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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近代现代)——嬴辞

时间:2023-10-22 09:14:20  作者:嬴辞
  漫长的五分钟之后,应黎终于吹完了,把吹风机还给祁邪的时候,还小声说了句谢谢。
  祁邪自然地伸手揉着他的发顶,手指插/到发间摸了一下,确认他吹干了。
  应黎跟个布娃娃一样,随意被他摆弄,头都不敢抬。
  “头发有点长了,眼睛都快遮住了。”
  应黎最漂亮的就是这双眼睛,能直白热烈地表达出喜怒哀乐、爱恨嗔痴,笑起来的时候仿佛盛了满天星河,让人恨不得掏心掏肺,把世界上最美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哭起来的时候又格外楚楚可怜,引人怜惜,想把他弄得更疼。
  应黎抬起头,湿漉漉的眸子被头发遮了大半:“我明天去剪。”
  祁邪抬手拨了一下他眼睛前面的头发,应黎触电般地躲开了。
  祁邪的手顿在半空中。
  应黎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了,干巴巴地解释说:“我眼睛比较敏感。”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分明什么也没干,却比真干了点什么还要折磨人。
  应黎被他看得无比羞愤:“不是说要……”
  “躺下。”祁邪打断他。
  终于要来了吗?
  应黎怔愣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心一横,闭上眼,视死如归地躺在床上,跟条咸鱼一样挺得笔直。
  身下的床又大又软,静静等了片刻,应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蒙住了他的眼睛,安全感瞬间被剥夺。
  他睁开眼,眼前血红一片,视线变得混沌不清。
  应黎有些害怕:“能不蒙眼睛吗?”
  祁邪说:“你会哭。”
  他见不得应黎哭,他怕自己会失控。
  应黎眨了下眼睛,丝带被睫毛带动着颤了一下。
  应黎太白了,几乎要与身下的床单融为一体了,浓烈的红和纯粹的白,两种极致的色彩碰撞在一起,是一场视觉盛宴。
  祁邪垂眸慢慢欣赏,从应黎轻轻拧着的眉心到挺翘的鼻梁,再到薄薄却又有肉感的嘴唇。
  视线不断下移,看见他的脖子上有几道红痕,估计是在浴室弄的,锁骨上的胎记像朵在雨夜里绽放的玫瑰,招摇迷人。
  祁邪:“洗那么狠?”
  应黎没回答他,手指忍不住蜷了起来,深深陷进柔软的手心里,整个人紧张到发抖,静静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应黎感觉自己就像块糕点一样,一点一点被慢慢剥开,直到最后一层包装被卸下,整个过程缓慢窒息。
  “自己剃过?”
  应黎别过头,唇瓣翕动:“没有。”
  祁邪淡淡下了结论:“天生的。”
  应黎缓缓睁开眼,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颊顿时被火烧着了似的。
  祁邪把手放在他的肚子,轻轻按了按,修长的手指张开,似乎是在很认真地丈量尺寸。
  酥麻的痒意传来,应黎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耳垂逐渐变得深红,应黎感觉自己仿佛被抛到了云端,蓬松柔软的云朵让他找不到着力点,周遭一切变得虚幻模糊。
  他想自己大概快死了。
  应黎从云端跌了下来,发梢汗湿,覆在眼睛上的丝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脖子(以)上。
  天花板上的灯光雪白晃眼,他身体的每一处反应都无所遁形,他抬手遮住眼睛,眼泪从指缝簌簌掉落,抽泣的声音令人心疼。
  祁邪说不行就是不行,一直强势地控制着应黎的反应。
  他平静地看着应黎懵懂的眼里一点点染上其他色彩。
  应黎从来没受过这种折磨,下意识想跑。
  “别乱动。”
  语气里带着森然的寒意,应黎动也不敢动了,生怕他生气。
  恍惚中他睁开眼,朦朦胧胧间看见祁邪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现在变得十分浓烈,不留余地地侵占房间的每个角落。
  祁邪直勾勾盯着他看,平日清冷寡淡的眼神在此刻比岩浆还要灼人,应黎只觉得自己快被烫穿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迫切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应黎重新闭上眼睛,开始胡思乱想,然而不过须臾他的意识就被狠狠拽了回来。
  祁邪问他:“在想什么?”
  应黎避开他的眼神,诚实地说:“想应桃的病,想明天的直播。”
  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想,总之就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祁邪说:“不专心。”
  应黎把头扭向一边,应桃现在还病着他怎么能专心,而且这样真的很奇怪,祁邪怎么能……
  祁邪真的好坏,网友们一点都没冤枉他。
  或许是因为他走神了,祁邪开始肆意报复他。
  应黎身心做着巨大的斗争,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祁医生明天就会去医院吗?”
