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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修个笛子[综武侠](综武侠同人)——不及流光

时间:2023-10-18 10:56:28  作者:不及流光
  寂寞,岂不是就是这样突如其来、却轻易不会退却的东西?
  “唉。”他叹了口气。阿九侧过头看了看他,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师父和师兄在这里,我现在应该就能出去了。”
  闻言,阿九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幅度,但她还是笑着对云出岫说道:“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呢?你想要什么,尽可以告诉我,我自会给你拿来,宫主只是要你陪她说话,也并未为难你,不是吗?”
  “在这里有什么好呢?此时我尚且还能忍耐,是因为我顾忌你们宫主武功高强,也是因为我才来不久,还可以忍耐,但若是日复一日都是如此,我的身份永远不见天日,不能接触外界,亦不能享受我的人生,那还不会把一个人活生生逼疯吗?”
  云出岫撇了撇嘴。阿九微微一愣,却缓缓说道:“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习惯了,因为人就是这样,曾经以为不能接受的事情,其实总是可以习惯的。”
  “如果我做不到呢?”
  阿九没有回答,只是看他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于是云出岫掉头返回了房间,盘腿坐在床上运行起了内功心法。直至自身内力圆满走过十个大周天,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纯白的房间发了会儿呆,这才发现原随云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他仍然穿着神水宫弟子的白纱衣裙,正坐在窗边,拿着剪子细细剪着花瓶里的花枝,缩骨后的纤纤身姿委实好一位超尘脱俗的绝代佳人。那执着剪刀的手洁白如玉,叫云出岫一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恍惚间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水母阴姬看到他,心情便会有所好转。
  试问世上之人,又有几个没有爱美之心呢?
  “唉呀,我的美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找到什么出去的线索吗?”他从床上跳下来,几步跨到原随云身边,挨着他重新坐下来。原少庄主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起自己打探的结果,而是语气平淡的问道:“你师父和师兄,如今并不在这个世界吧?”
  云出岫先是一愣,随后挑高了眉,反问道:“你听到我和阿九说的话了啊?”
  “刚好耳闻罢了。”哪怕是承认自己偷听,原随云的态度永远都是这样云淡风轻。“你之功体,的确罕见,莫非幼时是在雪山中长大?”“没有哦,只是小时候为了练功,师父让我去雪山上住了三年,直到武功大成,才肯放我下山。你不知道,那时候,山上常年就只有我一个人,只是每过七天,会有人送食物上山给我,那日子可真难熬啊。”云出岫侧过身体,背对着他,悠闲的晃起了脚。
  “你的师兄呢?”
  “他一直跟在师父身边,没有陪我在雪山住过啦!再说,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修习我这样的功法,所以学的是师父的剑法来着。”
  云无心天生武骨,习武的资质其实还在云出岫之上,只可以他生来患有心疾,小时候又遭重创,给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担,每次见面,云出岫为他把脉之后,都要酌情为他修改一番滋补的药方。不过嘛,要论糟糕的身体,谁又比得上整个背脊都已粉碎的萧东楼?他既然都撑得下来,做弟子的自然也不能缺了志气!
  他一边想一边止不住的发笑,放松了身体把背靠在了原随云身上,后者眯着眼睛,一刀剪下枝头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漠然看着它保持着最鲜活的模样悠然飘落在石桌上,嘴上却温柔的问道:“你一定很想回到他们身边吧?”
  “那当然啦,你难道会不想回家吗?说起来,你本来也只是代替你爹走亲访友,结果到现在也没能回去,这叫什么事啊。”云出岫摇了摇头,主动和他提起。“你今日看过,出去的路只有水路吧?”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神水宫既然以掌控水流为功体,干嘛要舍弃自己的优势让外人得益?但就像你说的,她们自己的人其实也出不去,我左思右想,只有一个可能性最大。”
  “什么可能?”
  云出岫叹了口气:“这座神水宫,门只能从里面往外开。机关和密道的开关,或许全都掌握在水母阴姬手里,所以就算她一直闭门潜修,弟子们也根本不敢造次。”
  “不错。”原随云叹道。“此宮中不仅只有河道通往外界,且河道之中各处皆有密道,错综复杂,蕴含各种陷阱,若是不能入手地图,反而不好从密道离开。”
  “没有足够的利益,指望神水宫弟子会帮我们,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云出岫十分清醒。他本来就是被人强行抓来的,神水宫弟子天然会看轻他的武功,同时也不会有和他合作的想法,这在当初曲无容身上就已经应验了一次,除非她们自身对出去的渴望超过了对水母阴姬的畏惧——但就阿九的态度来看,得过且过的人总是比敢于反抗的人多。
  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水母阴姬还比石观音好相处一些呢,起码不会因为长得漂亮就被毁掉脸皮。
  原随云却有些别的想法:“其他人也就算了,有一个人,一定很希望你赶紧滚蛋。”
  云出岫道:“你是说宫南燕啊,我看她不是想要我滚蛋,她是想让我消失。”滚蛋有什么用,水母阴姬难道不能再把他抓回来?世上唯有死人,才是绝对没有任何威胁的。
  原随云却笑了:“但我看你胸有成竹,一点不像为这件事烦恼的样子,不会毫无准备吧?”
