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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落飞鸟(近代现代)——鱼不知

时间:2023-10-21 10:27:51  作者:鱼不知
  说他不想要原来的那个手机绝对是假的,手机里有和小傻子一起一路游玩的照片和视频,是独属于他们为数不多的宝贵回忆。
  “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他拿起手机起身。
  “没关系。”
  谢沥走出餐厅,回拨那串号码,刚嘟了一声,对方就接通了。
  “你在干什么?”电话里的声音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却又如此陌生。
  过了近两个月,尽管他再怎么自我安慰奚予洲和松奚不是同一个人,听到这个声音,还是会忍不住心头一颤。
  “手机还我。”按捺下漂浮而出的情绪,谢沥没回他的话,直接说道。
  “我问你在干什么。”奚予洲语气不善。
  “在吃饭。”谢沥回他,“能把手机还我了吗?”
  奚予洲冷哼一声,“这么在意这个手机,是因为里面有我的照片和视频?”
  谢沥捏紧拳头,这种感觉就像被他人窥视了藏在内心深处最为珍惜的秘密,深吸一口气,“谁让你打开的,那不是你。”
  “不管是不是我,也没见你有多喜欢。”奚予洲想到刚才郑淮给他汇报,这个男人准备去相亲的事,一股无名怒火燃上心头,大脑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叛感占领。
  “现在不是在和女人吃饭?这么快就忘记你的小傻子,还要什么手机,别装了,你的喜欢真廉价。”
  字字诛心。
  谢沥呼吸急促握着手机的手越捏越紧,如果奚予洲站在他面前,下一秒就得砸他脸上。
  “不给就算了。”谢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夹在冷风中有一丝颤抖,“奚总,不知道你是哪儿不顺,突然想着朝我撒气,我对松奚的喜欢轮不着你来评判。最后说一次,以后别打电话来了,给彼此留些颜面,在我眼里你们是两个人,喜欢他和讨厌你不冲突。”
  “谢沥!”这番话彻底惹恼奚予洲,看着挂断的手机直接狠狠摔了出去,屏幕裂开,碎片弹到办公室地板上,站在旁边的郑淮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他从未见过老板如此失态。
  他跟了奚予洲一年多,遇到再过分的事,对方也只会说着刻薄的话冷静处理,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绪外泄的举止。
  奚予洲现在快气疯了,长这么大没人敢和他这么说话。留些颜面?讨厌他?那个傻子蠢到用手机点个外卖都不会,做爱没有任何技巧只会蛮干,哪一点比得上他?
  嘴上说着喜欢傻子,和女人吃饭上床照不误,甚至手机都不要了,这就是谢沥所谓的喜欢。
  “奚总,那,晚上还继续盯着吗?”郑淮小心翼翼地问,他不是故意去往火山口上撞,主要他预判晚上谢沥那边可能会有更过分的行为,见老板急火攻心的模样,不知道还要不要汇报。
  奚予洲如同一条毒蛇,舔了舔后槽牙,目光阴冷,“继续盯着,别让他和那女的上床。”
  “定明天的机票,我要去江城。”
  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喜欢傻子讨厌他?没关系,等把他操得下不来床,就没力气说其他话了。爱不爱无所谓,他要的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感情,新鲜感过去,操腻了,再丢掉就行。
  谢沥当时应该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等把他操爽了,就知道他比傻子好得多。
  回到餐厅里谢沥明显没了吃饭的心情,林兰馨见他脸色不好,关心问道:“没事吧?”
  顾及到林兰馨的情绪,谢沥忍了又忍,才把心里的火压下去,“没事,吃饭吧。”
  这顿饭谢沥吃得心不在焉,本来在晓芸姐的建议下,等会儿准备带女孩去看电影,奚予洲这通电话一打,什么都不想做了。
  他觉得有点对不起林兰馨,道歉说:“不好意思,吃完饭送你回去吧,我今天有点事,下次再请你出来玩。”
  林兰馨察觉到他接电话回来心情变化,“你有事就去忙吧,能和你吃这顿饭...我很开心。”说完这句话,耳根爬上淡淡的粉色。
  她觉得自己从县城逃出来是个正确决定,过去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确定过。
  奚:老婆你别动,我来了!
