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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藏匿(GL百合)——杨浏九

时间:2023-10-21 10:19:43  作者:杨浏九
他甚至提早准备好了一条崭新的手帕,幻想着以后能再凭此物和集团大小姐有什么交集。
 
 
 
然而,却在情绪酝酿到最饱满的时候,被元今羽一瞥。
 
 
 
“闭嘴。”
 
 
 
他已然被自我感动推到了顶峰,正想再说几句完美收场,却好像骤然被人推下了山顶,连句不甘都喊不出来。
 
 
 
“我还有事,有话直说。”
 
 
 
没人顾得及去瞧一眼他的窘态,被元今羽扫过一眼的剩余几人,立即严肃以待。
 
 
 
“元小姐,我们也不愿再来叨扰您,只是小姜先生那晚是在别墅喝醉的,当晚您也的确在家。并且被他开走的那辆车,曾在出事前一个月被送去维修,监控显示,刚好那几天您也曾出现在修车店,所以...”
 
 
 
“所以就可以认定是我不惜自毁前程去买通了修车工,那晚还逼着他喝了两瓶红酒,并且威胁他去酒.驾对吗?”
 
 
 
哪怕提前已在私下演练过无数次,待真正面对元今羽的逼问时,几人还是直冒虚汗。
 
 
 
出事到现在已有半年多了,他们几个作为姜赋的心腹,已经请了无数专业人士来推演当晚的情况。
 
 
 
至于警局那边,也已经去问过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是以证据不足,对元今羽的指控无法成立为结果。
 
 
 
本以为时间一长,姜赋可能会放下执念,但前几天姜铎威的病情又加重了,他们几个为了不被辞退,只好再来登门问得真相。
 
 
 
“您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但根据门口的监控记录下来的音画显示,当时小姜先生在家里发了很大的火,那天在外面轮值的保镖也证实了这一点,屋子里又仅有您和他在,您说他还能是和谁在吵架呢?”
 
心力交瘁的几人为了不会中年失业,又再次向元今羽指出了那个细节。
 
 
 
“那依照你们的逻辑,如果屋子里有一只生病的狗在发疯,是不是必须得安排一个人和他对骂?否则就会被定义成是违.法的?”
 
 
 
姜涞听完忍笑时才发觉,元今羽的这番话的所述对象,并不像是对在场这几人,果然仅几秒,一个男人的西服口袋里,响起一阵破口大骂。
 
 
 
“元今羽!你骂谁呢?我告诉你,等我儿子醒了,你就等着进监.狱吧!你现在可以继续不承认,但最好别忘了你的那个奖杯,免得以后再后悔!”
 
 
 
几人终于盼到姜赋按下了挂断键,再也不敢在家里久留,趁元今羽赶人之前,忙不迭地先行告辞。
 
 
 
——
 
 
 
张阿姨下午还有事要回家,做好午饭后就先走了。
 
 
 
姜涞知道元今羽同样没有胃口,打算切几样水果给她送去。
 
 
 
那几人刚出门不久,元希和姜赋就先后给元今羽和她打来电话。
 
 
 
姜赋显然还没有从被所谓的女儿指桑骂槐中缓过来,对她的语气也没有了以往装样子的平淡,一字一句全在提醒她,不要忘记是怎么来到北城的,既然住在这里,就必须怀有感恩之心。
 
 
 
她仍是一如往常沉默以对,却被情绪极其不稳定的男人,首次添加了最后时间:
 
如果在春节之前还是不能从元今羽这里套问出真相,那就回小城不必再回来了。
 
 
 
水果刀已经洗净备好,她打开冰箱,准备拿几样水果出来。
 
 
 
一开门,冰箱门上的几瓶酸奶随惯性摇了摇。
 
 
 
她回头看过瓷碟旁干净的水果刀,暗骂一句它太过狠厉,都还没用它碰到酸橙,就要先来在她心上沾一刻,让那些藏匿了很久的酸楚,得以涌向每一条血管的尽头。
 
 
 
假设姜赋的这句话能在早一点说就好了,早到她还对元今羽没有那么了解,她一定会今晚就搬走,从此忘记一切有关别墅的事。
 
 
 
可现在太晚了。
 
 
 
就像她以前没那么喜欢喝酸奶,又昂贵又稠腻,一点都不如吃颗橙子那样爽口解渴。
 
 
 
但自从元今羽总是无止境地抱着酸奶回来开始,为了防止过期,她必须得帮忙分担。
 
 
 
日子一长,就无法再在它们之间果断地二选一了。
 
 
 
她好像,已经不能再适应橙子的那种酸味,哪怕它是她吃过最甘甜的特极品。
 
 
 
哪怕她天生畏酸,每次都要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咽下这些不曾放甜味剂的酸奶。
 
 
 
可当冰箱关门提醒响起时,她也还是会义无反顾地伸出手。
 
 
 
拧开瓶盖的那一瞬,姜涞忽然有一种预感,自己将会被卷入这场惊涛骇浪之中,或许几乎不再有可能出得来。
 
 
 
但在快要走到琴房之前,她又发现自己的想法还不够精准。
 
 
 
