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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明月(古代架空)——湘池

时间:2023-10-17 10:16:03  作者:湘池
  他这样困窘,还被萧岺月如此轻易拿捏,一时羞愤难当,真想冲过去举起书案把萧岺月砸死算了。
  萧岺月上前来拭去他眼角泪花,不由得叹道:“澹澹真美。”
  大概是孕期之故,澹澹的脾气较从前大很多,易怒易悲,萧岺月知道他恼恨自己,却忍不得不见他不靠近他。萧岺月想,若是为色所迷,为什么他始终心中忐忑怅然如同初见。每一日见到澹澹,他都庆幸,又惶惶,分不清是幸与不幸,总觉得这样的光景仿佛不会太久。因着这样的患得患失,他仍旧沉迷于金赤叶果的瘾中,因其时有致幻,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个好东西。他曾经如何嘲讽滥用五石散的建康子弟,想来便觉世事无常。
  萧澹澹别开脸:“我已经被你害得像个怪东西。”
  萧岺月笑笑:“怎么会有你这样美的怪东西?”说着他起身拿来案上画纸,展开给萧澹澹看,只见上头用简练笔触勾画了一个卧榻美人,与寻常美人图不同的是这美人有了身孕。
  萧澹澹虽知他在画画,却没想到画出来是这样怪异的模样。他臊得慌,想一把把画揉了,萧岺月却早于他将画举高,笑道:“此画一出,旁人尽知这画中美人已入我彀中,是绝肖想不得的。”
  “旁人?你还想给旁人看?”萧澹澹美目圆睁便要去抢,萧岺月忙将画纸向后一抛吻住他,安抚道,“怎么会让别人看到澹澹?只是这画中美人有了我的骨肉,一见便知乃我禁脔,便是叫人看到了,也不敢再起什么念头。”
  萧澹澹面色大变,萧岺月更哄他躺下,替他揉着四肢放松,温声道:“累着澹澹了,我们便躺着画吧。”说着他抽去萧澹澹下身遮挡的织物,起身从茶案上取来盛有樱桃和杨梅的琉璃盏。萧澹澹已艰难地坐起要下榻,他抬眼望向萧岺月,冷色道:“我不是你的禁脔,不是你的彀中物。”
  萧岺月捻起一颗樱桃的梗伸到萧澹澹面前,缓缓道:“澹澹,咬着它。”
  萧澹澹一口咬下樱桃,然后便吐到萧岺月身上。
  萧岺月又捻起一颗殷红的樱桃,蹲身按在萧澹澹的乳首上,沉声道:“澹澹可会泌乳了?”
  萧澹澹拍开他的手:“你打什么淫邪主意?”
  萧岺月勾唇笑道:“淫邪主意?澹澹教教我,有什么主意?”
  萧澹澹面上微红,此刻全身赤裸叫他极不自在,他冷声道:“你知道这是在羞辱我吗?衣不蔽体,让我不如娼妓。”
  萧岺月吃下那颗附在萧澹澹乳首之上的樱桃,连核吞下,点头道:“很甜。”
  萧澹澹越是气恼,则艳色越盛,他自己不知道,萧岺月却再清楚不过。萧岺月垂头附在他隆起的腹上,叹道:“我不想做什么,都忍不住想做什么。”
  萧澹澹忍无可忍,抓起琉璃盏中的樱桃杨梅就兜头砸下去,一时果汁迸溅。他想萧岺月最爱洁,如何能忍?结果萧岺月舔舐着溅到他肌肤上的红色汁液,笑道:“澹澹若想喂我,当对着嘴喂下才是。”
  说着他抬头望向萧澹澹,鬓边淌下一缕如血一般的红浆。
  萧澹澹见此情形,不由得想:我同他之间到底如何能了结?或许有一天,我同他一起疯了,然后一起死了。
  萧岺月重又捻起一颗樱桃递到萧澹澹嘴边,这次他乖顺地咬下,然后低头缓缓哺入萧岺月口中,在这时他狠狠咬下那片唇瓣,直到齿间血腥味漫开。随即他移开唇,缓缓道:“你疼不疼?知不知道自己在发疯?总有一日我也会被你逼疯。”
  血自萧岺月唇边蜿蜒而下,他缓缓拭去,注视着萧澹澹道:“无论如何我都取悦不了你了,不若就叫你来取悦我吧。”
  说着他将一颗杨梅塞入萧澹澹口中,食指探入,顶着那颗杨梅游走在那抗拒的软舌和颊边,一度探到萧澹澹喉头。
  萧澹澹作势欲呕,萧岺月眼神一黯,另一只手托住萧澹澹的下巴沉声道:“澹澹,吃杨梅。”
  酸甜的杨梅汁在萧澹澹口中迸溅,他摇头去摆脱那根在自己口中作乱的手指,萧岺月却钳住他不让他动弹,直到他吐出果核,萧岺月伸手接过,而后吻了吻他嘴角,缓缓道:“还要吃吗?”