  云出岫伸出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那我们也不能等死啊,若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什么手段也得用上了。”
  “比如呢?”
  “促成她和水母阴姬啊,只要她们两个在一起了,就算是前情敌,看红娘总是要顺眼一些吧。”
  云出岫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原随云却因此无语了片刻,才缓缓提醒他:“水母阴姬不让你恢复男子身份,本来就是为了掩盖秘密,她这样的人,如何会让宫南燕得偿所愿?”
  “哎呀,那些都不重要啦,若是无情,不管旁人怎么使劲,当然都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不过倘若水母阴姬真的无情,她就不会是那样的态度了。”云出岫不以为意,对于旁人心中的情绪,他一向都是看得最清楚的一个,非常自信自己的判断。
  比如说面前这个,看起来温柔情深又好说话,其实心里一直打着把他救出去之后就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的主意,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7-14 13:36:56~2020-07-16 17:27: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苍炎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说干就干。第二天再去陪水母阴姬的时候,云出岫就开启了新的话题:“每天只让我说两句话就赶我走,你也未免太暴殄天物了,再说你每天都在练功,难道都不无聊吗?我们今天来说故事吧!”
  水母阴姬仍然闭着眼睛端坐在石床上,看起来并不怎么想搭理他:“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说话?”
  “因为我长着嘴巴啊!如果连话都不让我说,你是当我是个死人吗?可你若是当我是个死人,这几日又何必好吃好喝的招待我呢?”
  水母阴姬睁开眼睛,见他正满是期待的望过来,巴掌大的小脸上,水汪汪的眼睛显得格外楚楚动人。不知道因此想到了什么人,她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软化下来,轻轻叹了口气:“……那你就说吧。”
  云出岫颇有些洋洋得意的看了他一眼,这让她意识到,对方显然已经抓住了自己的软肋。不过,他总归已经无法离开神水宫,就算知道了什么,又能如何呢?这样想着,水母阴姬反而大大方方的望向他姣若银月的面庞,等着看他想耍什么花招。
  云出岫展开随手带着的折扇,笑吟吟的问她:“虽然,我很擅长讲故事,但总是客随主便,宫主,你喜欢听什么样的故事呢?”
  “自然是没听过的故事。那些人人都知道的,又有什么意思呢?”水母阴姬道。
  “这个不用担心,我说的故事,你肯定都没听过。”云出岫胸有成竹,那当然啦,毕竟他说的都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嘛。“那,我就开始说啦,今天要说的,是这样一个故事……”
  书生范生的妻子崔笺云新婚一月后去庙里上香,忽闻风中传来女子奇香,不禁吟诗一首,亦被那女子听在耳中,于是对方循声而来,与崔笺云见面,两人一见如故,崔笺云当即决定,要为自家丈夫范生求娶此女,对方听她一说,也当即答应了下来。
  然而此女名为曹语花,出身福书村,崔笺云担心曹父不肯让女儿做妾,于是假说自己久无身孕,自请为妾,令丈夫范生聘曹语花为妻。偏偏此事被范生的同窗窃听,并且加油添醋的告诉曹父,曹父一怒之下,不仅一纸书信令范生没了功名,还带着女儿去了京城。
  过了几年,范氏夫妻改名换姓,重新应举,抵达上京,这才知道曹父已经入阁拜相,范生唏嘘不已,不敢再有动作,崔笺云却并没有放弃当初之愿。恰逢曹语花日夜思念着她,因而忧郁成疾,曹父以为她深闺寂寞,贴出招生榜,想要招几位女弟子来陪伴女儿,崔笺云当即登门,谎称自己是贫家未嫁之女,果然被曹父看中,入门与曹语花相见。曹语花喜不自胜,心病不药而愈,二人还在房中神佛面前,拜过天地,全了昔日心愿……
  听到这里,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故事有些不对劲的水母阴姬,立刻眯起了眼睛:“……你是故意说这个故事的。”
  “是啊,我当然是故意的。”云出岫朝她笑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宵同梦,晓同妆,镜里花容并蒂芳,深闺步步相随唱。为何崔笺云一见曹语花,便要同她一起分享丈夫?又为什么,曹语花根本没见过范生,却肯这样轻易地许嫁呢?”
