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凉意更甚,眼看要初冬了。
山阴在湿冷南方,十一月刮的就是寒冷刺骨的北风。
夜里萧澹澹帮着崔嬷嬷倒热水烫脚。萧岺月给她找的针灸医师医术高明,她往日一到寒天就会骨痛,今年却好了很多,辅以每夜烫脚疗效更好。
萧澹澹坐在小几上往木桶中倒药粉,对崔嬷嬷道:“嬷嬷,我太自以为是了,我没法让你和春草过上比现在更好的日子。”
崔嬷嬷仍对他颈上的淤青后怕不已,不知道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听着萧澹澹的话叹道:“可这本来就不是我和春草该享的福气啊。我们两个都是萧府奴婢,这一生注定是要服侍人的。反倒是你,且不说做什么萧氏郎君,至少该是自由身。现在被我们连累困在这里……”
“嬷嬷,不要说连累。我活着必须要有念想,你们就是我的念想。人若没了念想,岂不是行尸走肉?”萧澹澹拧了拧巾子,抬头递给嬷嬷的时候好像晃眼看到门外有萧岺月的身影。
他猛地起身追出门外,四周分明无人。在他转身之际,似乎闻见了阿兄身上的熏香。他望向天外朦胧弦月,暗自摇摇头。
这时远处廊下现出灯火光亮,他不假思索提步过去,几步之后又迟疑地缓下脚步,最终停住了。
自廊柱后走出的人披着一身银狐裘,提灯所照是一张略显苍白瘦削的脸。
萧澹澹一震,萧岺月开口道:“不冷吗?”
萧澹澹后知后觉自己只穿了一件小袄,萧岺月朝他招招手:“澹澹过来。”
萧澹澹茫然地迈步,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
第23章 劝君惜取眼前人
===============================
待他走近后萧岺月将他拢入怀中,低头笑道:“愿不愿意告诉你的好嬷嬷,你要随我走。”
萧澹澹闻到了他身上异香,猜测道:“阿兄是不是病了?”
萧岺月“嗯”了一声,萧澹澹急道:“是什么病?”
萧岺月伸手拨开他额前落下的发,缓缓道:“大约是治不好的病。”
萧澹澹直觉他的指尖很烫,大惊失色:“有弥大师,怎么会治不好?”
萧岺月微微抬颏:“崔嬷嬷在担心你。”
萧澹澹转身望去,崔嬷嬷正扶着门柱出来寻他。
萧澹澹急道:“我同大哥哥有话说。”
萧岺月轻笑了声:“大哥哥,倒是挺好听。澹澹是肯跟我走了。”
萧澹澹顾不得别的,问道:“阿兄到底是什么病,弥大师怎么说?”
萧岺月凝视着他,低沉着声音问道:“月余不曾见到我,澹澹是开心的多,还是不开心的多?”
萧澹澹低下头,心中踌躇。
萧岺月又道:“那么一年呢,十年呢,乃至一辈子呢,见不到我,你是开心的多,还是不开心的多?”
萧澹澹抬眼注视着他,缓缓道:“不管我在哪里,我都盼你好盼你平安,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好。”
萧岺月叹了一声幽幽道:“可我病了啊。”
萧澹澹急道:“那你究竟怎么了,是哪里病了,是心口?”他想到人说面色白多是血气不足,他按上萧岺月心口,几乎要哭出来,“是不是那时候你解那个毒叫弥大师放血,放多了啊?”
萧岺月忍俊不禁,轻笑道:“澹澹,我好想你,是想得心痛。”
萧澹澹松开手,一时不知他到底是真话还是玩笑。
萧岺月搂住他,附耳道:“是真的,故此病入膏肓,药石罔救。”
萧澹澹能感觉到他身躯瘦削不少,又是浑身发烫,于是颤声道:“阿兄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萧岺月在他额前轻吻了一下,低低道:“那你随我来。”
萧岺月的这间房中地龙早已烧热,一走进便觉温暖如春,同一路走来寒风凛冽的深秋气息截然不同。
萧澹澹连着小袄都觉得热,萧岺月亦褪下狐裘,伸手解开他第一颗盘扣道:“崔嬷嬷是决意不给你穿好看的衣裳吗?”
萧澹澹按住扣子,退到门后,把着门闩问萧岺月:“阿兄真的身体有恙吗?”
萧岺月坐到榻上,扶着凭几笑道:“澹澹,你现在这样防备,我会高兴吗?”
萧澹澹摇摇头:“我知道伤了你的心,可我眼下也是真的担心你有事。”
眼下萧岺月身上只松松披了件宽袍,他乌发披散,衬得面色愈白,萧澹澹不禁道:“我不想你有事。”
萧岺月颔首:“好澹澹,你过来我就没事。”
萧澹澹蹲下身坐到了地毯上,揪着毯绒沉声道:“阿兄不说我就不过去,但我也不走,咱们就这么对坐着干熬吧。”
萧岺月朗声大笑,忽然起身阔步上前,将他一把从地上抱起:“卿卿,如何能叫你陪我干熬?”
