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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少年综合征[重生]——九月草莓

时间:2023-10-22 09:06:00  作者:九月草莓
  “……”
  听见这话,陈濯一时没站稳,向后踉跄了半步。
  我要找到你们的家人……
  我要烧了你们的房子……
  瞿耀祖晃着手里的刀,他的动作和声音落在陈濯眼里耳里,都不大清晰了。
  “这起火灾……不排除人为纵火可能。”
  “事发时,您母亲人在卧室。”
  “初步判断火源在一楼厨房的位置,引燃……最后……”
  过了很多年,陈濯都没想明白,苏楠明明答应了他要好好生活,为什么转身就把自己葬在了火海里。
  陈濯不敢细想。
  他有时会怨恨苏楠就这样把他丢下,有时又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他觉得母亲不会就这样抛弃他。
  但是,但是……
  陈濯有些恍惚。
  也是那时,他听见周围掀起一片惊呼和尖叫。
  瞿耀祖好像举起了手里的刀,他疯疯癫癫的,夏子澈被他制着,没有反抗,也没有躲。
  陈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后来,他听见很多乱糟糟的声音,好像有一道巨响,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视线里爆出一大团猩红的血花,和记忆中看过无数次的颜色重叠。
  周围聒噪的声音有尖叫,有欢呼,有掌声。
  陈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觉得世界天旋地转,他看见了白花花的天花板。
  周边围过来很多人,他们在询问他的状况,陈濯听不清,陈濯谁都抓不住。
  他想问。
  他想问夏子澈,你为什么要放手,你为什么不躲。
  你有很多个瞬间能挣开能逃脱,我知道你能。可你为什么不那么做,为什么要乖乖待在他手上。
  他想问苏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你要抛弃我吗,还是说,在他人点燃的火焰里,你也挣扎过,你也想过要逃出去活下来,因为你还有我。
  他想问陈道远,你会怪我吗。
  怪我一声不吭做了这么多事,怪我让大家陷入危险里。
  但我不想再失去一次了,这次,我至少想保护点什么、留住点什么。
  我知道留下来的人会很痛苦,没人比我更懂,可我真的,真的……
  让我逃避吧,让我懦弱吧。
  让我先离开吧。
  可是,他好像还是搞砸了。
  夏子澈,夏子澈……
  “我在呢!”
  在无助的深海里,陈濯好像听见了一声回应。
  模糊的视野里闯进来一个沾满血迹的人,有温热的手包裹住他冰凉的手指,碰上了那人还算干净的半边脸颊。
  也是热的。
  “陈濯。”
  “冷静。”
  “陈小满。”
  在闭眼前,陈濯听见有人这样叫他。
  求求你了,十八岁的夏子澈。
  如果你要走,也带我一起吧。
  “我不要。”
  那人的声音有些许哽咽。
  他说:
  “陈濯,你好好活着。”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0-13 14:47:43~2023-10-14 14:46: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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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3章 083-默处
  ◎这样的话,我以后不在了、没办法保护你了,也没人能伤害你和你的家人了◎
  “陈濯, 男,十八岁。今天中午是你报的警对吗?”
  “是。”
  “你是瞿耀祖什么人?”
  “他儿子瞿小宇前段时间做了心脏移植手术,我是主刀医生陈道远的儿子, 也是瞿小宇的捐助人之一。”
  “我们查监控发现,你的报警时间比瞿耀祖出现时间要早。你怎么知道瞿耀祖身上有刀, 并且能提前报警?”
  “……”陈濯没办法回答, 短暂的沉默后,他说:
  “他事先威胁过我, 我看见他出现在医院, 基于对他的了解,我有理由怀疑他想找我麻烦, 或者杀了我泄愤。”
  “你并不是医院的医生, 事发时,你为什么穿着你父亲的衣服?”
  “我一直想当医生, 今天来医院也是为填报医学志愿做准备, 所以我在我爸午休时试了一下他的白大褂, 您可以把这理解为……我对医生这个职业的憧憬和向往?”
