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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忘忧(玄幻灵异)——麻甩

时间:2023-10-21 10:38:17  作者:麻甩
  老时没有再与他搭话,只静静地抚着那只白猫重新仰头看着那棵海棠树。她轻轻地把头抵在了树身,像是感受着树上带来的气息,感受着她一些旁人并不知晓的温暖。
  上官望舒虽不解老时唤他前来此处的目的,却也默着声,看着眼前那位带着慈祥脸容的老者,更像是不愿去打扰她此刻与海棠树之间的联系。
  她抵着海棠树的额发离开了一些,踏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了上官望舒的跟前,从衣袖中取了一颗带着彩光的珠子,眼神示意上官望舒把它取去。上官望舒微愣,还是递起了手,让老时把彩珠放于自己的心中。
  珠子落在他掌心之时,便发出了淡淡的彩光,突然“啪”的一声,原本的彩光珠子瞬间分成了五颗同等大小,且不同颜色的珠子半浮于上官望舒的掌心之上。
  金色,绿色,蓝色,红色,褐色。
  上官望舒看着这五色珠子忽然明白到什么,那些珠子便飞快地未入了他的眉心。他的眉心发着热,经脉像是有着渐渐强大的力量流动,身体也忽然轻了不少。他愕然地看着老时,只见老时的身上与周围的环境均有着一丝丝极细且不同颜色的彩光。
  没有人告诉他这是什么光线,但他却知道,那是代表不同属性的细线。
  老时看着他愕然的脸容道:“所谓的神,为由人心生。只要人有贪念,有欲念,便会有求于天,请求上天替他们完成愿望。神诞生于人心,灭于人性。可人便是如此,得到越多,便会想得到更多,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无论神布下了何种结界,布下了多少结界,只要贪念,欲念尚在,便无法停止人与人之间的斗争。若是如此,倒不如把一切归于尘,归于土,让所有事回归原点,重新开始如何?”
  上官望舒轻握着手指,看着老时身上浮起了丝丝彩光,原本愕然的脸容慢慢地缓了下来道:“若是归于零,我所遇过的人,经历之事,又将如何?”
  老时嘴角勾起了更柔和的微笑道:“随遇,而安。”她轻轻地转过身去,重新走到了那颗海棠树下道:“现时的你,已拥有五行之力,穿过遁空之门,便能找到他,去吧。”
  上官望舒微张着口想要与老时再说些什么,却还是静静地,拱手弯腰,向老时恭敬作揖道:“多谢。”
  红雾从上官望舒的脚下浮现,缓缓向上,慢慢把他包围,却又很快消散而去,留下了一树二人一猫在原处。
  老时怀中的猫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银灰色的眼珠子仿佛带上了悲凉,静静地看着那红雾消失之处。
  它从老时的身上跃下,落地的瞬间化成了白衣青年,银发飘在了空中。老时看着他的背影笑道:“你把五行之力给了他,你要如何离开这个时空?结界神。”
  白衣男子拂起衣袖转过身来,那雕刻般的脸容,下巴上像点缀般的小痣,那让人移不开眼的容貌,便是上官望舒追逐之人。忘忧看着老时淡淡道:“我从没有想过要离开。”
  老时微愣地看着他,很快便又回复了微笑道:“所以你才把五行之力交给他?让他回去属于他的时空?”
  忘忧走到了海棠树旁,抚着那树身,嘴角勾起了一记微笑道:“我与他,本便不应相遇。无论他回到哪个时空,也不会遇见我,因为我到了此处,到了这个时间的空隙,没有人能寻我,除了我自己。”
  一直站于一旁的男孩抱着手,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扇子于手中轻摇着,脸上挂着一副与他年纪不相符的笑容道:“不要忘了,他可是上官望舒。”
  忘忧看着那摇着大扇子的男孩轻笑道:“这里可是冥界之地,他是不可能再到这里来的,除非……。”除非他身死。
  男孩笑道:“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如何到此处来?”
  “遁空之门为我灵力所开,我若要让他前来,他便能前来。”
  男孩把折扇收起,展着一副得意的笑容道:“是吗?”
  忘忧看着那男孩的笑容,双眉轻蹙道:“左河灵,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原本消散而去的红雾骤现,忘忧怒视着孩童模样的左河灵,只见左河灵依旧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忘忧道:“我就说,他不笨。”
  红雾落下,上官望舒的身影便从红雾中出现。他像预知般,静静地看着跟前背着自己的白衣人,没有走上前去,也没有退后,藏于袖中的双手紧握,仿佛忍耐着什么似的,声音带着颤抖道:“你就如此,想把我赶走?”
  忘忧长叹一声,缓缓转身,那仿如白雪般的脸容极冷,看着上官望舒的灰瞳没有一丝温度:“这是冥界,你不应在此。”
  上官望舒冷笑一声道:“那为何作为神的你,会在冥界,而不是灰飞烟灭?”
