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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卧底被迫成为大导演(近代现代)——铁马倦倦

时间:2023-10-17 10:25:35  作者:铁马倦倦
  之后乔翼桥又嘱咐了一下这群人关于搬家的事儿。
  然后,在心里默默祈祷,住进宿舍那种集体环境,可千万不要再打起来。
  ……
  隔天,乔翼桥休息好了,就回到了亦正校园。
  因为《混乱校园》的票房不错,有不菲的收入,所以乔翼桥就命人把教学楼的二层也翻新了,三层则变成了办公室、会议室和多功能厅。
  毕竟还是一个办公用的地方,还是要有些基本功能。
  虽然乔翼桥在三层有一个自己的小办公室,但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喜欢在宿舍办公,他在宿舍楼的房间就在顶层,自己一个人住,风景很好。
  因为萨布里是目前帮里唯一的女生,所以萨布里的房间也在顶层,就在乔翼桥对面。
  二人最近经常凑在一起,不为别的,就是在聊剧本。
  令乔翼桥惊讶的是,萨布里其实在学生时期就一直在电影社,当时他们的老师以前在影视专门院校学习过,所以萨布里其实受过比较专业的训练。
  这也非常能帮到忙。
  乔翼桥先给了萨布里一周的时间让她去看那些资料,萨布里虽然中文还很不好,但感谢现在科技发达,全文翻译之后阅读起来也就没什么难度了。
  乔翼桥知道自己要做的是“监狱”这个选题,但监狱里能讲的事实在太多了,他先是把最近五十年所有涉及监狱元素的国内电影都看了一遍——这一步其实做的很快,因为他发现,国内尤其是最近二、三十年,有监狱题材的电影都非常少。
  大部分还都是像《监狱风云》、《力王》、《火烧岛》这种来自香江的大片,至于内地的,仅有的几部也是像《女子监狱》和《女儿谷》这样的文艺作品。
  所以乔翼桥很快就看完了,感觉这些片子的参考价值并不大。
  前者是香江的监狱,而且是犯罪类型的大片,后者则是二十多年前的作品,监狱系统和现在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没有办法,乔翼桥只能开始看起资料。
  这也是一个创作者的第一步——海量的资料搜集。
  他几乎看完了最近二十年国内监狱的新闻,对于监狱的变迁也是了然于胸,甚至一些犯人的自传、一些狱警的采访,乔翼桥都看了个遍,还把他们整理成文字,分门别类放在了不同的文档里。
  也是在这个阶段,他忽然觉得,监狱题材非常有趣。
  其一,最近十年都没有监狱题材的作品,这是一个极其稀有的题材。
  其二,大家对监狱感兴趣——这是乔翼桥在看到TK上,川渝监狱、齐鲁监狱等等账号都有几十万的粉丝,而且互动数据也很好。
  其三,监狱内确实有很多有意思的故事,以为这是最能考验人性的地方之一。
  而且,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我国对于监狱系统一直非常重视。
  在1934年的时候,监狱还叫作“感化所”,是由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司法人民委员部部长梁柏台提出并负责的。
  在后续动荡的岁月里,党一直对除了死刑犯以外的犯人实行感化教育,这也为后面的监狱工作奠基。
  1950年后,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颁布了《关于加强人民司法工作的指示》,将监狱划归到公安部门旗下负责,改造了很多的霓虹战犯、国内战犯等等,甚至还有末代皇帝。当时的监狱情况可以参考溥仪所著的《我的前半生》一书。
  但监狱系统也不是没有出现过问题,因为特定时期“劳动改造”的出现,让很多监狱片面追求生产效率,无情压榨犯人,直到1956年,时任□□的刘同志才提出,“劳改工作的方针是改造第一,生产第二”。
  可惜这种现象直到90年左右,仍有不少。
  真正对此种现象进行改变的则是司法部。
  1994年,我国颁布了《华国监狱法》,在里面规定了“以改造犯人为宗旨,生产为第二”的准则。
  司法的种种规定,将“以建设现代化监狱”的目标推上了正轨。
  自此,改造犯人成为了“有法可依”,再加上财政的支持,监狱的设施不但有了整体的升级,狱警们的收入也不再和监狱生产的绩效挂钩,更有余力去组织各类文体活动,对罪犯进行软性改造。
  虽然我国的监狱是“自由刑”,即对犯人实施剥夺自由的惩罚,但乔翼桥查过资料后才发现,其实在现代,监狱内的文体活动非常多,有的监狱里还能组建乐队、手工队等等。
  乔翼桥看着,不禁陷入思索——这能改造好犯人吗?
  他们公安辛辛苦苦抓到的犯人,进了监狱去让他们唱歌跳舞?
