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转头问谢闻时:“你们外国人都这么奔放吗?”
上来就摸人家屁股。
谢闻时无语:“好了好了,知道你屁股翘了。”
沈尧:……
爱涂指甲油,还穿着高跟鞋,直觉告诉他,Clare绝对是个gay。
沈尧的屁股确实很翘,还有六块腹肌,Clare摸他的时候脸都红了。
现在圈里最吃香的就是糙汉攻,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发狠的时候发狠,沈尧那一身肌肉,还是黑皮,简直就是gay圈天菜,尤其他长得也好看,Clare还主动加了他微信。
应黎原本在角落里安安分分坐着,看着他们寒暄,结果下一秒就看见Clare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oh,亲爱的,你皮肤好白啊,一点黑眼圈也没有,是已经上过妆了吗?”
Clare热情地让人难以招架,应黎被他拉着上下打量时还在状况之外。
眼看着他就要上手捏应黎的脸,宋即墨大步走过去,挡住了Clare蠢蠢欲动的手:“Clare你认错人了,这是我们的助理。”
应黎对他礼貌地微笑:“Clare老师您好,我是Number的助理,应黎,叫我小应就可以了。”
“助理?”Clare的表情难以置信,注视着应黎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神色认真,“honey,你知道自己比很多明星长得都要好看吗,都不用捯饬,素颜就能直接上镜了,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工作室当模特?福利什么的肯定比你给他们当助理好。”
“这……”应黎震惊地张着嘴巴,这算挖墙脚吧,而且还是当着他的老板们光明正大的挖……
宋即墨脸色微变,挤出个笑容说:“Clare,你们工作室还缺模特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你就别逗他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话锋一转,Clare也说:“今天路上堵死了,早知道就开直升飞机来了……”
应黎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坐回座位上。
“你口罩呢?”边桥不动声色地走到他面前。
应黎抬头看他,睫毛扑闪扑闪的:“忘了戴。”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脑子晕乎乎的,穿上衣服就出门了,口罩都不知道被他忘到什么地方了。
边桥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我包里有,你拿一个戴上。”
“好,我待会儿就去。”
这次杂志的拍摄主题是二十四节气,等他们化完妆,摄影棚里的灯光什么的都弄好了。
Clare的化妆技术出神入化,最擅长的就是挖掘每个人脸上的特质,无论多么大众的脸经过他的手都能变得极具个性化特点,所以圈里很多明星挤破了头都想跟他合作。
Number是圈内粉丝公认的第一完颜团,底子摆在那儿,基本上不用怎么化妆,出席活动大多数时候也就是遮个黑眼圈,Clare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空有一身本领却毫无用武之地的挫败感。
他们要先拍集体封然后再拍单人封,Number每个人帅的都很有特点,但集体封最重要的是和谐感,太出挑了反而扎眼。
Clare给每位成员都做了微调,弱化了他们的个人特质,他既是今天的造型总监,又是摄像师,他自己的作品当然是自己最了解怎么拍最好看。
“再往左边靠一点,不用靠太近。”
“看镜头,对,就是这样,再来一张。”
“刚才那个动作,配合的很好,保持住。”
Clare对待工作的态度精益求精,容不下一点瑕疵,一个布景反反复复拍了十几张。
摄影棚里照相机的咔擦声和各种机器的运作声夹在一起,应黎胸口有点闷,像是被一团棉花塞住了。
身边的助理看他脸色不太好,问道:“你还好吗?”
应黎小声说:“屋里太闷了,我出去一下。”
走廊里有很多人来来回回地走动,应黎出来之后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果然好很多。
他缓过劲之后,打算再进去,瞥见走廊另一头,张少陵急匆匆走过来,裤脚下半截是湿的。
应黎问道:“张先生外面下雨了吗?”
