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病美人在修罗场不干了(穿越重生)——姝珂

时间:2023-10-17 09:07:08  作者:姝珂
  他声音很轻,“我还想再看看你。我已经十几年,没有再看过你了。”
  像是被某种冷血动物缠上,绞紧。
  冰冷黏腻的蛇信扫过肌肤。
  沈舟然的呼吸很快,心率快要冲破150,耳边除了郁言璟的低声呢喃就是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敲得人心乱如麻。
  他另一只手无意识在手术床上抓了下,紧紧捏住边缘,手臂上青筋浮现。
  “郁、郁言璟......”他喘了几口气,闭上眼,仰头,脖颈扯出脆弱紧绷的曲线,“你松、松开......我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他不是在开玩笑,嘴唇渐渐发紫,眼前频频闪过黑斑。
  郁言璟一怔后立马反应过来:“......你有哮喘?药呢?”
  沈舟然摇头。
  事出突然,药根本不在他现在的衣服里。
  郁言璟看他一眼,往外抽刀,血流得更多了。
  沈舟然简直要疯掉:“你疯了?!拔出来你会死!”
  “楼上有药。”郁言璟说了个事实。
  “你真是——!”
  两人胶着在这里进退不得时,门被一脚暴力踹开,使劲晃了两下轰然倒塌,激起一地尘土。
  直接宣布报废。
  率先进来的几个保镖迅速判断出眼前的场景,立马上前按住郁言璟,赶紧帮他处理伤口。
  郁言璟并不配合,挣扎着还想靠近沈舟然,却被死死按在原地。
  不过一瞬间,形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舟然似有所感,逐渐模糊的视线看向门口。
  男人高挑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大步向他走来,黑色风衣在空中划过锋利弧度。墨发微乱,脸上是少见的慌张焦急。
  黑如寒潭的眸光在对上他散乱的视线后眯起,低咒一声,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气雾剂对准他。
  沈舟然喘着气,双手死死捂住沈骆洲的手,大口吸着药物。
  他掌心全是冷汗和干涸的血,却死死扣着沈骆洲的右手怎么都不愿放开,指尖用力到发白。整个人被对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安抚着,左手轻轻拍打他不断颤抖的瘦削脊背。
  沈骆洲看了邓磊一眼,对方立马把手里的厚外套递给他。
  他披在沈舟然身上,裹紧,控制着声音尽量不要吓到他:“没事了,小乖,没事的。”
  身上早就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薄汗,把衣服都浸湿了,又在低温环境中冷透黏在衣服上。沈舟然终于在温暖的外套中察觉到了冷,冷得他牙齿发颤,只想蜷缩着四肢不断靠近沈骆洲,从他身上汲取热量。
  他抬头,松开气雾剂,却没有松开沈骆洲的手,眼尾洇出一抹红,睫毛被泪水打湿,轻声喊他:“哥哥......”
  沈骆洲一瞬间心揪着疼。
  他打横抱起沈舟然,走向门口:“报警,后续再处理。”
  为了不吓到小乖,他已经很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却还是从声音中泄露了一丝冰冷的戾气。
 
 
第63章 
  郁言璟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沈舟然离开, 他用力挣扎。
  按着他的保镖们没想到一个失血过多的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差点真的让他挣脱,赶紧死死禁锢住。
  郁言璟穿着粗气, 哑声喊:“放开!”
  刚包扎好的伤口瞬间裂开。
  “你特么的真不怕死!”一保镖说完,直接劈晕了他。
  看着沈骆洲抱着人离开,他们才敢说话。
  “妈的怎么有这种疯子, 直接逼着人捅自己?”