  忘忧没有说话,上官望舒便又续道:“我来替你回答如何?作为神的你,把结界毁掉,本应去你该去之地,可你知道,若然那个时空的我,执意要去寻你,必然会想方设法,甚至你知道,那个‘我’与箫扶摇交换了玉佩之事,才设了这个局,让我到冥界来,把五行之力交给我,与我说,只要以五行之力穿过遁空之门,便也能到你所到之处。可,若然我真的以五行之力穿过遁空之门,也只永远离开冥界,而且会重新回到我的时空。”
  他的笑意虽冷,却透着一丝悲凉道:“你这是让我制衡箫扶摇,也让我,处于永远不会受到伤害的状态。可如此把五行之力给我,你会怎样?你将永远停留在此处,永远脱离不了此处。魂魄到冥界尚可转世,而你是神,却只能永远处在冥界,永远留在这无限的时间中。目的,只是想,只是想……。”
  想保护我。
  他的眼中泛起了湿润。箫白瑜,忘忧,曾在他的怀中消失而去,那是为了保护他。他以钥匙穿过遁空之门,念着那人的名字,来到了冥界,却接受了五行之力,让那人永远停留在这个无限的空间不得而去,也只是为了保护他。
  他看着那淡然的神情,却也再忍不住,长衣飘起,跨开了脚步,把那人紧紧地搂着,可手中没有传来丝毫温热,仿佛怀中的人只是一缕神识,一缕他只要放手,便会消散而去的灵魂。
  银白的发丝穿过了他的指间,把头埋进了忘忧的肩窝颤声道:“我不要你保护,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无论何处,无论何时。”
  忘忧没有抬手,只轻轻地在他耳边细语道:“只要我留在冥界,人间的所有事情便会重来。”
  他便也不会与少年相遇,不会追随少年的转生,在人间辗转千年,而又回归原点。
  没有神,没有结界,也没有需要以命祭天而不能转生的宗卷守护者。
  那便是最好的结局。
  老时柔和的声音响起:“那你不再为神便好了。”
 
 
第一百一十章 永恒海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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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望舒愕然地抬起头来看着那慈祥的老人,只见她五指张开打开了手掌,手掌之前有着一道彩色的咒阵,咒阵像箭一般打入了忘忧的颈后,在他的颈后留有一道海棠般的红色印记。
  忘忧轻轻地推开上官望舒的身体,那双银灰色的瞳孔却没有任何焦点,缓缓地转过身,向那海棠树的方向走去,上官望舒拉着他的手腕,带着强烈的不安向老时道:“前辈,您这是……!”
  老时脸上泛着微笑道:“海棠树是永恒,与传承。”海棠树的树枝向忘忧伸来,緾在了他的身上,上官望舒一惊,不停把那緾上的树枝拨开,却在拨开的瞬间又有新的树枝补上,无论他如何努力,也阻止不了树枝把忘忧整个裹着,送到了海棠树中,渐渐未入树身。
  “忘忧!”上官望舒愤力拉扯着树枝,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忘忧的身子完全未入。他紧握着老时的双肩怒道:“把他放出来!”
  老时脸上依旧微笑道:“永恒,传承。神不能转生,人魂却可以。”
  上官望舒本是怒意满布的脸容变成了愕然道:“您意思是,他可以透过海棠树转生成人?”
  老时轻轻地点头道:“不错。他虽生于人的妄念,却转世千年,近乎人魂。借来我冥界之机,把作为神的灵识抽起,留在冥界的,只剩作为人的部分那缕魂魄。若作为冥王的我也不能把他的魂魄转生,世上便也再没有人可以做到。”她原本布上了岁月的脸容忽然变得光滑白晳,原本的一头银白也成了如瀑布般的青丝,以少女的身材容貌展现于人前。
  她轻轻地向上官望舒晃了手腕道:“像他这般的神来我冥界也只是赖着不走,徒增了我的功夫。你走吧,去找他的转世,数十年后再来吧。”
  “前辈……。”
  老时转过身去,倚在海棠树上微笑道:“你可以找到他,这次是真的。”
  上官望舒看着她,再次作揖便要转身离去,忽见左河灵手中拿着折扇,挂着微笑静静地与他对看,他便短叹一口气道:“谢谢你的猫毛。”
  他在更衣之时便发现手中的莲花玉佩,还多了一小缕白色的毛发附在上面,那毛发柔软,不像是人的毛发。他不知道男孩为何要把这些暗自交到自己手上,直至他看到了那白猫,便像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才躲进了红雾中,又以猫毛为媒介,重新回到了冥界。
  左河灵笑道:“不谢,我也不想一直看着忘忧生无可恋的样子,把他带走最好。”
  上官望舒微敛笑意道:“我不知道会到哪个时空,但,若是我能再次见到银砾,你有话要我转达吗?”
