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痛苦从交合之处传来,挣扎却皆是徒劳。强悍的力道掐住他的腰肢,声声威胁在他耳边低语。
无法。
他不得不从……
“丞相大人将远客痛打一顿,这就是槐南的待客之道?”拓拔冥戏谑一笑,掐住顾温卿的脖子将他按在树上。
顾温卿抬掌动用内力正欲给拓拔冥一个教训,拓拔冥的虎口却渐渐收紧,轻声提醒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顾温卿,现在对本宫张牙舞爪,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顾温卿心脏忽的一紧,咬着牙狠狠瞪着拓拔冥,不甘的放下了手。
拓拔冥勾唇一笑:“这才乖啊!”
他力道收敛了些,顾温卿终于获得了一丝微薄的空气,可还没缓过劲来,拓拔冥就吻上了他的唇,先是用舌头轻轻舔舐,然后就是放肆的撕咬。
“张嘴!”
拓拔冥舌头伸了进去,顾温卿的脑袋一瞬间炸开了,他掠夺着自己仅剩的气息,丝毫不给换气的机会。
脖子上的手,口中的侵犯,在他理智上来回鞭挞。推搡着,但却被他弄的更狠。
最后在顾温卿快要窒息时,放开了他。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拓拔冥扯开了顾温卿的衣襟,在他锁骨上留下了印子。
天凉了,顾温卿衣襟大敞被冻的哆嗦。在他身体开始颤抖时,拓拔冥终于饶过了他。
他腿一软,顺着树干跌坐在地上,眸中布满血丝,愤恨的瞪着那个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
一个跌坐在地衣衫不整,狼狈至极。另一个则衣冠潇洒腰杆笔直。
那人蹲下身来,为顾温卿穿好衣服,为他整整领子。
拓拔冥的温柔的动作,在顾温卿感觉来,却似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身上攀爬。他一把打掉拓拔冥的手,咬着牙自顾自的整理衣服。
拓拔冥不以为然,站起身等顾温卿收拾好后拉他起来。
用为他打掉身上的土,到了他臀部的时候,还重重的打了一下,顾温卿顿时恼了,耳尖红的要滴血。
抡起拳头直往拓拔冥的俊脸上砸去,但拓拔冥侧身一闪,抓住他的胳膊一拧,顾温卿措手不及,直接被他转了身。他回过劲来后,抬肘就往男人肚子上击去。
拓拔冥早有预判,可是他没躲,生生挨了这一下。
“闹够了吗?”拓拔冥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滚!”
顾温卿强力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真想把拓拔冥的爪子剁下来喂狗!
“呵,本宫滚了,还有谁能让你爽到忘情?顾温卿你别忘了,你身体里的毒……”拓拔冥一顿,“所以,别不识好歹!本宫屈尊帮你整理衣服、拍土,你一句谢都不说还来句‘滚’……你可真令人寒心。”拓拔冥松开了他。
顾温卿捂着剧痛的肩膀冷笑道:“我没求着你帮我!唔……”
他突然捂住心口,眉头紧锁,痛苦的猫下身子。
拓拔冥蹙了蹙眉,上前扶住了他,“顾温卿,顾温卿?你怎么了?毒是不是又发作了?”
顾温卿只觉得双目眩晕,耳边似有万蜂嘶鸣,拓拔冥在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清,只觉得身体仿佛被活生生撕裂,疼痛从胸膛蔓延,一直到四肢百骸。
他如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抓住扶着他的人,死死的抓住,不松手。
拓拔冥邪恶的勾唇,“真是情毒发作了啊……”他咋舌,“这荒郊野外的,也不好为你解毒,不过这解药,本宫倒是带了一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在顾温卿眼前晃晃。
“刚刚还说没有求本宫帮你,那你这次就可以选择闭口不言,不过这情毒,可是每过一个时辰痛苦就要翻倍的。”他戏谑一笑,掐住顾温卿的颔骨。
“求本宫,本宫就给你解药。”
顾温卿脑子一片混沌,哪里听得清。
拓拔冥就耐心的和他重复,一遍,又一遍……
“求我,我就给你就给你解药,你就不用这么难受了。求我……”
顾温卿终于听清了。
求拓拔冥?
