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身下,去大牢审犯人,也不怕血污了衣裳。
凚安穿衣服向来注重打扮,尤其好不容易可以见血了。
这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容皓陪他一同来的,已经和大理寺的人打了招呼,两人直接来到了戒律房。
何氏蓬头垢面的跪在地上,手上,脚上全都带着镣铐,手指头几乎是废了,已经以一种畸形的模样扭曲着,夹痕处还泛着紫,仔细看,还渗血呢!
凚安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又见面了呢。”
何氏恶狠狠瞪着凚安,接着疯了一样呐喊:“你个妖精,你害死了我的夫君!你还在他灵堂大闹,你个天杀的,迟早要遭报应!!!”
凚安悠哉悠哉扇着扇子,一言不发,任这个泼妇辱骂着。
他数了,一共骂了他五句,那好说!凚安不是个心慈的,拓拔彦不再这,他可不会手下留情,一点一点,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严刑拷打招供词
那人渐渐的老实了,凚安用扇子掩着唇,笑的前仰后合。
他诡异的笑声回荡在屋中,激起地上的人一身鸡皮疙瘩。
凚安停了笑声,深吸了一口气,有软踏踏的呼了出来。
弥漫着常年累积的血腥味,混着潮湿和霉味,有些令人反胃。
但偏偏凚安就喜欢血的味道,尤其是新鲜的。
“骂够了?”
那人道:“你想怎么样?”有的是骨气,根本不像一个贵族夫人或富家小姐该有的矫气。
凚安高声道:“拿竹签来!”
小兵会意,手持竹签,走向了何氏,几人按着她,她这才剧烈挣扎叫喊起来。
凚安没命人堵上她的嘴,他喜欢听人惨叫,尤其是被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时候。
“啊啊啊啊啊——”
第一根手指已经被穿透。
指甲盖已经和皮肉分离了,这时候,小兵缓缓转动竹签,让签子在她手指里面搅动,再慢慢拔出来。
在她白皙的指尖已经形成一个镂空的血洞,白嫩的软肉被扎烂,本就骨折的手指,再次受到急剧的酷刑。
凚安脸上除了变态的笑意以外其余再无。
这些痛他之前也经历过,而且是十根手指头全都插上了粗针。而且那时候他才不到十岁!
她这才一根手指就鬼哭狼嚎的,呲呲呲……太没意思了。
“继续!给我废了她这只手。”
“你还是个男人吗……”
六句。
“对我一届妇人下如此毒手,没天理……”
七句。
第二根手指也惨遭迫害,那人又哭又嚎的。这才哪到哪——
刚刚开始呢!
五根手指全被废了,日后也是无用了。
凚安撑着脑袋,有些厌倦这个玩法了。
谁知那人又哭:“你,严刑逼供……也要审啊!”
这意思换句话说就是:你不问我,我招什么呀?!
凚安可不按套路出牌,啪一下把扇子合上,“审你?”他冷笑,“我告诉你,我大晚上来这,可不单单是为了审讯……”
“我是来让你生不如死!”
“之前有奴才不长眼睛,弄洒了茶水都被我碎尸万段,整张人皮都活剥了下来,扔到了乱葬岗,你直接在我身上破脏水还大肆辱骂我。”
“我不得和你好好玩玩?”
容皓在一旁看着,心想:真是在陛下面前乖的没边,陛下身后就是个魔鬼。
他忍不住低声提醒:“大人,陛下让你来审问何氏的,咱们要事为重,以后慢慢折磨也有的是时间。”怕凚安不听又补了一句,“陛下还等着您呢!”
一提拓拔彦就大有成效,凚安果然有所思虑。
“那好吧。”凚安还没玩够呢。
“既然你那么着急招供,那咱们就各取所需,你说你的供词,我玩我的!”
狱卒压来一个人,那人是何氏的亲儿子。
何氏一见他立马就慌了神。
“儿啊!”他儿已经被打的体无完肤,何氏哭天喊地,凚安对此却充耳不闻。
“我想知道什么你心里清楚,你交代了,我就放过你儿子,但你若继续装傻,你儿子可就不好受咯。”凚安慢慢悠悠,语气放的越缓慢,越是骇人。
“你最开始骂了我五句,刚刚又骂了两句,这两次加起来,一共七句。”
凚安捂唇笑了两声:“玩个游戏?”