  萧澹澹摇头,萧岺月蹙眉道:“今晨摘了快马送来的,不吃未免可惜。”说着他握住萧澹澹一侧的乳,拿起一颗樱桃不断研磨娇嫩的乳首,沉声道,“乳晕的色有些暗了,是叫我吃多了,还是澹澹,要泌乳了?”
  萧澹澹低头便见那颗樱桃游走在自己胸上,喘息道:“羞辱我,便是取悦你吗?”
  萧岺月低头道:“澹澹再不肯同我交心了,我只有强占着你的身子了。如你所言,是我强迫你,这样子不是也能叫你好过?”他按着那颗樱桃反复在萧澹澹的乳首上碾过,萧澹澹只觉得那仿佛是他冰凉的指尖,哭求道:“不要这样……”
  萧岺月探向他身下,握住他被藏起的性器,低低道:“这些时日叫澹澹太素,怕是也不好过。澹澹老实告诉我,想不想那些快活的事?”
  萧澹澹死死咬着手指不肯再出声,萧岺月便一边咬着他凸起的乳首一边套弄起他的性器。萧澹澹两处如火烧,松开手指哀哀道:“为什么我会有感觉?我不想被你摆布!”
  萧岺月低头道:“澹澹,你泌乳了。”
  萧澹澹一惊,身下猛地一紧,白浊已喷发在了萧岺月掌中。正在萧澹澹身软之际,他忽觉胸前一凉,萧岺月亦是一惊,随后笑道:“是真的。”
  萧澹澹低头一看,自他被萧岺月握住的乳孔中正淌出微黄的液体。他只觉脑中晕眩,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榻前依旧是萧岺月。萧岺月见他醒来便大喜,忙道:“澹澹,还头晕吗?”
  萧澹澹摇摇头。
  “弥觉思已来看过,你并无大碍,可能是乍见、乍见出乳惊过去了。”萧岺月在榻前守了许久,暗恼自己不该激到澹澹,分明此前什么孟浪的话都说了,这时却觉得自己说得太过露骨,心想如何找补。
  萧澹澹却仿佛并不在意,他对萧岺月道:“所以我真的会生一个孩子了,它还会吃我的乳,是不是?”
  萧岺月微微摇头:“如此叫你太过为难,我会安排妥当的。”
  萧澹澹又问他:“你尝过味道吗?”
  萧岺月不设防他会这么问,一时也无措起来:“你忽然晕倒,叫我一惊……”片刻之后他回神,望着榻前乌发间露出的小脸缓缓道,“若换平时,我应当按捺不住的。”
  萧澹澹伸手点住他眉心,叹道:“你真荒唐。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妹妹’,到头来你也不会放过我的,是不是?”
  萧岺月望着他不语,萧澹澹摊开手道:“从前我觉得竹编好苦,可我做了快十年这样的手艺,这些日子手生了,总觉得缺点什么。”
  萧岺月握着他的手道:“太累了,等以后再做好不好?”
