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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个小段子。是发生在简未然未过世前的故事。
闻解云与简飞星终于上了幼稚园,不再吵闹着要和简未然一起睡觉,闻濯欣慰地感叹:“儿子们长大了!终于可以和宝贝过二人世界了!”
于是一把抱住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香香软软的简未然,准备做一点成年人二人世界该做的事情的时候,简飞星突然冲了起来,一手抱着童话书,另一手还拉着有些羞赧的闻解云,咋咋呼呼地大喊:“爸爸,我要听童话故事!”
闻濯:“滚!这孩子咋那么没眼力劲儿呢?”
话音未落,一道阴森的声音传来:“你骂谁呢?”
闻濯:“宝贝!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简未然一脚把他踹下床:“滚去给儿子们讲故事!”
闻濯:“(╥╯^╰╥)遵命!”
第60章 魔术表演
简未然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因为那个故事是闻濯瞎编的——没有童话故事书,闻解云和简飞星也有十几年不听睡前故事了,他早已忘记书本里描写的桥段,只能自己现场虎头蛇尾地编造了一个从来不存在的童话。
以至于简未然问起他结局的时候,他一脸茫然地望向简未然,含糊不清地反问:“昨晚……我是给你讲的王子公主的故事吗?”
简未然的额角力气暴起青筋,他长舒一口气,尽量保持着心平气和的样子,白皙的双手分开握住枕头的两角,然后疯狂地朝闻濯英俊的面部拍去,暴躁地吼道:“你又忽悠我!”
柔软的枕头打在身上一点都不痛,可闻濯还是佯装出吃痛的模样,频频哀呼:“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瞎编故事给你听!我下次一定认真编,保证有头有尾、逻辑顺畅!你息怒、息怒!”
“你还想编故事!看来你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干脆改名‘闻徒生’算了!”简未然跪起身子,假装生气地继续用枕头拍打着闻濯,只是上翘的唇角和弯弯的眉眼,以及几欲笑场的声调,都透露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闻濯听出了简未然声音中的愉悦,嘴唇也勾起了弧度,配合着简未然的动作故作慌乱地躲闪,语气可怜兮兮,但说辞却故意扭曲了简未然话里的意思,“如果改名为‘闻徒生’就可以一直编故事给你听,那我现在就去改名字。”
“好啊闻濯,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简未然停止了用枕头抽打闻濯,将枕头扔到一边后,绷着脸上凶狠的表情,撸起睡衣的袖子,作势就要往闻濯身上扑去,“我今天就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简未然本只是做了一个身体微微前倾的假动作,哪知道闻濯突然伸出手臂,圈住他纤细的腰肢,用力向前一带,一瞬之间,他就扑倒在了闻濯怀里。
那一刻,简未然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全世界只剩下他耳朵贴在的胸膛之下、一下又一下的沉稳心跳。房间里明明开着空调,他却觉得从一股热流从耳朵传向面颊,再由面颊弥漫全身……
“未然……”闻濯抬起手臂,温柔地抚摸着简未然柔软的头发,用怀念又沉痛的声音,轻轻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而回答他的,只有夏日的蝉鸣。
闻濯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简未然,发现他已经彻底蒙圈,双颊泛着显眼的绯红,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失去了刚才的奕奕神采,木讷出神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抑或只是羞赧,不知该如何面对此刻的状况。
闻濯双眸中的宠溺似是要溢了出来,他搂着简未然腰的手臂倏地收紧,猛一翻身,将简未然压在身下,然后另一只手捏住简未然的下巴,略显强势地迫使简未然抬起头,用惊愕的双眼与自己对视,挑衅地笑道:“刚才不还要让我尝尝你的厉害吗?那么快就认输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简未然只觉得脸颊更烫,连手心都冒出了点点汗液,他从来没有与谁如此亲密过,特别是……他能感觉到,闻濯不是在开玩笑,就算一开始是,现在也不是了……大家都是男人,不对,他是男鬼,但本质是一样的,那个抵在他腹部的滚烫硬物代表着什么,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但是,他不想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就和闻濯捅破那层纸,他还不知道闻濯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他也不敢自私地将阳寿未尽的闻濯就这样留在幽冥……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抬腿一脚踹开闻濯。
“唔——”闻濯吃痛地闷哼一声,他没料到简未然真狠狠一脚就踹了上来,一不留神就松开了简未然的钳制。
简未然趁机连滚带爬地从闻濯身下逃出,狼狈仓皇地下了床,跑进浴室,“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闻濯揉了揉自己肿痛的腹部,再看了看已经没有简未然身影的凌乱被单,开始后悔自己的唐突——为什么他没克制住自己的禽兽行为了?现在别说和简未然拉近关系了,简未然不躲着他就谢天谢地了。
