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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落飞鸟(近代现代)——鱼不知

时间:2023-10-21 10:27:51  作者:鱼不知
  从饭店接到林兰馨,对方眼眶红红的,一看是哭过的模样,谢沥把她带到一家甜品店,想着女孩儿吃点甜的大概心情会好一些。
  甜品端上来,林兰馨根本顾不上吃,向谢沥讲述原由。
  她从县城里逃走后,二婚的老男人得到消息提高彩礼,表示就是相中了她。家里爸妈百般纠结,还是决定来江城,说服她回去,弟弟娶媳妇的担子压在她肩膀上,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果爸妈看到现在有个真正能给她幸福的男朋友,态度或许会软化。
  “行,你爸妈来的那几天和我说一声就行。”
  女孩苦苦哀求的模样,大概是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实在孤立无援不知如何是好,谢沥想到曾经的自己,如果没有华哥,他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谢谢你,沥哥。”
  林兰馨站起来给了他一个感激的拥抱。
  谢沥把甜品推到她面前:“吃点甜的,心情会好点。”
  林兰馨含泪一口一口吃掉眼前的草莓蛋糕,谢沥看不过眼,从一旁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动作温柔,“别哭了,你铁了心不回去,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女孩接过纸巾狼狈擦泪,而马路另一边停着一辆suv,坐在里面的奚予洲黑着脸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奚总,这里不能挺太久。”郑淮提醒道。
  此时嫉妒的火焰已经燎了原,在奚予洲的胸腔内烧成一片,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谢沥那些温柔的举止,本应该是属于他的。
  去滇州的一路上,谢沥会帮他擦药,会给他拉外套的拉链,会吃他不爱吃的菜...如今,这些温柔都给了别人,甚至对他挥起拳头。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江城关注谢沥,行程尽收入眼底。
  他每天都在思考,是不是非要这个人不可,有好几次桑纳那边催促让他回去,一想到如果就这么走了,谢沥会和女人上床、结婚、生子,两人后半生不会再有交集,他根本受不了。
  手机里的视频和照片都快翻烂,微末的细节都深深印在脑子里。那段记忆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谢沥每个动作每个举止,甚至说过的每一句话都逐渐在脑海里清晰起来。明明那么爱他,为什么转身就和女人拥抱。
  不行,他不能接受谢沥对其他人好,只能对他一个人好,这辈子都别想娶女人。
  奚予洲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沉,他一定要阻止这个女人,谁也不能肖想他的人。
  “走。”
  “好的,奚总。”
  郑淮接到命令,开车离开。
  奚予洲找人调查了林兰馨,只是一个区区乡下来的野女人,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最好打发。
  他露出一个轻蔑的神色,对郑淮说:“给林兰馨打电话,我要和她谈谈。”
  林兰馨接到郑淮的电话,整个人都是懵的,对方似乎是一个大老板的助理,表示要和她谈一下关于谢沥的事,至于是什么事,电话里没说明,最后挂断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踌躇许久,决定还是和谢沥打电话确认一下,“喂,沥哥,我有个事要和你说...”
  谢沥那边声音很嘈杂,他中午送厂长去一个饭局,被留下一起吃饭,厂长正在桌子上和人谈生意喝酒,他不方便接电话太久,“兰馨,我这边正陪老板吃饭呢,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啊。”
  对方挂掉电话,领班那边又在催让她去统计客人点的菜品,林兰馨没办法,只好收起手机工作。
  奚予洲派郑淮去接她,自己在西餐厅等着,餐厅坐落于江城的商圈地标复兴大厦的顶楼,等到夜幕降临,能够俯瞰整座城市浮光四射的夜景,来这里消费的基本上都是城市小资以上。
  他很清楚地知道如何让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局促难堪。
  果不其然,林兰馨被郑淮带过来,看到餐厅的规模和装修,心里开始忐忑不安,紧捏着衣角,脚下的步伐都小心翼翼。穿着精致的服务员服务细致周到,引着她来到靠窗的位置,看到奚予洲后,紧张感被放得更大,一种隔着巨大鸿沟的阶级感扑面而来。
  在她的世界里,谢沥已经属于非常优秀的男人,眼前这位长得像明星似的长发男人绝对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你好,林兰馨小姐,请坐。”奚予洲甚至不屑于告知他的名字。
  这个男人和沥哥是什么关系,沥哥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人呢?林兰馨带着满心困惑坐下来。
  “您好。”
  奚予洲不再接话,目光淡淡的一直看着她,眼眸如湖水深不可测,看得林兰馨心里发毛。
  “请问,有什么事吗?”她鼓足勇气开口。
  “先吃东西。”奚予洲扬了扬下巴,放在她面前的是一份红酒樱桃鹅肝,颗颗摆盘错落有致,小巧玲珑又不失饱满。
  林兰馨没有动,话没说清之前,她如坐针毡,不会去吃一个陌生人的东西。
  见她不听话,奚予洲再次说道:“我说吃东西,没听见吗,林小姐。”
  林兰馨接触到他的目光,配上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面容,让她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竟下意识拿起叉子。