 
 
第二十六章 
  奚予洲说一不二,直接带郑淮一起飞到江城。郑淮不放心,提议让几个保镖跟着,被他拒绝了,一个男人而已,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乖乖跟他去桑纳。
  根据拿到的地址信息,他来到谢沥租的小区——一个破旧的老小区,没什么绿化,抬头还能看见缠绕拉扯的电线,逼仄的小广场上有一群大爷大妈们坐在树荫下话家常,没到晚上就嘈杂闹人。
  奚予洲难以理解谢沥为什么不住奚家送的那套房子,非得留在环境差成这样的小区里,如果不满意,拿着钱去买一套也行,江城的房价不高,还能剩下不少。
  小区没有电梯,他爬了五层楼才到谢沥的家,走道白墙因老化起皮掉落一些粉末,生怕擦脏身上的风衣,离得远远的。
  他心里嫌弃这个环境,一时间想不通冲动过来找这个男人做什么,只能怪占有欲作祟,莫名其妙不想输给那个傻子。
  谢沥家没有门铃,奚予洲敲了好几次都没人来开。这个点他应该早已下班,怎么还没有回家,怕是又去和女人相亲了。成天想着女人,就这样的居住条件,哪个女人会愿意嫁给他。
  他拿出手机给谢沥打电话,只听见机械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连续拨打几次,都是一模一样的声音。
  奚予洲意识到应该是被拉黑了。
  他咬牙切齿捏紧手机,“谢沥。”
  想到刚恢复记忆时,那人还冲上来关心他,到现在电话都不愿意接,还敢拉黑他。
  经历如此鲜明的区别对待,奚予洲沉下脸色,一步一步走下楼,在单元楼楼下的车里等人。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谢沥的车终于来了,他打开车门出来的那一刻,奚予洲跟着下车,快速走过去拽住了他的手臂。
  谢沥回头,奚予洲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这段时间所有积郁被冲散开来,心脏被眼前人填满,忍住把他直接拖上车的冲动。
  “谢沥。”
  谢沥见到奚予洲时,一瞬间晃了神,忘记说什么,直到手臂被掐得发痛。
  “你来干什么?”他试图甩开禁锢,却被按得死死地。
  “为什么不来桑纳?”奚予洲冷声质问,“这么快就忘了傻子,嗯?”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谢沥吼道,“给我放开!谁让你来江城的。”
  “不跟我睡,也别想和女人睡。”奚予洲强制地掰过他的脸,捏住下巴,将人抵在车门上。
  “要你管。”谢沥拼命挣脱,发现奚予洲还是和傻子一样,力气大得要命,只好一口咬在他虎口上,“我就是喜欢女人。”
  “是吗?我不是女人,你还不是一样被我操过。”奚予洲见他百般不情愿奋力挣扎的模样,完全失了过往的理智,嘴上说着无情又恶毒的话。
  他想要让眼前男人清楚知道,两人做过,他就是和男人做过,别装什么无辜直男。和傻子又怎么样,都是他的身体,傻子已经消失了,现在身体是他的。
  谢沥瞪大眼,左顾右盼确定四周没人,“你疯了!”
  他没想到奚予洲会在小区这种公共环境如此直言不讳,小区住了这么多年,居民基本上都认识他,万一被人听见,他以后还有什么脸走出门。
  奚予洲也觉得自己疯了,本应该对这个男人毫无兴趣,却在这段时间频频失去理智,内心抑制不住地渴望和想念,见到谢沥的第一眼如火燎原,想要疯狂地占有他。
  他任由谢沥咬着虎口,死死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拖,倾身吻了上去。这是一个激烈凶狠的吻,两人都像被激怒的野兽啃噬彼此,血腥味刺激着感官,大脑不再受控制,只遵循本能去掠夺去侵占。
  嘴唇舌头都咬破了,奚予洲退出来时,舌尖勾出血丝,滑落在谢沥的唇角,他用大拇指拭去,留下一道湿恨。
  奚予洲微微喘息,目光凌厉:“跟我回去。”
  “回哪儿?这是我的家。”谢沥恶狠狠地盯着他。
  “那就去你家,我想要你,现在。”
  他从未像此时此刻那样渴望与一个人做爱,管他爱的是不是那个傻子,反正现在人就得是他的。
  谢沥被他气笑了,原来大少爷精虫上脑是这副模样,和初尝情事后的毛头小子没什么区别。
  “行啊,你跟我上楼。”
  奚予洲以为他终于答应了,迫不及待地又亲了一下,“你是我的。”
  两人上楼,谢沥一路沉默不语,拿出钥匙开门后,他用力把奚予洲推了进去,关上门,上去就是一拳,砸在他胸口。
  “我操你妈!”在屋里没了顾忌,谢沥完全放开,还想操他?没门。
  奚予洲这才反应过来谢沥为什么这么爽快答应让他上楼,胸口炸裂的疼痛就像一盆冷水浇到他头上。
  “谢沥!!”
  他还手,两人殴打在一块,沙发前的茶几被撞得发出次啦的响声,水杯摔碎到地上,谢沥扯住他风衣的领子,目呲欲裂:“你他妈给我听着,我喜欢的人是松奚,不是你!和他上床是两人心意相通,像你这种满脑子精虫的大少爷操到你爹都不可能操到我!做梦去吧!”
