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小鸟,从窗外飞进来,落在了框架上。
它的腿上系了物件,是一封信。
何雅放下簪子,轻轻将信从它细小的腿上解了下来,指尖轻轻点了点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信送到了~它张开翅膀飞走了。
这是她特意训练的鸟儿,专门用来传递信报。
她打开信纸,看着纸上的每一个字,最后,扔到茶炉中将其焚毁。
夜深人静之时,浴房之中,水声不断,寒钟毓和何雅在浴池之中暧昧。艳红的沙帘透过烛光隐隐能窥见人影。
“姐姐。”何雅玉指搭在寒钟毓的肩上,“你我相伴一年了啊。”
寒钟毓搂住她的腰肢,两人在水中,水刚好在肩膀。
“不错,已经一年了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女子在她怀中微微一笑,“这一年之中,多想姐姐的庇佑,姐姐已经救了我两次呢,以身相许可好。”
寒钟毓一愣,以身相许,自然美哉。
不过这救了她两次是……
“多年前的江湖,有一位十一岁的姑娘被奸人所掳,被充做酒家赌注的彩头,险些失了贞洁和性命,是你救了她,一剑削开了她的镣铐,带她逃出了地狱……”
“我便是那个小姑娘,谢谢姐姐救了我性命,从那时起,我便爱上了姐姐。自那以后,我苦习武功,只为报这一剑之恩。我要和姐姐坦白一个事情,我真姓名并非何雅,我复姓‘南宫’名‘蓉笙’。”
南宫蓉笙。
这不宝簪坊坊主的大名吗?
何雅她……
南宫蓉笙眨眨眼,歪头看着寒钟毓:“姐姐,可忆起来了?”
“蓉笙……”
寒钟毓回味着,蓉笙应着她,随后解了自己当初封印的穴道,内力回归,寒钟毓这下真是信了。
这股内力……
她真的是南宫蓉笙,宝簪坊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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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秋围危机四伏
“真没想到,相伴一年的人,竟是坊主。”
寒钟毓在水中后退一步,颔首微笑道:“久仰!”
南宫蓉笙上前一步,指尖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姐姐无需颔首,你我二人,无需讲究这些。”
寒钟毓对她笑笑:“礼不可废,坊主再此,自然要行礼,以示尊敬。”
宝簪坊,顾名思义是做女子首饰的作坊,面上如此,但实际上是江湖中第二大门阁。
第一是黑影教。
黑影教是江湖第一杀手门阁,拿钱买命,不择手段。
宝簪与之不同的是,一心只为惩恶扬善,铲除这世间一切冤屈。
南宫蓉笙在江湖地位极高,世人皆敬畏三分,寒钟毓更是如此,只是她从未想到,那誉满天下的宝簪坊坊主,竟是自己偶然间救下来的小姑娘。
“何雅……啊不,现在应该叫南宫坊主了……”寒钟毓话音未尽,南宫蓉笙绕到了她身后,手顺着胯骨,搂住姐姐纤细的腰肢,将她轻轻压在浴池壁边上。
南宫蓉笙食指竖在寒钟毓嘴唇上,“嘘——姐姐~我坦白身份可不是为了让你对我敬而远之。”指腹在寒钟毓唇上轻轻揉捻。
寒钟毓无奈妥协一笑:“好,蓉笙。”她单手撑着池边,蓉笙强大的内力压制着她,指尖勾着她的下巴让她偏过头来。
鼻尖在她脸上蹭了蹭,从后……
吻住她。
两人发丝在水中散开,暧昧的气息,随着水中的蒸汽升温,南宫蓉笙手在寒钟毓腰上抚摸。
两人分开以后,寒钟毓轻笑着,南宫蓉笙贴在她的背上,亲昵道:“姐姐是想问,我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为何要隐藏自己的武力留着你身边对吧。”
“姐姐放心,今夜,我一点一点,绝对交代的清清楚楚。”南宫蓉笙暧昧且调情的看着寒钟毓。
寒钟毓淡淡一笑:“好啊。”
蓉笙轻轻的,趴在了钟毓身上,“我是为了姐姐。自从槐南与祁大战,姐姐被庆王看押时我就日夜垂心,整日茶饭不思,夜亦不能寝。直到听闻你们相安无事才放下心来,后来又开战了,我便想趁这个机会,找到你,留着你身边,让你再不被他们欺侮!”
“姐姐知道当初庆王将你囚于宫中时我有多想杀了他吗?!”南宫蓉笙紧紧抱住寒钟毓咬牙道。
寒钟毓一听,忙止住了她,“莫要如此说,庆王从未为难我,他待我家人也没有恶意,而且……”
“而且他救了令尊的性命。”南宫蓉笙替她道。
“姐姐放心,这些我都知道的,而且他和钰黎的事我亦知道,所以我暂时饶过了他,否则他活不过去年冬天的!”