  插上那颗“樱桃”,她的手不禁晃了一下,鹅肝掉到她的大衣上滚落下去,留下一块红色的酱汁印,她慌张地弯腰捡起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奚予洲挑眉没说话,一旁的服务员看见走过来说:“小姐,可以外套脱下来,我们去给您清洁。”
  “不用,不用,不用麻烦你们,”林兰馨摆手,“我自己来就行。”
  她脱掉外套,手机从口袋里滑落,她顺手捡起放到桌子上,跟服务员一起去了卫生间。
  奚予洲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对服务员说道:“把这盘撤了。”
  就在这时,林兰馨的手机突然响起,他觉得铃声吵闹正想关掉,却看见来电显示上“沥哥”两个字。
  奚予洲毫不犹豫拿过来接通,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兰馨,下午打电话是不是要说结婚证的事,着急的话,后天去办怎么样?明天我先提前联系一下。”
  结婚证?奚予洲那副面对林兰馨时傲慢的神情瞬间荡然无存,被愤怒扭曲取代,就差把手机捏碎。
  他们怎么都到了这一步,不是才相亲吗?谢沥竟然想和这个女人结婚?他绝不允许,谢沥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兰馨?”电话那头没反应,谢沥喊了一声。
  兰馨,兰馨,兰馨,叫得这么亲热!这么迫不及待?
  “谢沥,我告诉你,你别想娶她,我不会让你们结婚。”他声音冷寒,夹杂着一丝焦灼。
  “奚予洲?”谢沥心里咯噔一声,语气瞬间变了,“兰馨的电话怎么在你手里,你把她怎么了?”
  态度鲜明的对比,奚予洲眼中波涛翻滚,在这个人心里,他连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人都不如。
  “现在去奚家给你买的房子,否则我不会放过她。”
  “你他妈的...”谢沥忍不住骂了一句,奚予洲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还没离开江城。
  对方电话挂断,为林兰馨安全着想,他立刻动身去那栋从未去过的别墅。
  奚予洲则给郑淮打了个电话,让他进来,必须看着林兰馨把这桌菜吃完,顺便提点几句,让对方聪明点,若晚上没收到他的消息,可以把人放走。
  至于谢沥,别想有领证的机会。
 
 
第二十八章 
  相较于谢沥的距离,奚予洲离奚家买的别墅更近,他的车先到房子,开了一瓶红酒,等谢沥过来。
  谢沥停好车,输入密码气势汹汹推门而入,见奚予洲气定神闲坐在餐厅桌边,手里还拿着端着一个红酒杯。
  他冲过去问道:“林兰馨在哪儿?”
  奚予洲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怨念,“谢沥,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女人而已,你就这么在乎她?”
  “关你屁事,人呢?不是说我,就放过她吗?”谢沥不理解奚予洲为什么要把一个无辜女孩牵扯进来,“现在我来了,你放她走。”
  “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奚予洲冷声质问,放下手中的杯子,杯中的红酒因力道摇晃,部分溅洒出来。
  奚予洲以为他要和林兰馨结婚?谢沥觉得挺滑稽,他是在相亲没错,那并不代表他会这么快和别人组成家庭。午夜梦醒,依旧会想着傻子睡不着,下半夜看着那个被丢弃的兔子木牌失眠至天亮,他无法言说,也无人可说。
  最近这一切只是在帮林兰馨的忙,为了做真一点,两人前几天商讨着去办一张假结婚证糊弄一下她父母,没想到让奚予洲产生误解。
  此时他却懒得和对方解释,奚予洲没有权利管他。
  “你管我做什么,我做事还要向你报备?都说了,我不可能和你上床,死了这条心吧。”这些话谢沥已经反复说了很多遍,奚予洲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不断干涉他的生活。
  奚予洲见他那无情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脸色变得格外阴沉,两人之间的气温降到冰点,空气几乎停止流动,只剩下眼神拉扯交锋。
  谢沥不想和他对视太久,别过脸移开目光,说道:“我俩之间的事,和她没关系,你放了她,兰馨是无辜的。”
  这女人无辜?分明是居心不良,紧贴着谢沥不过是一种从乡野爬到省会的手段。
  奚予洲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目光变得晦暗不明,突然妥协说道:“行,你把酒喝了,我马上打电话放人。”
  谢沥不疑有他,大步走到桌子旁,拿起酒杯一口干完,倒着空掉的杯子,“放人。”
  奚予洲盯着一滴不剩的酒杯,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慢条斯理地说:“我没动她,只是请吃一顿饭而已,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
  “你...”谢沥正准备破口大骂,一阵晕眩让他踉跄一下,紧抓住旁边的椅子,努力撑住不让身体倒下。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表面在笑,眼眸里没有丝毫笑意的奚予洲,拼命想要撑开眼睛,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意识逐渐涣散,眼睛一片黑之前,那人似乎冲过来抱住了他,紧接着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望着怀中昏厥的谢沥,奚予洲收了上扬的唇角,眼底被疯狂的占有欲侵染,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他低声说了一句:“是你逼我的。”
  谢沥醒来时头昏脑涨,很快,他还没来得及接受生理上的痛苦,就被四肢禁锢的愤怒取代。
  “奚予洲!!!”他疯狂挣扎,撕心裂肺地吼着,依旧无法平息此时的震惊与怒火。
  他浑身赤裸,手被吊在床头用铁链和手铐锁着,双脚也被锁在一起,脚腕处戴着冰凉的脚铐,无法单独活动。
  奚予洲算着时间,正好去厨房倒热水,想着等谢沥醒了喂他喝,毕竟用了那种药,药效过后身体会极度渴求水源。听见房间里的动静,立即拿着水壶走了进来。
  看到那张脸,谢沥全身毛孔都炸裂开来,如同受惊的猫,疯狂蹬着腿,发出咆哮声:“你他妈想干什么,给我解开!”