  “下手真狠,离死就差一步, 到时候算谁的错?别把我们小沈先生给拖累了。”
  “你看刚才沈总的表情了吗?我站他旁边都不敢喘气。”
  邓磊扫了一眼:“行了别聊了,先报警, 等沈总交代后续。”
  说完转身跟上沈骆洲,保持一定距离。
  从下午沈骆洲回家发现不对劲起, 周身就一直围绕着低气压, 山雨欲来风满楼。邓磊自觉自己有错,更是努力将功补过。
  他们手里掌握的人脉往往能更快地追踪线索,好在没有等太久, 沈舟然就被找到了。
  不然邓磊可以百分百肯定,沈骆洲绝对会失控。
  沈舟然这次没说不能抱, 伸手用力搂住沈骆洲的脖子,贪婪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缓解紧绷到极点的情绪。
  沈骆洲抱着他,走得很稳。
  他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小时。
  借着路边的灯光, 他看出来这是一处很偏僻的郊外,被岁月蚕食的牌子立在那里, 好像无人打理, 上面的字融进黑暗里, 勉强能辩清。
  “天使、之家……孤儿、院?”沈舟然一字一字辨认着,小声读出来。
  藏在犄角旮旯里的记忆瞬间涌出。
  他突然想起原剧情提到过一句,仅有寥寥百字。郁言璟在十二岁那年进了一家孤儿院。
  但那家孤儿院仅是表面上光鲜亮丽,私下却在用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做人体实验,进行器官买卖。
  也就是这段经历激发了郁言璟的恋痛症,精神状态更加扭曲。
  在郁言璟十三岁那年因为上面被查,相关人员全部撤离,留下日渐荒凉的孤儿院。
  名字就叫,天使之家孤儿院。
  怪不得,怪不得地下是个化学实验室。
  怪不得手术床边地上的束缚带上有大块不明黑色。
  从地下出来,明显是一栋装修不怎么上心却能看出是家的房子。
  郁言璟……是把这块地买下来,住在上面了吗?
  沈舟然被这个念头吓到了,喃喃自语:“……疯子。”
  这种惨痛的黑暗记忆连回想都觉得痛苦,是触碰不得的存在。像那次的拐卖案,他做了很多年的噩梦才摆脱那种窒息感。季淮更是直接患上了PTSD,彻底遗忘。
  而郁言璟呢?
  他竟然在这上面安家了。
  冷静的疯子。
  像斯德哥尔摩症患者,爱上了虐|待他的人。
  沈骆洲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更紧地抱住他,帮他挡住夜晚的料峭寒风:“没事了,我们回家。”
  “嗯。”沈舟然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静静不语。
  沈骆洲回到车上,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轻手轻脚将人放在后车座。
  邓磊当司机,车里的空调就没停,温度合适。
  沈舟然被放下后下意识贴近沈骆洲,环着他脖子的手改为环腰。微暗的灯光下那张脸更显脆弱,薄薄的眼皮红肿,细长睫毛被泪水沾湿黏成几缕,唇瓣轻轻开合呼吸,牙印深深,几乎见血。
  他睡得并不安慰,眉头紧蹙,手揪着沈骆洲的衣服不放。
  沈骆洲低头,默默看着他。
  邓磊从后视镜中也看了眼,眼皮一跳,快速收回视线。
  老板看小沈先生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对劲?
  那种饱含怜惜的、深深的占有欲,真的是兄弟之间会有的吗?
  邓磊赶紧把这个想法甩掉。
  老板跟小沈先生之间已经没有兄弟关系了。
  不要有好奇心,知道的越少才越能保住自己的高薪工作。
  而此时沈骆洲察觉到不对劲,他眼尖地看到黑暗中沈舟然的脖颈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掀开一点衣领看了看。
  “该死!”他骂了声,对邓磊说,“去医院,小乖过敏了。”
  邓磊匆匆改道去了佛山医院。
  医生检查过后发现是金属过敏,沈舟然不慎接触到了过敏原,赶紧用了药。
  又折腾一番人也没醒,反而逐渐开始发热,烧起来了。
  洛山从沈骆洲让他查那张鉴定报告后就一直在本市没到处跑,听到他们来医院,也驱车赶来。
  一进门就看到沈骆洲坐在病床旁,垂眸看着躺在床上整个人都陷进去沉睡的沈舟然。
  洛山看他那样,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了。
  该怎么形容沈骆洲的眼神呢?像一片沉静的湖水,表面风平浪静,细看却翻滚着浓郁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沉重到要将人溺毙在里面。
  但在察觉到门外有人时,迅速收敛了所有情绪,淡漠黑眸直直看来。
  洛山被他看得心跳快了一秒,有种撞破某种秘密的尴尬。
  沈骆洲表情没变,微抬下巴示意他出去说。
  两人到了走廊拐角处。
  沈骆洲的第一句话就是:“有烟吗?”
  洛山没说“你不是很少抽这玩意”这种废话,干脆利落从兜里摸出来一根烟递给他:“兄弟,你缓一下,可千万得稳住。”
  他拿出打火机要给沈骆洲点上,却被制止。
  “不了,他不喜欢。”
  想也知道这个“他”是谁。
  沈骆洲两指散漫地夹着烟,咬在嘴里却不点燃,看着窗外的夜色,口腔里是苦涩的尼古丁味道。
  他站得不直,斜斜靠在墙壁上,长腿曲着,是少有的慵懒倦怠,连眉眼间的冷锐都淡去一分。
  让人几乎以为他是无害的。
  洛山可不敢这么想,他知道沈骆洲正在气头上。
  这位可是刚被逆了龙鳞。
  半晌。
  “谢了。”沈骆洲开口。
  如果不是洛山及时动用人脉帮他找人,他未必能这么快寻到沈舟然。
  “你说谢就太见外了,”洛山耸肩,“我三教九流上不得台面的人脉不就是这样用的吗?”
