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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人设崩塌中(古代架空)——南风北寄

时间:2023-10-19 09:43:04  作者:南风北寄
  话未说完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血混着手中财物散落一地。动手的男人抽出插在青年后心的匕首,转头看向凤盷,见凤盷一动不动,以为这小少爷被吓傻了,不由心生轻蔑。
  男人走上前,手中攥着一把匕首,脸上堆出不怀好意的笑,贪婪地看向凤盷头上用来束发地玉簪,意有所指道:“少爷,您这簪子真好看。”
  名贵的和田暖玉,价值百两。
  凤盷伸手,纤细修长的手指捏住头上的玉簪,轻轻摘下,仰头看着男人,声音细若蚊蝇。
  凤盷这具肉身年纪小,身高不及男人胸口,男人见他小脸苍白,乖巧地摘下发簪,作践曾经卑躬屈膝伺候的主人,让男人心中得意,他笑着弯腰把脸凑上前去,“少爷说什么
  ?我听不见。”
  男人近距离地看着凤盷精致的小脸,虽然常年缠绵病榻,但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少爷到底与他们这些粗人不同,精致地五官可见日后风采,特别是右眼那薄薄的眼皮上一颗小小的痣,真真别有韵味地勾人。
  凤盷似没察觉男人的视线,耐心地重复道:“我说,你喜欢,我就送你了。”
  说完手迅速往男人脖颈上一拍,那名贵的玉簪就直直地插入男人的大动脉,整个簪身完全没入,只留漂亮的簪头露在外面。
  男人双眼外突,抓着脖子,惊恐地望向凤盷,凤盷伸手摸了摸露在外的簪头,凤眸清澈,不吝惜地夸奖道:“还可以,就是你有些丑。”
  说完在男人脸上一推,那高大的男人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凤盷脚步轻快地绕开地上的血迹,随手捡了根干净的玉簪仔细地别在头上,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走出家门,便见城中乱象,满街狼藉,恶民烧杀抢掠无所不作,人的贪欲在没有约束的条件下被无限放大,将昔日家园变作人间炼狱。
  凤盷厌恶地皱了下眉,却也没有理会。
  丑恶的嘴脸从来没有下限,他早就知道,而他也从不以善人自居。
  凤盷漫无目的,便先跟着城中流民出城,他初来乍到,不了解此界情况,却也无暇多顾,他只想知道那线生机意味着什么,是不是他他还有机会见到永乐?
  跟着流民走了一天一夜,路经一片荒漠时,凤盷忽有所感,望向沙漠深处,就在那一瞬,凤盷察觉到沙漠方向流动而来的一丝灵气。
  彼时凤盷已经走了一日,日头西斜,夜色将至,而他衣衫单薄,滴水未进。
  凤盷停住脚步,沉默地伫立在原地,望向沙漠深处。
  有年长的流民从凤盷身边经过,“那是吃人的沙漠,万万不能靠近的。”
  凤盷却听不进去,他要找的人,应当是在有灵气能修炼的地方,他目前毫无头绪,因此更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关联。
  可凤盷更不能轻易送死,肉身如此孱弱,而他来此界的机会却只有一次。
  凤盷借了三枚铜板,起了一卦。
  卦象乾为天,元亨、利贞。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处境从容无灾难。
  凤盷大喜,还了铜板,转身便踏入荒漠。
  这沙漠似与天相接,一眼望不到头,天色已黑,头顶一弯月缀三两星,寂寥又沉默。凛冽的寒风如钢刀刮过,带走所有温度。
  凤盷一身单衣,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沙漠里,孱弱的肉身是沉重的拖累,体温流失,血液几乎冻结,脚步沉重,若不是卦象指示,凤盷几乎以为自己会冻死在这夜里。
  凤盷拖着这具身子顺着灵气溢散的方向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绿洲。
  这绿洲看上去极小,只在几棵树的中央有着一方小小的湖泊,但绿洲内却灵气充盈,其中定有玄机。
  凤盷双眼微亮,加快脚步,踏进绿洲。
  沙漠深夜的凛冽寒意似被阻挡在外,融融暖意环绕周身,血液回暖,凤盷惨白如金纸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绿洲里有一方小湖泊,凤盷上前探查,发现湖泊后乃是一面巨大的结界,灵气便是从结界中溢散。
  这是一道用以区分仙凡的结界,凡人看到的是无尽的沙漠,而修士看到的却是进入修真界的入口,将修真界与凡人世界彻底分离
  凤盷走到小湖泊前,鞠了一把水,这水澄澈干净,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轻饮一口,泉水甘甜,因常年受溢散灵气浸染,竟也带着一丝灵气。
  凤盷喝了几口水,又从湖边儿的树上摘了几颗果子饱腹,捧水洗了把脸,看向水中倒映的人儿,眉眼间与他有五六分相似,却因久病缠身而显得过于瘦弱苍白,不及他本尊一二。
  凤盷蹙眉,伸手搅乱了湖水,精致的面容在荡漾的水波中模糊,他转身一脚跨进了结界。
  眼前的景象转换,凤盷踏入一片森林。
  一面结界之隔,内外却截然不同。
  凤盷在林中穿行,暖风轻抚,虫鸣窸窣,月华如水,林中舞剑的白衣身影就这般猝不及防直直地闯入凤盷的视线。
  刹那间天地失色,万物失声。
  凤盷相都不敢想的人,竟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白衣如雪,风华无双,世间再没有人有这般风姿。
  时隔数万年,永乐的身影依旧清晰。
  凤盷以为数万年在权势与阴谋中倾轧已经让他的一颗心坚硬如铁,凉薄如冰,或许哪怕再回到永乐身边他也无法获得过去的温情与快乐。因为他的一颗心已经不会轻易触动。
  可当凤盷见到永乐的那一刻,凤盷却知道自己错了。
  哪怕是在这些年如何面冷心硬处变不惊,可在永乐面前凤盷依旧是那个容易被一点小事儿牵动心神的小孩。
  凤盷眼眶一热,仿佛穿回数万年前,乾德殿外,年少的永乐月下舞剑,小小的凤
  盷从噩梦中醒来,赤着脚满宫地寻他。
  永乐察觉动静,回身收剑,侧头看向凤盷,便是这样一身白衣。
  月华为年少的永乐度了一层银纱,月色掩映下永乐的双眸深邃温柔,胜过那银河星海,他轻声哄着他,“阿盷,可是梦魇了?”
