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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在修罗场不干了(穿越重生)——姝珂

时间:2023-10-17 09:07:08  作者:姝珂
  “受教了。”季淮笑了下,没再开口。
  车里陷入死寂的沉默。
  夏季没有小雨,要下就下得猛烈。
  酝酿多时的豆大雨滴终于砸下,砸在车顶噼里啪啦响,冲刷着所有痕迹。
  雨刷在暴雨中艰难挥动。
  沈骆洲心思已经不再季淮身上了。
  沈舟然脸上红晕越来越重,嘴唇发干开裂,额头滚烫,很明显烧得不轻。身上很冷,冷得他即便意识模糊也止不住打颤,手臂蜷缩着抱紧了自己,下意识往热源靠近。
  然后被热热的空气包围住,他舒服地喟叹出声。
  “再......近点,冷......”
  季淮看向后视镜,目光触及那张苍白的脸时收回,打开了空调的热风。
  十点多了,沈爸沈妈按理说早就该上床睡觉,此时却都坐在客厅里。
  沈家别墅灯火通明。
  外面传来汽车的响动,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沈爸爸立马停步,气冲冲看向大门口。
  坐在沙发上的沈妈妈捏紧了裙摆,把昂贵的高定捏出抹不平的褶皱。这条裙子下次不能再穿了。
  很快,门被撞开,先进来的是孙庚羽。
  沈爸爸恼怒的表情空白一瞬:“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全身湿透的沈骆洲怀里抱着个人大步往楼上走去:“他发烧了。”
  沈妈妈听不得“发烧”这个词,小时候沈舟然差点高烧丢掉一条命,万幸后来跟死神搏命抢救回来。
  现在刚得知小儿子曾经割腕自杀又差点离开他们,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发烧了......
  曾经的记忆如梦魇缠上来,沈妈妈身子一软。
  孙庚羽从沈骆洲口中听说了整个实情,心下知道为什么上次血压那么低的原因了,但同时也知道以沈舟然的身体状况,刚出院就高烧会有多麻烦。他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松懈。
  好在最糟糕的状态并没有出现,沈舟然的体温升高到38.5度后不再往上升,孙庚羽给他注射了退烧药。
  “没事了,可能淋了雨受寒,加上大病初愈身子骨不行,这才病倒。”
  知道没有大碍,守在门口的沈家人齐齐松了口气,沈爸爸顺了顺胸口。
  孙庚羽说:“别高兴的太早,小少爷什么身体状况不用我说,今晚得有人守着他,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还有......”
  众人都被他和这个“还有”吓住了,沈妈妈眼巴巴看着他,丝毫没有宴会上的优雅端庄,一个劲儿催促:“还有什么,孙医生你倒是说啊。”
  孙庚羽也不卖关子:“我刚刚用测定仪做了检查,他的血红蛋白远低于正常男性,这是化验单。虽然小少爷平日就贫血,但现在看问题还很严重。”
  现在科技发达,有很多更小巧便捷的家用医疗仪,沈家有全套,做检查很方便。孙庚羽说到这把单子给沈家人。久病成医,沈家人作为病人家属能看懂数值代表的意义。
  “他是什么时候出事的?”孙庚羽问沈骆洲,照顾沈爸沈妈的情绪没明摆着说割腕。
  沈骆洲说了个很具体的数字:“43天前。”
  沈妈妈再也听不下去,背过身抹眼泪。沈爸爸狠狠瞪了沈骆洲一眼,又开始抬手顺气。
  “这么久都没恢复过来,他本身造血缓慢也是问题,你们要多想办法帮他补补,”想到沈舟然药性大的也承受不住,孙庚羽又说,“把握好度,别揠苗助长。”
  沈爸爸千谢万谢,没敢让孙庚羽走,让他留在客房,找了家里的保姆去守着沈舟然。
  安顿好一切,他转头看向长子,面容骤冷,肃声说:“跟我来书房。”
  作者有话说:
  后面还有一章,因为要上新书千字榜,所以明天的更新提前了。后天的延后至后天的23点,给大家带来不便非常抱歉orz
  1.本章引用《夏商周青铜容器的装饰艺术研究》杨远
  《夏商周青铜器艺术的发展源流》倪玉湛
  说是小胖墩是因为洛阳白马寺出土的西周晚期爵流尾很短,无柱,鋬也几乎不见(就是杯把),光剩一个肚子了。
  相关内容可能有不严谨的地方,欢迎指出。
  2.“胆小鬼碰到棉花都会受伤 。”来自太宰治《人间失格》
 
 
第28章 
  沈爸爸率先进入书房, 沈妈妈随后。
  沈骆洲根本来不及换衣服,衣服湿漉漉坠在身上,又被体温烘得半干。他看了眼走廊另一边卧室的方向, 提步进入书房,紧紧关严门。
  沈爸爸站在落地窗前,背对沈骆洲, 光看背影就知道忍了多大的火气。
  听到关门声后,他转过身猛然一拍桌子, 震得桌上物什震了三震,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 手抖着指向沈骆洲,颤声喊:
  “沈骆洲, 你要造反么!”