  “荒唐!”水母阴姬大声斥责了他一句。“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瞎编乱造的故事,但这世上……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已经是天理不容,更何况她们——”
  “什么叫天理不容?”云出岫打断了她,正色反驳道。“两个人想要在一起,是这两个人自己的事,虽然必然逃不开各自的家庭,但和其他人就没什么关系了吧?当然,这故事里的范生是有些倒霉啦,但他到底没有吃亏啊,毕竟,崔、曹二人想要终身相守,也离不开他这个挡箭牌呢!”
  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样打断她说话了,水母阴姬几乎有一瞬间的震怒,但望着面前云出岫亮得惊人的眼睛,她竟有了一瞬的退缩。
  这退缩无关于武力,而在于彼此意志的高低。就好像她一直以来坚持的想法,在对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一样。
  她冷笑一声,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声:“后来呢?”
  “崔笺云催促改姓石的丈夫再次登门求娶,曹父之前其实也并没有见过范生,倒是欣赏他的才华,因而允嫁。崔笺云转而又自称是范生的原聘之妻,要和妹妹一起出嫁,曹父性情古板,也觉得不嫁不行,于是答允了她,直到婚后,两人才将此事的真相告知曹父。”
  云出岫点评道:“故事里的这位崔笺云崔姑娘,实在是聪明又大胆,还有股一往无前的勇气,也难怪她能成事!假扮未嫁少女进入范家,又假做范生的未婚妻面对曹父,稍有不慎,曹家想捏死她再容易不过,她却做了下来!也难怪曹语花对她念念不忘,分开几年也不肯屈服外嫁了!宫主,你说呢?”
  “我有什么好说的。”水母阴姬从不认为女人喜欢女人是什么正常的事,被他充满暗示的语气气得脸色苍白,板着脸反问道:“难道对这件事,我还应该感同身受吗?!”
  “那倒没有,也许感受更深的是宫南燕呢?毕竟她敢为了你来杀我,你却连一句多的话都不敢为她说,崔笺云固然为了曹语花做了许多事,但同时,曹语花也并非没有回应啊!”云出岫意有所指。“宫主的盛名,武林之中人人皆知,原本以为你并非世俗之人,只可惜如今我亲眼得见,还真有些失望。”
  他等着水母阴姬的反应,心说善恶有时候不过就是一念之差,爱恨也是同样,水母阴姬此时仍然固执,但谁知道下一刻,她会不会就此看开呢?
  ——然而并没有。迎面而来的,是水母阴姬的手。她手指修长,指甲修得整整齐齐,是一只很寻常、好似没什么力气的女人的手。
  然而,被这只手一掌击在胸口的时候,云出岫连站都站不稳,啪的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下一掌转眼就到了眼前,直接往他天灵盖上击去,云出岫的心差点跳出胸口,恍惚中抬起头,只感觉到那道如同刀锋一般锋利的掌风沿着他的脸颊冷冷划过,随即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传了过来。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不仅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出手。水母阴姬不知为何,在最后一刻收了掌势,十分紧张的蹲下身来试图拉起他,然而云出岫望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颊,却只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原来……面对一位根本无法战胜的对手,是这样的感觉!对方想取他的性命,轻而易举,他在对方眼里,很可能比一只蚂蚁还容易捏死……!
  他下意识的往后缩去。水母阴姬望着面前这张沾满了鲜血的惨白面孔,神色也不禁黯淡了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苍白疲惫得宛若一位失落的老人。
  “你还是太年轻了。”她不再试图触碰他,相反站起身来,背过身去。“这世上许多事,不是你觉得是对的,就是对的,殊不知人言可畏,众口铄金……那个崔笺云,绕了这么大的弯子,也不过是因为她始终知道,在明面上,她是无法和曹语花长相厮守的。”
  她们想要在一起,就必须依附另一个她们谁也不爱的男人,这才是最残酷的真相!
  云出岫才被她打倒在地,就听到这样的话,不禁有些无语:“……其他任何人说这句话,都算是有理有据,可你实在不应该这样说。”
  “……为什么?”
  “因为崔笺云只是个普通人,她确实没办法抵挡外界的伤害啊,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了,岂能因此而责怪她?可你已经是这世上最顶尖的高手之一了,居然还害怕流言蜚语,那有什么可怕的?若你讨厌别人说三道四,只需要收拾一两个人,杀鸡儆猴,他们就不敢在你面前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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