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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近代现代)——烤鸭片/投木瓜/南淮有榆

时间:2023-10-19 09:34:37  作者:烤鸭片/投木瓜/南淮有榆

   情毒

  作者:烤鸭片
  简介:
  情迷和凉薄哪个更可怕 烤鸭片 原创小说 - BL - 大长篇 - 完结 现代 - 父子 - 年上 - 攻宠受
  观聂慎童此人,眉眼清秀,嘴唇有珠,生的貌若好女,如春晓之花,标准的男生女相,天性富贵之命。 偏偏右眼下一颗滴泪痣,又是一生流水,孤星入命。 看他的面相,最是极好,日后,要么情极而毒,要么此生凉薄。 攻:聂同泽 受:聂慎童 亲父子年上 痴汉鬼畜攻X自私凉薄受 上部:亲父子年上 下部:亲兄弟年下 雷者慎入,三观不正, 介意的不要点进来,渣作者给大家鞠躬
 
 
第一章 :聂家
  宝宝只有这个时候才最乖。
  -----正文-----
  聂同泽的生物钟总是准时在凌晨两点,差不多的时间,他就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再打开门,轻车熟路间,动作小心的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这个点,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走廊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三楼是聂家主人的卧室,保姆和厨师都住在别墅的负一层,现在更不会出现打扰主人,一切都给了聂同泽放肆欲为的机会。
  房间被打开一道缝,这是别墅里采光最好,空间最大的房间。地上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踩在上面没有一丝声音。窗帘拉的严丝合缝,一点月光也透不进来。尽管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聂同泽还是准确无误的走向中央床的方向。隐约可见被子鼓起一块,床上的人正安静沉睡着。聂同泽越发的放慢脚步,一步一步走的极稳,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
  一靠近这个人,聂同泽只觉得连呼吸都灼热了起来,仿佛连这周围的空气都沾上了那人呼出的清新的气息。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聂同泽却能清晰的描绘出他的五官,从额头,鼻子,到软软的嘴唇。最喜欢的,还是他右眼角下,那颗小巧饱满的滴泪痣。
  “童童?”聂同泽低下头,手指轻柔的抚过聂慎童的脸颊,光是这丁点触感就让他一阵的心悸,“童童睡着了没有,爸爸来看你。”
  床上的人依然均匀的呼吸着,看来是真的睡熟了。
  聂同泽不再犹豫,俯下身,嘴唇贴上少年嫩嫩的脸颊,一点一点的亲吻起来。碰到他右眼角下,又忍不住加深了亲吻的力度。
  床上的少年丝毫不觉,依然睡的香甜。
  聂同泽的呼吸越加的沉重,粗喘在少年的耳边,他又拉过少年的手,在白嫩的掌心上落下一个接一个的吻。
  “宝宝只有这个时候才最乖。”聂同泽小心的捏了捏少年的鼻尖,“白天那么盛气凌人,只会对爸爸发脾气。爸爸想亲亲你,你还会打人。”他忍不住,把自己给气笑了,“但是宝宝就是离不开爸爸,除了爸爸,还有谁会这么疼你。”
  聂慎童当然不会给他反应,聂同泽托着他的手心吻了几下,又贴住少年的嘴唇,舌尖小心的在上面舔了舔。即使看不到,他也能想象湿漉漉的红唇是怎样的一种诱惑。但是只可惜,在聂慎童醒着的时候,他是绝对看不到的。
  亲够了嘴唇,聂同泽又探进少年的嘴里,勾着他毫无知觉的舌头,品尝少年嘴里的味道。手也忍不住往下,从被子里探进去,钻进聂慎童的衣服里,抚摸那一身光滑的皮肤。