  匆匆十万年过去,物是人非,凤盷从一场三万年未曾醒来的噩梦中走来,便见这样一幕。
  凤盷仿佛听到那一声轻唤荡过数万年的时光响彻在耳边,“阿盷,可是梦魇了?”
  凤盷张了张嘴,想说是啊,兄长,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怕的噩梦,三万年来日日折磨着阿盷,让阿盷痛不欲生。
  可凤盷张了张嘴,嗓子沙哑干涩到发不出声,任由水雾渐渐漫上双眼,视线却不肯移开半分。
  凤盷听到那人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熟悉的语调,陌生的语气,清清冷冷却如美酒般醇厚醉人,“你是何人?”
  是一壶掺了冰的酒,当头浇下,在这温暖的夜里冻得凤盷瑟瑟发抖。
  是了,他自然不记得了。
  但……
  又有什么关系呢?
  凤盷咽下喉头的苦涩,轻声开口, “凤盷。”
  总会记起的。
 
 
第3章 、第二回(虫)
  临水镇是玄剑宗脚下依山而建的小镇,因倚靠天下第一宗门玄剑宗而吸引了天下修真者慕名前来寻求庇护。
  最初的临水镇只是一个小小的村落,随着玄剑宗地崛起而日益扩大,如今规模已经不亚于修真界的一些超级城池,繁华至极。
  这两日恰逢玄剑宗五年一度的弟子大选,修士云集,热闹非凡。
  凤盷坐在一家饭店大堂,听着店里众人交谈。
  这会儿店里不忙,小二在同隔壁桌的一壮汉聊天,笑道:“……您且瞧着吧,精彩着呢,最后这两天来的都是几个修真豪门家的子弟。这些家族之间总爱掰扯个高低,连带着小辈之间也互相瞧不上,总爱攀比,就连出场排面也要比别家气派。于是每年到这一天就是一场大戏,花样年年不同,且多着呢。”
  那壮汉觉得有趣,忍不住问道:“他们攀比这个有什么意思,既然是入门大选,不是应该比谁家选入的多,谁家更受器重吗?真有本事如首席师兄,这何须所谓的排场,家族就有享不尽的荣光。”
  店小二笑道:“您这就说笑了,首席师兄岂是谁都能比的?这整个修真界也就一个首席师兄。”
  “您有所不知,这些豪门每年送来的弟子,皆是族中精心挑选培养。这些子弟往往天资出众,根基扎实,比寒门子弟更懂大选的诀窍,自然通过率极高。但凡送来的豪门子弟,没有不入选的。但咱玄剑宗其实更青睐寒门弟子。寒门弟子心性纯朴坚毅,修习风气好,不像豪门弟子总拉帮结派,带着豪门那些毛病。可同等天资的寒门弟子往往不如同等天资的豪门弟子入选率高。于是后来,玄剑宗干脆给这些豪门特定名额,依据豪门弟子参报名额,定最后总的参选人数。”
  那壮汉点点头,“竟是如此。”
  小二还欲再说两句,就听店内其他客人一阵惊呼:“下雪了?”
