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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忘忧(玄幻灵异)——麻甩

时间:2023-10-21 10:38:17  作者:麻甩
  那异瞳人一脸淡然地站在原处,像是完全不受影响般,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静静地与半跪在地上的池中人对上了眼。他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仿佛与他对视的,是一个死物,不带一点感情。
  阵中的空气忽然冷了下来,天空中冒着一层白气,渐渐的,白气以可见的速度形成了数条透明而尖锐的冰柱浮在空中。突然间,那些冰柱尽数飞速地往地上扎去,池中人以本能翻过身子软倒在地上,手臂与大腿被那些柱子划破了几道血口。而异瞳人像是算准了落点般,只轻轻移动了两步,便已站在冰柱落下的空隙之处,脸上还是那一副淡然的模样。
  异瞳人看着池中人淡淡道:“有人要杀你?”
  池中人咬着牙没有说话,他想不到已把自己的行踪隐藏起来,还依旧被人察觉,发起了夜袭来。
  异瞳人蹲下了身子,在地上拾了数块石头拿在手中,慢慢地走到了咒阵的边缘,伸手摸着那像是屏障的咒墙,停顿了片刻。
  池中人完全发不出力来,他看见那一身破衣之人像是想去解开咒阵,却又像是无从入手般,便沉声道:“找阵眼,便能破阵!”
  异瞳人扭过头来,淡淡地看着他,又在地上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一处湿润的泥土上,他走到了那泥土旁蹲下身子,以手拨开那泥土,果不其然,泥土之下,藏了一颗金色的珠子。
  他伸手想把珠子破坏,却被池中人狠声道:“莫碰!会被灵气所伤!”天空中又传来了冰裂的声音,他向上看去,便又看见了那些浮在空中的冰柱,与方才不同的是,冰柱的数量,足以把阵中的二人变成箭猪子。
  那些冰柱迅速落下,却在离他头顶半分之处尽数散去,而落在池中人惊讶目光之中的,是那一手鲜血,把那金色珠子徒手破坏的异瞳人。
  金光散去,池中人坐在地上未能完全动弹,异瞳人轻着步子,带着淡淡的神情在他的身旁蹲下,他往池中人的身上吸了两下鼻子,滚动着喉咙,吞咽着口水与他对视着。
  池中人被眼前这肮脏得让人发指的人嗅得向后挪了几分,吃声道:“作甚?”
  异瞳人又吞咽了一下口水,轻声道:“好饿。”他拿起了池中人流血的手臂,把脸凑了上去道:“香。”
  池中人被这脏兮兮的手捉着,极力想把手抽出,可却使不出多大的力气,被那人死死的捉着。异瞳人张开了口,让他暗道不妙,在他以为异瞳人要把他吃掉时,异瞳人的嘴唇抵在了他的伤口,吸着那流出的鲜血。
  他柔软的双唇与他手臂的皮肤接触着,从他唇上传来的温热,让他感觉到那原本刺痛的伤口,有着一种羽毛扫过的错觉,竟也并不讨厌,也忘记了把手抽出。
  异瞳人的嘴唇离开了他的手臂,以指腹抺过了嘴角的鲜红,月光从漆黑的夜空落在异瞳人的脸上,那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异瞳有那么一瞬,像是浮上了一点光茫,有那么一瞬,眼前这位池中人,看着那满脸脏土的人,竟也有些出神。
  鲜血流进异瞳人的口腔之时,那味道不知为何让他脑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剪影,浮着一个名字,他喃喃地念着那人的名字道:“望舒……。”
  池中人愕然地看着他看不出情绪的双眼道:“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异瞳人的目光显然有些漠然,他只是随口说了脑中浮现的名字,可没想过,这名字与跟前人的名字相同。
  他在地上拾了几块小石头,忽然站了起来,轻抛了几下手中的石子,转身向那黑暗之处运劲抛出,只听见林子传来数声惨叫,便就听到了倒地的声音。异瞳人向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看着半坐在地上的望舒道:“身后。”
  望舒领意,随即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配剑,反手向后一刺,剑尖之处传来了没入血肉的感觉,一股鲜血溅在了他的身上,他把剑从后拨出,身后便倒下了一个胸口渗血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闭着双眼,黑布之下像是轻笑了一声,便没了声音。他想把那蒙着脸的黑布拿开,空气中却传来了另一处倒地的声音。他遁声看去,只见原本一脸淡然地站着的异瞳人躺在了地上,他也顾不得取下黑布,快步走到了那人的身旁。
  异瞳人额上泛着冷汗,软软地半睁着眼看着池中人道:“你的事本与我无关,可现在把我牵连进来,是不是该作点补尝?”
  望舒微愣道:“什么?”
  异瞳人艰难地咽了一口气道:“我……救了你,你要报……恩吗?”
  望舒从微愣中反应过来,轻声道:“你要如何?”