蓉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道:“我那时知道你们回京,所以去了深山,有人放哨的,所以我在姐姐来之前……”她指尖轻快的在寒钟毓唇上抹了一下。
“封住了内力。”
“然后的事,姐姐就都知道了啊,我不这样做,如何能留在姐姐身边呢?不过一开始,我只想会是你们的人来救我,万万没想到,姐姐会亲自来。”
寒钟毓一听蹙起了眉头,她起身,抚摸着南宫蓉笙的肩膀,“所以你……宁可冒着被恶狼抓伤的险……”
蓉笙拍拍她肩膀安慰她,“无事的,小伤。姐姐一届女子,在朝中免不了被欺负。只要能护住你,一切都值了……只恨那该死的梁惠,我没有早一点发现他!害得你在朝中受委屈……当初我就应该将他分尸丢去喂狼!”
寒钟毓无奈一笑,“都过去了,莫要再谈了,我啊倒是明白了,你早就惦记上我了,所以才不择手段的赖在我身边对吗?”
南宫蓉笙点头。
“不过为何我今日突然自报家门,是有要紧事要同姐姐说。”
寒钟毓疑惑,“何事?”
南宫蓉笙挥手形成隔音阵,她严肃道:“我的人一直在为我打听着外界的消息,今早有人给我传信,说黑影教最近要有动作,他们在暗中派人手往槐南来,上一次军火的事,面上是殇影朝堂做的,但其实这就是个幌子。军火之事,也是黑影教指示的。梁惠压根就不是殇影朝堂的人,我怀疑有人,在越过殇影帝王私自行事,这个人能够在君王眼皮子底下偷家,定然不简单。上一次炸山一事的军火,与文书奏折上的数目对不上。上一次他们只用了一半,还有一半……”
寒钟毓脸上渐渐凝重。
还有一半丢失军火下落不明……
他们想干什么?
“眼下秋季围猎将至,难不成,他们想在围猎之时……对槐南下手!?”
南宫蓉笙想了想,锁着眉头道:“不清楚,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一些猜测说不动皇帝的,围猎之事还要照旧。但姐姐,一定要小心!”
秋季围猎如期而至。
此次不单皇亲国戚和大臣参与于此,还有鸾国二皇子苏倾熠,矜国三皇子拓拔冥受邀而往。
每人皆有专属的羽箭,箭身上刻有各自名号,捕获猎物最多者,赢得此次秋围的彩头。
希灵草,甘露凝枝,朝霞玉彩折枝莲纹罐……
无人可知接下来的几件宝物尊姓大名,但光前三件,就足矣见其珍贵。
此次彩头不是一件,而是几件,而且样样都是无价之宝。
就说这第一件希灵草吧,希灵草又叫百灵草。
这可真就是灵草。据说堪比太上老君的仙丹,具有起死回生之效。当年妖界尚存之际,有一桃花妖救了一位捉妖师,当时捉妖师重伤在身,桃花妖就用自己的妖术种出了希灵草,为救那人一命。
现如今已经千年无人见过这种灵草了,几乎成为传说一般的存在。
据说那只花妖名为“长”,捉妖师名为“生”,他们的故事民间至今仍在流传。
第二件更是天下灵药,修习之人得之,服下后便可灵力大增。
朝霞玉彩折枝莲纹罐,这第三件,若是平常之人定会以为它是件摆设,但实际上,它就是件摆设……
摆设的祖宗爷!
