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菜鸟已经跑没影了。胆子小成这样,跑回国也不见得能写出什么文章来。杨媛赶紧打电话,让一直待机的工作人员取消几个小时前的工作安排,快下班回家休息。
这边风波平,那边风波起。余有年听见爷爷奶奶在电话里的哭声,拉着全炁跑到全仲焉和王奇面前。
两个老骨头哭断肠:“哎,早知道就坐那铁鸟去看了!”
余有年隔着电话不怕挨打:“让你们来又不来,后悔了吧!哭也没用!”
奶奶的手挥出残影:“滚滚滚!说话没一句好听的!小全呢?让我看看小全。”
全炁钻进画面里喊了声“爷爷奶奶”,“不然我跟哥哥回去也办一场吧?”
这话正合老人心意,连忙说好,“弄个中式的吧,想喝孙媳妇敬的茶。”
余有年看这架势,分不清谁才是老人的孙子。他拽住全炁的衣袖小声问:“你是媳妇还是我是媳妇啊?”
全炁贴着他耳朵轻轻告诉他:“都是。”
一个简短的仪式顺利结束,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全炁搂住只穿西装在发抖的余有年说:“我们回家。”
教堂之外,有在餐听里忙着上菜的人,有在牙医诊所里痛得嗷嗷叫的人,有在观察车流过马路的人,当然,还有赶着回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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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番外到此结束,靴靴阅读。
谢谢那位提供我这个番外思路的朋友,真的沒想过仔细写余同志演舞台剧。有了这个番外,故事结局更完整了。
再次希望我沒写砸这个话剧,希望阅读起来不会那么闷。
最后,在一次活动中
不识趣记者:全老师,最近换了戒指戴啊,是网传的婚戒吗?
琪琪抬手看了眼戒指:想知道?
记者点头
琪琪:等会儿到后台隨了份子钱再告诉你。
第93章 番外3
余有年打从第一次给全炁压岁钱,之后每年都没落下。两人相处久了,他也成了半个古董,除了那次算不上吵架的分开,见不到面只能动用科技手段,他从来不会用手机给全炁发红包,都是费心思挑纸封包,没有一次款式重复,纸钞也是提前准备好崭新的。忘了从什么时候起,全炁反过来给他压岁钱。再后来,他除了给全炁和爷爷奶奶准备红包,还会给全先生和王女士准备。
团年饭两家人一起吃,余有年这边就爷爷奶奶,全炁那边的亲戚多些,但不是全部都来。全先生和王女士只欢迎接受两个年轻人关系的亲戚,能来的大多也是年轻人。
“你表哥表嫂今年生了小孩,我们也要给红包吧?”
茶几上放着一叠封包,烫金的老虎喜庆又俏皮,余有年盘腿坐在地上往里塞钱。他塞好一个,全炁便在手写名单上打一个勾。给全先生和王女士的封包是另外款式的,全炁看见余有年往里面塞了厚厚一叠钱。
“不用给这么多。”
“要的。”余有年往全炁脸上亲一口。“前两年投的那部片子尾款打我卡上了,赚大钱。”
他没用本名当制片,电影滚字幕能看见的都是“余一”,省得有人打着抵制他的名号毁了辛苦制作的电影。吃饭那天,表哥说电影好看,夸了半天也不知道余有年是制片。余有年悄悄跟全炁眨眼,全炁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年初一早上,眼睛还没睁开的余有年在枕头底下找到全炁给的红包,他在那人面前没什么礼数可言,直接数钞票。“你怎么又比我给的多两百?”
这事挺神奇的,全炁每次给余有年的红包,都比余有年给出去的多一点点。
“猜的。”全炁说。
“我不信。一次两次还好说,你这都多少次了?”余有年翻身骑到全炁身上:“说,是不是提前偷看过我给你的红包?”
除夕睡在长辈家守岁,房间开了暖气,余有年只穿短裤,全炁的手顺着裤管摸进去,手掌包裹住臀峰。“爸妈在外面。”
余有年想下来,被全炁抱住屁股。“那你快说。”
“你赚多少钱都告诉我了,除去你日常开支,剩多少钱大概能算出来。如果这一年赚得多一点,我的压岁钱就比去年涨一点,赚得少或者亏了就维持去年的金额,不难猜。”
余有年听明白了,但不认同全炁说的不难猜。他捧住那人的脸亲了又亲,末了趴在人身上嘿嘿地笑。“那我下次就不按套路来。”
全炁想了一会儿,“我还是有办法的。”
“什么?”