  异瞳人轻喘着,慢慢地闭上那半睁的双眼道:“我……还饿着……。”
  异瞳人昏了过去,望舒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着这方才吸着自己鲜血的人,心道:这是饿昏了,要我把他养着的意思吗?
  他扫视着异瞳人的各处,除了那一身破衣外,最让他在意的,便是那满是鲜血的手,以及,那腕上戴着的漆黑手环。
  他看着那漆黑手环,皱着眉,口中喃喃道:“以血为食,手戴锁灵环,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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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又是麻甩的废话时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包括《墨青》,麻甩在章名都有一个规律,就是,必须是四个字。
  说完了,头三章会在同一天发的,谢谢您的阅读^v^
 
 
第三章 月亮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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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沉静的黑暗中,异瞳人仿佛在追着那身黑袍奔跑着。
  他脸上挂着焦急,手中握着的短剑划过了无数人的脖子,至他追及之时,黑袍人微笑的转过身,脸上像有白雾遮掩,看不清他的容貌。他忽然口吐鲜血,软软地倒下,异瞳人把他搂着,颤动的手抚过他发凉的脸颊,哑声道:“你要让我欠你一辈子吗!”
  时间悄然流逝,一丝微弱而温暖的光线穿透着黑暗,照亮着他的眼帘。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皮缓缓抬起,慢慢地张开了眼睛,展露了那双异瞳来。
  他感到有点迷糊,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方才倒下的黑袍人又在哪儿。他四周地环视着,只见身在数顶白色的帐子前面,躺在地上,火光把围着的人影依次打在了帐幕之上。他坐了起来,缓缓地向下看去,一身原来脏乱不堪的白衣已然换上了黑色衣裳,身旁传来一道声音道:“醒了?”
  他把目光落在了身旁的人上,那是与梦中的那人同名,名唤望舒之人。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便又默下声来,另一处的人道:“饿了吗?我的同伴去找吃的了,一会便回来。”
  不说还好,说起来,他腹中便又传来了饥饿感,他默默地把目光落在了望舒身上,不经意地与望舒对上了眼,望舒像是意会般,轻咳了一声道:“谢谢你救了我,但若你想把我的血吸干,恕难从命。”
  异瞳人轻眨长眸,把手架了腿上,支着下巴道:“我猜,不用太多,只需一点便可。”
  事实上,方才倒下之前,他所吸的量其实不多,但足以让他难受的饥饿感减轻了不少,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吃什么都没有果腹,唯独对鲜血不抗拒,而且眼前的人,仿佛无时无刻均散着一种让他着迷的香气,仿佛面对是,是一份让他欲罢不能的美食般。
  望舒的眉紧皱道:“若我不许,你又奈我如何?你让我报恩,报恩的方法多的是,喂血非唯一之道。”
  异瞳人支着下巴的头部没有移动,目光却落在了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人身上,淡淡道:“那我把他杀了。”
  那人沉下脸来,把手放在了腰间的配剑上,看似一触即发,目光狠狠地看着那一副淡然之态的异瞳人,身上散着浓厚的杀意。望舒冷笑道:“在你杀掉云帆之前,我便取你首级。”
  异瞳人侧着头看着望舒,淡淡道:“要试吗?”
  正好,他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如何,借此机会验证一下也未尝不可,只是他现在仍处于饥饿状态,力气使不上来,抿了嘴唇续道:“但你先得把我喂饱。”
  云帆拿在手中的剑几乎惊得脱手,望舒的脸更是瞬间青了下来,狠声道:“你懂不懂说话!”
  异瞳人也不明白 自己说的话有何问题,只淡淡道:“有何不妥?你不把我喂饱,便是胜之不武。”
  望舒冷笑一声道:“好,这是你说的,生死不怨?”
