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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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走蛟宴临近,街上行人越来越少,众人怕河口决堤,都提前加固门窗,搬离地势低洼的地方。到处冷冷清清,只有举办践行的朱楼上歌舞排练不绝。
开宴前夕风雪暂歇,黑云乌沉沉压得白昼如昏,空气凝固静止,颇像灾难前的宁静。
韶知从窗户看去,朱楼早早挂满明灯,一些受到宴请的妖怪正趁着无雨赶去赴宴。
浊雾中已经出现了蛟龙背脊,不知有多少蛟妖会来这里,偶尔重叠浮现的轮廓竟形同山岭。
等到开宴时分,空中霎时凄风骤雨疾驰。知县那边丝竹管弦齐奏,配上雷鸣不止,电光刺目。两厢对比竟有些诡异地可笑。
不少蛟妖已经同去楼阁飨宴,还有的在河中穿梭适应。
按理说蛟龙不喜欢过于冰冷的环境,可是冰冷有助于他们保持清醒,这一段天气应该还是白酉操纵异动,等到下游水温回升,对他们而言又是另一种折磨。
不过这么多鼎盛时期的蛟妖聚集在一起,天气被影响得很快暴乱起来,冰雹噼里啪啦砸落,外面树木摧折,杂物乱飞。彻底掩盖下欢快的乐声。
直到空中云层忽然变化,让人莫名心悸的威压横空铺陈开,风雨才稍微收敛。
韶知遥遥望见天地间游出一尾气势迥异的蛟龙,其他蛟妖来时都呼风唤雨,唯有它伴随着云洞漏下的天光。他回头看向祁镜:“好像是族长。”
因为最近夜长风冷,他在房间门边置了炭炉。祁镜贪恋温暖,可是要保持蛟卵温度稳定,干脆伸直了一半横在地板中央。此刻微微侧目道:“是她,说起来她的修为也着实可怖,不如此行登了青云梯,再不怕满背的血债被追究。”
族长隐没进河边朱楼,间隙可闻器乐弹奏得更卖力了。
然而风雨就消停了一瞬,很快与之前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天地白茫茫一片,风中冷冽妖息刺骨,韶知合上窗户,坐回祁镜身边。相比之下屋中安静平和恍若隔世,他忽然想起走蛟宴前后岂不是祁镜的生辰。
当时也是这般风雨如晦山川动摇,刚出世的小蛟龙如何存活下去。
“在想什么?”祁镜忽然抬头枕上他大腿,“阿知怎么突然心疼我?”
韶知耳尖一红,要推走他奈何轻轻一动祁镜就倒抽一口凉气:“疼。”
伤口纵然长势缓慢,已有新的鳞片顶掉了部分血痂,哪里还疼,韶知一边诽谤一边心软地放下手:“你出生时就遇到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很艰难?”
祁镜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记不清了,不过也算运气尚佳,那一胎中只有我在腹中孵化,诞下后得以存活。”
其他尚在卵中的幼崽被抛弃后,便是降生及殒命。
“我沿河岸流浪了数月才被中途返回的族长捡到,再回到出生地时那里只剩一地残骸和被吃空的卵壳。”
韶知默默摸了摸龙角,就听祁镜继续思索道:“说起来,也不知这两个蛋里能孵出什么?”
话题一偏他也一下被岔开注意:“咦,难道不是蛟龙吗?”
“未必。”祁镜难得没有经验,猜测道:“也可能是兔子?”
二人凑到一起研究,倒也不在意外面走蛟宴何时结束,走蛟又是何时开始。
待最后一场大雨停歇已是三日后,外面云开雾散,天地澄明。
果如祁镜所言,之后蛟族再没有出现过,连白酉也未再来。生活逐渐恢复照旧,正常飞了几场小雪后即是年关,镇上热闹非常,天刚黑就爆竹四起,各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
韶知以前很少过年,最多在山上看看山下的烟花,也拿不准怎么和祁镜同过。虽然妖怪可能不在意人族节日,他还是出去置办了年货,回来后进屋一句话还没说,祁镜的尾巴已经缠上手腕。
韶知感到蛟尾传来一阵细微清晰的颤抖,奇道:“怎么啦,你不会还怕放鞭炮吧?”
