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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媳妇(古代架空)——鸡酱

时间:2023-10-17 10:21:30  作者:鸡酱
  每到晚上,疯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发出异常凄厉的叫声。仆人都吓得不敢靠近,有的人说像猫叫,胆子小的说那是鬼附身了,只有年纪稍长的嬷嬷说,那不过是哭声罢了。
  疯子为什么要哭?我想不明白,他应该不懂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何时快乐,何时悲伤。
  我上一次看见疯子时,还是我爹爹从关外回来。我爹爹在草原上呆了整整三年了,圣上准许他回来探亲。我听说以前像爹爹这样的将士去那里都是要打仗的,便问他都是怎样打,和谁打?他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在他的膝头,说这些年早就不用打仗了,羌鞑子归我们管,听话得很,草原上很太平。
  那晚上大宅里所有人都很高兴,晚宴的菜肴都吃得差不多了,祖父、祖母,我的叔叔婶婶们都还没走,我娘亲红光满面,三年来好像只有今天她不会为什么事生气。
  如今你能挂帅出征,也算是慰藉老太君的在天之灵啊。祖父看着我爹爹感慨。
  老太君在就好了。三婶婶附和,二婶婶点点头,眼睛里已有了泪花。
  我娘亲拿手帕抹了抹眼角,神情格外悲悯,可是她的手帕上没有泪水。
  这时候,我看见疯子站在门口。他快和夜色融为一体了,是屋子里的烛火照亮了他。
  三婶婶立即收敛了悲伤,斜着眼睛。她咳嗽两声,冷冷道:小少爷来了!大人们的目光立刻向门口看去,但接着又好像碰了刺似地,一个个默契地将头转回来,且都一言不发,生怕他会走进来。
  原本热闹的宴会一下冷却了。
  但疯子没有做任何事,他只是站着,即没有进来,也没有大吼大叫。我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他在看坐在宴席中心的我爹爹。他还来不及卸下衣甲披风,一身戎装坐在这里,很难不惹人注目。
  可是疯子的眼神里有其他东西,与其他坐席上的人都不同。
  他只是这样定定站着,定定看着,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我娘亲让下人端一盘没吃完的肘子给他,冲他吆喝:去,去!
  疯子有多少岁,我也说不清,从他的佝偻身形来看,我猜大概已经是个小老头了罢,但在宅子里呆得久的姑娘说他年纪并不大,并且长得也不赖,宅子里很多丫鬟都偷偷喜欢他哩。
  她们一定在说胡话,青疏是我见过最不着调的姑娘,她那时常常为送米的伙计犯相思病,她就没看上疯子。
  此外,青疏也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和我很亲密,我问她什么,她便答什么。她说疯子死前一天一晚上看见有人走到他屋子里头去,隔天早上才出来。
  我问是谁进去了?她说那晚上本来是老李守着侧门卸货,可是他下午喝大了没去,管事一清点,就知道去西院子的肯定是他,所幸宅子里没丢什么东西。
  他为什么要去疯子那里?我继续问。
  青疏不比我大多少岁,耸了耸肩,说她也不知道,可能喝醉酒走错屋了。
  不过那晚上疯子没叫。她补充道,这些事都和她没有干系,她便想到什么就告诉我什么。可我记得酒席后我爹找管家说了什么话,管家又找看门的老李说了什么话,我没对她说,我溜到后厨偷零嘴的时候,听砍柴的伙计说丢了一截麻绳,我也没同她讲,这些事和我也没什么干系。
  老李离开后的第二天傍晚,就有护院在池塘里发现了疯子的尸体,他还没有泡肿,身上缠满了水草,僵硬得像冬天里的冰。下人们都不敢轻易辨认,是我娘亲去了,才指着尸体尖叫:是他,是那个小怪物!
  疯子的尸体上还拴了一块儿大石头,两个护院过来才把它挪开,谁能想到这个骨瘦如柴的疯子是怎么把它推下去的?疯子被从湖里捞起来的时候,一截麻绳紧紧系在石头上,另一截系住他的脚踝,这块儿石头把他带到湖底,让他没机会爬上来。
  看门的老李一早回到侧门去了,打扫的伙计都见过他,疯子不是被他推下去的。疯子的脖子上、脸上确实有一些勒痕,但不致命,至于它们是何时以及如何出现的,宅子里没人说得清。
  疯子是自己跳进湖里去的。
  也好,也算是个解脱。大家聚在花园里乘凉,三婶婶边摇扇子,边看着湖水感叹,夏风轻轻卷起湖面上的波澜,几朵早开的清荷在水面上摇曳。
  我那一无所知的四婶婶大抵是想套近乎,附和道:是呀,又是找绳子,又是绑石头的,一个疯子怎么想得着这许多事?真不像个疯子!
