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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近代现代)——镜汣

时间:2023-10-15 10:13:36  作者:镜汣
  距离发生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周,如此大的动静想要隐瞒也瞒不下去,民众对于政治热情不高,反而更关注宴家继承人去世的消息。
  这条消息让许多人高兴得睡不着觉,宴梃是宴阑独子,也没听说过他有孩子,而宴重已经年近七十,宴家这块大蛋糕不仅竞争对手盯着,就连政界也有不少人盯着。
  消息传回伽亚的头几天,宴宅并没有任何动静,需要宴重出席的会议照常举行,一点不像是唯一的孙子去世的模样。
  直到两天前宴梃尸体运回伽亚,小道消息传出宴梃已经离婚的伴侣也死在这次航行中,尸体运回来那天,伽亚的调查科和警方守在机场,试图抢先一步验证尸体,确认其身份。
  两批人在机场差点不顾脸面直接开抢,宴重头一次当着所有媒体发火,掷地有声指责调查科办事无能,违背程序并且与他人勾结陷害自己的孙子,矛头直指政界暗中插手此事企图动摇宴家基业,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调查科和警方政治嗅觉向来敏锐,既不想卷进高层斗法的漩涡里,又不想放过通缉犯。
  最终在伽亚市长的斡旋下,由调查科和警方、联邦法院到宴家验尸,三方一致鉴定下确认尸体的确属于宴梃,至于宴梃伴侣的尸体则没有多少人关注。
  这件事带来的影响远不止如此,齐宣、T3以及基因病的事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引起广泛讨论。
  众人开始瞄准各界人士,挖掘参与T3的合作人员,一时间各界较为出名人士的外貌变化与上位经历被广泛传播,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这股深挖的趋势并未随着时间消减反而愈演愈烈。
  T3,这个神奇的药剂也随着齐宣的实验记录复原引起医学界广泛重视,其中基因病领域的专家也应邀加入医学所专属项目小组,针对基因病开展新型实验。
  事件主谋齐宣的尸体也被运往联邦法院进行修复与确认工作,比起宴家的事,齐宣的死亡更让一部分人高兴,毕竟死无对证,他们屁股下的位置依然牢固。
 
 
第94章 
  一辆黑色越野车行驶在冒着热气的柏油路上,柏油小路两侧是幽深的林木和绵延起伏的草坪。
  正午时分,宽敞的道路上车辆稀少,黑色越野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
  巫以淙一手拽紧安全带,另一只手播放着机械的电子音,随着车速逐渐减慢,电子音也慢慢停了下来。
  “听见自己的葬礼什么感觉?”巫以淙放下手机,打开车窗,热浪扑面而来,让他立刻又关上了车窗。
  宴梃撇了一眼巫以淙额头上的汗水,将车内温度调低两度,才回答他的问题:“也算是死过一回,没什么感觉,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
  “这是最好的办法,爷爷会理解的。”
  巫以淙安慰道,柳叔那边宴梃留了话,虽未明说,但以柳叔的睿智肯定能明白。
  “理解归理解,只是爷爷要面对更大的压力,宴家始终是某些人眼中钉。另外……我担心爷爷不愿意继续忍下去,我爸车祸的主谋已经死了,其他的人还好好活着,爷爷一动手,宴家和那些人就正式宣战了。”
  齐宣是车祸主谋,已经被宴梃打死,车祸中各个环节配合的人一样有罪,先前压下去的仇恨,随着宴梃社会性死亡,宴重再也没有顾忌,他的心态变化从机场公开指责调查科就能看出来。
  “上面对你们家虎视眈眈,这场仗从你爸车祸就已经开始了,现在闹到明面上也不是坏事。”
  巫以淙倒在后座上,头枕着手臂,随着他的动作露出腰上缠着的纱布和打着厚厚石膏的右腿,那场爆炸让他受了不少伤,暗中养了好几天才能下床走动。
  宴梃看他大大咧咧的动作眉头一皱,“你把椅子放下在睡。”他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四个小时就到莫耶斯小镇,你以前也住得太偏了些。”一路过来连休息站都没有,他忍不住抱怨道。
  巫以淙躺在狭窄的座位上,朝他伸出手,一只手的手臂上缠绕着纱布,另一只手掌青紫一片,别说放椅子,连拿筷子都成问题。
  宴梃深吸一口气,把车停在路边,打开门,请躺着的大爷稍微起身替他推开椅子,又走到后面找出一小盒的药扔给他,“赶紧吃了。”重新开车上路。
  “出发前我才吃过。”巫以淙把药扔到脚边,他身上是外伤用不着服药。
  宴梃已经十分熟悉他逃避吃药的借口,“你吃了还是花盆吃了,接下来我们要在小镇待到风声过去,你现在手不能提还瘸了一条腿,要和我动手的话没有半分胜算。”宴梃淡淡说道,巫以淙不配合,他只能选择另一种方式让他喝药。
  路边蝉鸣声阵阵,听着有些吵闹,宴梃按下音响,舒缓的音乐声倾泻而出。
  巫以淙拧开瓶盖,“唉,我开始想念方慕在的日子。”
  “我可不会像他一样纵着你。”
  被救的那几天谁都没提过方慕的事,现在他主动提起,宴梃不免有些担心。