蛟龙不答,在屋中却不是之前盘曲横斜的龙貌,已然变回初见时似人似蜥的模样。
“……祁镜?”韶知乍有些不习惯,走过去一看,霎时也屏住呼吸。
较小的蛋壳上赫然出现一个凸起。蛇吻一样的小嘴顶着蛋壳,不断试探薄弱的地方。外壳柔软有弧度,几乎看不清是如何破裂的,一条淡蓝色的小蛟龙探出头,顺着溢出的清液滑溜出来。
那双湛蓝的眼睛先好奇地注视着父母。接着又环顾四周,扭头爬向那个更大的蛋,张嘴喀的一声咬到蛋壳上。
夫夫两个都是一惊,还没来得及阻止,蛋壳已经裂纹蔓延,碎下一大块,里面没有蛋液,只蜷着的一团毛绒绒黑乎乎的东西。
祁镜捞起小蛟龙,韶知则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蛋里的幼崽,不是毛蛋之类可怕的东西,他把呼吸均匀的崽子抱出来,湿漉漉乌黑的小兔子团在他手心,毛发底下还铺着一层细密鳞甲。
他赶忙又瞄了一眼,还好小蛟龙没长兔耳朵。
没想到两个小东西会选在这个节骨眼破壳。仔细一算时间倒也差不多,祁镜终于卸下压力,得以休养生息。
之后二人先面见了一回知县,把日后居住在这里的问题彻底解决。
又遇上红枫带众花木妖送来了洞府中遗留的物什,还有送给孩子的衣服和玩具。族长此去后再无消息,旧的族群解散,未参加走蛟的蛟妖将投奔新的族群。见祁镜无意组建新的蛟族,他们也将离开洞府重新寻找大妖依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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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完结啦
孩子真的好工具,写完了才发现我名字都没给他们取
第13章 十三(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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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蛟龙一直休息到春天才彻底恢复,但很快又被在春天发情的兔精缠上。
其实这一阵风波过去,能喘口气的两人自然会腻在一起。韶知怎么也没想到当时祁镜带他度过五天药效的屋子就在这间房舍地下。
镜中再次映出兔子粉白的胴体,跨坐在一根粗糙的麻绳上。麻绳系得高低刚好,上面绳结一个接一个,毛刺四突。
兔子腿是软的,走到绳结前要伸手下去分开湿穴,含住绳结,再吐出来,方能继续往前走。
最初的不适过去后,穴肉就被绳结挤得发骚,不停咕叽冒水,驱策着他的主人在上面来回磨蹭。姜色绳结没进雪里,再吐出来时已经染成了深棕色。
韶知脚趾蜷缩,噙着低吟,湿红的眼睫一直望向站在尾端的人。绳子有一定倾斜度,越往前走就勒得越紧越痒,绳结也越大。他哑着声音唤祁镜,蛟龙只不为所动,眼睁睁看着他张开腿坐上第二个绳结。
彻底吃进去后,腰身意犹未尽地缓缓摆动,兔子仰头轻喘,连发梢都跟着微晃,柔韧的身体在灯下起伏如丝绸缎面,肌肉线条诱人地舒展开合。
祁镜目光已经十分暗沉。兔子被妖血控制后,总视他为便宜的打桩工具,他吃一堑长一智,本来想惩罚对方一下,结果又反被勾引了。
饶是如此,他依然冷面让对方继续往前。