张少陵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说:“下着呢,还挺大,我去给外面粉丝送点遮雨的东西。”
今天他们的行程是公开的,外面来的粉丝挺多,忽然起瓢泼大雨,那些粉丝都没地方躲。
应黎想了下说:“我也去吧。”
张少陵:“那太好了。”
应黎跟工作人员去附近的超市买了雨衣,分发给外面的粉丝。
雨下的太大了,大部分粉丝都回去了,但仍旧有小部分粉丝还在外面坚守,看见张少陵带着人来给她们送东西都很激动。
“都别急,每个人都有。”
“注意安全,小心台阶,都别抢……”
等发完雨衣,应黎的后背湿了一大片。
集体封已经拍完了,这会儿换衣服的换衣服,该休息的休息,等着接下来拍个人封。
Clare在走廊里抽烟,迎面看着应黎走过来,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烟雾飘渺缭绕,Clare像个从雾中走出来的神秘的东方美人:“小可怜,你怎么湿成这样了?”
应黎有点无奈地说:“刚去给外面的粉丝送雨衣了。”
结果粉丝太激动,雨衣都给他扯破了,就淋了点雨,口罩都湿透了,他索性也就没戴了。
破了的雨衣被他揉成一团捏在手里,水珠顺着光滑的面料滴滴答答地滴在地板上,湿发微垂,像只被雨打湿了的山茶花。
Clare推开门,朝里面招了招手:“Emily,带小甜心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很快,一个长相温和秀气的女孩子出来了:“好的总监。”
又客气对应黎说:“你跟我来吧。”
Emily带着应黎穿过走廊,把他领到了服装室。
“这件你穿应该挺合适的。”Emily从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里挑了件白色的长T,腰侧是半镂空的,后背沾了几片羽毛,很有设计感。
她指着不远处的一道门说:“左手边那间是男士更衣室,你快去换上吧。”
“谢谢您。”
应黎拿着那件衣服,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拐角,敲了敲更衣室的门:“你好,请问里面有人吗?”
里面没回应,估计是没人。
他推门进去,瞳孔猛地一缩。
祁邪在里面换衣服,背对着门,裸着上身,背部肌肉隆起,纹理清晰可见。
他在穿裤子,裤头卡在臀上,露出一截深灰色的内裤布料,看见有人进来了也只是回头淡淡看了一眼。
“对不起!我以为里面没人,我马上出去。”
应黎急忙道歉,转身就要拉上门出去,祁邪却忽然叫住了他:“不用出去,我换好了。”
祁邪把上衣往身上一套,在镜子面前扣皮带,掀起眼皮看他:“你不换?”
“换。”
应黎背过身,把身上湿透的衣服脱掉了。
祁邪问他:“怎么搞的?”
应黎把湿漉漉的衣服搭在衣架上:“外面下雨了……”
他面前也有一块镜子,光洁的镜面倒映出他雪白的胸膛,右侧蝴蝶骨上有一块红色胎记,再往下是微微凸起的胸骨和两颗圆润的粉粒。
少年美好纤薄的躯体一清二楚地展示在外人面前,没有一点防备。
祁邪忽地有些恼,应黎的动作太坦荡了,一点都不扭捏,要是换成其他人,他会不会也这么自然?
应黎看见祁邪一直在盯着镜子里他,还对他笑了一下。
祁邪僵硬地转过身,摸了下自己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
作者有话说:
被老婆看光,也看光了老婆
下一步我瞬间脑补十万字XXX(笑容逐渐变态)
没有意外的话就是21号凌晨V啦!
第23章 修罗场前兆
Emily给应黎找的那件衣服后背竟然是拉链的,他穿上之后才发现自己够不着拉链。
他回头看了一下,祁邪在整理衣领。
“祁邪,你能帮我拉一下拉链吗?”
祁邪明显愣了一下,抿着薄唇,然后朝他走了过去。
为了方便他拉拉链,应黎微微低着头,躬起的背泛着丝绸般的光泽,光一打白得晃眼,就像雪糕一样。
真想把他揉化了。
祁邪的眼神一寸一寸地从他背上扫过,沉重庄严的像是君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很快,他就在自己的领地上找到了一点瑕疵,在靠近肩胛骨的地方还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疤,淡粉色的,要仔细看才看得出来。
“还没好吗?”应黎埋得脖子都酸了,拉个拉链要那么久吗?
余光看见镜子里祁邪一直盯着他的背看,他背上有什么东西吗?