  巫以淙咽下药丸,重新躺了回去,“松鼠离开前问了我医生的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方慕背叛他,背叛了白鸽,巫以淙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连方慕什么时候有了异心都不知道。
  宴梃调高音乐声,这次换他安慰:“背叛不需要什么理由,他的生死已经和你没有关系。”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在孤儿院里,带着副眼镜,看似很好欺负实际比谁都聪明,组建白鸽后,他变得更加松弛从容,一心投入基因病研究里,我以前竟然从来没关心过他的情人,现在想想,那些情人的确和我有些相似。”究竟是没关注还是下意识忽略,巫以淙自己也说不清楚,人的大脑有时候会欺骗人,理性如他偶尔也会甘愿被欺骗。
  “人心易变。”
  巫以淙枕着头,没说话。
  过了一会,宴梃才开口:“松鼠和乌鸦已经前往伽亚,如果方慕还活着,他们会知道的。”这段时间他们俩不适合出现在大众面前,灰和松鼠自告奋勇去伽亚打听消息,顺便寻找关于芜穗留下的解药线索。
  “活着又怎么样,终究回不去了。”巫以淙感慨了一句,打了个哈欠,养伤阶段时不时就想睡觉,这个时候睡了晚上又睡不着,他坐起来,前几天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他来不及问,现在才开始好奇:“那两具尸体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宴梃透过后视镜看见他眼圈又红了起来,叹了一口气,“今天睁眼时间已经超时,该贴药膏了。”甲板上的烟雾对眼睛影响很大,要不是灰等人来的及时,巫以淙眼睛可能就瞎了。
  幸好灰色什么都有,黑医也不少,手段高明,贴了几天特质药膏才缓解下去,目前也没好多少,只是不用全天敷药,有五六个小时正常用眼时间。
  其他外伤巫以淙可以不屑一顾,眼睛不得不慎重对待。
  他撕下药膏,笨拙地提贴在眼睛上,沁凉的触感让他舒服喟叹一声,“十多万的药膏,果然舒服。”
  宴梃看着他贴歪了的药膏笑了笑,伸手扔给他一张毛毯,“每年我的体检记录都伪造了一套数据,早在调查我爸车祸时就预感到这么一天,对外的指纹和身份数据都是假的,冒充的人乌鸦暗中养了许多年,我买他的命,他要家人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很公平。”
  “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我还担心你这里出岔子。”巫以淙本身马甲就多,留的后手也更多,他没有宴梃那么讲究公平,早就盗用了弗里斯本人的所有数据,在伽亚‘巫以淙’的身份数据,包括瞳膜都是仿照弗里斯的眼瞳,何凝和松鼠不和他们一路,就是为了找人过来以假乱真。
  “这样说来,我们都用了假指纹?”宴梃突然总结道。
  巫以淙点点头,宴梃笑了笑,“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的指纹?”现在想想他为了让巫以淙签署协议书,从调查科手里带出他,就为了掩饰去执行堂岛任务,结果一开始他们都带着假面具,过往全是假的。
  巫以淙拍了拍脑袋,“那是宴梃和巫以淙的离婚协议,和我可没有关系。”巫以淙和弗里斯已经死在大海里,他现在是灰塔,也可以是任何人。
  “灰塔和7的组合,说出去多吓人。”宴梃说完故意看向他,被遮住双眼他也能从对方脸上看到促狭的神色,补充道:“你要是敢说试一试也只是为了引出方慕,剩下的路你自己蹦过去。”
  巫以淙享受着音乐和冰凉的药膏,对宴梃的故作镇定感到好笑,“我还说过原谅你了,芜穗的事与你无关,你不也信了。”
  “我一开始就没信过,要不是你对我有芥蒂,早该和我坦白,你和宽容二字怎么也画不上等号,也就方慕相信你那顿屁话。”
  宴梃在当时的确信了,也被巫以淙那副模样欺骗过去,时间一长也就反应过来,对方可是有仇报仇的灰塔,他这个仇人之子虽罪不至死但要轻易翻篇估计也难,他早就做好被巫以淙揍一顿的准备。
  船上发生的一切宴梃有设计,他需要在所有人面前制造一起假死,让宴家从他的身份漩涡中脱离出去;巫以淙也有计划,他对齐宣轻易被逮捕的事始终有疑虑,一切都感觉太简单了,就算里面有他故意让第九军加入,齐宣无法反抗,他心中还是有疑虑。
  他将怀疑告诉了灰,让灰在外面接应,同时注意银安的动向,军方的船之所以中途偏航也是为了让银安更快现身,在海域救齐宣是最好的机会,一旦上岸齐宣势必会被严加看管,银安的人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军方也想一举逮捕零度计划的参与人,很快便答应了这个计划,格尔也配合得不错。
  宴梃和巫以淙两人并未交流过自己的计划,却配合默契地达成各自目的,现在才能活着开往巫以淙童年生活过的地方。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当时真的很想一枪解决你。”
  “怎么改变了主意。”
  巫以淙拉开毯子搭在腿上,“走了个松鼠,总得在找个人来使唤。”
  宴梃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任君使唤。”