呵,那还不如让他这样痛死。
“滚……”
还是那个字——“滚”。
拓拔冥轻笑,丝毫不理会他的回复。钳制住他,仰头将药含到自己嘴里,但是没有咽下,捧起顾温卿的脸,吻上他,将口中的药液渡给顾温卿。
——
第一日。
寒钟毓率兵镇守,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之事。
晚间的宴席,大家还烤了鹿肉来吃。
说到鹿,日里那只驯鹿,最终计在了晏韶澜名下。至于寒钰黎那只兔子,寒钰黎把它放了。
两人一起,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了一下午,根本无心去争这次狩猎的彩头。
寒钰黎将兔子放在自己腿上,给它揉了一个下午的毛。小白团子懒洋洋的享受着,特别黏寒钰黎。
而寒钰黎则依着晏韶澜的肩膀,就这样悠闲和睦的度过了一下午。
第一日,相安无事。
但是到了第二日……
“小心——”
寒钰黎和晏韶澜在围猎休息之时,树林间突然窜出数十个蒙面黑衣人。
他们身手了得,而且目标明确,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随行人员不到片刻便被绞杀,眨眼之间,血流成河。
其中一人在倒下的最后一刻,用命放出花火讯号,请求支援。
寒钰黎灵力幻化长剑,与他们厮杀,晏韶澜只有弓箭,虽箭无虚发,但是不幸,他们人数太多了,箭筒里的箭很快就见了底。
来的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他们还是修习者,不确切的说,他们用的并不是灵力。
而是魔气。
他们是魔族的人!
他们的人太多了,杀死十个又出来二十个,根本杀不完……
很快,两人便被逼到重围之中。
白刃闪着寒光冲着他们,寒钰黎灵剑挥过,画出月牙状光刃。
四丈的光刃打了出去,但却被他们反弹了回来。
只是顷刻之间,要不是寒钰黎反应及时,晏韶澜就要交代在这了。
晏韶澜施展束魂锁将他们禁锢,从尸体上拔起一支箭,甩出手,一支箭承载着灵力,穿透两个人的身体,再次解决两人。
手心张开,向下一压。
形成巨大的能量波,以自己和寒钰黎为中心,向四周散开。
最近一圈的人直接经脉寸断,暴毙死亡。
晏韶澜自是应付的来,否则当年他也不可能一个人杀回宫中,惩治叛军。
但是寒钰黎这边就不一样了,因为这些人,是冲着晏韶澜来的。他不单要保护自己,还要帮忙扫除晏韶澜身边的障碍。
但是不巧。
他们就利用了寒钰黎保护晏韶澜的这一心里,故意算计晏韶澜。
他们趁二人不注意,给了寒钰黎一刀,在刀刃就要刺入寒钰黎身体时,被晏韶澜发现。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至极,晏韶澜抱住了寒钰黎,用身体为他挡下这一刀。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在刀刃抽出晏韶澜身体时,地裂了。
是火药爆炸的声响。
那批剩下的军火,被他们埋在了这里。
寒钰黎抱住脱力的晏韶澜,两人脚下一空,双双掉入地下鸿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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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夫夫二人共演戏,诱敌入翁
他们没有跟下来,入口在寒钰黎和晏韶澜掉下来后就被掩埋了。
“晏韶澜!晏韶澜……,晏韶澜你怎么样。”
寒钰黎急的眼睛都红了,晏韶澜的伤口一直在流着血,而且……
而且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好像很痛苦。
“阿黎……刀上,刀上……有毒……”
晏韶澜苍白无力道,他捂着自己重伤的部位,鲜血从他指缝往外冒。
而且,他的内力越来越微弱……
前所未有的情况。
仿佛这个人正在消亡。
“有毒……”寒钰黎心跳骤停,泪水涌上了眼眶。
不,不会的……
晏韶澜的身体百毒不惧,这个毒他一定能扛过去的。
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定不会的……
寒钰黎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安慰自己,可晏韶澜接下来的话,再次将他打入冰窟。
“阿黎……我感觉不大好,这次恐怕是……”晏韶澜深深的望着寒钰黎,这句话,和交代遗言没什么两样。
“不!你不许说!你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寒钰黎打断了他,不许他说那些有的没的。
“你别动,我,我用治愈灵为你疗伤……一定会没事的,一定的……你不能有事,你有事我怎么办……”寒钰黎声音颤抖,连眼泪都急了出来。
这是他为家国以外,第一次在晏韶澜面前哭泣。
虽不是放声痛哭,但无声的落泪,更加的难受。
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我原谅你了,你不许抛下我一个人走!