  祁邪点头:“嗯。”
  应黎依然别着头,不敢看他:“谢谢你。”
  “还谢谢?”
  想到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应黎害怕得要命:“不谢了,不谢了。”
  祁邪唇间溢出一声轻笑,带着些嘲弄意味。
  微不可闻,但应黎还是听见了。
  为什么要笑?他很可笑吗?
  他偏了下头,二人视线又对上了。
  祁邪眸色一如既往地沉静,问他:“这两天偷偷哭过吗?”
  应黎缓了一下说:“没有。”
  应桃病了他心急如焚,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把她治好,哪有时间哭,而且他要是一哭,整个家就乱了。
  祁邪:“你很爱哭。”
  应黎使劲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发现自己压根就没在祁邪面前哭过,当然除了这次……
  祁邪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没有。”
  祁邪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应黎就什么也想不了了,只是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祁邪……”
  应黎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个不停,床单都被哭湿了一大片,他好想放声大哭,但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别墅里不止他们两个,他要是哭出来了,指不定就被别人听到了。
  又一滴泪无声滑落,祁邪用另一只手轻轻替他拭掉泪痕,放到唇边,抿了一下,微咸。
  “还说不爱哭?”
  他确实见不得应黎哭,哭得越狠,他就越疯。
  应黎眼泪越掉越多,根本分不出心神来回答他。
  祁邪似乎是不忍心了,揉了一下他的发顶,轻声哄着说:“乖。”
  应黎细细呜咽,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作者有话说:
  yj大大,我都改了呜呜呜呜呜,踏踏实实做人,安安分分写文
 
 
第31章 萝卜上雕花
  房间里开着空调, 温度适宜,暖洋洋的风打在皮肤上,比雪还要凛冽的气息将应黎层层包裹。
  应黎躺在床上, 呆呆看着天花板, 心跳嘶鸣, 有什么东西快要叫嚣着冲出胸腔了。
  祁邪一直在看他,任何细微的反应他都没有错过。
  过了好久, 应黎的感官才慢慢恢复, 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逐渐有了神韵。
  他手指抽动, 拧了一下眉毛,就听见祁邪问:“不舒服吗?”
  细白纤长的手指拨弄着他的头发, 应黎以为他还要来,躲了一下:“别。”
  好奇怪的感觉。
  除了自然的生理反应, 他自己从来都没做过这种事, 现在却连着来了两次, 羞耻心爆棚,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觉得自己以后都能不玩真心话大冒险了, 谨防被问到先前那种难以启齿的问题, 他又不擅长说谎。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空调呼呼运作的声音和此起彼伏呼吸声,一丝一丝的无比清明, 听得应黎头皮发麻。
  他头偏向一边, 如羊脂玉般莹白细腻的脖颈上还挂着一根红色丝带,像等待拆开包装的礼物。
  沉默了一会儿,祁邪说:“我去洗手。”
  洗手了?结束了?
  应黎敛下长睫, 陷入纠结, 终于还是仰起头问:“这样就完了吗?”
  他是真的不懂才问的, 水光闪亮的眸子里满是求知若渴。
  祁邪起身的动作慢了半拍,缓缓转过头看他。
  周遭空气凝滞,一分一秒都变得十分难挨。
  祁邪垂眸死死盯着他,面色还是那样冷,只是眼底逐渐变得深谙,像是漆黑广袤的海面上突然燃起的一簇火苗,摇晃躁动。
  应黎被他这样的眼神吓到了,小幅度地往后退了一下,双腿蜷了起来,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缩在绵软的被单里。
  祁邪努力克制喉咙里那股血腥的冲动,声音喑哑:“还要吗?”
  “不要了。”应黎一个劲摇头,声音都在发抖,“我能回去了吗?”
  祁邪默默把他浑身都看了个遍,从梗得直直的脖颈,到染了红痕的细腰,再到光裸纤细的脚踝。
  危险气息越来越浓,应黎察觉到自己的手脚开始发凉。
  半晌后祁邪收回眼神,喉结翻动,似乎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嗯。”
  应黎如释重负,迅速裹上浴巾,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可神经末梢似乎还残留着兴奋,他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光脚踩在地板上的时候双腿一软直接脱力,差点扑到地上。
  祁邪扶了他一把,手上的东西顺理成章沾到了他的胳膊上。
  应黎猛地缩回手,身体随之踉跄了一下。
  祁邪也看了一眼沾到他手上的东西:“嫌弃?”