  他这话是自嘲,因为他家亲戚经常这样讽刺他。
  可偏偏就是那些人,最讲义气最好用最仗义。
  他跟沈骆洲骨子里是相似的,不然他们不会成为朋友。但两人选了截然不同的路。
  一人西装革履伪装成人物在商场杀伐,一人脱下所有的皮活得野性又自我。
  “我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话的时机合不合适,但我这次见你,跟上次截然不同。”
  洛山认真道:“你心里压了很多事。你弟弟应该能看出来,但他却没有。是关于他的吗?你在故意瞒着他?”
  他察觉到了某种异样,却又不好意思直说,拐着弯问了句。
  沈骆洲扫他一眼,淡淡“嗯”了声:“算是吧。”
  看他不想说,洛山也没再问,他知道沈骆洲不想说的事情谁都撬不开嘴,只心下叹气:“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办?要知道,按你弟弟这种情况,情节一般、□□时间又不满12小时的,很难被追究刑事责任。”
  他话题转得很快,沈骆洲扯了下嘴角。走廊灯光下,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更显冷感。
  声音是久未进水的沙哑,说不清什么意味,很平淡:“他不是喜欢自残吗?那就关进精神病院,天天献血。”
  能献几天呢?
  他淡漠地想。
  洛山从他平淡的语调中听出抹寒意,惹得汗毛倒竖:“你可千万别干违法的事。”
  沈骆洲那双眼静静看着他。
  洛山:“……”
  好吧,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他们这种人,最懂怎么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让人生不如死。
  就算沈骆洲不懂,他身边那个邓磊,也绝非善类。
  “死不了,也不会出事。”沈骆洲拿下嘴里的烟,揉成一团,没什么情绪起伏。
  “我好吃好喝养着他呢。”
  洛山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血放干了就养,养好再放。
  ……更可怕。
  沈骆洲能在不到三十岁撑住一整个公司,压住所有居心叵测的狼,
  就是因为他的心够狠。
  但也有意外。
  护士匆匆赶来对沈骆洲说:“沈先生,您弟弟醒了,在找您。”
  几乎瞬间,洛山便看到他眉眼间的冷戾敛去,点头说声“好的”大步走向病房,背影焦急。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洛山感慨。
  护士也看到了他:“洛先生,您这么晚还来医院吗?”
  洛山摊手:“我其实是想来安慰下某人,但他显然不需要安慰。”
  沈骆洲的内心到底有多强大,承受极限又在哪,他不知道。
  但总觉得这样下去早晚出事。
  “你知道沈骆洲他弟弟的微|信号吗?”洛山问了句,皱着眉摇头,“算了,还是等他康复后我跟他见个面,亲自要好了。”
  说来挺遗憾,他跟沈骆洲是在国外留学期间认识的,这几年自己一直满世界跑,跟好朋友的弟弟只见过一面,还没说上话。
  沈舟然只短暂的清醒了一会。
  只是这一会中没看到沈骆洲的身影,刚从危险中脱离的他有些应激,拖着无力的身子想坐起来去找人:“哥哥?我哥呢?我哥他去哪了?”
  沈骆洲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忙上前将人安抚住:“我在这。你还在发烧,赶紧躺下。”
  沈舟然看到他后就不做声了,重新躺回去,只是脸一直朝向他那边,说什么都不肯转过去,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都不愿意闭眼。
  “睡吧,我在这陪你。”沈骆洲勾了张椅子过来,坐在病床边上。
  沈舟然闷闷“嗯”了声,掖在被子下的手伸出来,对他摊开,掌心向上。
  沈骆洲迟疑了下,试探着把手放上去。
  然后食指被沈舟然紧紧攥住,烧得通红的眼尾瞧着他:“我睡着了你再走,好不好?”
  “我不走。”沈骆洲低声说。
  “……那你睡哪?”沈舟然想了想,拍拍自己的床,示意他。
  丝毫不考虑一米二的病床怎么能躺下两个长手长脚的男人。
  沈骆洲又好笑又好气,还有点心疼:“我睡你旁边那张床。好了别想那么多,赶紧休息。”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