  没人理她。
  疯子的棺材就放在他住的地方,作法的道士刚走,院子里挂着黄旗,到处飘着焚香的气味。
  没人来看疯子,打扫的仆人不知道去哪偷懒了,我发现他住的院子其实很大,也很气派,不过门槛塌了半边,门匾旧了一些,屋子外头的木梁都掉了许多颜色。
  疯子躺在同样不新鲜的棺材里,头一次被收拾整洁,他的头发被剪去大半,脸擦得很干净。我害怕死人,可我更好奇疯子到底长什么模样。忍着心里的恐惧,我爬上棺材,惊讶地发现他的相貌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就算此刻已闭了眼睛。我立即就相信了那些年长侍女,她们说宅子里的少女们曾对疯子芳心暗许。
  因为他有这样的相貌,我对眼前的尸体便不那么害怕了。
  只是他的肤色苍白,嘴唇发黑,眼睛下面乌青,姣好面容看起来格外诡异。他和这座阴森空寂的院子,他大却无人的房子,都是宅子里格格不入的部分,华绸边缘的线头,始终是要给剪去的。如果我一个人孤孤单单住在这里,可能也会发疯。
  在疯子的眉心,爬着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我没听丫鬟们提起过这道疤痕,兴许是他在草原上留下的。
  当时疯子的尸体被发现,他的手上戴着一只手镯,据说是老太太去世前给他的,脖子上戴着一块儿玉坠。我娘亲胆子极大,一会儿就把那手镯取下来,说这是宫里都难得一见的翡翠,能换不知多少套宅子,留着给你作嫁妆正合适。
  至于那块儿吊坠,她一眼也没多看,说不知疯子从哪儿弄来的边角料,这种东西没人会要。
  她说得没错,这块儿玉坠仍放在疯子胸前,其雕刻的形状和花纹很吸引我。我将其拿走了,匆匆离开,没人发现。
  我将这块儿玉坠藏在枕头底下,青疏不知道,我娘亲更不知道。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看见疯子,墨发披肩,衣着华贵,模样俏美。在他身边有一位与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灵动可爱,长相与他七分相似。梦境里还有另一位男人,身材高大,极为英俊,叫人想到北边的羌族人,小男孩长得也有点像他。
  三人依偎在一起,好像在谈天,又说又笑,举止就像家人一样自然而亲密。
  我从没见过这幅打扮的疯子,也从没见过他笑,可我打心底里明白眼前的人就是他,可男人和小孩又是谁?为什么宅子里从没人提起过他们?
  等我在早上醒来,青疏告诉我疯子已经下了葬。我的玉坠还在那儿,我拿起来看了看,又摸了摸。
  我想那应该是疯子的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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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角色死亡;如不能接受本文BE请慎重观看;想看作者完结发言的可以直接拉到最底下看备注
 
 
第五十四章 番外:一个春意横流的晚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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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春意横流的晚上,我与朋友喝了点酒,独自步行回家。门口的短廊里,传来前院木架上紫藤花的香气。这时候得意已经睡下了,楼上楼下漆黑一片,客厅的地毯上还摆着玩具。我猜想他在哄孩子睡觉的时候睡着了,便径直朝意意的房间走去,在此之前,这间卧室是得意借住的地方。
  小卧室的床头还亮着灯,得意背对门口侧躺着,即没盖被子,也不脱衣服。在他有些瘦削的肩膀后面,一个穿着纸尿裤、肚皮柔软的小孩正在熟睡。我的动作很轻,没有将谁惊醒,得意被我横抱起来,就像是收拾意意的大型玩偶那样。他在被我碰到腰部的一瞬间醒了,揪住我的领子,脸臭得像要揍人。
  我急忙将他放下,脱了外衣,爬上床,挤到他背后去。得意伸直了腿,想挡在我和小孩中间。他穿着的衣服薄而软,头发稍长,而我的很短,不论是否刚洗过澡,身上永远有淡淡香味。在我企图找到香气的来源时,他颇没耐心地扭了扭上身。在意意的小床上,我遭他这么一抵抗,一半身子已被挤到床下去了,连忙收紧手臂,将得意搂近。他毫无预料,因突然落入我怀抱,而发出小小的惊呼声。
  不给抱了?我质问,手上紧钳着他的胳膊。
  他咬牙切齿道:季良意,你没脱鞋!
  借他回头冲我翻白眼的功夫,我捧住他的下巴。得意的脸庞很光滑,亦很柔软,我试着蹭他的鼻梁,后轻轻咬他的嘴唇,被得意一下拍开。他转回身子,意有所指:意意睡觉呢!
  我心中狂喜,赶紧往里挤了挤,追问:那上别的屋去?