“给你放卡。”
余有年挺直身子,表情有点愣,“金主爸爸?”
全炁笑,把人压到身下,“怎么老爱想这些。”
“爸爸,”余有年忽然正色道,“你爸爸还在外面呢,我们能回自己家再办正事儿吗?”
全炁答应了,但还是把余有年亲了个遍,直到王奇来敲门喊人出去吃早饭。余有年喘著粗气在全炁耳边说了点小话,那人明显呼吸变重,最后实在听不下去捂住余有年的嘴。余有年被拉起来,刚站稳,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挨了一巴掌。
回家这件事只能想想,今天要走亲戚。全炁罕见地没什么耐性,竟委婉地催促父母。余有年在一旁偷笑,被瞪了也没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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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期更新短篇番外,大概有十来篇
第94章 番外4
余有年最近看中一个原创剧本,框架不错但细节有些砂石,打算回学校找老师帮忙。他花了一个晚上列出要讨论的地方,刚泡好花茶,全炁回到家。
“那我跟有年商量一下,回头给你电话。”全炁把手机放到鞋柜上。
余有年棒着花茶问:“怎么了?”
“我表哥表嫂明天要出差,推不掉,家里孩子没人照顾,问我们有没有空带两三天。”
“是榆钱吗?”
“对。”
“反正这几天你休息,我的工作也可以在家完成。”余有年把花茶吹凉了让全炁喝。
“那你明天找老师,我在家带榆钱吧。”
“带上她啊。明天只是跟老师初步谈,不花多少时间。谈完我们去郊区摘榆钱,给她做榆钱饼。”
第二天一早,余有年脸没洗牙没刷就去做果酱吐司,怕小孩来得早没吃东西。
“有年,榆钱来了。”
全炁领来的小孩背着一个大背包,上面有名卡:钱榆。她父母赶飞机,扔下孩子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全炁哥哥好,有年哥哥好。”钱榆像上幼儿园一样打招呼,一个鞠躬差点被背包带到地上,幸好全炁及时逮住包把人拎起。
余有年开车去见老师,全炁带钱榆坐后座。座位上有个玩偶,钱榆看了几眼,问:“你们也有小宝宝了吗?”
全炁捞过玩偶,拉开背后的拉链从里往外翻,变出一张薄毯。“冷的时候用的。没有小孩儿。”
余有年问钱榆:“喜欢吗?”
“喜欢。”
“你可以带回家。”
钱榆摸了摸玩偶的耳朵,“谢谢,我可以让妈妈给我买。”
余有年只见过钱榆几次,都是在春节串门的时候。他一直觉得钱榆跟全炁有点像,不是长相,是品性,而且不是跟小时候的全炁像,是跟成年的,进入娱乐圈打滚过的全炁像。
老师看过本子,略感兴趣,答应先琢磨两天再谈合不合作。余有年在广场找到一大一小,全炁用手比划给钱榆讲笔顺,一张石凳让大的占了三分之一,小的趴在上面写作业。余有年还没走近,路过的一学生认出全炁,喊了一声“全老师”。
全炁恍然抬头:“喊我名字就好。”
学生看起来顶多大一大二,比全炁小不少,顿时被难住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哥哥,可以拍照吗?”
“‘师兄’?”
“哦对对对!师兄!”
余有年也不偷听了,两步蹦出来,“我帮你们拍吧。”
学生手机一亮起就是全炁的一张古装剧照,余有年不露声色,给两人拍了好几张照片。学生走的时候高兴得一直回头,差点摔了一跤。
余有年看着钱榆收拾作业,低声跟全炁说:“你还当红,带着个孩子这样大摇大摆出现在学校,不怕狗仔给你搞个‘已婚已育’的新闻。”
“一半不实,可以提告。”
“哎哟,哥哥,这么英勇的吗?”
全炁愣了愣,没说什么。
钱榆的背包不愿放家里也不愿放车上,她背好,抬头问全炁:“爸爸说你们结婚了,那有年哥哥是你的老公了吗?他为什么叫你‘哥哥’?”