  但随着资料的深入查询,乔翼桥觉得自己作为前公安人员,对于这个说法并不合适,毕竟抓捕犯人的时候,经常是一群人抓一个犯人,而对于监狱干警来说,是一个人负责30名左右的犯人。
  而且,现代监狱的实施也证明了,软性改造比强势惩罚的收益更大,也更不违背人权。
  有一说一,华国监狱的囚犯人权保障工作应该已经是世界前列的水平了,不仅要给犯人们配备医生、心理咨询师、管教老师等等,就连犯人们的医保也是全额报销的。
  但国际上很多人都不知道。
  还以为华国依然走的是那条老路,对人权不管不顾呢。
  司法部也一直想把这件事宣传出去。
  以上种种,都是司法部和无数基层狱警的不断努力,才能有如此成果。
  实际上,我国的重犯罪率确实处于世界最低的水平。
  乔翼桥越查资料,越觉得他应该把这些改革和用心都拍出来。
  最主要的是,这个题材新颖,可做性非常大。
  他查到的海量资料里,有非常多的关于狱警和司法部想方设法改造犯人的新闻,看着都很让人感动。
  但这些都是小事。
  乔翼桥认为,他目前最缺的,是一条清晰的主线。
  或者说,是一个大事件。
  而在茫茫多的资料中,还真让乔翼桥找到了一个足够令人震撼的大事。
  2008年的5月12日。
  那是一个足以让所有华国人铭记的日子,写满了伤痛与心痛的日子。
  而在川渝地区的阿坝监狱,也受害非常严重。
  阿坝监狱距离震中只有不到40公里,当时天地震撼,阿坝监狱围墙倒塌,监狱、房舍受损,所有关押功能都在同一时间失效。
  可怕的是,阿坝监狱关押了1900余名犯人,他们大部分都是来自羌族、藏族等少数民族的犯人,所犯的罪行也比较严重,其实很难管理。
  但令人震惊的是,在地震发生后,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逃跑,甚至还在积极组织自救,竟无一人重伤或者死亡(但有轻伤的情况)。
  足以可见之前阿坝监狱内干警对犯人的改造工作做的有多么成功。
  此后,200多名狱警只能在帐篷里和1900余名犯人同吃同住,干警离在押人员距离很近,所以不能配武器——毕竟如果被犯人抢走武器,那问题就太大了。
  这就导致了在那半个多月里,所有干警的神经都十分紧绷。
  而救灾只是第一步,之后的生存才是更大的问题——监狱的所有物资都已经在地震中被毁坏,干警们只能从远处城镇的批发商那里去背矿泉水和方便面回来。
  在人力极度缺乏的时候,他们仍然不得不分出人手去做这样的事,生理上的挑战只是其次。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挑战,可谓是困难重重。
  但接踵而来的暴雨令他们应接不暇。
  当时灾后的气候十分异常,平均每两天就有一场狂风暴雨,还有泥石流等自然灾害接踵而至。
  面对巨大的风力,干警们只能让犯人们赶紧回到帐篷内,自己则在外面,用手紧紧抓住帐篷绳子,试图让帐篷稳定下来。
  再之后,很多犯人也出来,帮着干警们抓紧绳子。在暴风雨过后,很多干警和犯人的手掌都被勒出了血,至今仍能看到伤痕。
  而克服这些困难,还不是这个故事的最惊心动魄的地方。
  因为余震、暴雨不断,所有人待在这里都不安全,经过司法部、省委、省政府等部门联合讨论,他们制定了一个看上去完全不可能的计划——
  他们要把这1900名囚犯,用十天十夜的时间,转移到雅安、崇州、甘孜州等地区的监狱。
  他们一行人,翻雪山、过草地,虽然有汽车运输,但一路艰险非常,甚至经过了几次泥石流的威胁。终于圆满完成了任务。
  而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犯人逃离,甚至所有犯人和狱警都在一起努力的自救。
  最终,历时十二天,在克服余震、暴雨、泥石流、塌方、道路中断等等困难之后,两千余人辗转了23个市、县,行程约13000公里,转移成功,实现了零逃脱、零事故的救灾奇迹。
  这是我国,乃至世界历史上,规模最大、时间最长的监狱内部转移。
  这个行动在共和国的历史上,有极为更响亮、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千里大转移”。
  乔翼桥看完这个故事,只觉得浑身汗毛耸立,荡气回肠。
  这无疑是监狱史上的一次壮举,甚至被入选了哈佛大学世界巨大灾害应对案例。
  但背后折射的,是2
  00多位狱警的努力,不止是灾难后的紧急救援和管理,还有灾难前的无数次防灾演练、防逃防脱教育,等等……
  也有犯人们的自救努力,在重大自然灾害面前,所有人都众志成城,克服一个又一个艰难。
  乔翼桥认为用这件事来做主线再好不过了。
  有强烈的冲突,不仅仅是人和自然,还有人和人之间的对抗。
  那些犯人在大灾害降临之后,会不会想要逃跑?又为什么不跑?狱警有没有畏难情绪?他们又在承受多大的压力?监狱领导,乃至省局领导,司法部领导,又面临什么样的困境?