  聂慎童的肌肉纹理,无一处不是绵软细腻,白嫩光滑,处处彰显了他的养尊处优。他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聂家小少爷,从小被保姆围着团团转,衣食住行处处有人打理。长到十七岁,就是连颗鸡蛋都没动手剥过,被娇养的丝毫不知人间疾苦。聂同泽更是把他捧在掌心里宠,就是这样,养了他一身的少爷脾气,还惯会窝里横,在这个家里压根没人敢惹他。聂同泽更是对这坏脾气的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宠着,哄着,对他的一切都甘之如饴。
  直至如今,慈父的心思渐渐转变成了欲望的业火,烧的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聂同泽的动作渐渐失控,他把聂慎童的衣服往上推,一手捏住少年的胸前一点,又低下头,小心的含住另外一颗。聂慎童在梦里发出轻声呢喃,聂同泽马上放缓了动作,小心翼翼的舔舐,“爸爸弄疼宝宝了,乖,爸爸轻一点。”
  到最后,聂同泽已经抱着少年的腰,埋首在他的胸膛上亲吻。他几次都控制不住想要更深的亲上去,又担心第二天儿子醒来发生异样,只能是强忍着点到即止。
  最后,聂同泽把儿子的衣服整理好,替他掖好被子,吻着他的嘴角,又退出了房间。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少年也依旧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阳光刚铺满一楼的花园,保姆已经着手开始准备早餐,聂同泽向来醒的准时。当他穿戴好,坐在桌前准备吃早餐的时候,聂慎童才姗姗下楼,边走还边打哈欠。
  管家站在桌前,微笑着对聂家小少爷问好。
  聂同泽举着咖啡贴在嘴边,眼神明亮的观察着儿子的每一个动作。
  聂慎童刚刚洗漱完,还没换衣服,他懒懒散散的走到桌边,拿起一杯水开始喝。
  十七岁的少年清澈如水,皮肤白的几乎与杯中的牛奶同为一色。文弱的美少年,眉眼精致如好女,右眼下的泪痣灵气逼人,外人看着只觉得清冷孤傲,只有聂同泽知道,这样美好的皮囊下,是怎样的乖张叛逆。
  聂同泽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一圈,这儿子,身上的每一件睡衣都是自己买的。平时这么嫌弃自己的父亲,可要是离开他,谁又能为他准备的这样面面俱到。没有原则的宠他,让他离开自己就活不下去,这是把儿子掌握在手里的唯一办法。
  聂慎童一抬头,就看到父亲追随的目光。他心里一阵腻烦,伸手拿过手边的牛奶。
  果然聂同泽开口,“童童,不要空腹喝牛奶。”
  “你好啰嗦。”聂慎童虽然这么说,还是把牛奶放下,开始一勺勺的喝热粥。
  聂同泽早就被儿子嫌弃惯了,只是莞尔不语。
  聂家父子安静的吃完早餐,聂慎童才上楼去换衣服,聂同泽替他整理书包,父子俩要一起上班上学。
  聂慎童刚满十七,目前在一所私立高中念高二,就读的学校也都是聂同泽一手安排。他成绩排名一般,也从没担心过升学率,反正聂同泽也从不担心他的成绩,更不会逼着他要“望子成龙”。聂慎童从小就活的很自在,可能因为没有母亲在身边,聂同泽更是给他双倍的关爱。饶是如此,聂慎童也总是挑三拣四的不满意,对聂同泽处处挑刺。
  聂慎童再下楼,已经换上定制的高中制服。少年人意气风发,清爽干净,校服穿上身上更显出整个人的青春洋溢。聂同泽眼神暗了暗,不动声色的靠近儿子,等着他一起出门。
  下到一楼停车场,司机已经停好车。聂同泽打开车门,看着儿子坐好,才上了车。聂慎童坐在父亲身边,脸却一直看着窗外。聂同泽端正坐着,满腹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努力汲取着他身上的每一份热度。
  汽车绕过喷泉花园,驶出聂家大宅,平稳的开上小道。放眼望去,大宅外面,包围的是绿草如茵的高尔夫球场。这样的风景和地段,能住在这一片的别墅区,不是豪门巨贾,就是政界要员。
  “今晚去不去应酬?”蓦然,还是聂慎童先开了口,声音清冷娇嫩,听不出什么情绪。
  聂同泽努力想从他的眼里看出期待,但始终没有,他噙着笑,“童童想要爸爸陪吗?”