  奚予洲胸口剧烈起伏,这个男人说话如此粗俗下流,不堪入耳,每个字都剧烈拉扯他的情绪,可他偏偏就想要他,都怪那个傻子,剥夺了他的情感,让他无法控制自我。
  他按住谢沥的肩膀将他狠狠推倒在沙发上,谢沥用脚踹他的腿,手下意识去扯那头长发,奚予洲被扯得头皮一痛,发出一声“呲”声,喊了一声:“痛。”
  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谢沥停下动作,松开紧拽的头发,愣愣地望着他,轻声低喃:“松奚...”
  奚予洲也愣住,他怎么会喊出“痛”字,无论是曾经在美国留学接受格斗训练身上青紫交加,还是被董瑞鑫的人抓住殴打折磨,他都没喊过“痛”字,却在谢沥面前无意识喊了出来。
  战火就此熄灭,两人谁也没说话。
  谢沥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奚予洲没接话,盯着眼前的男人,外套和打底衫都被他扯得凌乱不堪,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而整张脸则因为愤怒充得发红。
  谢沥脱力地瘫坐到沙发上,身心俱疲,“你恢复记忆后,我也是想和你过的。”
  “可你说了那些话,我才意识到,你和松奚是两个人。”
  “你想当炮友,抱歉,我做不到。”
  “我也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你走吧。”
  奚予洲并不觉得他当初说得话有多过分,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没有那场意外,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等谢沥真走了,他竟然变得无法适应,原以为只是贪恋他的身体,却忽略了反复观看相册记录的点点滴滴时心中的悸动。今天真真切切见到这个人,才察觉到那前所未有的强烈占有欲。
  “你是我的。”奚予洲不管不顾,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是个屁,我是我自己的。”谢沥实在懒得再争论,起身准备离去。
  奚予洲不走,他走。
  “我之前说,你可不是这么回答的。”奚予洲记得,他明明白白回应了傻子。
  谢沥回过头望着那张曾经亲密无间的脸,艰难地扬了扬嘴角,“他不在了,我就只属于我。”
  一股无力的撕裂感涌上奚予洲的心头,淹没重重怒火。
  那傻子真有这么好吗?他和傻子...他和傻子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凭什么只喜欢傻子。
  这一刻,奚予洲不再需要心理医生任何开导劝解,终于低下高昂的头颅认同那个傻子和他拥有同一个灵魂。
  可惜那个人不认。
  他眼睁睁看着谢沥开门离开,想要开门去追,刚迈出一只脚,便犹豫收了回来。
  风衣早已被折腾得皱皱巴巴,头发也胡乱散落着,他独自一人狼狈地坐回了那张老旧的沙发。
  沥:关起门再打老公,家丑不可外扬。
  奚:嘤嘤嘤,直男打不赢只会扯人家头发
 
 
第二十七章 
  谢沥去秦肖家借宿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才回了趟家,奚予洲早就走了,屋内也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应该没在房子里呆很久。
  他无法理解奚予洲这种千里迢迢飞来只为和他上床的行为,十分荒诞可笑。当时如此冷漠无情说出那些捅人心窝子的话,还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不是一点儿都不在乎吗?
  现在玩腻了,想起他这个新鲜口味了?他不是不能接受记忆恢复前后的性格差异,只要两人相爱,一切的陌生都能够慢慢熟悉起来。
  可奚予洲的话血淋淋真实又伤人,面对现在的他,谢沥感觉不到爱。
  如若只谈性,他对男人根本硬不起来。支撑他和男人做爱的,是那个傻子满心满眼的陪伴与欢喜,能够跨越性别障碍。
  连续几天,奚予洲都没来骚扰他,大概是看他这块骨头啃不动,死心回桑纳了。
  谢沥正常上下班,规规矩矩当他的司机。他准备邀请林兰馨补偿她一顿饭时,对方竟然先来了电话。
  “沥哥...我,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林兰馨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甚至有些颤抖。
  “嗯,你说,我能帮忙的肯定帮。”谢沥猜她大概遇到什么事了。
  “我爸妈...我爸妈他们要来找我,抓我回去结婚,你能不能假扮一下我男朋友,沥哥,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回去,不想嫁给那个二婚的中年男人。”林兰馨说着说着带了哭腔。
  谢沥听着有点麻烦,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插手,又不忍心拒绝,不知道如何是好。
  “沥哥,他们是想把我卖了换彩礼钱,我就是因为这个逃出来的,求你了。”林兰馨听他没说话,越发着急。她其实也不想麻烦刚认识不久的谢沥,可实在想不出法子了。
  一听是要卖女儿,谢沥按了按紧皱的眉头,“行吧,我去接你,出来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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