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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重光(我在大明做卷王)——竹下寺中一老翁

时间:2023-10-22 09:05:17  作者:竹下寺中一老翁

   《日月重光(我在大明做卷王)》作者:竹下寺中一老翁

 
  简介:
  穿越之我在大明做卷王。
  一个根红苗正的当代卷王穿越回明朝成了预备役藩王,却发现藩王不得科举参政、不得务农经商、不得任意离开藩地、不得私自结交外臣。
  此时距离明朝灭亡,只有150年。
  如何是好?
  爽文。
  那天掐指一算,发现自己从来没写过穿越,所以来一篇写着玩玩。
  随便写写,大家随便看看。明史小白,考据不足,勿要较真。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青梅竹马 爽文 朝堂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朱厚炜 ┃ 配角:崔骥征,朱厚照,朱佑樘等 
  一句话简介:穿越之我在大明做卷王。
  立意:以唯物主义思想改变历史进程。
  
 
【第一卷:混沌】
  
第一章
  一切诸相,即是非相。一切众生,既非众生。
  将肉身灵魂尽数扯碎的极端痛苦之后,他仿佛来到了阴阳初分、天地鸿蒙之际。
  明明前一霎仍趴在办公桌上,感受心脉带来的迅疾死亡,此刻却有如被拘禁在方寸之间,虽知那方寸之外世界的喧嚣吵闹,却失了五感,不知所在,亦不知年月。
  就算这方寸之地是骨灰盒,也该下葬了吧?
  世界观不断受到冲击的唯物主义者朱云兴书记,此时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自己身死之后并未魂消,而是来到了某个异空间。
  幸好他从前就以打不死的小强著称,即使面对这不知名的敌人,亦是遇强则强,在心中暗自掐着时间,可不知这个空间是一个什么刻度,老觉得时日漫长,总有一年半载。
  终于某一刻,又是一阵巨大的晕眩疼痛将他从这无边无际的幻梦中惊醒,瞬间五感归位。
  形:并不敞阔的宫室,大量古装仆从来来往往,似乎是明制服饰,有一素颜宫装丽人在自己床头哭泣。
  声:周遭人语音有些像是江淮官话,非要说更类似于南京方言,偶尔漏出几句“皇子”“陛下”“太医”一类。
  闻:屋内夹杂着药材、熏香、脂粉的气味,实在谈不上怡人。
  味:口中尽是苦涩药味和奶味,让人反胃。
  触:身在柔软的被褥之内,可四肢短小无力。
  事已至此,朱书记不得不面临一个选择:玄幻向,死后自己少喝了一碗孟婆汤,转世到了明朝;科幻向,自己的灵魂穿越到了一个濒死婴孩身上,也就是俗称的穿越。
  对一个马列主义者来说,无论哪个选择都背离了自己的初心。
  可既来之则安之,朱书记一生信奉“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年过而立就奋斗成了县处级,此时命悬一线,根本无空去思考玄之又玄的“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满脑子只有三个字“活下去”。
  恰在此时,也不知是什么大人物驾到,满室人跪了一地,他躺在榻上,只能看见一道瘦削的明黄身影。
  他费尽力气地张开嘴去接那苦如人生的药液,又忍着本能的呕吐感将那药液吞咽下去。
  “太好了,太好了,陛下一来,二殿下便能喝下药了。”也不知是谁带头一阵欢声,那明黄身影显然有些动容,在他身旁坐下。
  朱书记经济学博士出身,文史功底平平,明史知识的主要来源就三个,《明朝那些事儿》《大明王朝》还有百家讲坛,故而此时虽知自己行二,可仍是毫无头绪,只能按照亲近领导的本能对那明黄身影勉力笑了笑,抬了抬手权当打招呼。
  那宫装丽人也开口了,轻柔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哭腔,让人心碎,“他先前烧了好几日了,如今竟还有力气对着陛下笑,也不知是不是……”
  她言语未尽,但众人均明白那四字怕是回光返照。
  “倘若天命难违,炜哥儿无法渡过此劫,过两年,朕会追封他为王。”
  不提那宫装丽人感激涕零,就算是朱书记也晓得早殇的皇子封王实属不易,对这突然冒出来比自己还小上不少的便宜老子也多了几分亲近,挣扎着开口,“父……父皇……”
  皇帝一开始以为听岔了,凑过去凝神细听才发觉儿子当真在唤自己,还用了个这么正式的称谓,下意识以为他是在告别,不由得红了眼圈,“父皇在呢。”
  目的达到,也再无气力,他又再度陷入黑甜的梦乡里。
  等他再度醒来,那又红又专的一生已如梦幻泡影,他已经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封建统治阶级——弘治帝朱祐樘二子,正德帝朱厚照唯一的弟弟,本该追封为蔚悼王的朱厚炜。
  常委会上的工作部署还在昨天,今天所有这些雄心壮志、为民情怀都已化作泡影,他实在不知自己要如何重活一世,扮演好一个稚子,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自己的命运——明朝藩王不得科举参政、不得务农经商、不得离开藩地、不得结交外臣,只能在自家封地做一个种马和米虫。
  对一些人而言,这富贵荣华的人生除去少了些自由,很是不赖,可对他这种奋斗到孤家寡人,恨不得日日007,被年轻下属腹诽为“卷王”“奋斗批”的有为中年,这样荒废的人生实在是过于可怕。
  明明从家天下看,再过150年,冲冠一怒为红颜,吴三桂就要带着清军叩开山海关的大门,再过170年,桃花扇毁、舆图换稿,朱明帝祚彻底土崩瓦解。
  明明从公天下看,明清海禁,错过了大航海时代,掐死了资本主义萌芽,未能参与一整个工业革命。250年后,洋人的坚船利炮就会顺着大明国都南京而下,开启百年国耻,300余年后,数千万同胞将会葬身于倭寇之手。从天、朝上国沦为东亚病夫,难道只是满清一家之过?病根从宋明早已埋下了。
  明明有这么多的事要做……
  朱厚炜掩去眼中的不甘,乖乖地任凭奶娘往自己嘴里喂各类糊状好克化的食物,刚有些认命,却又想起一个令他头痛的问题。
  自己前世一心内卷,硬生生将自己卷成个老光棍,多少领导给他介绍对象,他先是忙于工作,后来又觉得麻烦,就一直未娶。当时就有人说三道四,甚至有他性向不明的谣言传出,但他权当乱风过耳,只全身心扑在工作上,久而久之,也就无人非议他私事,最多不阴不阳一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也便罢了。
  可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代,就藩前必须成亲开府,指婚圣旨一下,自己如何能逃过去?如今自己虽身为幼子,可心境沧桑,撒手人寰时已三十出头,哪里能腆着脸去娶未成年幼女?
  朱厚炜不禁觉得生在这事事不能做主的帝王家,还不如投身于一农户,不论文武,起码还能以梦为马、逆天改命。
  皇后娘家送来的张乳母看这婴儿小小一团,却满脸的苦大仇深,忍不住对一旁的宫婢晏清笑道:“说来也是古怪,咱们二殿下长到一岁多,不论如何教,均是不哭不闹不笑,更别谈学步言语,想不到,病好之后机灵许多,又能走又能讲了。”
  “这才是吉人自有天相呢。”晏清看着白白净净的小皇子,心中想着陛下不肯纳妃却子嗣单薄,如今二殿下站住了,娘娘的后位也算是稳了。
  谁也没留意到小小的皇子趁人不注意悄悄将药吐了,是药三分毒,宫里的药还是少吃些吧。
  