萧澹澹只觉天旋地转,挣扎着要从他怀中翻下,萧岺月顺势将他按到这片特制的暖席上,扬手将萧澹澹襟前数颗盘扣一并扯掉。
萧澹澹叫道:“你又要这样!”
“我又要怎样?我没骗你,我药石罔救,唯一的解药就是你。”萧岺月反剪他双臂,将那件小袄褪到手腕下,又俯身压制住他,将单衣也一并扯落,露出半遮半掩的身体。
萧岺月抚过他肚腹,低低道:“澹澹是不是也瘦了,是因为想我,还是恨我?”
萧澹澹觉得他今日用力极大,与往日不同,先顾不得气恼,问道:“你是不是又错点了什么香?”
萧岺月诡秘一笑:“不需要。”他把着萧澹澹的腰起身,反剪着手迫使萧澹澹只能弓身迎向他,很快便将萧澹澹身上的衣物除尽了。
两个人肌肤相贴热烫得很,这感觉萧澹澹有些熟悉,疑道:“你、你又……”
萧岺月已将性器扣入他臀缝,两手揉捏着他两侧臀肉不住用力研磨这杵在中间的性器。
萧澹澹双手得脱,便立时要推开他。
萧岺月眼神一黯,随即扣住他双腕,托起他臀部一把扔到自己肩上,竖抱着他走到床沿。
萧澹澹头朝下颠着,自觉身子都不像自己的了,心中生惧,不知道阿兄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
待他重又被放倒在暖席上,萧岺月已经取出了几段三指宽的绸带,将他双手绑在身前,又将他双腿合绑,一时间让他整个人蜷在暖席上不得动弹。
萧澹澹羞愤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萧岺月屈膝跪在他身前,握着他的手道:“你若对我不闻不问,我便不会这么对你了。澹澹,你在做会叫自己将来后悔的决定。阿兄要帮你看清你的心意。”
萧澹澹被绑缚着,极力想挣开这些红绸,哑声道:“你为什么总要这样?我说的话你好像听进去了,可又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萧岺月吻着他的手沉声道:“我很在意。”
萧澹澹要躲开,萧岺月又抽出一段红绸环腰将他缚住,两头勒到肩颈,边道:“你不是想出去闯荡吗?你可知外头的盗匪杀人越货是一宗,还会做绑架肉票的营生。你这样的美人若是落在他们手里,必定不是当即取了性命,而是会带回去好生享用了再说。匪众献给匪首,便是这样的绑法,只不过他们用的是粗粝麻绳。我自然不忍弄伤澹澹肌肤。”
萧澹澹看自己自上到下缠缚红绸,知道这是阿兄玩的淫戏,羞恼道:“那你算什么,你就是匪首吗?”
萧岺月笑笑,手指挤入他胸前那截红绸,悠悠道:“我倒是取过许多个匪首的首级。但今日有美如此,我便是做个恶匪又如何?”
萧澹澹蜷起身子,哀哀道:“阿兄,你帮我解开,勒得很疼。”
萧岺月手指勾住那截红绸,萧澹澹被迫顺服向前,跌在了他腿间。
萧岺月的性器早已蓄势待发,他按着萧澹澹的额顶叫他抬头,然后性器探入他颈间,沉声道:“那日把你弄伤了,大哥哥对不住你。”
边说着萧岺月边用湿润的铃口摩擦他不住上下的喉头,萧澹澹别过脸要躲开,那根肉柱就顺势滑到胸前。
萧岺月一边顶弄他的乳首,一边道:“澹澹收紧臂膀,把你的乳挺起来。”
萧澹澹听他发号施令,语气如此平淡,说的却是极为淫靡的话,心里既羞愤又荡漾,暗想自己生性竟这般淫荡,懊恼之际眼眶愈红。
萧岺月看他满面绯红气息渐急,便笑着助他一臂之力,将他双臂拢紧,生生堆出一层薄肉。
“妻子微乳,为夫不忍呐。”萧岺月叫他侧过身子躺在自己身旁,挺身将性器插入他被迫并拢的臂弯,左右前后随意抽插,红绸都被性液濡湿变成了暗色。
萧岺月将绸带稍向下挪,正绑在两粒乳尖上,隔着绸带一下一下顶撞。
萧澹澹双眸含泪,却不肯看他不肯开口求饶。
萧岺月喘息着道:“澹澹以为我对你做得过分?你若真的被擒,那些人会做得比我过分百倍,腌臜污糟你根本不能想象。”
萧澹澹闭上眼:“我宁愿死。”
萧岺月拭去他的泪,笑道:“怎么能死?死了便是死了,如何还能亲手结果仇人?我以为澹澹是至刚性子,竟也害怕这种折辱吗?”