  “那么, 夏子澈是你什么人。”
  “……”
  这次,陈濯沉默的时间更久。
  他捏捏手指,缓缓抬起了眼:
  “夏子澈是我男朋友。”
  “朋友?”
  “男朋友。”
  陈濯强调道:
  “我们是恋爱关系。”
  案件已结,虽然警方还对一些细节存疑, 但陈濯给出的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他们没有过多纠结,按照流程做完笔录, 便让陈濯签字回家了。
  陈濯出去的时候, 苏楠和陈道远正等在外面, 苏楠像是哭过, 眼睛红红的, 陈道远正在她身边安慰着。
  “我真的……为什么啊,你说为什么?”
  苏楠靠在陈道远肩膀,有些失神地喃喃着:
  “听见消息的时候,我……阿澈他,真的……”
  陈濯微微垂下眼。
  “叔叔阿姨!”
  下一秒,少年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陈濯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就见夏子澈穿着那件沾满血的短袖上衣,站在他身后。
  听见声音,苏楠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起身小跑过来,和陈道远一起将两个少年抱在了怀里。
  他们四个人的拥抱在冷光灯下安静又漫长,苏楠小声啜泣着:
  “我真的怕死了你们知不知道?差一点,就差一点……你们要是出事怎么办?你们都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没事了苏阿姨,我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嘛,就是脏了点看着吓人了点。”
  今天经历了那样大的事,夏子澈居然还像平时一样,还能笑得出来。
  陈濯闭了闭眼睛,他感受着父亲母亲的拥抱,安抚似的拍了拍苏楠的背。
  都还在,一个都没少。
  今天瞿耀祖持刀挟持夏子澈,情绪异常激动。警方早早就在对面楼层安排了狙击手,所以,在发现交涉无果、并且瞿耀祖有伤害人质的倾向时,他们果断下令将人击毙。
  这次,瞿耀祖扬起的刀没能刺中任何人,那把刀脱离他的手,掉在了地上。
  子弹从对面楼层射出、穿透玻璃,正中瞿耀祖的头颅,也在陈濯模糊的视线里炸出了一团血花。
  凶手当场死亡,这场持刀伤人案有惊无险地落幕,似乎所有人都圆满,除了在同一天失去孙子和儿子、在太平间快要哭到晕厥的瞿家老夫妻。
  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摘不出他们的错处。
  折磨陈濯数年的阴影随着一颗子弹散去了,尽管他亲眼看见了瞿耀祖的尸体,却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结束了,都结束了。
  重来一次,噩梦没有降临,所有人都在,谁都没受伤。
  陈道远陪着苏楠走在前面,陈濯则和夏子澈走在他们身后。
  等到警察局门口时,陈濯突然停下了步子:
  “爸、妈。”
  “嗯?”
  苏楠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转头看向他。
  陈濯勉强弯唇冲她笑了一下:
  “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夏子澈……有些事情要处理。”
  苏楠和陈道远愣了一下,他们的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停顿片刻,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没关系,去吧。要注意安全啊。有事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晚上不回来也记得发条信息报个平安。”
  “好。”
  苏楠和陈道远先开车离开了,陈濯站在路边,目送他们的车子汇入车流才收回视线。
  他微微垂下眼,垂在身侧的手缓缓蜷起,直至攥紧手指。
  他深吸一口气,到此时才敢回头正视夏子澈。
  夏子澈半边衣服上都是血迹,他在医院洗过脸,但头发上被血黏成块的发丝一时半会儿还是理不干净。
  陈濯不敢看他这个样子,他有些慌乱地收回了视线。
  夏子澈见他这样,有点慌,也有点心虚。
  他试着靠近了一步:
  “冷静……”
  听见他的声音,陈濯心里的委屈和气闷全都翻涌出来,他伸手推了一把夏子澈的肩膀,没让他靠近。
  他只去附近的服装店随便买了件外套丢给他,然后自己沿着人行道快步走向家的方向。
  他走得很快,夏子澈其实跟得上他,但却一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只乖乖走在陈濯身后几步远的位置,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他不吭声,陈濯也没理他。他只一路快步走回家,按开夏子澈的家门密码,一路把人带回了房间。
  陈濯坐在床边,他全程低气压,夏子澈根本不敢出声,就低着头在他面前罚站。
  陈濯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些,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夏子澈身上的槐花香被血腥味盖住了大半,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陈濯闭了闭眼睛,他脑子很乱,他稍微理清思绪,开口问:
  “为什么?”