  “这么重要的事也不跟我们说!”
  只要进了这个圈子的人, 就没有不知道沈骆洲这号人物的。他当时将内忧外患的沈氏一手救回来的事迹,已经成了教科书级别的案例。
  千钧一发,起死回生, 金融媒体最喜欢写这些,把他传得神乎其神。
  他好像是个完美的形象, 众人提起赞不绝口,是沈爸爸的骄傲。
  但现在,沈骆洲做了件差点把沈爸爸重新气进医院的事情。
  在沈爸爸的盛怒下,他缓缓低头认错:“是我的错,我不该隐瞒。”
  “知道自己错在哪吗?”沈爸爸并不因为他的听话而舒心, 反而更是来气。
  早这么听话懂事,哪还有这些事情发生?
  小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他们, 他不懂事, 沈骆洲也不懂事吗?
  万幸是抢救过来了, 如果......
  那他们岂不是连小儿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何其荒谬!
  他又狠狠拍了下桌子。
  本就不善言辞,此时更是被气到说不出话来。好在刚才吃了药,才没直接晕过去。
  饶是这样,太阳穴也一抽一抽地疼。
  沈妈妈擦干眼泪,哽咽着问:“到底怎么回事,骆洲,你跟我们说明白。”
  “我当初给他买了块电子手表,上面能显示监测者的各项数据,数据连接在了我的手机上,有异常会报警,当时我正在国外开会,突然收到了警报,赶紧联系孙叔报警,将人抢救回来。”
  沈骆洲说到这一顿,停了下继续道:“当时我让孙叔给我打了视频电话,看到他时,他已经倒在了浴缸里。”
  即便言语尽量简略了,但听到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遭遇这些,做父母的心痛到无法呼吸。
  沈爸爸想通了一件事:“怪不得你当时提前从国外回来了,这件事其实老孙也知道?”
  沈骆洲一力承担下来:“是我让他隐瞒下来的。”
  “你觉得这样做为我们好,是吧?”沈爸爸气笑了,“你们兄弟俩胆子真是大了,一个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沈骆洲不说话。
  门外传来极有规律的敲门声。
  这时候能来找,沈爸爸猜是保姆那边出问题了,赶紧挥手让沈骆洲开门。
  打开门,门外不是保姆,竟是冒雨赶来的孙叔。
  “老孙,你怎么来了?”沈爸爸此时看到他不自在,觉得他跟大儿子一起隐瞒自己。
  孙叔苦笑:“我听说先生和夫人知道小少爷的事了,就赶紧过来了。”
  隔着厚重门板都听到沈爸爸的怒斥,看来沈骆洲没少受牵连。
  沈骆洲说:“我已经跟他们讲了事情经过。”
  孙叔深深看着他:“那少爷有讲这件事情是我发现的吗?”
  沈妈妈问:“什么?骆洲不是这样说的。”
  孙叔心里叹气,这就是自己赶来的目的,大少爷什么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抗:“还是我来说吧。”
  孙叔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沈家爸妈听后又心痛又自责。
  沈妈妈又开始抹眼泪:“是我平时忽视了他。”
  不然小乖怎么会因为几个男人被逼成这样?但凡他们多关心下小儿子,那些人忌惮沈家都不敢做到这一步。
  沈妈妈书香世家,从小染了一身书卷气,从不跟人争执,从不恼别人,当了教授更是教书育人为己任。
  现在却陡然对那几个或陌生或熟悉的人生出恨意来。
  而前几天季淮来拜访,她竟然还要让刚从阴影中走出来的小乖去陪他聊天。
  想到这,沈妈妈既懊恼又后悔。
  看她越哭越悲伤,沈爸爸怕她直接晕过去,赶紧过去哄,气都被哭没了一半,都忘了继续训斥沈骆洲。
  也有可能是他故意忘记的,毕竟孙叔算外人,自己儿子又那么大了,关起门来教训两句就算了,要是当着旁人面还这样,等于当众打沈骆洲的脸。
  沈爸爸抱着妻子连哄带劝,根本止不住沈妈妈的眼泪,他心累地摆摆手:“行了,你们都出去吧。老孙别回去了,这么大的雨歇在家里吧。”
  孙叔应了,带着沈骆洲出去。
  临关门时还听到沈爸爸在说:“福祸相依,小乖经历过这一遭能想明白是好事。你别太难过,儿孙自有儿孙福。”
  关好门走远一点,他这才看向沈骆洲:“先生没有太为难你吧?”