  萧澹澹摇头:“舅舅说做这个最怕懒。你或许好奇,温家不论如何也是士族,怎么会识这种低贱手艺?听舅舅说那时外祖父家道中落随兄嫂赁居闾巷,他偷偷央求了邻人习得的。士族随驾南渡,为死守门第性命不保的太多了。温家虽是不入眼的破落户,可凭这手艺我外祖父才在兄嫂过世后独力养大了自己,才让舅舅养活了我们一家。我想我母亲是温氏女,本不该是个自怨自艾的人,只是她实在无力反抗一整个萧氏。我不该怪她怯懦,只该恨自己无力保护她。”
  萧岺月轻吻着他的指尖道:“我会保护你的。”
  萧澹澹问他:“你把我的小兔子放哪里了?我都忘了那个该怎么做。”
  萧岺月忙道:“我自然安放妥帖了。前些日子发觉它在窗前晒得有些变色了才收起来的。”
  萧澹澹道:“你不是要日日看见它的吗,竟不做数吗?”
  萧岺月正色道:“我自然将它视若至宝的。”
  等萧岺月命人取来竹兔子,萧澹澹笑着把它放到掌心中,对萧岺月道:“我就送过你这一样东西,想来是有些寒酸的,可惜我也没别的能送了。”
  “来年桃花开,澹澹送我一枝桃花便是。”萧岺月自然不会忘了这个约定。
  萧澹澹打了个呵欠,摆摆手道:“再说,我先睡会儿。”
  萧岺月想陪他,偏弥觉思告诫他金赤叶果的毒再不拔便要伴随一生,戒不掉便是半个废人。萧澹澹的晕厥叫萧岺月后怕不已,他再不敢任性胡来,只求能庇护澹澹一生,此刻便下定决心要拔去毒瘾,再不用此物麻痹自己。
  于是萧岺月替萧澹澹掩了掩薄毯,轻声交代侍从后离开了。
  他一走,萧澹澹掩在薄毯下的手便在轻车熟路地动作。栖星小筑内尽是人看管,可萧澹澹终于下定决心用最决绝的办法离开萧岺月。
  他不想做任人摆布的玩物,不想失去反抗的能力,不想在挣脱不了的欢情里沉沦,他也终于懂了父母无能为力的退让和怯懦。萧岺月仿佛一个密罩过来的大网,他实在无力反抗。
  在这样的困境里,他要么屈服,要么……
  他拆解了整个竹兔子,摸到了那片锋利的竹片。他还记得自己被割伤后便将染了血迹的那片竹片折入了里圈,他想那可以算作是兔儿的心。而此刻他把心掏了出来。
  待竹片划开手腕,锐痛立刻袭来。小时候他听面色煞白赶回家的崔嬷嬷说,最近几日千万不能单独在外行走,因为前面住着的一对寡居姐妹各用割腕、上吊的法子了结了自己。崔嬷嬷说吊死鬼最冤,会索活人命,故而万不能出去瞎玩。那时候他就想,所以割腕的人不冤吗?可能没有吊死的人冤吧。
  他不想做怨鬼,只想安安静静地走。肚子里的小东西仿佛心灵相通,开始猛地踹起他的肚子。他蜷缩着用薄毯围住自己,只想快点睡过去,让那个小东西也一道睡过去好了。
  它本来就不该存在,我且一命还一命吧,萧澹澹暗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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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懂古人怎么画星星,可能就不画,所以就拿我们现在的画法来理解吧
 
 
第27章 人间无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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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感到身体渐冷,萧澹澹却以为自己来到一片晴空下,不远处有一个篱笆院,走进便见一座藤架,藤架下有猫狗在打架。萧澹澹好奇地走过去,逮着那只乱扑的小狗唤道“毛毛”,小狗扭头看他,萧澹澹奇道“你怎么在这儿”。说这话的当头,他忽然想起毛毛应该在哪儿,立时紧张地四下张望。可这里是个农人小院,不是什么幽静的小行川。他松了口气,蹲身抚了抚毛毛的头道:“嬷嬷和春草姊姊呢,不同你在一块儿?”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崔嬷嬷的声音,细辨之又不大像,萧澹澹犹疑着不敢转身,生怕叫嬷嬷看到自己,却听到身后崔嬷嬷道:“小郎君,该去学堂了,怎么还在同毛毛玩?”