  屋子里沉静了片刻,窗帘下只有意意沉醉梦乡的呼吸声。我小心将手伸入得意的衣服里,他身子微晃,不知道是觉得我的手太凉还是太烫,但毕竟他的肌肤这样滑,骨头又这样轻。细数着他肋骨的轮廓,我的指头像要检索什么东西似地四处游走,直到他的鼻息变得很轻,而后十分沉,当我停下动作,却又降至没有。
  介于他一直将脸埋在枕头里,我索性去侵犯他的脖颈。他那里相当白皙的肌肤,同样容易留下难以抹去的红痕,在我咬住他的肩膀时候,得意终于被逼出了一点声音,他的整个上身都转过来,脸颊发红,眼眶也发红,睫毛湿漉漉的已沾了水光,脖子根的颜色更要一直红到耳垂了。我天生对他这副模样束手无策,一旦如此,都只好从他身上下来。可等真的下来了,又倍感不甘——我只不过咬了他两口,怎么会疼?就坐在床沿问他:摸摸也不行?
  得意刚要回答,被我一弯腰横抱起来,话语声一下咽回去了。情急之下,他顾不得骂我、打我,抑或压着声音问我到底想干什么。他仅仅身子一拧,勾住我的脖子,一口咬住我的右耳。我活了三十好几,怕过的东西不多,不过仍然对小时候被我妈揪着耳朵训话的情景心有余悸,若非她哄骗我说小孩子的耳朵轻易能给揪下来,我还不会这样畏惧。因此得意咬着我的耳朵不松口时,我飞快将他抱进主卧,扔到我俩常在的大床上。我的心跳得很快,不光是因为耳朵上的一点点口水,得意这时已不能如从前那样威胁我,双手被抓到身后,很快就被皮带缠紧了。
  他大叫道:你松开我!我不予理会,他又嚷嚷着:你别脱我裤子!我仍未听,想来这小孩借宿我家时,比一只狗崽还要听话,自异世回来后,凶悍得像头小老虎,眼下在床上的态度,似乎也枉费我将他抱进来时,小心护着他脑勺的举动。朝他的屁股蛋子上拍几下,得意的双腿就不再乱蹬了,我向来着迷于他身上的线条,这些凹陷、阴影,缝隙,像是贴着我的身体生长的,当我抱住他,就没有哪处不契合。
  我低声问:你不想做?他不说话,皱着眉头,表情很肃穆,我于是去碰他的下体,小孩不安地扭动着,两腿之间挺得很直,我心说这不是挺爽的吗?干脆抱着他,一面伺候他,一面在他身下蹭,小孩的声音哼哼唧唧,很不安分,看他将床单救得这样皱,我便去讲他指头掰开,后来又察觉他双腿并得这样紧,就又去挪开他的膝盖。这时候我才发现他股间湿润,有轻微腥气,托高他腰杆一看,竟有根浸得半红的细绳从阴缝口出来。
  我心下大骇,脑子里轰隆作响,得意趁机坐正身子,朝我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我实在是焉了半晌,才想起来解开他手上的皮带,又想起来他大抵肚子疼得厉害,连忙将手臂伸过去。得意这时已温顺得像头小鹿,一头钻进我怀中,两人热乎乎地贴在一起,我身上冷汗未干,但给他捂着小腹时,得意的眉头才略有舒展。
  “……以后这种情况,你可以先告诉我。”
  “你要是回来得早就知道了。”他闭着眼睛说。
  我无言以对,只好关了灯,拉上被子,借着月色端详他的侧脸。在得意小腹稍下的位置,尚留一条醒目的狭长伤疤,对不知情的人,他会隐瞒这道伤口的存在,或说这是腹腔手术所致,但我知道那是我儿子从他妈肚子里爬出来时留下的记号。大部分时间,得意禁止我触摸这里,不过也有很多时候例外。
  这夜里的晚些时候,我重新去往另一件卧室,把意意放在嘴巴里的指头移开。严彬说他长得像我,抱他出产房的护士却觉得他更像他妈,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和得意一致认为他当时最像一只没毛的小猴子,难看得叫我俩怀疑人生,直到两年以后,我才越来越同意护士的说法。当时意意的身体只有我一个巴掌那么大,如今已经穿不下婴儿服,这日子过得有多么快?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脸上暖烘烘的,因为意意睡姿独特,将屁股坐在我的脑门上。身后也暖融融的,得意抱着我的后背还在睡觉。
  到夏日逼近的早晨,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得意在餐桌边给小孩喂饭,我在厨房洗碗,阳光下只有洗碗池里的流水声。意意抓着他妈妈的袖口喊:“脖子上有红点点!”
  得意着急捂严衣领,解释说:意意,这是给蚊子咬的!
  我刚好走过去,弯腰亲小孩的脸蛋。意意眨了眨眼,惊喜地问:爸……爸、爸爸咬的?
  得意的脸只腾地一下便红透了。
  到我去公司之前,得意站在门廊送我,忽然踮脚捧住我的脸,朝我的喉咙上狠咬一口。以为将要与他接吻的我无所适从,直到被他匆忙推出门外。
  在一个春意将尽的早上,在院子里花架上的紫藤之下,传来使我感到迷醉的淡淡香气,如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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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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