祁镜不表现出被勾得如狼似虎欲火焚身的模样,韶知也就不着急。他慢慢品尝了三个绳结才走到祁镜面前,途中用麻绳把自己玩的又媚又爽,精液都射在手心,淫水滴滴答答落了一路。到面前一边把最后一个绳结抵进下身,一边来用沾着精液的掌心来握祁镜的东西。
“唔……祁镜。你来肏我好不好,我已经够湿了。”
那蓝眼睛像蒙上了一层雾,盖住里面深不见底的喧嚣欲望。
这最后一个绳结下拴面着铃铛,祁镜只附身取开铃铛中的套绳,细微如碎珠般的声音立刻荡漾起来。
韶知这才有一点不自在,兔耳对声音格外敏感,他每动一下铃舌就附和一声。
偏偏手中已经托起了沉甸甸的龙茎。为了维持姿势他不得不侧坐过来压着绳结,姿势难受,铃铛也很吵。
嘴唇落在龟头附近,舌尖挑起溢出的清液。兔子漫不经心地,只寻思着该如何让自己舒服。妖化后近乎细腻润泽的桃色舌头,小口小口落在勃发的茎柱上,沿着蜿蜒沟壑一直舔到囊袋,鼻尖抵上根部细密的鳞片。然后从另一边舐吻回来,柔软的舌苔承住龟头,往里呑入一部分。
脸颊被顶出明显形状,熟悉的侵略气息引得身体兴奋起来,臀缝不断夹紧绳结。铃铛叮叮当当一响,韶知就会分神,干脆先微调姿势把自己磨得舒畅眯眼。
龟头在温热口腔里就能感受到呻吟的震颤,祁镜拨开点在他小腹上的兔耳,兔子像吃糖一样吃他的阴茎,有兴致时吞吐一两下,吃不下去就任由腺液蹭得满唇满腮,底下兀自玩着铃铛。
他的耐心终于要被耗尽,在下一次饱满唇瓣包住龟头,往里虚虚呑进一些时,他手指插入兔子脑后的黑发,迫使兔耳猝然紧贴上胸膛,呼吸的热气密密浸入根部鳞片,似乎连眼睫扫过缝隙的细微都能察觉。
祁镜呼吸变得深重,铃铛静默后,兔子闭着眼睛抵在他两腿之间,眼尾攀上湿意。深喉战栗又乖顺地吞咽,喉结上下滑动带出唯一鲜明的声音。
手指移到齿关,捏开唇齿后龟头从舌面挂出一线浓稠白丝。韶知张着嘴喘息,残存的粘液顺着唇齿滑落。
他抬起头,抓住蛟龙还未收回的手,用对方的指腹慢慢抹去唇角水痕,再含住手指轻轻一舔。下一刻被蛟龙一把从绳结上托起来,动作不算温柔,他也不遑多让,借力圈上脖颈索吻,侧着脸将腥膻味道重新渡送回去。
身上唯一的外袍亲了一会儿已经褪到肩头,他几番阻止祁镜解开暗扣,反手倒先把对方的衣服脱了。
你来我往间二人缓缓靠上墙壁,又滑坐到地上。韶知趴在祁镜身上,吻痕特地重叠上伤痕,浅色的新肉最不经缀吻摩挲。他一边亲吻一边还伸手下去撩拨蛟龙重新苏醒的欲望,得意地用自己一片狼藉的腿间去勾引磨蹭。
不过今晚祁镜似乎格外自持。不仅不着急肏进来,还有心情用尾巴先奸得骚穴抽搐潮吹。韶知大概忘了祁镜禁欲了多久他也禁欲了多久。穴口被绳结磨得红肿发胀,又把冰凉纤长的蛟尾当宝贝绞紧,抽插中甚至完全没碰前端他就崩溃地叫出声,屁股软下去徒劳抵着龙茎,却没有一点力气起身套弄。
平复了好一会儿他才支起身子,两块饱满的臀瓣夹住长屌,毛绒绒兔尾抵着龟头,塌着腰磨来蹭去。
对方的呼吸明明也是凌乱动情的,就是不给出回应。
韶知声音沾上些许委屈:“祁镜你为什么不肏我啊,呜呜你、你肏肏我嘛,里面好痒……”
话音未落就见蛟龙下半身陡然恢复蛇形,盘旋的蛟身遮挡住灯光,在墙壁地板上投落深重阴影。
韶知被覆盖在阴影中还没反应过来,比方才粗长一倍的蛟屌已经抵进他股缝,之前的扩张完全不够,全凭兔子发情耐操的劲才让蛟妖得逞进一个头。
祁镜全程手都没动,靠在墙上着看兔子竭力挺腰想舒缓压力。