寒钰黎伸出手,欲为他疗伤,可是晏韶澜却一直按着自己的伤处不让寒钰黎碰。
“阿……阿黎,不要哭……我心好疼。”
“不要浪费灵力……为我疗伤了,你还要好好活着呢……阿黎,我对不住你,一次……一次次至你于危地……”晏韶澜气息越发微弱,“他们本就是冲着我来的,不曾想……竟连累了你。”他扯出一个笑,面对寒钰黎。
但很快,他蹙起眉头,偏过头去,直接吐出了一口黑血。
寒钰黎一看更急了,“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从小到大粘着我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晏韶澜我告诉你,你别玩弄我的感情,把手拿开!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他捧着晏韶澜的脸,为他擦掉嘴角的血,晏韶澜依旧是笑颜面对他。
“事到如今,我一直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相思》到底是不是你写给燕儿的……”
传闻祁国摄政王,二十有八却一直未曾娶妻纳妾,据说是早已心有所属。
但恨,那人已不在人世。
入骨相思知不知,他为心上人作曲一首,以此悼念。
心系他时,便会独坐高台,玉指拨弦。
琴声幽幽,指尖染上鲜血方才绝音。
弦音寄情,血指寄心。
当初就是自己一时糊涂,吃醋寒钰黎心中对别人念念不忘,所以才……做了那么多错事。
但寒钰黎曾说过,他找了自己好多年,直到得到自己的死讯。
“阿黎,告诉我好不好……”尔转团破产
寒钰黎忍耐的手指颤抖,他没想到到这份儿上了,他竟然还对这些不要紧的事情念念不忘,“是!我告诉你是!从分开那年,一直到十年前。我日里想你夜里也想你。十七年啊……晏韶澜你个愣头青!除了你还能有谁能折磨我这么多年?”
“我从始至终只爱过燕儿一个人,以为你死了我才为你作此一曲。现在倒好,你什么都做了,把我玩了个彻底就要撒手人寰,什么责任都不付,你有没有良心!你想让我怎么办!你想让我怎么办!你把手拿开!!!”
晏韶澜手上没了力气。
“真的吗?”晏韶澜问道。
寒钰黎终于挪开了他的手,按住他的伤口为他疗伤。
他后知后觉才想起不对劲,晏韶澜刚刚的语气怎么,那般坚实啊。
丝毫没有之前的虚弱。
寒钰黎:“嗯?”
晏韶澜气色在慢慢恢复,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他体内的内力逐渐恢复,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自己的灵力,才刚刚施展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效果?
寒钰黎回过神来了。
晏韶澜戏耍他!
寒钰黎眉头瞬间蹙起,抬起拳头就往晏韶澜身上砸,“晏韶澜你个混蛋!你骗我!”
晏韶澜吃痛,捂着被寒钰黎打的地方龇牙咧嘴,寒钰黎的力气可真不是说着玩的,他是真生气了。
刀上的确抹了剧毒,但是晏韶澜没中毒。
又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寒钰黎态度软了下来,抱住晏韶澜,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方才想想就后怕。
万一晏韶澜有个万一呢?
燕儿死了自己找谁去?
晏韶澜轻拍着他的后背哄道:“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不哭了,不哭了。”
方才他是自己把内力封住的,而那口血,也是心法护体逼出的余毒。
《相思》是寒钰黎写给自己的。
他便是那不可一世的摄政王的心上人。
原来冷漠无情的摄政王,也会为情所困。
可笑,自己吃自己的醋。
幸得,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你一个人。
幸得,从始至终,我们爱的都是彼此。
“阿黎,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回去之后,我们就成婚,好不好?”
寒钰黎“嗯”?了一声,成婚……
祁国是有男子之间成婚的习俗的,可是槐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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