  奚予洲充耳不闻,把水杯端到他面前,“喝水,促进药物代谢。”
  “你敢给我下药!你疯了,奚予洲。”谢沥四肢没法动,只能用头去撞他,水杯被他撞倒,洒了一半在床上。
  “谁让你不听话。”奚予洲捏住下巴,掰开他的嘴,把水灌了进去,谢沥不配合吞咽,大部分都流到床单浸湿一片。
  “别想和那个女人去领证。”
  谢沥被水呛得猛地咳嗽,死死盯着他,“我他妈没打算和她领证,你是不是有毛病!解开!”
  “我都听到了。”奚予洲根本不信。
  “我那是为了帮她忙!办假证!解开!解开!”谢沥疯狂转动手腕,试图逃脱。
  奚予洲不置可否,握住他乱动的手,看到手腕已经被铁铐勒得发红,甚至有破皮的现象,“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疼得是你自己。”
  “我操你大爷!奚予洲!”谢沥不管不顾,在床上疯狂扭动挣扎,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奚予洲不知从哪儿翻出药箱,用棉签沾上碘伏帮谢沥擦拭那一圈,命令道:“别动。”
  柔软的棉签蘸着棕色的药水,轻轻抹上他的皮肤,动作格外轻柔,那认真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和下药、上镣铐、囚禁他的是同一个人。
  谢沥无论如何嘶吼大叫,奚予洲都无动于衷,最后气得说不出话来。
  等手腕脚腕都涂好,他安分了许久后说道:“你不就是要上床吗?我让你上,你给我解开!”
  奚予洲不就是想操他,如果上个床就能放他走,那就直接来吧,长痛不如短痛,一直这么铐着他,尊严被践踏,还不如去死。
  当初下定决心和小傻子在一起,如何都想不到两人关系会变成这样。
  收拾好药品的奚予洲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凑过去摸上他的脸,指腹摩挲着不算细腻却是他分外渴求的肌肤触感,“谢沥,你还不明白吗,我现在不止想和你上床,还想要你的人,你的全部。”
  “除了我,你不能想任何人,包括那个傻子。”
  说罢,他吻上去,咬住了那张牵扯他情绪的嘴唇,舌尖将牙齿抵开,顺利入侵。
  谢沥奋力挣扎,像笼中困兽无可奈何,奚予洲也不再气急败坏,猎物已经落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液体从口腔里蔓延出来,谢沥不愿意咽下不愿意配合回应,任由它顺着唇角往下流。奚予洲拽下他的裤子,在触摸到熟悉的温度时仿佛打开了身体的某个开关,作为傻子时的美好体验通通被唤醒。
  奚予洲揉着那一团性器,嘴唇顺着谢沥的脖子往下,一寸一寸侵略他的皮肤,到胸口时叼住挺立的乳头啃咬吸嘬,舌头扫荡着红褐色的乳晕,发出如婴儿吸奶时的啧啧声,发散在空气中,令人面红心跳。
  谢沥忍着胸口刺激带来的敏感,摆动着身体不想让男人得逞,愤怒道:“去你妈的,从我身上滚下来,你小孩儿喝奶呢!”他不明白男人的乳头有什么好啃的。
  奚予洲嘴上手上都没停,明显感觉到手里的东西硬起来了,他加快撸动的速度,快感如电流蹿过身体,谢沥抬着腰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喘息声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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