  “生死不怨。”虽然他觉得自己不至于会死就是。
  望舒脸上浮着冷冷的笑容,从腰间抽出佩剑,在手臂上划出一条血口,鲜血瞬间便随着冷剑的离开流过他的手臂。他把手臂伸直,像是为眼前的人送上食物般,默声等待着。
  异瞳人吞咽着口水,双手轻轻地捉着那白皙的手臂,嘴唇慢慢地向下贴在那伤口之处,舌头划过了那温热的血红,轻柔之感让望舒的耳根泛着红,脑中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想让那柔软的嘴唇一直贴着自己的手臂不要离去。
  云帆眼睁睁看着他家主子的脸色,由白至青至红,变化快得让他无所适从,更猜不透他家这位从不喜与人亲近的主子此刻在想些什么,只目定口呆地看着那人的嘴唇紧贴着他主子手臂上,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异瞳人在吸下那口腥甜时,脑中再次浮起了那种像挥之不去的熟悉之感,但那种感觉,既甜又苦,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他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别过脸去的上官望舒身上,心里暗道,既然此人于他而言有熟悉之感,或许能在此人身上找到自己记忆的秘密,必须要想方设法留在他身旁方行。
  须臾以后,异瞳人的力气恢复了不少,饥饿的感觉渐去,而他也只是轻轻地吸了几口血液,便像又活了过来般。他忽然觉得,自己这种一点血液便能解决膳食问题的人,还是挺好养的。
  他的嘴唇离开了望舒的手臂,望舒从袖中抽了帕子绑在血口之上,冷冷地看着眼前闭上双目调息的人。良久以后,那人缓缓地张开了眼睛,张合着他那修长的玉指,扫视了地上一番,便在不远处随手拾了一柳树枝道:“好了,这距离,看是你先取我首级,还是我先把这人杀掉。”
  三人站成了一个三角,他们之间的距离约莫一样,要取其中一人的首级,那只能比快。空气瞬间冷了下来,一股凉风吹过了林中的树叶沙沙作响。若现在有谁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便不难分辨出只有一人的心跳平稳得让人察觉不到他有丝毫杀气。
  云帆的手依旧放在了剑柄上,虽然他不知道异瞳人的修为究竟如何,但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寒意与恐惧,额上不禁泛出了冷汗来。一片叶子随风飘落,在空中摆动着,慢慢地落到了火堆旁。
  刀剑的声音响起,三人的作动一致,拿着手中的武器向前推去,却也在那片落地的叶子再次随风飘起时分出了胜负。
  云帆的脖子上抵着一柳枯枝,握着枯枝的手臂上抵着一把冷剑,而他的剑,却还没来得及把枯枝挡下,仍然停留在半空中。
  异瞳人淡淡地看着望舒道:“若这是真剑,他已毙命,所以,你输了。”
  望舒的目光冷了下来,缓缓地收回了手中的剑,重新放进剑鞘中道:“阁下究竟是何许人也,不妨明言。”
  异瞳人收起了枯枝,却没有扔掉,而是把他插在腰间,像是把它当成了配剑般,淡淡道:“不知道。”
  “不知道?”
  异瞳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不知道。”
  望舒皱着眉道:“我名唤上官望舒,可否请教阁下姓名。”
  上官望舒,这名字不知为何,在他的心里像是重重地敲了一下,却又百思不得其解。他淡淡的目光无意间落到了地上的酒壶上,忽然有了想法,道:“忘忧。”
  上官望舒循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壶酒道:“真名?”
  忘忧仍是一副淡然道:“不知道,现改的。”
  上官望舒脸色微沉道:“那你知道什么。”
  忘忧以一种淡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那目光像是穿透着上官望舒的身体向后看着,站在他跟前的人,像是一层雾气般,不真实,也不存在。他闭了一下他那双异瞳,缓缓地睁开道:“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记不起。我是谁,我为何在此,皆不知。你再如何问,我也只有这一个答案。”
  上官望舒收起了微沉的思绪,把长剑轻轻收起,重新坐到了火堆旁默着声。云帆察觉到他家主子像是有点不知所措,就像小孩子打破了家中的水瓶,又不知如何是好,躲到了别处般。他家主子现在的样子,像是说破了别人的痛处,不知如何再开口说下去一样。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站着的人仍然站着,坐着的人也没有改变过任何姿势,那可怜的火堆也几乎在这静得让人窒息的空气中,被那三人看穿了一遍又一遍。
  此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觅食回来的长风手中拿着一大块已处理干净的肉,看上去像是野猪的部分,他免得脏了他家那有洁癖主子的眼睛,便在远处把这野猪宰了洗干净再拿回来烤熟。
  他走近火堆,看见那已然醒来的忘忧,像是惊愕般,手中的肉几乎掉了地上。他收回了方才凌乱的思绪,再走近了一些,看见目光一致地落在火堆上的那三位,微顿了足步,感觉这气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便又硬着头皮走近到火堆,向上官望舒道:“主子,属下打来了野猪肉,现在便烤给您吃。”
  上官望舒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又默着声坐在原地。
  长风边烤着手中的肉,边偷偷地与云帆对上了眼,目光所及非常明显地问着云帆发生什么事,云帆只轻轻地摇了头表示不要问,他只好又收回了目光,默默在这难受的空气中烤着他的肉。
  那肉的块头实在够大,长风以小刀把烤好的肉分了四份,足够他们四个男人果腹。三人拿起烤肉便吃了起来,而忘忧看上去却完全没有要吃的意思,长风便问道:“不吃吗?”
  忘忧淡淡道:“饱了。”
  旁边传来了上官望舒的咳嗽声,像是被他正吃下去的肉呛到般,咳得眼泪直流。
  忘忧看着自己一身黑色衣裳,想了想道:“你们替我换的?”
  云帆边吃着边道:“嗯,主子让我们把你洗干净再带回来,可你的衣裳实在太破,也太脏,已不能再穿,便先借了与你差不多身型的长风衣裳给你穿上。”
  上官望舒回想着本是肮脏不堪的人,被池水洗去一脸污泥,露出来的那本来的面容,实在让人惊叹,世间竟有如此雕望般容貌之人,让在场的三人,不禁脸露愣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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