 
第二章
  古今中外婴孩的生活都无聊得令人发指,婴孩皇子的生活尤甚,每日除去乳母和宫婢,朱厚炜几乎看不到旁的人,加上他又大病了一场,就是想走上几步或是爬上一爬,都至少有四五个人大惊小怪地跟着护着。
  百无聊赖之下,朱厚炜再懒得动,宁愿躺在榻上思考人生。
  先前见过的父母应当就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帝后吧?那宫装美妇后来隔三差五地来过两次,看了看他、逗弄一二也就走了,据闻大多数的时间和关注都投注在长子朱厚照身上。毕竟大明是嫡长子继承制,朱厚照两岁即被册封为太子,是无可置疑的皇位继承人,远比他这个日后的咸鱼藩王重要得多。
  朱厚炜一边在脑中梳理着明朝历史,一边伸手去抓床幔下垂坠的流苏,忽而一只纤长白皙的大手握住了他的小手,轻柔地捏了捏,像是怕将他捏坏一般。
  抬头一看,果然是先前病重时见过的皇帝,上次未曾仔细打量,如今细细一看,不由得心中一紧——皇帝瘦削得可怕,脸色青白,藏在冠帽下的头发也稀疏枯黄,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带着无限疲惫和病气。
  朱厚炜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四个大字——年岁不永。
  见孩子呆呆愣愣地看着自己,好歹并未哭闹,朱祐樘也觉得有趣,忍不住又抚了抚孩子的小脸。
  这么多年应付领导的本能让朱厚炜清醒过来,不管这个爹能活多久,君臣父子,他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大的倚仗,何况他是个勤政宽和的仁君,在史书上的名声属实不错。
  于是朱厚炜抿着嘴笑笑,想起上次被影视剧影响叫了声父皇,放在平民化的明代宫廷很有些生分,便改口叫了声爹爹。
  他自己觉得热情而不失礼貌,很有大家公子的风范,可到底是个刚满周的娃娃,这一声听在朱祐樘的耳里只觉得奶声奶气,心都要化了。
  “将炜哥儿抱起来,让朕好好看看。”朱祐樘声音轻柔,有些中气不足。
  奶娘将朱厚炜抱了起来,凑近些让朱祐樘端详。
  朱厚炜也不知这么大的婴孩该作何反应,便时不时对着朱祐樘笑笑,剩下的时间尴尬得无以复加。
  朱祐樘只觉这孩子双目灵动,既不似先前病恹恹的呆傻之态,也不像朱厚照那般多动、逢人就笑,又想试试这孩子能否成句说话,便试着哄道:“‘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跟着父皇念一遍。”
  朱厚炜知道是论语名句,便乖乖跟着一字字念道:“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想不到朱祐樘竟惊喜道:“才这么大就能记得这么清楚,口齿还如此伶俐,此子早慧!”
  朱厚炜头皮一麻,历朝历代所有官场剧宫斗剧都告诉他,枪打出头鸟,如果不是正统继承人却出挑,给自己招致的绝不是福气,而是无穷无尽的祸患。
  如今自己是个婴孩,表现得稍微聪明些还好,可开蒙后若是显现出异于常人的聪明或是城府来,就算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起始不忌惮,耐不住他周遭总有小人煽风点火、挑拨离间,须知明朝二百余年,皇帝们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小人。
  朱厚炜心中又转了不知多少个弯,面上却仍是一派天真恬然,乐呵呵地傻笑,“爹爹。”
  朱祐樘忍不住将他接过去抱了抱,朱厚炜明显察觉到他手臂使不上劲,自己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给他减轻点分量。
