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不断有风涌进来,混着沙子钻进他们嘴里,很快他就超越了节目组的人,追上了边桥。
边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应黎目视前方,大声问:“够快了吗?”
回答他的是谢闻时快要冲破云霄的尖叫声:“啊啊啊啊!!!”
【这高音不是飙得轻轻松松?】
【谢闻时你一个坐海盗船都要哇哇大叫的人是怎么敢让人带你飙车啊。】
沙子拍打在脸上有轻微的刺痛感,灿烂的阳光照耀着应黎明媚的脸,穿透白色衬衣,勾勒出他年轻又鲜活的躯体。
应黎越开手感越好,与第三名的距离不断缩近,谢闻时浑身血液都热了:“好刺激!再快点!”
“好!”
过弯时应黎又猛打向盘,一个利落甩尾,轮胎下黄沙飞溅,超过了宋即墨,还把跟在他们身后的摄像机也甩得远远的。
他的油门还没踩到底,速度太快了,眼前掠过的沙丘都成了残影,应黎还想加速,在他们前方还有一百多米的地方,沈尧和祁邪的车几乎呈一条直线。
谢闻时完全兴奋起来了,也不怕了:“追上他们!第一第一!”
应黎转头看了他一眼,直接把速度提到了最高,车身一个趔趄,瞬间蹿得更快,与前面两辆车的距离越拉越近,也马上要到终点,祁邪似乎看到了他的车,在减速。
眼瞅着就要超过祁邪,谢闻时激动坏了,抓着安全带一个劲地尖叫。
他们已经成了第二,其他人连他们的车尾气都闻不着。
沈尧忽然发现并排的车里换了人,颇为意外地朝他们喊:“应黎你可以啊,你想拿第一吗?”
“想。”应黎又说,“你不用让我。”
沈尧笑声爽朗:“好,谁赢了都是咱们吃大餐。”
终点线近在眼前,谢闻时提前欢呼起来,他们几乎跟沈尧的车同时越过终点线,打了个帅气的漂移停了下来。
谢闻时颠得脑袋都是晕的,迫不及待地问:“我们是第一吧?是我们吧!”
沈尧趴在窗户上,看着他们,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是,你们是第一。”
后面的车很快追了上来,谢闻时从车上下来,腿都是软的,大口大口喘着气:“天呐,小黎哥哥你好牛,那么高的山你嗖得一下就飞上去了!
工作人员说:“魂都给我吓掉了!”
宋即墨夸奖说:“真厉害。”
大家都笑了起来,应黎也很激动,他额头微汗,几丝发丝黏在白皙的脸侧和修长的脖颈上,笑容明朗,孩子气的同时又有几分野性,自然而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谢闻时还没玩够,应黎带着谢闻时又开了几圈,他们没跑太远,偶尔从沈尧他们面前的沙地上跑过去,不断有尖叫和欢呼声从车里。
沈尧戴着遮阳帽,听见谢闻时的尖叫声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谢闻时和应黎年龄相仿,性格相近,容易玩到一起去。
边桥朝身侧看了看,发现其他三个人都在看应黎他们,尤其是沈尧,目光专注又热烈,宋即墨也在笑,祁邪表情冷冷的,但眼神始终锁定在他们身上。
耳畔的叫喊声那么的振奋人心,再看车上的人,那么的青春耀眼,连阳光都格外偏爱应黎一些,把他的发丝染成漂亮的橙黄色,再给他渡上一层金光,想象不到的惊艳。
应黎总是能给他们带来不少惊喜,他以为的应黎是沉静的腼腆的,却能从八十米的蹦极台上毫不犹豫跳下去,又能把油门踩到两百码,他柔软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
在赛车场呆了两个多小时他们才准备去餐厅吃饭。
“小黎哥哥你喝水吗?”谢闻时已经彻底化身他的迷弟。
应黎点头:“喝。”
谢闻时说:“我去给你拿。”
“谢谢。”
谢闻时说要照顾他就真的尽心尽力照顾他,一路上都在关心他冷不冷饿不饿。
沈尧走到应黎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应黎回头,对上沈尧的眼睛。
“温的,可以喝。”沈尧把保温杯拧开,倒了一杯水出来。
“谢谢。”
应黎接过来喝了一口,普通的白开水,没加糖也没加盐。
他喝完后有预感地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祁邪手里也端了一杯水,并且在他的注视下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了。
喉结滚动,薄薄的唇瓣染上了水意。
像刚接过吻一样。
作者有话说:
老婆们双节快乐!
第108章 是不是在跟我偷情?