  “没有。”他自己的东西他怎么会嫌,只是太害臊了。
  “洗洗。”
  祁邪去浴室洗手,应黎跟着进去了。
  祁邪的手真的好漂亮,手掌宽大,骨节分明,仿佛象牙雕成的一样,然而他右手手背上破了一块皮,是刚才应黎在混乱中抓出来的,鲜红的血珠渗出皮肤,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尤为醒目,生生添上了一点瑕疵。
  想到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刚才是怎么作恶的,应黎澄澈如湖水的眼眸缓慢轻悠地泛起涟漪。
  他很想问问祁邪为什么非得这样?
  应黎也不是单纯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时而拧眉,时而紧抿双唇,目光一直锁在祁邪的手背上,像是要把那块皮肤盯出个窟窿来。
  祁邪看了一眼,语气淡然地说:“流血了,你抓的。”
  两人又在镜子里对视了,应黎还没说出口的话彻底封缄。
  祁邪比他高还比他壮,穿着背心和裤子,他就裹了一条浴巾,两人并排着一起洗手,他现在才发觉这样的场景诡异极了。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应黎脸颊红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低眉顺眼地使劲搓着手。
  祁邪嗓音清冽:“下一次掐狠一点,明白吗?”
  疼痛能让他暂时保持清醒,不然他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伤到应黎。
  应黎脑筋跟坐过山车似的连着转了好几道弯,眸光微微闪烁,还有下次?
  好像从他踏进祁邪房间的那一刻就错了,祁邪这算是在要挟他吗?
  他搓了半天都没有结束的意思,祁邪忽然把水关了,把他快要磨破皮的手指从水里解救出来。
  现在一丁点接触都让应黎浑身紧绷,他想把手抽回来,但祁邪紧紧捏着他的手腕,像只铁钳一样,应黎怎么挣都挣不开。
  “只是擦手,不干别的。”
  祁邪抽了一张纸,把他每一根手指头都擦得干净清爽,动作强势又温柔。
  “我要回去了。”应黎被他搞懵了,等祁邪一放开他,他就立马去拿架子上的脏衣服穿,动作慌得要死。
  祁邪拽住他的手胳膊说:“脏了,穿我的。”
  他重新给应黎拿了一套衣服。
  上衣没有标签看不出牌子,但材质柔软舒适,想来也不便宜,跟他那几十块钱包邮的衣服还是有区别的。
  应黎迅速套上衣,弯着腰穿裤子的时候领口里空荡荡的,一眼就能看见他薄薄的胸膛。
  祁邪说:“瘦了。”比去年瘦多了。
  一会儿说他爱哭,一会儿说他瘦,祁邪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些结论的?
  明明刚才还一副任人拿捏的模样,这会儿他脾气反而硬起来了,扯了一下领口顶嘴说:“没有瘦。”
  从来没人说过他瘦,他是那种很健康的身材,二十来岁的少年独有的、自然的肌肉群,没有经过专门训练,肌肉不多,但还是有的。
  祁邪没有跟他争辩,只是轻轻掐了一下他脸上的肉,手感挺软,但看着确实没去年圆润了。
  应黎被他突如其来的暧昧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耳尖又烧起来了,他别开头继续穿着衣服,心里别扭得紧,直想跑。
  穿完衣服他就直奔门口,但当他握上门把手的时候又有些犹豫。
  刚才他好像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这么晚了会不会有人在走廊呢,要是看见他从祁邪的房间里出来,还穿着祁邪的衣服,会不会多想。
  “不想走?”祁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来了,深深看着他,眼神尖锐。
  唰的一下打开门,应黎逃似的冲出去了。
  漆黑空荡的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敢开灯,下楼的时候还不小心把膝盖给磕了。
  应黎走了,渐渐合上的门隔绝了祁邪暗到接近疯狂的视线。
  他把空调关了,刹那间空旷的房间安静到了极致。
  夜晚寂静无声。
  他躺在应黎刚才躺过的地方,手上握着那根丝带,使劲嗅着上面的味道,然后把丝带慢慢盖在自己的眼睛上,盯着天花板,在黑暗中想应黎哭红的眼睛,想他咬到泛白的嘴唇,想他紧绷的足背,想他的所有。
  膝盖磕到了楼梯转角处的摄像机,又疼又麻,应黎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整个右膝盖都青了。
  刚刚出了好多汗,应黎又洗了一遍澡,把祁邪的衣服扔到脏衣篓里,觉得碍眼又用自己的衣服盖住,然后才想起自己的脏衣服还在祁邪的房间里没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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