还见过。”
  宴梃移动位置坐到他身边,曲起的腿扭曲成一个半弯的姿势,挡不住诱惑伸手摸上他的脖颈。
  柔软的发丝落在手上,让他有种撸猫科动物的错觉。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这个是受制于人的姿势,脆弱的脖颈掌握在他人的手里,巫以淙除了最开始绷紧肌肉,察觉他没有近一步动作便放松下来,趴伏在地上,背对着宴梃,露出小半张脸。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
  宴梃冷哼一声,伸手掰过他的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弗里斯,好玩吗?”
  巫以淙眼皮微颤了两下,艰难地错开视线,“今晚可和我没关系。”他也是受害者。
  宴梃对他的顾左右而言他窝了把火,手掌滑到他的下颚,迫使巫以淙和他对视,巫以淙不自在地偏了偏头。
  然而宴梃没放过他,看向他脸颊细腻的肌肤,接着,目光落在他紧抿的薄唇上,“你这几颗痣,天生的吗?”
  巫以淙转过头,盯着他沉思几秒,“哦,你说这个啊,假的。”
 
 
第54章 
  这毫不在意的口吻和记忆中的人十分相像,宴梃缓缓靠近他,低下的头越来越近。
  巫以淙看着面前贴近的脸,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竟忘了反应。
  等传来冰凉的触感才开始后仰,宴梃又怎么会放过他。
  拥着他加深了这个吻,巫以淙喉结轻轻滚动一下,宴梃没给他半分缓和的时间,喷洒在他脸上的呼吸中带着几分压迫,带着烟草的苦涩和清冽的酒气刺激着巫以淙的鼻腔。
  巫以淙从来不是个让自己吃亏的人,停顿了几秒便毫不退让迎了上去,两人靠得极近,呼吸在方寸间愈发灼热……
  莫名其妙的吻结束在即将失控的边缘,巫以淙推开他,抹了一把嘴唇,带着几分审视,皱眉道。
  “发什么疯?”
  宴梃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想发火又无处可发,眼前人还一副诘问模样,越看越生气。
  他深吸一口气,收回脚,突然就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就当我脑子一热。”
  这话听得巫以淙脾气也上来了,“你他妈……”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被另一阵声响打断。
  两人内心都松了口气,眼前的局面过于复杂,两人似有所察但都宁愿装作不知——因为实在不知如何面对,过往的经历没教会他们坦诚相待,及时抽身才是他们的做法。
  车灯亮起的时候宴梃突然反应过来,他呼叫何凝的时候似乎没交代另一个人已经醒来,立马朝着光源处疯狂做手势,然而已经晚了。
  “boss,安全屋已经准备好了。”人未至,声已到。
  宴梃立刻扭头去看巫以淙的反应,哪知巫以淙正好抬头看他,忽然一笑,清澈明亮的眼里没有任何他想象中的情绪,只是单纯地欣赏一笑。
  宴梃受到感染也跟着笑起来,先是浅浅勾起嘴角,最后忍不住两人捂着脸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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