  两人胡乱扯了两句船上的事,巫以淙便睡着了,宴梃调高了温度,放慢速度朝着小镇方向驶去。
  达到目的地已经差不多傍晚,莫耶斯小镇毗邻耶色和卡托两座大城市,这座小镇面积宽广,环境优美,住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有权有势,因此基础建设和各项法律都尤为健全。
  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和资源,通缉犯也好,犯了事的官员也罢,获得居住许可之后,只要遵守小镇的规则,没有人会在意入住者手上有多少人命。
  巫以淙拄着拐杖下车,碧波荡漾的湖边有两艘小船随风晃动,一栋四层别墅坐落在旁边,晚年伦农喜欢安静,也喜欢与自然接触,居住的地方十分偏僻,别说邻居,连路过的车都少见。
  宴梃停好车扶着他穿过湖畔旁的木栈小道,巫以淙掏出钥匙开门,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后又是一道黑漆漆的大门,巫以淙取下墨镜,将眼睛对准门口的机器,“这里只有我和老师的虹膜才能打开。”门随即打开。
  “硬闯呢?会怎么样?”
  “你不会想知道结果。”巫以淙捂着鼻子,房子久未住人,空气中充斥着灰尘,宴梃打开所有的窗户,拉开窗帘,等到空气流通后才感觉好了许多。
  透过大片的落地窗,夕阳余晖洒了进来,给白色调为主的公寓增加了几缕明媚色彩。
  在窗户的背后是一片青翠欲滴的草坪,草坪没有人修剪整理,东一团、西一团开着不知名的白色小花。
  宴梃打量着这座公寓的摆设,形状怪异的沙发、座椅,颜色艳丽的橱柜,地上的毛毯绣着一颗巨大的骷髅头,墙上挂着许多精美的原木挂饰,就连头顶上挂着的巨型灯具也颇具诙谐感。
  没想到伦农前辈私下里风格如此独特,宴梃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了解更多巫以淙的过去。
  巫以淙挑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累了一天,你身上的伤也没好,先休息,线索的事明天在找。”
  宴梃求之不得,他扯下脸上的假面,揉了揉脸,“进小镇用的是7的身份,希望小镇主人能对外保密,不然我们又得搬家。”
  “放心,看见我们进了这里他不敢乱说。”伦农死后,小镇主人想要收回这座别墅,巫以淙亲自和他进行了一场友好交谈,从此没人敢打这幢别墅的主意。
  宴梃这下放心了,将一楼简单打扫一番,两人将就着车上的食物随便对付一餐,一整天的旅途已经让两人疲惫不堪,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第95章 
  巫以淙睁开眼的时候一片漆黑,取下眼睛上的药膏,映入眼帘一片干净整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花草的清香,是从窗外传进来的。
  他坐起身打了个哈欠,难得没有什么事,宴梃这么勤快他还有些不习惯。
  “醒了。”
  宴梃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绿色水壶,赤着脚走进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身上灰扑扑的,发梢上缠着一缕蜘蛛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打扮,半点不像光鲜的富二代。
  巫以淙翘起嘴角,“你还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以前的宴梃也喜欢做点琐事,他还吐槽过对方的‘不务正业’,而现在这点‘不务正业’已经变成优点,毕竟房子总得有个人清理。
  他评估着以宴梃的强迫症收拾完这里的时间,以便安排今晚的一场重要会面,是时候宣布灰塔的回归了——唯一的长期马甲弗里斯已经作废。
  “这里风景不错,或许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度假。”宴梃把早就备好的药递给他,“怕吵醒你,二三楼还没收拾。”
  巫以淙捏着鼻子咽下苦涩的药,重新躺了回去,“也不急这点时间,对了,今天应该是你下葬的日子,有什么异常没有?”
  “有异常我会收到消息,比起伽亚的事,我比较担心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
  宴梃抱着医疗箱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拆开身上的绷带,绷带里面隐隐有血迹,伤口也有裂开的迹象。
  宴梃观察着伤口愈合的情况,爆炸伤没那么容易愈合,默默延长了在莫耶斯养伤的时间。这个决定不必知会巫以淙,巫以淙一定不乐意多待,但伤号没有发言权,宴梃已经暗自剥夺关于他健康方面的决定权。
  他手刚碰到伤口,巫以淙就皱起眉头,宴梃放轻动作,将受伤的地方重新敷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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