  聂慎童轻哼了一声,心情开始不悦,“每次回来都一身的酒味,还总跟那些不三不四纠缠不清,你是不是还想上娱乐头条!”
  聂同泽头疼,只能苦笑,他就知道儿子没那么好哄。上个月,他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不过呆了半场,第二天就上了娱乐新闻。记者用极暧昧的笔墨描写了房地产大鳄和当红影星的亲密互动,什么“绅士牵手”,什么“情意绵绵”,几乎能从他们眼里看出崩裂的火花。聂慎童看到新闻的当天,当场就摔了电脑,对着聂同泽一通大骂。聂同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新闻的时候简直啼笑皆非。那天晚上他和太多人交谈过,压根就不记得当事人都有谁了。怎么到了记者笔下,成了这么一场闹剧。
  只能对着儿子作出种种承诺,以后一定减少去晚宴的次数,一定不再跟女人说话,绝不再给记者乱写的机会。聂慎童本来暴躁哭泣,很快又被父亲哄的回心转意,只要父亲绝不再犯,他可以勉为其难的原谅他。
  那一次,聂同泽把儿子抱在腿上哄着。在他又哭又闹间,亲他的脸颊,吻上嘴角,儿子都没有反抗。他心中狂喜,百般承诺,千般诱哄,只要有童童在,爸爸绝不看其他女人一眼。
  他想儿子是明白的,却在他想再度亲近的时候,又被一把挥开。聂慎童的眼里充满了嫌弃,恶心。看的聂同泽的嘴角渐渐落下,心也慢慢的结成了冰。
  自私的儿子,大概能猜到父亲对他的龌龊心思,却从不点破。他是野心勃勃的小兽,势必要把父亲栓在自己的势力范围,要掌握他所有的空闲时间,管着他的婚姻,操控他的人生。为了完全掌握这个男人,他甚至可以忍着恶心时不时的给他一点甜头。就像对待吸毒上瘾的人,用诱惑的表象把他牢牢的掌控在手心。父亲就是儿子的掌中之物,即便有心有力,也完全逃脱不了。
  聂同泽还是高兴的,儿子离不开他,即便不耻于他的心思,还是不准父亲离开他。任性的儿子,没了父亲的保护,他又能跑到哪里去。
  聂同泽侧过身,嘴唇碰了碰儿子的头发,“爸爸保证过了,不会看其他人。”
  聂慎童嫌弃的扭过头,让聂同泽伸出去的手落了个空。司机已经把车稳稳的停下,聂慎童甚至等不及司机下来开车,自己拿了书包就走。
  聂同泽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一直到淹没在人堆里,他才合上车窗,“走吧。”
  -----
 
 
第二章 :母亲
  我不戏弄你,你早就疯了。
  -----正文-----
  聂慎童到教室的时候,离上课只有几分钟了。教室里早就坐满了,同桌见他进来,很狗腿的给他摆正了椅子的位置,等着他入座。
  聂慎童上学基本就是走个过场,他的未来早早就被聂同泽安排好了。老师在上面讲课,他听的昏昏欲睡,支棱着脸左右环顾。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同桌开始对他挤眉弄眼,几个少年默契又整齐一致的躲到洗手间里,学着大人的模样点上烟,开始吞云吐雾。
  聂慎童吞吐着烟,听着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说话。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对什么都处在新奇的阶段。突然间,不知道是谁碰了碰聂慎童的肩膀,笑眯眯的指点他看手机。
  手机上是一条打开的新闻,大概是说某位现代画家打算近日回国办画展,目前正在筛选画展地点这样等等的行程。这位画家近年来在艺术界颇有影响力,不过对外人来说,最关注的还是她美丽的外表,独特的气质,还有她背后的豪门身份。
  新闻上配了一张画家接受采访时的照片,她留着及腰长发,素淡妆容,穿着一袭复古的红色连衣裙,神情清冷高贵,气质极为超然。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担得起聂家当家主母的身份。
  聂慎童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几眼,心里冷笑,媒体比他这个当儿子的还清楚母亲的动向。