不是被卷入,而是她自己欣然而至。
 
 
 
门那侧来回踱步的女人听到脚步声,先一步打开了门。
 
 
 
“我有话要和你说。”
 
 
 
走廊不再寥寂,被两句同样急切的诉白开场语填得满满当当。
 
--------------------
 
 
 
 
第十九章
 
 
那几年北方冬季的浓雾总是沉甸甸的,常会把屋子里的亮度扯下一些,又值阴天,哪怕是过了中午,也总觉得昏沉。
 
 
 
琴房里没有开灯,元今羽把姜涞带到窗边,没有再侧身看她。
 
 
 
“我人生第一个有关钢琴的奖杯,也是在这个季节拿到的。”
 
 
 
她顿顿,在玻璃上晕染开来的一小片哈气间,用手指轻碰了一下。
 
热度随之弥散,灼烧出更大的缺口,现实不再朦胧。
 
 
 
“那天我一下台,就知道不会拿第一了,但十几天后,我还是去领了一等奖。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很难挣脱长攀了。”
 
 
 
立在她身旁的姜涞,很快便明了这中间隐晦的含义。
 
不是摆脱不了元希,而是长攀。
 
 
 
女人也许猜出了她的心思,点点头,“没错,是他买通了评委,把我从第二名换成了第一名,并拿这件事威胁了我们十几年。”
 
 
 
元今羽闭上眼,为自己的失约而感到不可思议。
 
 
 
刚才在那几人走后,元希便打来电话,反复叮嘱她不要和姜涞透露有关奖杯的事。
 
她虽没有及时答应,但却也默认了不会多说。
 
 
 
那是她迄今为止最大的软肋,在无人可信的周遭,这是绝不能见光的秘密。
 
 
 
直至听到女孩走上楼的脚步声,理性第一次被冲动压迫,她无空去探寻自己为何会失控,只是很想把那个让自己心悸了很久的真相告诉姜涞。
 
 
 
“他很聪明,其实当初我和我妈都没想过一定要拿第一名,他在背后做了这件事也并没有说明。一直到五年后,我凭自己有了一些成就,我妈认真考虑要离婚时,他才又以此来威胁。”
 
她的声音渐弱,单凭这几句话,难见情绪上的激动起伏。
 
 
 
姜涞慢慢走近,握住了那只微颤的手。
 
“你没有错,也许当初的起点不算完美,但现在的这些荣誉,都是你自己练出的成绩,没有人再会质疑了。”
 
 
 
最近的这段时间,姜涞已经看了不少元今羽曾经的参赛视频,她并非内行,但作为普通听众而言,能听得出近几年元今羽逐渐一骑绝尘的进步。
 
 
 
她自然清楚元今羽的恐惧源于何处,但凡当年比赛作假的事情被媒体披露,那这些年所有的付出都会功亏一篑。
 
 
 
尽管那个冠军并非她的本意,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会相信这种没什么说服力的解释,多方看客的非议足以让她从乐团被扫地出门,以后的个人演出也未必会再有场地愿意承办。
 
 
 
但她还是想告诉她,她现在的琴技,已无需再谨小慎微。
 
 
 
她仔细听过,元今羽即将要演奏的那两首不算特别完美曲目,瑕疵大概是因为她总怕出错,所以总会不自觉地去复制原曲,失了自己的风格。
 
 
 
“他当然不可能再那么做,但只要他想,第二名是有可能取代我的。”
 
 
 
姜涞定住了,是她不够谨慎,低估了另一种可能性。
 
 
 
或许姜赋如今未必会再敢直接买通评委,降低元今羽的名次,毕竟他的能力也不至于能够在国际上一手遮天。
 
 
 
但只要长攀没有分崩离析,这对夫妻还有利益往来,对元今羽来说,就不可能放下一切顾虑。
 
 
 
“不过没关系,他最多也只敢隔着手机威胁我,否则这几年,长攀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元今羽又恢复了往常的得意,想起放在钢琴上的那盘水果,端来窗边。
 
 
 
“你刚才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她扫去一眼,姜涞正盯着窗外的枯枝,听她一问,似乎突然紧张起来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一个帮你增强肌肉记忆的方法。”
 
 
 
姜涞心满意足地听到了元今羽渐缓的咀嚼音,转过来,往前凑凑。
 
 
 
“元老师不是说需要我帮你吗?马上就要演出了,不如今天我们就开始吧。”
 
 
 
她又一次的,在看到元今羽示弱的时候,改变了主意。
 
 
 
就像那晚在缆车上,她莫名其妙变软的心。
 
 
 
如果刚刚,元今羽把先说话的机会让给了她,这份难以控制的喜欢,可能就会被她说出来了。
 
 
 
但等听完这些,她却不再想说了。
 
 
 
无知者无畏,以前不够喜欢的时候,她敢因冲动去吻她,可现在,她不想元今羽再因为她而有牵绊。
 
 
 
做蛋糕的那晚她就在想,元今羽未来的人生,该是永远处在明亮的灯光,和鲜花掌声的簇拥之中的。
 
 
 
不该因为她这样一个突来的意外而脱轨。
 
 
 
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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