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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近代现代)——镜汣

时间:2023-10-15 10:13:36  作者:镜汣
  最后是一本书,书名是《安列娜的画》,巫以淙很喜欢的一本书。
  “我们哪里敢抢白鸽的任务,都是误会,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连影拖长了音调,转移话题,“听灰说这次你要参加聚会,什么情况?”总不能是低调太久打算出来刷存在感。
  巫以淙摊开书,笑道:“他们又派你来打探消息,怎么,我要参加让有些人害怕了。”巫以淙已经明白连影的目的,不过他不会主动开口。
  连影打着哈哈,视线转向对面几个疯狂摆手求饶的人,“欢迎还来不及。”他端着酒走到窗边,眺望着远方,“我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为了利益什么都愿意去做,这是灰色的生存规则。”
  “你想代表那几位胆小鬼说些什么?”
  连影转过身,示意正在祈祷结果的几人上前一起听,“医生在两周前发布过一个海上任务,目标是抓两个人,我的几位朋友手头紧,事后才听说那艘船是医生和白鸽决裂的战场。”
  巫以淙翻开书页,扉页上写着赠小淙,他随手翻了几页,书里内容已经烂熟于胸,还是被里面奇妙的文字所吸引。
  “喂——你有没有认真听。”久不见他回答,连影不禁提高了声音,“没有人想卷入白鸽的内部纷争里,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过他们,条件你出。”
  那群吓得如鹌鹑的朋友没听到灰塔的回答,脸色发白,唯恐哪天就被不起眼的路人削掉脑袋。
  “接任务多用点脑子。”巫以淙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连影也瞪着那群狐朋狗友,笑着回答:“谁知道医生胆子这么大,你放心,但凡有医生的消息我们立马通知你。”
  能治病的医生在灰色无一不受人尊敬,何况方慕身上还有白鸽的招牌,他发布的任务被人抢着做是常态,怪罪接任务的人属于无能狂怒,巫以淙不会这样做。
  不过,送上门的人情不要白不要。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围着连影的人长舒一口气,“有任何要求您说,我们几个义不容辞。”没了死亡的威胁,什么都好说。
  巫以淙合上书,“我需要一批枪和子弹,最好便于携带。”
  “没问题。”不就是枪吗,对他们来说很简单。
  “还需要一份存放在联邦医学所的基因病分析报告。”巫以淙说完,沉默在两边蔓延,中间人连影不得不开口问道:“医学所的报告……那里面戒备森严,有去无回,灰塔,我这几个朋友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你这是让他们去送命呐。”
  “爱做不做。”巫以淙态度坚决,“我早就好奇医学所的系统有没有外界说的那么厉害,过程随意,结果到时候发到我的邮箱,之前所有的事都可以一笔勾销。”
  不仅是接医生任务的事,还有他久不现身针对白鸽其它成员任务的事,有些暗地里的纷争从未平息过,巫以淙向来不在意这些,只是这次明显有些人过界了,不得不敲打。
  “和蓝鲨的恩怨也能一笔勾销。”连影有些动心。
  “你不行,这是给他们的条件。”让连影掺合进来,性质就变了,他可不想背上挑衅医学所的罪名,连影那几个脑子不灵光的朋友则刚好。
  那几位脑子不灵光的朋友最终还是答应了,既然过程不论,里面就有充足的操作空间,他们也明白灰塔已经给足了台阶,推三阻四下去反而是他们不识趣。
  解决完朋友的事,连影换了个地方回到正题,“我这里查到的线索有限,莫耶斯的确有一位和伦农大师关系密切的人,地址在蔷薇酒吧,外界都喊他银朗,近几年已经没出现过,可能已经离开莫耶斯。”
  “银朗。”这个名字让他想到了死在甲板上的银安,“有其他亲人或关系密切的人吗?”