  众人望向窗外,就见外面漫天的白色花瓣飘飘洒洒的落下,当真如雪一般。
  小二有些激动“‘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如衣’来了来了!这是永州花氏花梨雪。这位花梨雪是花家嫡出三小姐,她姐姐花二小姐花桃雨拜在青霞真人门下,是玄剑宗有名的美人,听说花三小姐花梨雪的美貌更胜其姐…… ”
  客人闻言纷纷跑到门口张望,店内只剩下凤盷一人。
  小二正欲抬脚往门口去,余光却瞥见凤盷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原地,见他孤身一人年纪又不大,且实在生得漂亮,不由关照道:“小公子不出去看看?后
  头还有定州陈氏的三公子,据说他喜欢喜竖琴其仆从能使余音十里不绝,还有兰陵江氏有可飘千里的奇香”
  凤盷放下银钱,婉拒:“多谢,不必了。”
  凤盷站起身离开,回想起昨夜情景。
  肉身比凤盷所想更为孱弱,疲累交加之际,又因重见兄长而心绪起伏,竟然气血上涌昏死过去。
  黑暗来袭的那一刻,不甘与后怕漫上心头,那一瞬间凤盷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不知失去兄长的痛苦是梦境,还是兄长重逢的喜悦是梦境。
  凤盷尚有许多思念来不及倾诉,尚有许多事来不及做,他不想再从没有兄长的世界中醒来,思绪纷飞之际,一道冷香袭来,仿佛最后的救命稻草,凤盷死死抓住一片雪白的衣角,便人事不省。
  醒来后便在这家客栈,桌上放着灵石,凤盷向人打听,却只得知是一位好心人将他送来,留了灵石与他使用,在无其他。
  凤盷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心中一直记挂,此时瞧向这热情的小二,似消息颇为灵通,不由停下离去的脚步,问了一句。
  店小二闻言看了他片刻,恍然道:“原昨日那人是你?你竟不知你是被首席师兄送来的?”
  凤盷连忙追问,“首席师兄?”
  店小二目光炯炯,双拳紧握,脸色微红,语调不由自主上扬,模样似对谈及之人极为崇敬:“昨日我听掌柜说首席师兄送来一人,不想是你”
  凤盷,“为何我询问掌柜,掌柜说不知?”
  店小二道:“大概是因首席师兄不求你回报。”
  首席师兄,凤盷心中默念,原来不必他费心打探,兄长的名声早就响彻在他耳畔,自他来到这客栈大堂,就听别人一直谈论首席大师兄的事迹。
  如果想要见到师兄……
  凤盷抬头看向玄剑宗的方向“三日后玄剑宗大选……”
  “今年来参加大选的弟子比过去几届的人数都要多,这约莫有二百余人了。”
  玄剑宗山脚下隐隐的交谈声传来,细瞧说话的人是负责守卫山门的玄剑宗弟子。
  “春泽君与寒山君又要头疼了。”
  “两位心情不好,遭殃的还不是咱这些弟子?你幸灾乐祸什么劲儿?”
  “啊忘了这茬了”
  辰时,负责引路的玄剑宗弟子就引着一群平均年龄在十一岁的小萝卜头们进入考核。
  从临水镇到宗门口铺就了一条长长的台阶,台阶上总共分设三处结界作为考察弟子的
  关卡。只要能通过两处结界,就可成为玄剑宗的外门弟子,若是能通过第三处结界则说明具备了成为内门弟子的资质,若根骨资质上佳,便可入选内门。
  台阶起始处是一道水波一样的结界,用以识别灵根,划分仙凡,只有通过这道结界才有了真正可以参加考核的资格。
  凤盷这具肉身的骨龄十四岁,险些超过玄剑宗要求,但因常年缠绵病榻,身高不过中等,混在一群小萝卜头中,毫不起眼。
  领队弟子站在结界外,看小萝卜头们一个一个下饺子似的全进入了结界才跟着进去。
  进入结界的小萝卜头们都从值守的玄剑宗弟子手中领到了一张玉牌,凤盷察觉到木牌上细微的灵力波动,推测玉牌上刻有传像法阵,大概是用以观察弟子并考核弟子品性。
  玄剑宗掌门的丹心殿。
  殿内或站或坐有十余人,人群围着的中间是一面巨大的水镜,水镜分为二百余块,每块水镜单独显示一位受考核的小弟子。
  一宝蓝色锦袍的俊美青年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边走边歪歪扭扭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今年这么多小家伙,可有的忙了,不错不错。”
  突然“啪”“啪”两声轻响。
  一柄折扇和一枚棋子几乎同时打在男子的腰间和屁股上。
  男子大叫,“我靠!是谁!是谁众目睽睽之下非礼我!”
  一眉目冷肃地男子冷哼一声,斥责道:“整日没个正形!”
  冷肃男子对面坐着一男子眉目温柔,唇角含笑,接话道:“不成体统。”
  锦袍男子呲牙咧嘴地揉着腰腚,闻言不甘地怒瞪两人,委屈大喊,“我怎么就没个正形了,你看看他!”
  两人低头落子,不为所动。
  锦袍男子所指之处一人发髻松散、脚上木屐穿一只脱一只歪歪扭扭地坐在矮榻上与一中年模样的儒雅男子下棋,闻言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模样嚣张。
  锦袍男子怒而跺脚“你们怎么不管他!”
  “嗤~”
  “呵~”
  锦袍男子拔剑:“我跟你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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