  朱祐樘凑过来,父子二人脸贴着脸,朱厚炜看着对方黑如点漆的眼中不加掩饰的疼爱,想起现代因离婚而几乎未曾谋面的父亲,又想到眼前这位父亲再过十年也将鼎成龙升,心头不禁一阵酸楚,忍不住将头埋在朱祐樘肩上。
  此时的朱祐樘也在啧啧称奇,他从不知道在这么小的孩子眼中也能看到如此真切的孺慕与哀伤,若不是稚子亦有感,知道前段时日自己鬼门关走了一遭,故而才有此种情态?
  “陛下,午朝的时辰快到了。”一个细声细气的太监低声道。
  朱祐樘恋恋不舍地将儿子放下,柔声道:“父皇回头得空再来看你。”
  朱厚炜忍不住抓住他的袖子,“爹爹别太累……”
  他本来想说的是“请父皇勿要过于劳累,保重龙体”,但一时把握不准孩童的语气,怕显得过于老成,便言简意赅了些。
  朱祐樘听得更是心中熨帖,又摸了摸他的头,“爹爹省得。”
  朱厚炜站在殿门口看着他走远,忽而想起这青年此时还不如自己前世岁数大,享年也和自己前世差不多,就连过劳的死因都一模一样,顿生几分惺惺相惜。
  又被晏清抱回床上,朱厚炜睁着双眼发呆,直到暮色透过轩窗又透过床幔丝丝缕缕地迷漫开来,他才静静地做了一个决定——庄生梦蝶,黄粱一梦。如今他既已在躯壳里,他就要做好这具身体主人的本分,代替他去孝顺父母,代替他去苦修六艺,代替他去做一个不鱼肉百姓、对社会有所贡献的优秀藩王,代替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明男儿。
  若有机缘,兴许还能试着扶大厦于既倒、挽狂澜于将倾,做一个扇动翅膀的小小蝴蝶,虽说改变历史是痴人说梦,但既然他已经改变了朱厚炜的人生轨迹,为何不能多做一些呢?
  上天既让他托生在这天家,难道就是让他成为一个耽于享乐的庸碌无为之徒?
  朱厚炜做事从来做一步看十步,如今也不例外,他给自己定下了一些小目标:尽量劝说朱祐樘保重身体,增加他的寿命;尽量躲避成亲,拖延就藩的日期;尽量劝说朱厚照规束自我,弄清他历史上真正的死因,让他免于英年早逝;尽量改善明代藩王制度,让宗室尽展其才,不至成为只会生孩子和剥削民脂民膏的蛆虫,自己也能获得更多的选择权和自由度……
  如果历史上的一切都无法避免,朱厚照死后……
  朱厚炜打了个冷战,将这危险的想法驱逐出脑海。
  此时若是有人路过随意一瞥,恐怕会大惊失色——一个婴孩冷冷地看着远方,神情坚毅。
  
 
第三章
  朱厚炜这病断断续续养了数月,转眼间又是隆冬腊月,他快满两岁了。
  张皇后看着眼前这能跑能说、健康茁壮的儿子,心里也是高兴,毕竟手上有了两个能立住的皇嗣,也好面对天下悠悠之口。因有丈夫全心全意相待,她仍保留着民间女子的天真与娇憨,平日与丈夫子女相处也只凭自己心意,天子的后宫,竟难能可贵地像极了寻常百姓家。
  “炜哥儿大病一场,好不容易熬过来了,不到一月又是除夕,臣妾想着合该为他好好操办,也给年节增添几分喜气。”张皇后边为朱祐樘更衣,边心疼地拔去他头上白发。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近来朱祐樘也很喜欢这个乖巧聪明的小儿子,便无有不应道:“此事你酌情办便是,朕知晓你慈母之心,但万不可过于奢靡,不然那些酸子又要念叨了。”
  张皇后因独宠后宫和为娘家人谋私利常被言官弹劾,闻言也冷了一双美目,“这天下为陛下一人所有,自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哪里容得这些酸腐秀才妄言?臣妾看,再有人啰嗦,打几板子贬出京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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