  听陈濯愿意跟自己说话了,夏子澈有些惊喜,他眨眨眼睛,但很快又被这个问题问得噎住了。
  “什,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出现在医院,为什么要说你是陈濯?”
  其实陈濯知道原因。
  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所以他没等夏子澈回答,就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付清瞿小宇医药费的也是你,是吗?”
  “……嗯。”
  “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知道?”
  “我……”
  夏子澈挠挠头,乖乖回答:
  “我猜的。
  “我觉得你那段时间状态很不好,那天你说要去医院,我就偷偷跟过去了……对不起,我先道歉,我不该偷偷跟你。你和那俩爷爷奶奶聊天的时候,我也听到了,之前你说陈叔叔会死于一场医闹,你又这么在意这个病人,想想也知道,事情肯定同他有关。我想帮你,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只能悄悄帮你。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保护陈叔,可我……我也想保护你。”
  听见那句笨拙又真诚的“我也想保护你”,陈濯有些想哭,但他忍住了。
  他眨眨眼,把眼泪赶回去,稳住声音,又问:
  “那你为什么任他挟持你当人质?我知道你打得过他,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挣脱他,可你为什么要留在他手上?也就是他当时选择拿你当人质而不是直接杀了你,你知不知道要是……夏子澈,你为什么?”
  “我,我有理由!我是精心筹划过的,不是一时冲动,你看啊。”
  可能是察觉到陈濯的情绪,夏子澈蹲下身,凑在他身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
  “他要是下刀前被抓住、或者把我捅了但没捅死,那应该关不了几年的。我想着反正我也要死了,不如死之前干票大的!我让他把我刀了,这样他也得完。这样的话,我以后不在了、没办法保护你了,也没人能伤害你和你的家人了,我死也得死的有价值啊是吧?”
  夏子澈好像觉得自己这说法很有道理,语气还带着点小雀跃。
  但陈濯听到一半,突然愣住了。
  他看着面前还在傻笑的脏兮兮小狗:
  “谁说你要死了?”
  “啊?”
  “夏子澈!谁说你要死了?!”
  陈濯想起了春日的某个夜晚,他和夏子澈挤着一张小小的病床,少年带着点期待地问他未来的模样。
  当时的陈濯沉默着犹豫了许久,等开口时,少年已经睡着了。
  原来那时他没睡着。
  原来他都猜到了。
  他懂他未开口的留白,懂他用沉默掩藏的过往。
  他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所以连最后这些时间也要精打细算用在他身上。
  陈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他需要自己冷静一下。
  所以他别开视线,只伸手指向浴室的方向:
  “去,你先去洗澡。”
  “别,我们先……”
  陈濯没说话,他只重新指指浴室,示意夏子澈别废话赶紧去。
  夏子澈没再惹他,他只闷闷地应了一声,自己拿好换洗的衣服钻进浴室里。
  等浴室里传出水声,陈濯深吸了一口气,他搓了搓自己的脸,手停在发顶,却无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头发。
  他缓了好一阵才从心脏的痛感中脱离出来,他重新直起身,再看夏子澈的房间时,他却突然发现这里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陈濯又仔细打量一遍这间屋子,迟疑片刻后,他发现了问题所在——太干净了。
  夏子澈不是个严谨的人,他的房间永远有种凌乱的松弛感,乐稿乱丢琴也乱放,但今天他房间里整洁得有些异常,夏子澈的吉他被规规整整摆放着,以前凌乱的书桌也被人整理好了,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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