精通巫蛊之术才知,用此罐豢养蛊虫,那可是宝贝,多了世人也不晓,只知当年祁国联姻来的那位,就曾用过此物炼蛊。
那人便是晏武帝的男后。
为了这些无价之宝,人人皆是摩拳擦掌。
围猎正式开始。
且看最终,花落谁家。
晏慕辞同墨辿一同而行。
那一夜,墨辿到底没忍心碰他,只是多亲了亲,又抱着他,在他身上留了几处印子,也就恋恋不舍的罢手。
晏慕辞到底没想起了他和墨辿前世的全部,甚至想起了的那些,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不过不重要,只要最终有你相陪,便已知足。
晏慕辞看上一只野鸡,牵动缰绳,控制马儿驻足。拉弓,箭穿过空气,直直射中。
“陛下技艺越发高超了。”墨辿赞到。
随行之人将野鸡拾起来,那刻有“辞”字的箭,正中禽鸟的心脏。
另一边,一只驯鹿被一箭穿心,紧接着倒地身亡。
是寒钰黎,寒钰黎收起弓,后面晏韶澜急匆匆的驾马追来。
方才这只鹿,可是晏韶澜先盯上的,但鹿也不是傻的,定然会跑。
寒钰黎便策马追了上来,这不就是:到手的猎物飞了嘛。
“阿黎,这鹿可是我先看上的。”晏韶澜笑道。与寒钰黎并肩交谈,他看着倒地的鹿,还有英姿飒爽的寒钰黎,话是有些不满他抢先,但语气确是与他谈笑。
晏韶澜那脸上的笑意是藏不住的,鹿和夫人,他自然更在意夫人啊。
夫人想要,他什么都给。
寒钰黎身穿紫色蟒纹束袖服,利索而又潇洒,银色缠线发冠束起马尾,恰似翩翩少年郎。
晏韶澜则换上了他多年未曾穿过的靛蓝色束袖长衣,重新回归阳光之下。自打他母亲离世后,就再也没穿过这身衣服了。
寒钰黎侧头看着他,摊手而言:“谁叫你箭术不如我呢?”
两人相视,不约而同的笑了。
“是在下技不如人,谢殿下赐教,以后殿下可要多多指点。”
跟随的人将猎物抬走,却见上面插着的箭,箭身上刻着的——是“澜”字。
晏韶澜有些吃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淡定的寒钰黎,“你是什么时候拿走的我的箭?”
寒钰黎偷偷从自己箭桶里拿了一支,自己竟没有觉察。
能够不动声色将箭从自己身边抽走,又能仅靠一击,将狂奔的鹿而射中。
他的实力,可想而知。
寒钰黎笑而不语,晏韶澜问,他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远处灌木丛中有些许动静,寒钰黎好奇上前查看。
他下了马,扒开草,只见草中窝了一个白团团。
“韶澜!你快来看。”寒钰黎喜道。
将那个小白团团抱了起来,放在腿上抚摸它柔软的毛。
晏韶澜下了马,走进一看,是一只小兔子。
小小一只,也就寒钰黎手掌般大小,一开始还有些窘迫,耸拉着耳朵,但寒钰黎给它一顺毛,就舒舒服服的趴在他腿上享受了。
寒钰黎把小兔子往晏韶澜那边递了递,满心欢喜的与他分享:“摸摸看,它的毛好舒服啊!特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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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晏韶澜寒钰黎双双掉入地窟
晏韶澜对这些可爱的物件一向不感兴趣,但看着寒钰黎这般期待,自己也不好扫他的兴,摸了摸它的脑袋。
谁知这小东西怎么着,晏韶澜一碰它,它就往寒钰黎手心缩,不喜欢晏韶澜摸它。
这也真是神了。
晏韶澜蜷蜷空落落的手指,寒钰黎看着缩在自己手心的小白团,还有沉着脸的晏韶澜。一时间不知道先哄那个好。
他伸手揉了揉晏韶澜的脑袋,然后给兔子抓了一把草喂它。
晏韶澜看着专注喂兔子的寒钰黎,感受着脑袋上他手掌的余温,一时间觉得心里暖暖的。
如孩提般去抚摸这些小活物,身边良人相陪,和和睦睦的,再没有比这更美的了。
这么大人了,内心却同孩子般,原来寒钰黎这么好哄……
拓拔冥与顾温卿结伴而行,一路上顾温卿都是黑着脸的,而拓拔冥,则是以一种露/骨的目光盯着他。
摆脱掉随行的人,拓拔冥一把把顾温卿按在了树上,开始解他的衣服。
顾温卿心中警铃大作,“你做什么!?”他抬腿,往拓拔冥膝窝踹去,拓拔冥一躲,顾温卿就趁机一记手刀砍在他胳膊的筋骨上。
拓拔冥手暂时麻木,顾温卿一压他胳膊,挣开了他的压制。
“这可是在外面,万一被人看到了……”
顾温卿怒斥他,虽然拓拔冥强迫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他不想像一只会随地发情的狗一样,在野外被人蹂躏。
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就好像上天故意折挫他一般。在战场上与拓拔冥厮杀,被他打了个半死。
本以为会永世不再相见,不曾想,他那日撤兵时说的:我们改日再见。
竟是真的。
拓拔冥深夜闯入了相府,在声声叫嚷和搏斗之中强迫了自己。
衣物被撕碎随地抛弃,手脚被绳子束缚不得动弹,道道勒伤的痕迹在身上狰狞的嘶吼,却无人理会他的痛楚。
红浪交织,叹息绵绵,隐隐啜泣从床榻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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