事实证明,以闻濯对简未然的了解,他的担忧是完全没有偏差的。
简未然虽然不至于躲着他——毕竟他们还要一起看Tommy Wonder的魔术秀,但简未然站在他身边的姿态,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密不透风的“防备”,仿佛闻濯是什么洪水猛兽,简未然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拆吞入腹。
所以,闻濯又默默陷入了抓耳挠腮的困扰,连精彩的魔术秀都没有看进去。因为他趁着简未然看表演看得入神的时候,想偷偷握住简未然的手,没想到简未然立即抽开自己的手,并用警告地眼神瞪着他。如此严密的戒备,让闻濯忍不住在心底感叹:“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色字当头一把刀’吧……”
直到表演结束,闻濯都还陷在怏怏不乐的情绪之中,简未然倒是看表演看得很是过瘾,完全不理会闻濯的郁闷,兴致盎然地走出会场,在灯光四射的广场中迈着轻快的步伐,哼着喜爱的小曲儿,自顾自地朝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这样不行啊……”闻濯看着简未然一蹦一跳的可爱背影,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他不能就这样妥协!这样想着,他立即开始环顾四周,视线在广场的小摊贩上搜寻,半分钟后,他眼前一亮,摸了摸口袋里简未然给他用来买菜的钱,露出的浅浅的笑容——没错,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简未然的人,自然也是最懂得安抚简未然脾气的人,虽然以前的简未然,从来没有因为他的亲昵而生气过,但只要是简未然不开心了,他就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等等……简未然好像没有不开心?
在摊贩上买完道具的闻濯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微微有些发懵,随即撇了撇嘴,快步向简未然的背影追去——不管了,只要简未然不理他,他都归结于简未然心情不好!
“未然!等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闻濯跑到简未然身前,拦住了简未然的前进的脚步。
闻濯出现得太过突然,简未然差点没有刹住脚,一下撞进闻濯的胸膛,幸好他及时伸出手,挡在了自己和闻濯之间,站定之后,才狐疑地看向闻濯,“你要给我看什么?”
闻濯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双手,十指张开,前后翻转在简未然眼前展示了一次,问道:“我手上没有任何东西,对吧?”
简未然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他与闻濯的距离,然后双手抱臂,冷笑一声,“你就给我看这个?”
“当然不是。”闻濯没有在意简未然的冷漠态度,收回了自己的左手,右手握起拳头,手背面向自己,手指面向着简未然,温柔地笑道:“我是想送给你。”话音未落,右手方向一调转,一朵红色的玫瑰凭空出现在了闻濯的手中。
就算简未然还与闻濯有所隔阂,也被突然出现的玫瑰震惊得目瞪口呆,随即,他不由自主地接过闻濯递来的玫瑰,诧异不已地问道:“你……你会变魔术?”
“用了一个小道具而已。”闻濯如实地回答了简未然,然后微微侧过头,遮掩住脸上情不自禁泛起的红晕。
许是因为有Tommy Wonder魔术秀的关系,广场上便有小摊贩卖上了魔术小道具,他刚才找的,也正是卖魔术道具的摊贩。
还好,简未然和他想象中一样,注意力被玫瑰吸引而去,就再也顾不得和他生气了。
只是,他没有猜想到,简未然打量着那一朵玫瑰,突然喃喃低语:“总觉得,这个魔术,好像没有变完……”
“闻先生今天向我求婚了!是用的魔术。他先空手变出了一朵玫瑰,我开心地准备接过时,他收回了手,然后玫瑰也消失了,我正纳闷地想要问他怎么回事,他却突然单膝跪下,摊开手掌,那朵玫瑰已经变成了一枚戒指。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傻,因为他问我,愿意和他结婚吗。我居然愣了好半天,才想起要答应他。看到天变闪耀的光芒了吗?那不是星火,更不是神启,那是我三百六十度螺旋升空绽放出的不一样的烟花!我永远爱闻先生!”闻解云念完简未然日记的内容,放下日记本,哀伤的视线转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闻濯,他陷入植物人的状态已经过去了一周,这一周里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着生命,但向来健壮的身体,却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去。
“爸爸……你还不愿意醒来吗?”闻解云轻轻问了一句,声音里透着满满的疲惫。
这段时间,闻解云尝试了很多办法试图得到闻濯的回应,最后走投无路的他,只好翻开平日里闻濯最宝贝的,简未然的日记本。
医生查不出闻濯变成植物人的原因,也无法给出康复的时间,闻解云只能一边打理着由于闻濯昏迷不醒而陷入混乱的公司,一边挤出时间坐到闻濯床边,将简未然的日记念给闻濯听。
而不管他忙得再焦头烂额,也得不到一丝喘息的空间。他只能认命地束起披散的长发,站起身后,将领带再次系紧,声调冷冽地说道:“齐助理,你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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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今天赶ddl的速度更快了!