节目组给他们订的餐厅在当地很有名气, 就坐落在沙漠里,他们到的时候不算太晚,夕阳还未沉下去, 从沙丘上眺望可以看见餐厅旁边有很大一片月牙形的湖泊, 湖周绿草如茵, 美不胜收。
餐厅老板是位华人,老早就领着工作人员来迎接他们。
李昌宏上去热情地跟老板拥抱了一下, 介绍着他们, 其他人也陆续跟老板打了招呼。
整个餐厅都被节目组包了,就只接待他们, 餐厅的工作人员把他们引到二楼的露天平台上,那里视野开阔, 抬头便能看见墨蓝色的天空里点缀着漫天繁星,湖泊四周的灯光一下全部亮起来, 像是天上月亮缺的一角落到了地上。
谢闻时扒着栏杆, 忍不住惊叹:“太漂亮了吧, 我们吃完再去下面逛逛吧。”
“确实很美。”应黎也趴在栏杆上看。
他们的位置是随便坐的, 大圆桌, 应黎挨着沈尧和谢闻时坐。
落座不久, 饭菜陆续上桌,烤全羊, 啤酒鸡, 还有这一家的特色菜碳烤骆驼肉,菜量特别大,几个盘子就摆了满满一大桌, 色香味俱全, 金灿灿的油脂令人食欲大开。
沈尧问:“导演, 能喝酒吗?”
边桥说:“这里的骆驼酒很有名。”
工作人员还在拍摄,李昌宏在后面啃着干巴巴的面包:“可以喝,别喝醉了啊,明天还得早起赶路呢。”
老板让人给他们上了一瓶骆驼酒,依次给他们倒酒,他们这边喝酒用的是沙漠土烧制的土碗,配上高浓度的骆驼酒,粗矿豪迈。
聊着聊着老板才发现自己跟沈尧是同乡,两人一见如故,聊得十分投机,给沈尧倒完以后,老板又要给应黎倒酒,沈尧挡了一下:“他不喝酒。”
应黎说:“谢谢您,我不太会喝酒,喝果汁就可以了。”
骆驼酒散发着醇厚的酒香,沈尧问其他人:“你们喝不喝?”
谢闻时举手:“我想喝,骆驼酒我还没喝过,好不好喝?”
“白酒,五十二度。”沈尧说,“有点高,你可以先尝尝。”
谢闻时还没喝过纯白酒,抿了一小口,顿时辣得话都说不出来,捧着手边的果汁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
“怎么那么辣?”
老板都被他逗笑了。
二楼的风大,炉子里的烟被风一吹直往里飘,有些呛人,桌上就沈尧和祁邪两个人喝酒,沈尧跟宋即墨换了下座位,两个人一杯接一杯,一杯见底就立马给对方续上,就跟在喝白开水一样面不改色。
“好久没喝这么爽快了。”沈尧放下土碗,祁邪又给他倒上。
沈尧笑了一下,又仰头一口闷了。
谢闻时被他们这种豪气的喝酒方式惊呆:“你们不辣吗?”
边桥皱着眉头说:“你们吃点东西,空腹喝酒容易醉。”
桌上的菜都没怎么动筷子,一瓶白酒已经快要见底了。
应黎看出来他们在拼酒了,沈尧酒量很好,白的红的混着喝都无压力,令他比较意外的是祁邪也很能喝,跟沈尧一来一回不落下风。
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们在较劲,李昌宏知道为什么,赶紧出来制止:“别喝了别喝了,咱明天还有活动呢,喝多了起不来。”
“这瓶喝了就不喝了。”沈尧靠在椅子上,面色微红,“队长你酒量可以啊,能喝多少?”
祁邪把碗里的酒喝完,嗓音低哑:“不清楚。”
沈尧给他满上,跟他碰了一下碗,几滴酒洒出来淌过他的手指,微凉,他又问:“喝醉过吗?”
祁邪轻轻摇头,沈尧就笑起来,笑声无比爽朗,传到远处的沙漠里:“你那酒量比我好啊,都没喝醉过,还来不来?”
酒瓶已经空了,祁邪说:“来。”
他的眉眼全部被火光照亮,眸子里倒映着跃动不止的火光,像是燃着最烈最浓的火。
李昌宏立马打住:“不能再喝了,你俩已经都醉了,喝倒了只能把你们抬回去了。”
“导演您放心,我们肯定耽误不了明天录制。”沈尧抬手招呼,“老板——”
他话还没说完,祁邪就趴到桌子上了,咚的一声,动静很大,整张大理石餐桌都震了震。
沈尧看他这样,不由得扯开嘴角,双手懒散地搭在椅子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应黎吓得心头颤动,睫毛都跟着发抖:“磕到头没有?”