应黎刚想问他,滋啦一下,拉链拉上了。
“好了。”祁邪开口,声音哑得紧。
应黎感激道:“谢谢。”
他把湿衣服叠起来收好,准备拿回酒店洗。
祁邪清了清嗓子,嗓音恢复如初:“你背上那块疤,怎么弄的?”
应黎神色一顿,似乎没料到他会注意到那块疤,眨了下眼睛说:“小时候跟人打架弄的。”
打架?祁邪颇为意外:“为什么?”
应黎简单地说:“有人打我,我就揍回去了……”
那时候他刚上初中,从乡里的小学升上来的,初来乍到的比较怕生,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干什么都是独来独往的,但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了班上的几个男同学。
小孩子不会隐藏情绪,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往往表现得很明显,骂人也挑最痛的地方骂,知道他是留守儿童后就骂他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还在放学路上堵他,拿石头块扔他,当时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书包一扔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一挑三。
祁邪认真地看着他:“然后呢,赢了吗?”
应黎扬了扬下巴,额前的碎发也跟着晃了一下,有些骄傲地说:“当然了,我小时候打架可厉害了。”
厉害没看出来,倒是挺可爱的。
祁邪嘴角微扬:“打赢了还受伤?”
应黎眸光闪亮:“他们也没好到那儿去啊,一个眼角挨了一拳重成熊猫眼,一个牙掉了一颗,还有一个都吓尿了。”
他上学早,比班上同学都小两岁,那三个男同学比他高,还比他壮,他当时想着就算打不过也要让他们吃点苦头,知道他不是好欺负的。
四个人在大马路上扭打在一起,还是路过的大人把他们分开的。
他背上那块疤就是那时候磕到石头上留下的,流了好多血,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回家的时候应桃都被他吓哭了,他还得咧着嘴去哄应桃。
那道疤早就已经不疼了,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面色平静地好像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别人的故事来讲,语气也很轻松。
反而是祁邪的目光深沉,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收拾好脏衣服,应黎说:“我换好了,先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他还在想祁邪人简直太好了,被他打搅了不仅不生气,还听他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一大堆。
应黎换完衣服出来,Clare上下打量后,满意地点点头:“Emily眼光不错,算我没白栽培她。”
应黎:“谢谢您,衣服怎么还给您呢?”
刚在服装间的时候,Emily说这件衣服是Clare设计的,面料是真丝,上面的水晶是一颗一颗手工缝上去的,价值不菲。
“还?你太可爱了。”Clare说,“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好了。”
“这怎么行……”
“我当初设计这件衣服的时候没想到谁能穿上他,还以为要一直封在仓库里,今天穿在你身上,才是替它找到了一个好归宿,真正实现了它的价值。”,Clare毫不吝啬地夸赞他,“宝贝,你都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漂亮……”
应黎脸都红了,再次跟他道谢,回到拍摄棚,大家都还在休息。
他轻轻推开门,刹那间,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宋即墨眸色微凝。
身后白色羽毛浮动,应黎好像个洁白的天使,误入人间,眼神里带着丝迷茫。
他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人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破坏欲。
心中的占有欲在叫嚣,他想给天使染上其他的颜色。
黑色、红色、蓝色,无论什么颜色都好,总之要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应黎被他们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耳尖都悄悄红了,抿着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刚老张说你淋雨了,没事吧?”宋即墨有点担心地问他。
“没事啊。”应黎耸了一下肩,轻松道,“感觉良好。”
宋即墨拿了个一次性纸杯,从杯子里倒了点热水出来递给他:“喝点热水?”
“谢谢。”应黎喝了一口,抿了一下莹润的唇,开玩笑似的问他,“没有泡枸杞吗?”
“嗯?”
应黎笑了起来,脸颊边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保温杯里泡枸杞,网上很火的一个梗。”
宋即墨懂了,顿了两秒说:“还是泡金银花吧,下火。”
应黎进门的时候,沈尧看了一眼就没敢再看了,应黎身上的那件衣服腰侧是镂空的,还有两个腰窝,胯骨又窄又薄。
沈尧还记得梦里他是怎么按着那一截细细的胯骨低喘的……
他心里很愧疚,那个梦太真实了,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应黎潮红着颤抖的温度,他为什么会梦见应黎啊。
一定是因为宋即墨和那个视频,他才会莫名其妙把他们串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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