萧澹澹睁眼望向他,嗫嚅道:“因为是你,我总有三分忍耐。真有旁人这样对我,我已经咬死他了。”
萧岺月闻言颔首:“原来你懂的。”他俯身翻开红绸,低头吮吸两侧乳粒,叫它们在齿间滑动,惹得萧澹澹“嘶”了一声。
“澹澹,叫我大哥哥。”
萧澹澹用力抬腿要顶开他,萧岺月抱住他双腿,嗤笑道:“澹澹想叫我把你双腿都全部绑上?”
萧澹澹看他今夜异样,试探道:“大哥哥,你松开我好吗?”
萧岺月吻过他大腿外侧,缓缓道:“我费这样的工夫,岂是你软语几声就好放弃的呢?澹澹,以后就叫我哥哥。我是许多人的阿兄,可是只想做你的大哥哥好哥哥。”
萧澹澹又抬了抬腿,呜咽道:“你这样怎么算好哥哥?”
“怎么不算?怪我这半年多来疏于教导你,竟让你不识这其中好处。”萧岺月望着眼前这副被殷红绸带缠绕绑缚的雪躯笑道,“此前是我糊涂,我怎么能将澹澹拱手让人?”
他此刻不必多加抚慰,只在那些被红绸截断的肌肤上流连便觉性欲炽盛,不久便将马眼顶入萧澹澹的肚脐喷发了第一回。
萧澹澹察觉腹下微凉,不敢不愿多看那情形,只扭头望向窗外,正看到窗台上安放着那只竹兔子。
那时他又忐忑又按捺着自卑的羞意,偷偷背着嬷嬷和春草编这只小兔子。他想,阿兄竟是属兔的,竟是只软绵绵白乎乎的小兔子。光是他想象里就觉得很有趣,出神之际还不慎划破了手指。
十指连心,应该是很疼的,可当时他全然没感觉。现在,他想起那时他迎着日头坐在窗前割竹片的情形都觉得好疼。
阿兄明明是会爱惜这只兔子的,却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第24章 诸恶诸孽皆贪痴
===============================
然而今夜萧岺月逞凶未止,他察觉到萧澹澹的目光所向,便将澹澹抱到窗台前,撩起窗纱推开和合窗下段。
萧澹澹顿觉冷风灌入,更怕的是窗外有人瞥见室内情形,便睁大了眼睛回头向萧岺月哀求。
萧岺月背对窗外将他拥入怀中,在他耳畔絮絮道:“很多次我在窗边望月,总在想月如旧人何以不能?澹澹是答应过我,从此每年都要陪我去宛委山的,这么快便要食言了吗?”
萧澹澹此时不着片缕,内心已是羞愤难当,又畏惧窗外隐约闪烁的灯火,颤颤道:“那你是预备好了要这样子向我质问吗?”
萧岺月笑道:“这样子有什么不对?在这小行川,我可以把他们都当死物,澹澹也可以,不必去管无关的人,只要我们快活就好了。”
萧澹澹蹙眉道:“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副模样。我现在明白了,你当初对我好并非什么惜弱怜幼,你是、你是……”他咬牙想把后面叫人羞赧的话说出来,却听萧岺月悠悠道:“你是想说见色起意吧,确实如此。你该庆幸我虽非正人君子,却还不算禽兽,否则当日你便回不了自己的院子了。”
萧岺月咬了咬他的耳垂笑道:“若非我嗅到你身上雪香,初见那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萧澹澹耳根愈红,瑟缩着躲避他的玩弄:“可你现在同禽兽何异?”
萧岺月竟叹了一声:“的确,现在的我同禽兽何异?”说罢他把住萧澹澹双臂将灼热的性器插入其腿缝中,慢条斯理地研磨那细腻的髀肉,附耳道,“澹澹会不会骑马?”
萧澹澹不想答话,腿间作乱的性器便抽插愈疾,叫他有些吃痛,偏又双腿被绑站立不稳,只能倚靠在身后的怀抱中,于是他只得忍气吞声:“不会。”
“故而有这样脂腻的肌肤。”萧岺月摸到他前端,挑弄着青稚的性器道,“我不曾想过驯服你,澹澹该是什么性子便是什么性子,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俱欣然接受,只有一点,你不要离开我。”
萧澹澹被他顶撞得微屈了腰,颤声道:“你能终日绑着我一辈子困住我吗?你这样做了的话,你和我便一辈子都快活不得。”
萧岺月又在他脐下揉弄了一会儿,将掌心淫液抹到他腿间,一边轻咬着他的颈肉一边抽插,间隙中喘息道:“今夜澹澹比往日动情许多,身下抽抽搭搭总在哭呢,像是饿极了。看来你也喜欢的。”
萧澹澹极想顶开他,然而稍稍往后用力便是让那根在腿间来回进出的肉柱抽动地更深,萧岺月更展臂勒住他小腹,低语道:“澹澹,你再用力些,我挤在你身下都活动不开。”
萧澹澹闷哼着后仰去撞他,萧岺月轻笑道:“小心碰坏了那只兔子。”
此言一出萧澹澹越发悲愤,扭头愤愤瞪他:“我根本不该对你用心。”
18/36 首页 上一页 16 17 18 19 20 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