  “没有,此人有些怪癖,二十多年前搬到莫耶斯便一直没外出过,如果不是你让我锁定莫耶斯小镇,我也查不到伦农大师晚年的交友情况。”连影努力克制住对传奇人物的好奇心,心里默念知道越多死得越惨。
  “既然知道他一直没外出过,怎么又说近几年没出现过?”这个银朗他从来没听老师说过。
  “我猜测是换了张脸,能在这里定居从不外出的人,我能想到的只有他得罪过某个大人物,除了这个三不管地带,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莫耶斯小镇住的人身份都不简单,也有不少常年定居在此的人,那些人要么已经退休要么在外面已无容身之地,只能待在这里。
  连影动用许多人脉也没查出银朗的身份和经历,他的前半生就像是一张白纸,不知是人为抹掉还是太隐秘完全查不到。
  “今晚去会一会他就清楚了。”
  巫以淙撑着自己坐起来,看着脚上绑着的绷带,犹豫着带不带上宴梃。
  “蔷薇酒吧里每晚的客人不算多,他伪装成谁只能靠你自己判断。”
  “谢了,下次见面请你喝酒。”
  连影和他十多年交情,受了这声感谢,至于请喝酒,他笑道:“只要你别和灰一起整我,我就知足了。”
 
 
第97章 
  巫以淙收起耳麦,走的时候带上那本书和戒指,他下楼的时候已经闻到一股久违的饭菜香。
  坐在饭桌前,他还有些感慨,“距离上次安静吃个饭,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前的事了。”
  宴梃瞥向一旁的书,打掉他试图偷偷倒酒的手,换成温水递给他,“最近你必须戒酒。”
  “酒是我的生命之源。”巫以淙无视眼前的水,探出身体去端酒杯,宴梃直接起身把酒放到吧台,“我和你一起喝水。”
  他收拾的时候发现酒柜中的酒,顺手拿了一瓶出来,巫以淙嗜酒,看到好酒连身体也不顾。
  巫以淙叹了一口气,“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他散漫惯了,被管束还有些新鲜感,完好的那只手撑着下巴,嫌弃道:“我不想吃这个。”
  宴梃把刀叉塞进他手里,对这句抱怨回了一个微笑,“什么都做不了的人无权挑剔。”惯用手受伤的人朝他伸出一根中指。
  巫以淙用不慎熟练的中指和食指夹着刀叉,哀叹一声,“你这是歧视病患。”
  宴梃看他捏着叉子笨拙的动作,巫以淙的左手伤势较轻,手掌的划伤碰到银质餐具不可避免的疼痛,他呲牙咧嘴才塞进去一块肉。
  就在巫以淙耐心告罄的时候,宴梃终于看不过去,“张嘴。”
  他有时候十分怀疑巫以淙是怎么成为任务榜第一的灰塔,任何人瞧见他这幅样子都会质疑联邦法院发布通缉令的真实性。
  巫以淙嘴角一翘,乐滋滋丢掉餐具,他就说吧,适当示弱永远是拿捏宴梃的有利武器。
  “你可以笑得再夸张一点。”
  宴梃动作狠厉地切着盘子里的肉,他又不是傻子,一个可以不打麻药取出子弹的人会连刀叉都拿不了,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的人想偷懒,有的人愿意配合。
  巫以淙细嚼慢咽吃完才开口,“晚上带你去有钱人的天堂见见世面。”
  宴梃对他嘴里的世面没多少兴趣,刚想拒绝瞥见吧台上的酒,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夜晚的蔷薇酒吧是莫耶斯小镇有名的寻欢作乐之地,名副其实的销金窟,只要有钱可以在这里得到任何他想要的。
  “刚才进去的那人有些眼熟,听说卷了一笔钱逃了,里面可不怎么安全,确定我们不带枪。”宴梃趴在车窗边盯着进进出出的人,鱼龙混杂的地方怎么能没有防身的东西。
  “没有人会在里面动手。”蔷薇酒吧的来历连影已经传给了巫以淙,他正在拆手上的绷带,将多余的部分裁掉才伸进衬衣袖子里,他已经恢复了属于灰塔的容貌,宴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然还是带张假面,你应该还有其他马甲,直接用真实面貌不太安全。”宴梃旁观着他扣上扣子,忍不住建议道。
  巫以淙按下车门,“有多少人会觉得灰塔本尊长这样?”通缉榜上灰塔的年龄预估在35-45之间,这张年轻俊美的脸很难和犯罪份子联系在一起。
  说完搭着外套,拄着拐杖下车朝蔷薇酒吧走去。
  宴梃跟在他身后,眯着眼打量着蔷薇酒吧,这座复古风格的酒吧连外面的雕塑都描着一层金漆,一进去他就被头顶上的蔷薇浮雕吸引。
  仔细看了看,他终于想起来这座酒吧似乎又些眼熟——上一刻他才擦拭过缩小版的浮雕,就在一楼那堆装饰物里面,看来地方来对了。
  他只看了几秒便移开视线装作来寻欢的客人,同时没忘记观察逃生通道和容易设埋伏的地方,来自雇佣兵的职业习惯。
  巫以淙徐徐走入,视线隐晦地开始找人,大理石水晶地板上映出五彩的光芒。侍者端着酒向他致意,巫以淙随手端了一杯酒继续朝着里面走。
  宴梃晃着酒杯,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巫以淙身上,没有伪装的五官轮廓更鲜明些,神态慵懒,衬衣包裹下的肌肉饱满,线条流畅,挽起的衣袖里露出半截还包着纱布的手臂,却并不会让人觉得病弱,反而像是刚撕咬完猎物正休憩闲逛的猎豹。
  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以及故意触碰的小动作怎么看怎么碍眼,宴梃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要不是事先说好,他已经上去宣布主权了。
  巫以淙无视周围人炙热的视线,拄着的手杖和醉生梦死的场合格格不入,有人故意使坏踢了一脚借机搀扶着他,手顺势搂紧了他的腰。
  巫以淙重新站稳,面前是个男孩,耳垂上的碎钻耳钉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折射着耀眼的光,看清巫以淙长相后,扬起唇角贴近了些:“第一次来?”