  如此种种,都是可以做戏的空间。
  想到此,乔翼桥就开始和萨布里讨论起来。
  而萨布里也毫无意外地,认为这个故事最好。
  两个人说干就干,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完成了初版的故事大纲。
  乔翼桥立即把大纲发给了靳主任,后者在三天之内就给到了回复。
  “惊心动魄!这就是我国监狱史上最精彩的故事!期待后面的分场与剧本!我会把相关的资料发给你,我们司法部一定全力配合!”
  这就是通过了。
  乔翼桥和萨布里都开心不已,然后投入到了分场的创作当中。
  分场剧本就是把剧本的场次都写清楚,然后每场大概发生什么戏也写清楚,但是不用写细节和台词。
  一般分场阶段是一个剧本创作要磨最久的阶段,别看可能只有一万五到两万字,但可以说没有一个字是浪费的,每写一段话都要琢磨半天。
  乔翼桥和萨布里就想了很久,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才终于完成了初稿,二人先是给小何等人看了看,根据他们的反馈调整了一版,然后,还不急着发给司法部领导。
  乔翼桥打算先发给沈肆老师看看。
  为此,他措辞十分礼貌,用了不下十个“请”、“麻烦”、“耽误您时间了”等等客气话。
  而微信也没法显示是否已读,沈肆老师又毫无回复。
  乔翼桥等了一个星期,实在没办法了,干脆就把这稿发给了司法部靳主任,但没想到,就在刚发过去的第二天,沈肆忽然给乔翼桥打了个语音电话。
  “小乔啊,”沈肆的声音十分疲惫,“我最近在闭关创作,刚刚看到你的作品。有几个问题,我跟你说说。”
  “好的,沈老师您说。”乔翼桥迅速掏出电脑,开始记录起来。
  “首先就是,我猜测这应该是司法部的项目,所以他们肯定是想体现干警正面的风采,那我建议你不要有反派的狱警存在,他们一定会顾虑这个。”
  “其次就是,我认为地震后转移这件事不足以支撑110分钟的戏,而且地震之后就只剩下人和外部环境的冲突了,我认为是不够的。”
  “最后,我猜测司法部也想借这个项目阐述我国监狱的变迁史,这方面目前你是没有的,结合上一个问题,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那就是大刀阔斧的改结构。“
  “比如在影片的前半段,你应该设置一群人在狱警的帮助之下解决各自的问题,就在这个问题即将解决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地震的事,然后这群囚犯再次产生了要不要逃跑这个念头,之后再和狱警有冲突摩擦,然后,外部的每一次事件,比如泥石流和台风,都应该是这群囚犯心中某种问题的显化表达……”
  沈肆老师的意见非常的详细,乔翼桥听完只觉得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他和萨布里在创作的时候,就觉得这些冲突都太突然了,比如地震、泥石流,但如果把这些冲突变成犯人内心的某种问题的外部映射,就显得非常合理。
  而且这样一来,整个电影的角色也会更加鲜明!
  挂断电话之后,乔翼桥也收到了靳主任的一些建议。
  果然和沈肆老师说的一样,一来是不希望狱警团队中有坏角色,二来是希望更能体现监狱整体的变迁。
  乔翼桥在心中对沈肆老师的敬佩更加了一层。
  看来沈肆老师不仅非常了解创作,还很懂甲方需要什么。
  有了方向之后,再改起来就很快了,这次他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改好了分场,之后发给司法部。
  靳主任的开心溢于言表。
  “很好很好!这样看上去舒服多了!乔导写的真不错,我们所有同事都看得觉得很感动,期待能早日看到完整剧本!还是那句话,有任何需要我们配合的工作我们都会毫无保留的支持!”
  不过将分场变为剧本则是更加艰巨的工作。
  乔翼桥试图开始写,但无论怎么写,心中都觉得不太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就是写着觉得卡。
  没有办法,他在写完第一幕之后,就把稿子发给了沈肆老师。
  沈肆老师照例在一周之后发来了反馈意见。
  这次发的则是文字。
  第一大块的意见,是关于写作方面的。
  比如一些场景的描述等等……乔翼桥学到最多的就是一种叫“frame”的说法,即在进入一个场景的时候,应该先用简短的文字对场景进行描述,就像是先用画框把场景装起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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