  沈骆洲揉揉额角:“没有,你来得及时。”
  他家老爷子这次看得出来是气狠了,也不知道刚知道消息时怎么对沈舟然的。
  他说:“孙叔你回房休息吧。”
  孙叔一大把年纪折腾一晚上也累了,“诶”了声上楼,眼角余光注意到沈骆洲在原地站了会,转身去了沈舟然的卧室。
  衣服贴在确实不舒服,但他还是选择先确认沈舟然的状况。
  兄弟俩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这是好事啊。
  孙叔满怀欣慰,上了楼。
  沈骆洲推门进去时,保姆正在椅子上发呆,见了他站起来说:“已经睡沉了,没烧起来。”
  沈骆洲“嗯”了声,从书桌前拖了把转椅过来坐下。
  沈舟然睡得很沉,只是脸上的红晕没有消退,眉头蹙起,看上去不安,只是发烧让他意识昏沉,醒不过来。
  整张脸几乎埋在了被子里,半长乌发铺满了枕头,鬓角刚被拭去汗又很快渗出,连颀长颈子上都布满了汗珠,他挣扎着想把四季被掀开,被沈骆洲压住被角。
  挣扎许久不得其法,反而弄得自己满身燥热,四肢乏力,沈舟然不满起来,皱着眉动了动唇,好像要醒过来。
  “热......过分......”
  孙庚羽说不能掀被子,要让他多发发汗,沈骆洲当然不会听沈舟然的,完全无视他的诉求不说,还把被子裹得更紧了点。
  保姆在边上看着,发现沈舟然的唇瓣干裂得厉害,嘴唇皮发白翘起,对沈骆洲低声说“我去接杯温水”走开了。
  沈骆洲一手压着被角,目光下移,看到沈舟然不屈露出的手背。
  孙庚羽是个技术娴熟的医生,甚至专门培训过打针拔针这类护士的必备技能,当然不可能出现一针扎三遍还找不到血管的情况。但沈舟然是很容易留印子的体质,此时手背上已经淤青点点,在白到发光的皮肤上极为刺眼。
  他伸手,把成功逃脱围困的左手塞回去,掖好。
  沈舟然不满的哼哼几声,终于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向罪魁祸首。
  “......大哥?”因为发烧,他的声音又沙哑又低软,尾音黏黏糊糊,像含着块糯米糍,甜甜的,像在撒娇。
  别说其他人,就连沈骆洲都很少见到他这副模样,一时没说话。
  沈舟然不高兴他的沉默,把自己的不满抛到脑后,吭哧吭哧地把右手伸出来。沈骆洲刚要给他塞回去,就被滚烫手心握住,拉着他的修长手指往自己脸上贴。
  “......你摸摸,还热不热?”沈舟然说一句话停半天,还要思考几秒,显然没完全清醒,只凭本能做事。
  手指触上光滑细腻的肌肤,指间传来明显高于体温的热度。
  沈骆洲蜷了下手,想收回来,沈舟然却不依不饶,加了点力度攥紧他的手,烧得湿润通红的丹凤眼定定看着他。
  沈骆洲只好说:“还在烧。别闹,赶紧睡觉。”
  “睡不着了,大哥陪我。”沈舟然闻言,松开握着他的手,却转而抓紧了他的衣服下摆,摆明了不想放人。
  沈骆洲轻啧一声,觉得他弟弟真是越长大越粘人。看着烧到意识模糊的沈舟然,他突然说:“爸妈知道你的事了。”
  “啊?啊......”沈舟然喃喃出声,手用力想把人拉向自己。
  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沈骆洲从他的回答中得知,但自己也并不指望他给出什么反应,左右是被拽住暂时走不脱,不如逗弄病人一番。
  沈骆洲说:“当初是你不想跟父母说的,对吧?”
  对吧?沈舟然努力回想缺什么都想不起来,顺着他大哥的话点点头:“对......吧?”
  很好。沈骆洲循循善诱:“因为你的选择,爸妈很生气,但你生病了,不能对你发脾气,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这件事是不是你的错?”
  好像是的。沈舟然点头承认,清润的眸光满含担忧,软声道:“爸爸妈妈骂你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哥哥别生气。”
  看他烧到这种程度还关心自己,沈骆洲短暂被良心谴责了下。
  但他的良心顶多指甲盖那么大,继续冷酷道:“沈小乖,你是不是要补偿我?”
  拽着他衣角的手突然松开。
  沈骆洲挑眉,这是脑子开始转了?
  他表示遗憾。
  那只手没过一会又摸过来了,这次目标明确,抓着他劲窄的腰身,虚虚做了个环抱的动作。
  沈舟然动动脑袋,头往沈骆洲的方向偏:“爸爸有没有打你?我给你吹吹,吹一下就不痛了。”
  那只手开始掀沈骆洲的衬衫,看下面有没有伤口。
  在沈舟然目前简单的直线思维里根本没有大哥在骗他一说。在他看来沈骆洲无坚不摧,即便面对山崩海啸也不会露怯,现在说自己疼,那肯定是疼狠了,伤口一定很严重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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