  “嗯。”
  见巫以淙露出几分感兴趣,男孩抬起手十分自然地勾上的他的肩膀,偏头在他脖颈处嗅了嗅,夸赞道:“敢以真面目来这里的人,很少见。”
  男孩长着一张未成年的脸,说出的话却成熟老练,说话间被紧身休闲裤勾勒出饱满线条的臀部往巫以淙身上紧紧贴着。
  宴梃差点捏碎手里的酒杯。
  “眼光不错,喝一杯?”巫以淙伸手揽上他的腰,偏过头在他耳边语气暧昧:“不过最好不要乱摸,我身上的枪只有一把。”言善亭
  男孩轻声笑着,紧贴的动作稍微拉远了一点,“我喝得已经够多了,不过——”他的目光落在巫以淙的脸上,“可以在给你一个请我喝酒的机会。”
  “我的荣幸。”
  两人坐在僻静的角落,剔透的酒液被绚烂的光线浸染得流光溢彩,碍于一旁差点要把他盯穿的视线,巫以淙忍痛轻轻缀了一口酒,辛甜的酒液划过喉咙,真是让人怀念的味道。
  男孩将酒饮尽,瞧见他的动作弯起嘴角,“那位坐在吧台附近的男人……是你的伴侣?”从他们靠在一起,对方眼里冒着火光,差点冲上来给他一拳,太沉不住气了,哪像面前的男人,坐怀不乱,让人看不透。
  巫以淙手指在杯沿轻点了几下,按住男孩的手背,“监视了我们一天还没查清楚我们的身份吗。”
  他的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打趣,男孩先是一僵继而软绵绵地靠在巫以淙怀里,下巴搭在他肩上,“生面孔到来,我们总需要判断危险程度,如果冒犯到你,我向你道歉。”男孩俯在他耳边的声音甜腻软糯,一双眼睛里含着薄薄的雾气,带着几分醉意。
  巫以淙瞥了一眼吧台的人,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单手楼主他的腰,“道歉就免了,我想见你们老板。”
  男孩仿佛没有听见,半倾身贴在巫以淙结实的胸膛,手也不安分的顺着衬衫摸了进去。
  巫以淙任由他动作,只是吧台上的人已经按耐不住走了过来,他视线一转,另一道身影也坐不住站了起来,他轻笑了一声,按住那只越来越往下的手,声音低沉喑哑:“你们酒吧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阁下究竟是谁,来这里想干什么?”先走过来的是个瘦削的男人,像拎小猫一样拎开男孩,带着怒意开口:“尹莫,谁允许你擅自行动了。”
  尹莫摸着鼻子,不在意男人的怒气,坐在一旁摆摆手,“好奇那栋别墅的主人而已,诶——”伸手撞了撞巫以淙的胳膊,“听说有个很厉害的人来了莫耶斯,那人究竟是不是你啊?”
  他像是看不见男人的怒意,轻而易举将接下来的重头戏直接问了出来。
  “是与不是,和小孩子没什么关系。”动作慢了几步的宴梃忍不住说道,尹莫才注意到男人身后有一道挺拔的身影,面色一冷,人都差不多到面前他竟然才察觉到。
  宴梃微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望着巫以淙,是谁出门前以伦农的名义发誓不沾酒的?
  天真,巫以淙舔了舔唇,残留的酒液勾起了久违的回忆,可惜当下不适合喝酒。
  “二对二,小孩对伤号,谁也没有胜算。”巫以淙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动手。
  男人观察了巫以淙一会,语气微妙道:“你和以前的变化很大。”
  巫以淙的笑容散了些,“你认识我,或者说你见过以前的我,多久以前?”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向他伸出一只手。面前的手看起来有些粗糙,大拇指不正常的弯曲着,食指的中间有一道疤,像被火烧过。
  “这一幕有些熟悉。”
  巫以淙按着太阳穴,伸出手,他回忆着进来的路线和所见的一切,周围的摆设和侍者们端着的酒都有种熟悉感,就好像他以前来过。
  男人却在碰到他的手后顺势一扭,巫以淙差点失去风度破口大骂,身体记忆本能地开始防御,瘸了一只腿让他进攻的动作后继乏力,宴梃想要上前帮忙,被巫以淙眼神制止住。
  他能感觉到男人没有恶意,尹莫抱着腿旁观着这一幕,巫以淙肌肉记忆还在,几个简单的动作后匕首便放在男人的手臂上,匕首上的刀鞘还在,点到即止。
  男人也收了动作,“为了你的到来,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他向尹莫示意,尹莫起身朝着侍者低语了几句,他们身处的这一片区域的灯光便暗了下去,寻欢作乐的人群中少了几个人也没有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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