  那人把手机收起,“前段时间你还在发脾气,现在正主都要回来了,还怕治不了那些牛鬼蛇神。”
  就为着聂同泽参加晚宴闹出的绯闻,聂慎童不知道冷了多少天的脸,大家都看在眼里。能玩在一起的,彼此的家世相当,谁都或多或少的知道有钱人家的那些烂事。光聂慎童知道的,他的同学里,就有好几个父亲在外面包情妇。他不止一次的怀疑聂同泽是不是也在外面养情人,但苦于没有证据。从小就被父亲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后又听着他的种种承诺。聂慎童早把“爸爸”划为自己的私人之物,他对父亲的掌控欲极强,无论是聂同泽的财产,还是他这个人,都只能归儿子领导。
  聂慎童抽完烟,把烟蒂按在洗手池里,不痛快的开口,“她回来有什么用,我爸那点花边新闻,还不如她看到一管颜料激动。”
  聂家这对夫妻的貌合神离早已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聂慎童十七岁,俩人就分居了十七年。还维持着空壳的婚姻,实际上早已形同陌路。这么多年,聂慎童见过薛如意的次数不会超过五次。在八岁那年,他放学回到家,看到客厅长桌上坐了个漂亮的陌生阿姨在喝水,管家礼貌的告诉他:你妈妈回来了。他才知道,他竟然还有一个母亲。
  阔别了八年,母子俩彼此都充满了陌生感。他被迫使着上前叫“妈妈”,可后者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喝完水,就转身走了。管家告诉他,他的妈妈是一个现代画家,现在要回画室继续工作。
  聂慎童只是呆在原地,好久都回不了神。
  想到这里,聂慎童心里的凉意就更盛。那一次,薛如意在家呆了五天,那五天,竟然就是母子俩十七年里相处过最长的时间。他一开始真的对母亲充满了向往,他不用羡慕别人,他终于要有一个妈妈了。他拿着自己画的图画给妈妈看,妈妈坐在画室里,挥洒着画笔,看到他的色彩浓烈,笔画拙劣,歪歪曲曲的画的看不出形状的“大作”,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被妈妈的目光吓着了,妈妈说他,“毫无天赋。”
  他不死心,偷跑到妈妈的画室,学着妈妈的样子挤颜料,在白色画布上画画。他还来不及邀赏,就看到优雅了五天的妈妈尖叫着暴跳如雷,一把推开他,“谁让你碰我的东西,这是你能碰的吗,你这双手能拿画笔吗!”
  他吓坏了,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最后是听到动静的聂同泽冲进来把他抱住。夫妻俩大吵了一架,薛如意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当晚就回了加拿大。聂慎童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那些濡慕之情,都随着她的背影一起,被隐没在黑暗里了。
  他不明白,这次薛如意又回来干什么?
  上课铃又敲响了,几个人赶紧离开洗手间,匆匆跑回了教室。
  聂慎童这一天过的很不安稳,他不时拿出手机,犹豫了几次,在搜索里输入薛如意的名字,凡是弹出的新闻基本都是她的成名史,奋斗史,配着她那些超凡脱俗的照片。满屏幕的夸赞,追捧,称她是最文艺的豪门媳妇,言语间再质疑一下她和聂同泽的感情变化。仿佛这样的一个女人,嫁入豪门才是她的不幸,幸好她重拾了画笔,为自己的人生做主,没有沦为生育机器,没有为金钱折腰。她的画笔,就是她新的人生。
  一串串的溢美之词下来,聂慎童都忍不住笑了。他其实还真想知道,如果不是靠着聂家这层关系,她薛如意能不能这么快在画界展露头角,还有没有人去买她的画。知名画家的背后,到底是她默默无闻的付出,还是金钱砸出来的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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