  萧澹澹听着糊涂,又见侧边跑出十五岁时的表哥,笑着对他道:“阿弟,快随我一道走啊。”
  萧澹澹其实看不清他到底什么模样,却知道他这时的年纪,不由得疑惑道:“表哥你……”话音一出他便怔住,想到自己从没有在表哥面前开过口啊。他焦急地回身去寻嬷嬷,却被人从身后抱住。这个怀抱叫他心中一颤,急急向前招手喊表哥。这么一喊,眼前来了数人,竟是他久别的舅父母和生身父母。他一看到母亲便泪盈于睫,伸手要去牵母亲的手,泣道:“阿娘,您不要嫌我,您带我走吧。”
  这次母亲没有像上回那样对他不假辞色,反倒和颜悦色地伸出手道:“澹澹,快来阿娘这里。”
  萧澹澹又惊又喜,喃喃道:“阿娘真的不嫌我?”
  母亲笑道:“怎么会有做母亲的嫌弃孩子?”
  萧澹澹刚牵上她的手,听到这话怔愣了一下,急声道:“阿娘,我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听他这样问,温氏面前的笑意顿时消失了,换作一副愁苦模样,反问道:“你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萧澹澹听母亲这么问越发伤心,哭道:“阿娘,为什么连你也不知道?”
  温氏遂道:“你若是女孩儿就好了……”
  “我不要我不要……”萧澹澹拼命摇头,呜咽道,“为什么要丢掉我?”
  从小到大他一再同自己说虽天命有定,但不妨一试,也竭力不去怨怼父母,但在他最绝望和痛苦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对本该最亲密最依赖的父母问出那句话,当初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地舍弃自己的骨肉?
  他究竟错在何处?是生错了时候,还是生错了人家,还是不该出生?
  萧澹澹越想越觉得周身变冷,晴空没有了,温馨的农家小院没有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们不见了,他不由得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直到身后传来肌肤的温度。他想这回到我梦中的是谁?还是我已经死了,一切尽是虚幻。
  他抱着双臂茫然地朝着黑黢黢的前方走去,听得身后由远及近的低语“澹澹,求求你,求求你醒过来”。
  萧澹澹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不由得想,我说要走就是要走的,怎么还会回头?若有下辈子,你欠我这许多,给我当牛做马吧。这么想着他又觉得有趣,身体舒展了不少,继续迈步向前走,想着等他过奈何桥,则一切烦恼都没有了。
  想到这他下意识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竟还能看到隆起的弧度,立时叫他一惊,急道“我不做你的母亲,你自己走吧”,却又想到方才母亲说的“怎么会有做母亲的嫌弃孩子”,不免想到自己竟也决绝地抛弃了这个孩子。它如今还在,那定是怨我恨我要做小鬼跟着我了。
  萧澹澹情不自禁流下泪来,嘟囔道:“我怨母亲丢了我,却也不要你。你也怨我吧,要跟着我就跟着我,我带你一道投胎去便是。”
  他边说边想,它会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究竟长什么模样,会不会是个缺胳膊少腿鼻歪眼斜的怪物?他越想越惊,便走不动了,捂着肚子艰难地蹲下,哀求道:“你还是别跟着我了,我怕你,也怕你怨我,咱们分道扬镳吧,好不好?”
  萧澹澹在昏迷中不住哀求着,不住呜呜咽咽,萧岺月抱着他心如刀绞,随后又起身去唤弥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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