母子俩哆哆嗦嗦的抱在一起,何氏咽了口唾骂,强忍道:“什么游戏?”
“我在你儿子身上先剜七刀皮肉,这期间你只要招供我就叫停,若嘴硬,那我就抽你儿子七根筋,嘴硬那还有骨头可以继续挖。”
“七根骨头挖完若还回答不出我想要的,那我就只好挖他内脏了!”
从皮到骨,分毫不留,女人明显是被吓到了,脸色惨白的像纸,一个女儿家的,哪见过这阵仗?
他儿子更是没出息,脸色白的差点吓晕过去,不过直接被狱卒泼了一盆冰水清醒清醒。
凚安困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着,扇子停了,他打了个哈欠。
“开始吧。”
“不,不要!不要啊!”
侍卫把母子两人分开,扒了男人的衣服,已经拿起刑具往他肚子上剜去。
一刀下去,血就流了出来,刽子手割下了一大片儿肉。
第二刀下去,那女人已经哭的不成体统。
第三刀,他肚子上已经没有再可下刀的地方了。
那人已经痛的抽搐,凚安疲倦抬眸,慵懒道:“赏他一杯辣椒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求您饶过我……求啊啊啊啊啊啊啊——”
凚安翻了个白眼,“聒噪!”
辣椒水光在完好无损的皮肤上带着都蜇人,更何况那人已经被扒了一层皮,血红的液体流到血肉中,男人之间晕了过去。
凚安闭上眼睛,不用他多说一句话,屋里站着的人都有眼力见。
继续倒冷水。
醒了继续剜肉,痛晕过去继续倒水,然后接着割。
“大人,七刀已经剐完了。”
人也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凚安嘴角挂笑,慢慢的把两条腿交叠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气,舒坦的眉梢都松快。
“新鲜的血腥味,哈哈,味道真甜,还是刚从人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味道好!”
何氏也晕过去了,这大冷天的,泼冷水把人泼病了……可不太好。
“啪——”
“啪——”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那人的脸瞬间肿了,浮现出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还真是个心狠的啊。”凚安调侃。
“仔细看看你儿子吧,说不好这是最后一面了呢……把他的筋给我抽了!”
何氏大惊失色,她意识到凚安的手段究竟有多么狠毒了。
说要抽他的筋,就一定会抽他的筋,说要剔他的骨,那就一定会剔他的骨。
可是那些事,不能说啊……
说了计划就毁于一旦。
从腿开始,第一根筋。
“不要!我说!我说!”
刽子手的刀一顿。
凚安摆摆手,那人便离开了何氏的儿子。
“这就招了?”凚安玩味的打量。“比我想得容易好多诶!”
他儿子却是个没脑子的,虚弱的吞吐着:“你拿着孩子去威胁母亲……你,还有没有人性……”
凚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割了他的舌头。”
容皓急了:“大人,陛下说让咱们审问,现在就把舌头割了那……”
“就这么个废物你还指望他能说出什么东西?”凚安冷笑。
就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在他面前不是跪着求自己放过他,而是一次次激怒自己。也真是史无前例了。
“你记住,这是你儿子自己找死!接下来若在管不住嘴,小心我把他剁成人彘丢到猪圈喂猪!”
何氏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知道,只要凚安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我……我我我,我明,白了……”
凚安心道:这母子俩果然是一路货色,欺软怕硬顺手拈来,碰上硬茬,就开始发癫。真没个出息!
“说,为何污蔑我?”凚安支着脑袋,居高临下的俯视一起。
“因,因为……”
“再敢结巴一句!”
“明白!明白……”那人又哭了起来。
真是闹心啊。
何氏努力压下哭声,“主上让我们这么做的。”
凚安蹙起了眉头,“主上是谁?”看来这不仅是针对自己,更是来针对陛下的。
都认他人为主了,这是要造反啊!