校园里人不少,余有年一把捂住小孩的嘴,抱到车上才松开。在去郊区的路上,全炁给钱榆解释了很多,硬是没解释通“哥哥”的问题。
余有年一边停车一边说:“你喜欢谁就叫谁哥哥。”
钱榆似懂非懂地点头。
榆钱长树上,全炁给穿裙子的钱榆盖上外套再抱高,让她自己摘。余有年拿着昨天准备好的购物袋在树下接住。钱榆越摘越猛,把一小片枝条摘秃了,余有年赶紧把人逮下来。
榆钱要泡盐水,家里厨房水槽够大,全泡开后像池塘里的浮萍。钱榆觉得特别新奇,用智能手表拍下小池塘发给父母,又发语音解释,语速不急不缓,像个小大人。榆钱泡好后三人并排站在料理台摘榆钱。全炁摘一两片,捧在手心问余有年:“哥哥,这样算摘干净了吗?”
“对。”
“哥哥,这个是坏了吗?”
“没坏。”
“哥哥,拌面糊要下鸡蛋吗?”
“下两个吧。”
“哥哥,可以做成甜的吗?”
“可以啊。”
“哥哥──”
余有年抬头看了看踩着板凳安安静静摘榆钱的钱榆,又看了看一米八几嘴巴开闸的全炁。
“哥哥你看!”钱榆捏著一小片榆钱,“铜钱!”
这片长得还真的特别端正,跟古时的方孔钱一模一样。钱榆舍不得吃,把它放在一边说要带回家给父母看。
拌面糊的时候余有年跟钱榆说:“拌到没有面粉疙瘩就可以了,慢慢拌,小心不要撒出来。”
全炁两手闲着,“哥哥,我可以做什么?”
“你过来。”
余有年把人拉到书房关上门,来回打量,分明有端倪。他绕了一圈,瞥见展示柜里立起的一块小小的木牌,不及巴掌大,上面刻着“铭恩”二字。那是《昭雪》里死在王爷洗冤路上的恩人的墓碑,王爷不能透露任何消息,只能在每一个恩人死后把人埋藏,再刻一块小木牌记录自己的“罪状”。全炁拍摄结束后问道具组要来了其中一块小木牌。展示柜可以说是一个袖珍型影视作品展览,只属于全炁的,余有年没有收藏道具的习惯。
“啊……”余有年想起先前在学校遇见的学生,刹时醍醐灌顶,转身绕到全炁跟前,窃笑着没说话,眨眼擦肩而过开门出去。
钱榆的面糊拌得不错,余有年朝书房喊:“哥哥,过来煎饼。”
全炁来是来了,但脸红得像在锅里烙过。
“哥哥,你油下多了。”余有年提醒道。
全炁愣愣地倒掉一些。
“哥哥,该翻面儿了。”
“装这个碟子里吧,哥哥。”
“哥哥你想蘸蜜糖吃吗?”
钱榆站在厨房门口,摸著自己的辫子,“你们俩到底谁是哥哥?”
余有年蹲下来在钱榆耳边说小话。钱榆顿悟道:“所以你是他哥哥!他是你哥哥!”
第95章 番外5
端午节吃粽子,余有年说要吃自家包的。
全仲焉见余有年和全炁拎着一大堆材料上门,惊讶道:“包粽子要这么多材料吗?”
王奇也问:“这些东西你准备了多久啊?”
腌好的猪肉,切好的东菇,泡好的粽叶,还有一些不该出现的材料。余有年说:“有琪琪帮忙,很快的。我们拆咸蛋黄吧。”
俩不做饭的长辈看见一个个咸蛋黄挤在密封袋里觉得新鲜,争着要拆包装。家政阿姨把一早泡好的糯米和绿豆连盆端出来,四个人坐在客厅听余有年指挥。
“有人想吃甜的粽子吗?”
除了问话的都举手了。
“那我们先包甜的,不放馅料。每人拿一片粽叶,从中间弯起来做成漏斗的形状。对,两头叠到一起。琪琪做得真棒!”夸完全炁,余有年又挨个把其他人都夸了。
客厅吱吱喳喳,米下多少,粽叶是什么叶,大家都在向余有年讨教。
全仲焉不小心把糯米弹到全炁身上,后知后觉俩年轻人的装扮有些不同寻常,“你们今天的主题是学生啊?”
远看两人像穿着中学校服,近看潮流元素多,剪裁也不像校服古板。
“是姚哥的品牌。”全炁说。
余有年牙痒痒,“他做的这个系列卖不出去,想让琪琪私下穿帮忙带带货。”
“还挺像全炁以前的校服。”王奇说。
余有年登时忘了骂姚遥,“真的啊?我还没见过呢。”他上下打量身旁的人,“我高中毕业你还没上初中呢。”
“总会遇到。”全炁把包好的第一个粽子给余有年检查。
“你大学就倒大霉遇到我了。”
长辈们笑,王奇悄悄给全仲焉递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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