“我瞅瞅。”沈尧把祁邪扶起来,仔细瞧了瞧他被酒气薰得胀红的脸,“没,好看得很。”
应黎说:“让他趴一会儿吧。”
沈尧顺手把祁邪的外套垫在他胳膊下面让他趴着,又问他们:“你们吃完了吗?”
边桥说:“差不多了。”
沈尧:“我去上个厕所。”
他向后捋了捋头发,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应黎赶忙扶住他:“小心。”
“这酒上劲儿还挺快。”沈尧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说,“有点晕。”
应黎看他脚步虚浮,路都走不稳:“你能行吗?”
沈尧咧嘴朝他笑了一下:“你扶我呗。”
“行。”
入夜后沙漠里的温度迅速降低,冷风吹得应黎打了个喷嚏,沈尧扭头打量他:“没穿外套?”
“忘了,没事。”
天台上虽然风大,但有火炉烤着,暖烘烘的反而还有些热,应黎就把外套脱了。
沈尧看了应黎两眼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到了他身上,带着酒香和体温。
他觉得应黎穿他的衣服更好看,被裹在里面,又小又精致,好看得就像个橱窗里的洋娃娃。
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里滋长,他知道那是爱意,按理来说祁邪和应黎在一起了,他应该避嫌,但爱是不讲道理的,他越是想要抑制,那股爱意就越是疯长,像藤蔓一样缠住了他整颗心脏。
沈尧里面就穿了件短袖,应黎想把衣服还给他:“你自己穿吧,我不是很冷。”
沈尧霸道地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拢,语气严肃:“穿上,必须穿。”
借着身高优势,他就那么低头看着应黎,墨黑的瞳仁幽亮有神,像盛着一捧明亮的光,看得应黎心里一紧。
沈尧看着看着就笑了,笑意幽深。
他忽然张开手把应黎抱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像是要把他融进身体里。
应黎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迷茫的双眼:“怎么了?”
沈尧把头埋在他脖子里深嗅,失了神一般问:“为什么啊。”
“什么?”
沈尧似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应黎身上,应黎有些支撑不住。
沈尧喃喃重复:“我说为什么?”
他想要搞清楚应黎是什么时候心动的,他又输在了什么地方。
“什么为什么?”应黎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你醉得很厉害,我去叫人过来。”
“没有,我没有醉。”
冷风一吹,沈尧脑子清醒得很,但好像也把他的理智吹散了。
“我就是想抱抱你,我都没怎么抱过你。”沈尧用力抱着他,声音一声比一声低,“让我抱抱你吧。”
颈侧的皮肤在发烫,脸颊上的温度也在一点点升高,应黎喊他:“沈尧……”
沈尧又往他颈侧埋深了一分,贴着他带有清淡香气的皮肤说:“嘘,就抱抱你……”
耳畔的呼吸冗沉,沈尧没抱太久,大约一分钟就把应黎放开了,放开时还使劲勒了他一下。
二楼的露天平台上,祁邪满脸赤红,眼睛都是红的,眼神空洞的像蒙了层水雾,歪在座位上发呆,神色阴翳,却有种缭乱而沉静的苍白感。
“队长你想不想吐啊?”
谢闻时头一回见祁邪喝成这样子,沈尧酒量好队里的人都知道,所以每次应酬都是沈尧打头阵,其他人打配合,也很少会遇到灌他们酒的。
祁邪起身,谢闻时说:“哎哎哎,我陪你吧。”
祁邪推了他一把,谢闻时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还想去扶他,宋即墨拉住他说:“让他自己去吧。”
沈尧去洗手间了,应黎在外面等他。
他臂弯里抱着沈尧的外套,听到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应黎回头一看,祁邪过来了,走得很快。
应黎问:“你要上洗手间吗?”
祁邪摇了一下头,继续朝他走近,走到他面前就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眼神里藏着锐利的锋芒。
在这种注视下,应黎情不自禁想要闪躲:“你醉了吗?”
祁邪除了脸红以外行动自如,应黎分辨不出他到底醉没醉。
“摸摸我。”祁邪怔怔看着他,有些迟钝地说。
他脖子都红透了,蔓延到耳后,连成一片艳丽魅惑的红,充斥着几分失控的野性。
应黎的瞳孔里闪烁着晶莹星光:“摸哪里?”
“摸摸我。”
声音里有浅淡到察觉不到的哀求。
没有具体的地方,只是想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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