“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罢了。
“何承是怎么死的?”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看见他,自己跟魔怔了一样,自己跳进水池里的!”
凚安越来越觉得事情蹊跷,何承为何自己会跳下水池……
不对,容轩说过,饲养夺魂蛊的冰玉觯是在她房里发现的!
——她在说谎!
可就在凚安刚要发作之时,那人颜容突然变得扭曲诡异,疯疯癫癫,狂笑不止。
接着她口、鼻、舌、耳,皆流出黑血。
紧接着,笑声戛然而止,那人爆体而亡。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准备。
凚安面容凝重的缓缓起身,但事情远没有完,一旁何氏的儿子也开始浑身抽搐。
这一次,人们急忙上前打算攥住他的性命。
可是晚了一步,在人们差一步碰到男人时。
他已经死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棋局现真相
拓拔彦拿着戒尺,坐在榻上等着他,凚安进入屋内就感到气压的低沉,他走上前去,跪在了拓拔彦脚边。
凚安嘴角勾起微笑,坦然接受拓拔彦要对他进行的惩罚,毕竟是自己大晚上把他一个人留在宫里的。
是自己没有听他的话,晚上乖乖待在他床上。
凚安诚信诚意的认错:“陛下,凚安知错了,不该不听话,大晚上出去乱跑。”转而又抬起自己的双手,掌心向上,故作轻松道:“陛下若罚,那便打吧,凚安毫无怨言。”
认错态度好,多少拓拔彦也会心情好些,说不定这次打的也不会特别重。
正当凚安以为下一秒自己又要挨手板的时候,拓拔彦却把戒尺扔了。
“这么好看的一身衣服,可惜了,不是穿给孤看的。”
凚安仍在诧异之中,拓拔彦一把握住自己的手把自己从地上拉起来,让自己坐在他腿上。
拓拔彦用手搂住凚安的腰,防止他下滑。
戴有黑蚕丝手套的那只手慢悠悠覆上凚安的胸膛,打圈揉了揉。
“袒胸露怀的,可冷着了?”
凚安道:“没有。”
拓拔彦的手一路向上,在凚安脖子上时,凚安痒得躲了他一下,“不许躲!”
不敢躲了,乖乖坐好。
拓拔彦俯在凚安颈侧嗅来嗅,“血腥味如此浓烈,看来是玩的尽兴了。进来时沉着个脸,那些人惹你不快了?”
凚安轻抿一下唇:“没,到不是他们惹我不快,陛下不是看到了吗。用传影盯了凚安一整夜呢。”
哦?居然被他发现了啊。
“陛下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薛家女死了,那男人也死了,知情者死了个差不多,线索断在这了。”
拓拔彦到不显得紧张,既然被凚安发现了今晚偷看的事,那他也坦诚相待。
“你觉得今夜你审的那两个人为何会突然爆体而亡?”
这个凚安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
他将最可能的两种结果说给拓拔彦。
“第一种,突发疾病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第二种,他们被人掌控了,有人刻意动的手。”
拓拔彦言:“前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便是后者。”
凚安也表示赞同。
“你分析一下后者。”拓拔彦道。
凚安快速在心里捋了一遍:“应该又是蛊。这次的蛊大概是南疆的一种蛊虫,作用与我炼造蛊人军的那种差不多,都是将人变成自己挺话的傀儡,施蛊者可通过蛊虫,远在千里,夺人性命。死状就是今晚这样,爆体而亡。”
何家人再怎么养蛊,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算计在其中,太蠢了。
那也就是说——背后还有人。
“若这个推论成立,则这件事的真正元凶,应该还在幕后,陛下还记得吗?那妇人说的‘主上’。是主上让他们这么做的,所以他们是受人指使?”
拓拔彦轻松笑笑:“果真长大了,越来越聪慧了。你说的不错,他们也只是小角色,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呢!”
拓拔彦抱着凚安走进内房,屏退众人。
凚安蹙起眉头,环住拓拔彦的脖子,压低声音道:“陛下,有人在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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