简未然:ψ(*`ー´)ψ登徒子吃我一jio!
另外,这块糖到这里差不多就甜完了。之后再要甜,就是下一块了。
(✪ω✪)不要怕,说了主CP感情线甜宠HE,那闻濯和简未然的感情线,就肯定甜宠HE。
第61章 独当一面
齐翼走到闻解云身前,他已经正式退出闻氏集团,所以不再像曾经那样西装革履,只穿了一套简单的休闲装。
闻解云还叫他“齐助理”,也只是多年来的习惯而已。
“我听说了董事长的事,所以来看看他。”齐翼手里抱着一束百合花,眉眼中透露着一股悲伤,将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后,再转过头看向闻解云,嘴唇稍作张合,欲言又止。
闻解云抱着手臂站在原地,目光漠然地看着齐翼,像是等待着他主动开口。
齐翼心虚地别开了眼,小声道:“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公司或是董事长这边,相信你都不愿意我再插手,所以只能辛苦你了,大少爷。”话音一落,他便抬腿往房间外走。
“齐助理。”闻解云在齐翼与他错身而过的那一刹那,出声叫住了齐翼。他转过身,冷冷地盯着齐翼微微佝偻、显得谨小慎微的后背,不疾不徐地说道:“虽然被绑架的细节,我和飞星都因为生病记不太清了,但我现在想起了一件事,那天爸爸要开会没能及时赶来,当时陪着我们以及爹地去游乐场的人,是你吧。”
齐翼身形一僵,随即猛地回身,面红耳赤地激烈反驳:“大少爷,你这是在怀疑我绑架了你们,杀害了简先生?也许你忘了,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第一个被打晕在地的就是我!我要真的想害你们,为什么还要留在闻氏、留在董事长身边,兢兢业业十五年?”
闻解云唇角讥讽地上扬,嗤笑一声,“好一个兢兢业业。我记得,‘神秘研究所’的所长叫邢铜,对吧?为什么爸爸出事后,他不直接联络我或是闻家的其他人,而找上你这个已经被踢出闻氏的前助理?”他眸光一暗,音调深沉地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齐翼。”
齐翼抬手揪住自己胸前的布料,深吸了一口气,掩饰掉自己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语气生硬地解释:“因为董事长从来不让你和小少爷插手‘神秘研究所’的事,研究所那边一直都是我替董事长在打理,所以董事长在研究所内出了事,邢所长联络我也无可厚非吧。”
闻解云保持着冷笑,走到齐翼身前,抬起手臂,手掌搭在齐翼的肩头,五指用力收紧——他从小体弱多病,身材比齐翼还要更纤细一些,力气自然也不算大。
但他这一捏,居然让齐翼感到肩胛骨仿佛快要碎裂,不禁吃痛地皱起眉头,咬住牙关。
“你最好肯定,所有证据都处理干净了。”闻解云居高临下地斜视着齐翼,目光阴鸷,语气森冷,“要是让我发现一丝蛛丝马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让所有杀害爹地的人都生不如死。”
齐翼的身体无法克制地颤栗起来,双眼之中透露着忌惮……曾几何时,那个总是怯生生跟在简未然身后的小孩子,已经成为了足以令他恐惧的存在了?
于是齐翼笑了起来,不知在嘲笑自己的胆小,还是在嘲笑闻解云的装腔作势,“大少爷,你真可怜。”齐翼握住闻解云捏在他肩上的手,用力甩开后,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别捏皱的衣料,故作怜悯地说道:“你一定很恨杀死简先生的凶手,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简先生,再也没有人爱你了,你确实坐拥了闻家的荣华富贵,但这背后的负担,也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吧?你渴望被理解、被怜爱、被支撑,你甚至嫉妒着小少爷的轻松自在,毕竟简先生逝世后,你就再也不能拥有这些。你只是董事长的亲生儿子、闻家的长子,投在你身上的,除了你无法逃避的责任,已经没有一丝爱意了。”
闻解云不动声色地听齐翼讲完了他的长篇大论,漫不经心地轻笑着别开脸,再回过头来时,他的双眸已经冷得似是能结起霜,然后嘴唇微张,不轻不重地吐出一个字:“滚。”
齐翼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留下一句:“大少爷,保重。”便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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