“放松点,阿知。”蛟身厚重甚于巨蟒,漆黑的鳞片下全是虬结有力的肌肉。韶知被缚在其中薄得像雪,刚从雌穴抽出来还在反光的蛟尾又缠上他淡色性器,把裸粉的龟头拧玩得水艳发红。
“哈啊……好大……”
鳞片刮擦过铃口的刺激太过明显,韶知腿根颤抖。但底下不管怎么扳开都吃不进贲张的肉棒。
他挺着腰,手指掐着自己绵软的臀尖,可怜兮兮地左右尝试,都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直白色情。又被烘在大妖的妖息里,不知道祁镜的妖息为什么越来越热,像泼给他一盆火。很快他浑身泛起绯色,兔耳无力地和头发垂在一起。任由蛟身肆意摆弄大腿,中间直流水地把青筋勃起的巨物一寸一寸吃进狭窄甬道里。
龟头碾过软肉的感觉无比清晰,可是坐到底后怎么裹夹祁镜都不动。韶知被撑得钝痛鼓胀,泪眼婆娑地连连讨肏。
“不是肏进去了吗,阿知可以动了。”
闻言他难以置信瞪大眼睛,几次勾引失败也就算了,现在都这样了还要他自己榨精?
他一点也没想到可能是他勾引太过的缘故。祁镜见他真的难过,倒也不光撑着,凑过来又吻又哄地让兔子自己动。
韶知试着摆腰,穴里已经咬着龙茎渗出更多的水,光抽动两下他就坐不直了,哪里有力气吞吐。前面还被蛟尾玩得要射不射,他伏在祁镜肩头难受地说不出话,全身像被放在炉上慢煎一样。
明明有印纹能感受到他情绪,还这样折腾他,蛟尾再度在高潮前松开时,韶知真的气急,伸手在祁镜后颈深深一按。
只是为了按一下能使对方称己心如己意一般,顺手顺心就按了。也不管能不能按出印纹,也不知道印纹同妖怪的修为之分一样不可僭越。小妖想给大妖按上印纹,不仅有冒犯侮辱之意,而且根本不会成功。
韶知他明显感觉到祁镜怔愣住了,随后连上半身也化作蛟龙,密不透风地把他缠裹进其中。
一时间兔子的所有声息都被隔绝,镜中只能看见蛟龙的身形变动,粗沉的蛟身缠裹蔓延,偶尔听见几声模糊的动静,也像在极力挣扎。不知过了多久,那形同“茧”的缠绞才一点一点打开。
韶知的头发散落出来,他趴在蛟龙以身做的囚笼中,软得像融了骨头。失神的瞳孔里分不出蓝色更多还是湿红的水雾更多。
身上的外袍散挂在腰窝,蝴蝶骨上一片暧昧痕迹。还是根本没防住祁镜情迷时最爱的叼脖子,颈侧缀满瘀血的齿痕。下身更凌乱,圆润雪白的屁股被阴阜撞得通红一片,兔茎压在身下可怜兮兮地吐着白浊,和嫩穴里汩汩挤出来的浓精汇在一起。
蛟龙充血暗色的阴茎还插在穴心,抽送间依然有淫水被噗呲噗呲挤出来。
“啊啊……等等!哈啊……”韶知偏着脸,生理泪水长淌长新。他条件反射地弓腰——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已经彻底脱力,连一丝缓解快感的办法都没有。
阴茎就这般贯穿着水淋淋的兔子,不知道里面五脏六腑绞成了什么样,还有堤溃一般的温水淋到龟头上。
蛟龙上身幻化回人,把韶知捞进怀里禁锢住,底下大开大合恨不得将鳞片都挤进去。低头蹭着兔子的脸颊:“阿知想占有我吗。”
“按一下不够,再多按几下吧。”他讨好地握紧那只软绵绵的手,“和刚才一样。”
按一下就这样,多按几下还得了,再怎么想榨精的兔子也没有体力跟上这种攻势。刚才韶知只觉得皮肤燥热,现在血液都在滚沸,妖息完全是被射进来冲刷着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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