  左河灵原本微笑的嘴角稍稍收起,眼目轻垂,嘴角忽又勾起一个弧度道:“没有,如此便好。”
  上官望舒莞尔一笑,脚下的红雾渐起,慢慢地消失于红雾之中。
  左河灵打开了折扇轻轻地摇着,看着那些消散的红雾柔声道:“珍重。”
  红光渐未,上官望舒缓缓地张开眼睛,映入眼目的,是一片青绿树林,与远处一棵立于坡上的大树。他踏着青草,向那棵大树走去,只见大树高大挺拔,树冠茂密,仿佛只需立到树顶之上,便能轻易触碰顶上的云端。大树之下有着一班像是结伴而行之人,他们皆穿着一身素蓝衣裳,看上去像是一些门生出游的模样。
  上官望舒走近了他们,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浮现的丝丝光线,有蓝色,有金色,有褐色。上官望舒便知道,这是他们这些人的属性,但这些属性的人,除了在白雾林可见以外,很少机会可以看见聚在一起,更不用说是同门门生。
  其中一名少年看着上官望舒没有走到树阴,像是感觉自己这班人占了这些位置,便腾了一个空位出来向上官望舒笑道:“抱歉,我们人太多了,如此大树的树阴也不够我们这些人乘凉之用,兄台若不介意,可到此处来,稍稍挤一下,还是好的。”
  上官望舒从他身上的蓝线中收回了目光,淡笑道:“不,在下并非来乘凉。”他想了想,大概自己现在在此空无一物的林子中也说不出来有何目的,便道:“我来找些水源,路经此地而已。”
  “找水?兄台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有一清潭?”另一位少年往另一方向轻抬了下巴道:“那边,我的师弟也在那边呢。”
  上官望舒虽不是真的找水源,只已开了口,便只好拱手道谢,想了想却淡笑道:“看着小兄弟你们这般仿佛来自不同地方的人能聚在一起,倒是让在下觉得好奇。”
  “好奇?为何?”
  上官望舒微愕道:“小兄弟觉得,这是常事?”
  那让座的少年笑道:“听家父说,二十年前,结界还在之时,不同属性的人确是不会如此,可结界消失,各处亦已修道通商,檀城也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了。”
  上官望舒轻轻地笑着,只点了头,道了别,便向那所示水源的方向走去。
  黑影渐远,那让座的少年便与一直坐于一旁,以兜帽遮盖头部歇息的人道:“银砾师傅,二十年前的檀城,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
  男子仅露的嘴角微扬,柔声道:“因为当年白雾林的君主左河灵,用他的生命,换来檀城修道之事,便渐渐与其他地方建立了通商,成了现在这模样。”
  “那,左河灵因何而死?”
  男子的笑容微敛,淡淡道:“为了救一个人,一个他深爱着的人。”
  一名男子走来,揉着少年的顶发笑道:“问这么多作甚,怎么?你也想来一场恋爱不成?”
  被揉过顶发的少年带着不甘皱眉道:“云帆师傅,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幼稚!”
  云帆笑道:“我这是人老心不老!你懂什么!”
  他走到了银砾身旁,短叹了一声,轻拍着他的肩膀细语道:“二十年了,王爷总算回来了。”
  银砾只面挂微笑默着声,吹来的风把他的兜帽吹开,露出了他的脸容,他的一双红瞳,与那头银发展现在众人眼中,却没有人露出丝毫畏惧。他淡笑道:“他回来了,可吾弟又在何处?”
  云帆的看着顶上的树叶轻叹:“说不定,便是寻忘忧而来。”他忽又像玩笑般笑道:“也说不定,在池中沐浴的吾儿,便是忘忧的转生。”
  银砾与云帆对看着,苦笑道:“有此可能。”
  云帆原本的笑意立马僵在了原处道:“不,千万不要,我可不要王爷唤我作丈人,啊,或公公?反正不要,简直毛骨悚然!”
  上官望舒依着少年所示的方向,缓缓地走到了那处清潭。清潭并没有多少树木遮挡,仿佛如林中的一只眼睛,泛着顶上投下的金光。潭中有一银发及腰,赤身沉浸于水中的人。那人腰线紧緻,腰上现着两个小窝,让人不禁移不开眼目。
  上官望舒止了步子,看着那处清潭,眼中带着笑意,静静地等待着。
  那人挽起头发,露出了颈后的海棠花形状的红色印记,转过身来,与上官望舒带着笑意的眼睛对上,原本的愕然之色,也慢慢成了柔意。
  他放下了手中的银发,让那发丝垂于胸前。那双红瞳带着笑意,嘴角微扬道:“阁下若是存有一丝杀气,在下便已取阁下首级,未知阁下如此这般看着在下沐浴,是何意?”
  上官望舒轻笑一声,没有脱去靴袜,慢慢地步入池中,走到了银发少年的跟前道:“在下就是来看阁下沐浴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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