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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近代现代)——嬴辞

时间:2023-10-22 09:14:20  作者:嬴辞
  沈尧看他手上也是脏兮兮的,心疼到不行:“都是灰,去洗个手。”
  卫生间里,应黎反复搓洗着自己的手,一双嫩生生的手被他搓得快要破皮,要不是沈尧拦着他,他还得继续搓。
  沈尧克制住语气:“使那么大劲干什么,都搓红了。”
  比葱尖还细嫩的手指被水泡得起皱,匆匆冲了洗手液泡泡,应黎抬头看他,眼睛里还有泪花闪烁:“你怎么回来了?”
  “我看你一直没跟上来,以为你跟丢了。”沈尧莫名有些窝火,但看见应黎眼泪汪汪的样子,语气一下就软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还得去翻垃圾桶?”
  应黎沉默了一会儿,除了张少陵和他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祁邪病了一直在服药,他也不能说,心里梗得慌。
  他摇了摇头,抿着唇说:“没什么。”
  沈尧觉得应黎好奇怪,委屈成这个样子竟然也还能说没什么。
  到休息室的时候,应黎心情还是很糟糕,一张脸紧紧皱着,进来跟宋即墨打了下招呼,就坐在角落里垂着个脑袋装透明人。
  宋即墨浅扫了一眼,视线落到沈尧身上:“眼睛这么红,把人弄哭了?”
  凭白无故被人冤枉,沈尧人都麻了:“不是我!”
  他最见不得应黎哭了,心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把人弄哭。
  宋即墨抱着手,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那是谁?”
  “反正不是我。”
  沈尧抓了把头发,刚才他们走得快,应黎在车里收拾了一下东西让他们先走,他还真没注意是怎么回事,等他折回去找人时应黎就已经是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了。
  休息室只有沈尧和宋即墨两个人,其他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宋即墨居高临下,伸手拨了下应黎的睫毛:“还真是只爱哭鼻子的小兔子。”
  浓而黑的睫毛颤了颤,应黎的脸颊肉眼可见瞬间变得通红,他小声说:“别这么叫我……”
  白皙的皮肤因为哭过本就泛着红,眼睫染着湿意,温顺地垂着,比兔子太乖,惹的人想要欺负得更狠,怎么能让人不想看他哭呢。
  宋即墨搬了个凳子坐到他旁边,跟他挨得很近:“在伤心什么?因为你妹妹的事?”
  应黎有点累了:“不是……”
  他就是有些委屈忍不住哭而已,怎么一个个都来问他,他还在想要怎么糊弄过去,休息室的门就突然被推开。
  “小黎哥哥你才来啊,这个给你玩,刚才粉丝给的。”
  谢闻时刚才去场外跟粉丝互动了,一进屋就把一个打领带的的小熊玩偶塞给应黎。
  “小黎哥哥怎么还没来,小黎哥哥怎么还没来……”
  谢闻时递给他的时候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开关,那个玩偶竟然发出了声音,应黎吓了一大跳:“它怎么会说话?”
  “复读机娃娃啊,最近网上很火的。”谢闻时跟他说,“你按这个,他就会把你的声音录下来。”
  应黎按了下那个按钮,娃娃又开始重复刚才的话,挺新奇的一个小玩意儿,应黎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过去了。
  这时又有人推门进来,应黎抬头看了一眼,是边桥。
  边桥换了一身篮球服,看了一圈屋里的人说:“还不去换衣服?”
  应黎一下看呆了。
  篮球服是背心加短裤,很青春洋溢,操场上打篮球的男生都这么穿,应黎会看呆倒不是因为边桥有多帅,而是因为他身上的疤。
  边桥常年都穿长袖长裤,没晒过太阳的皮肤要比正常人更加苍白,像一块沁了冰的冷玉,非常白,然而他裸露在外面的小腿上有大面积的疤痕,新长出来的肉色疤痕狰狞地攀附在玉质的皮肤上,看起来十分可怖。
  那些疤就像一条条蜈蚣一样,扭曲丑陋,应黎不受控制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盯着边桥的腿看。
  边桥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腿,朝他走了过去:“吓到你了吧,很恐怖是吗?”
  温和醇厚的嗓音倏地就把应黎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缓缓摇了下头:“没有。”
  应黎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眼神有多不礼貌,移开目光,下意识道歉:“对不起啊。”
  “没什么好道歉的,正常人第一眼都会被吓到。”边桥疑惑地看着他,“你不好奇这些疤是怎么来的吗?”
  应黎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抿着嘴唇看对方,人都是有窥探欲的,好奇归好奇,但他并不打算问,能留下这么严重的伤疤都是些不好的过往吧,他要是问了不就等同于揭人伤疤吗。
  他兀自想着,就听边桥说:“我上初中的时候去朋友家里玩,跟他捉迷藏躲在柜子里,他奶奶有老年痴呆,在灶上煮了东西忘记关火,厨房就着火了,一直烧到卧室。”
  “我是疤痕体质,一受伤就会留疤。”边桥没什么表情地说,“那时候医疗技术还没现在发达,做不了皮植,就这样了。”
  一道道的狰狞又恶心,伴随了他十几年。
  应黎目瞪口呆,似乎震惊于边桥把这么一段隐秘的过往就那么自然地对他讲出来了,他悄悄去观察其他人的神色,发现他们没有多惊讶。
  沈尧确实已经见怪不怪了,当初参加选秀节目时选手都住集体宿舍,他偶尔看到过几次边桥身上的疤,但边桥不主动说,他也没问过,除了洁癖之外,边桥无论冬夏都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沈尧猜也有这个原因。
  应黎仓促瞥了眼边桥腿上的疤,又立马收回视线,像只怯生生的小鹿,幽亮的眼神一闪一闪的。
  应黎不是害怕,只是过于吃惊了,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边桥大大方方把伤疤袒露在他面前,他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比如说些安慰的话,但现在说这些话好像也太迟了。
  “手上也有。”边桥又说。
  他伸出手给应黎看。
  他今天没戴手套,手指细长漂亮,骨节分明,肉色伤疤交错纵横覆在手背上,看得人触目惊心。
  跟应黎想象的确实不一样,边桥戴的手套多是皮质的,很色气,性张力十足,网上还有很多关于这双手的剪辑,自从应黎在C站转发了Number的视频之后,粉丝天天给他安利物料,私信多到爆炸,如果粉丝们看到他的手套下是这样一双手估计会特别心疼吧。
  应黎不禁抬手去摸,摸到了满手凹凸不平的伤疤,他眼睫扇了扇,颤声问:“好疼的吧。”
  “不疼,当时被烟熏晕了没感觉。”边桥看到他不自觉向下瘪的嘴角,心里有些微妙,又添了一句,“不过换药的时候有点疼。”
  有点疼?应黎微张着嘴巴,看了他一眼,不敢苟同。
  温软的指腹轻轻擦过皮肤,动作柔的像是生怕把他弄疼了,应黎稍有些亮的眼神灼灼盯着他。
  边桥心里无端慌了下。
  原来被人温柔触碰是这种感觉。
  这些难看的疤也不是那么见不得人。
  手背的伤疤向上一直蔓延到大臂内侧,应黎摸得小心翼翼,动作比羽毛还轻,几乎是擦着皮肤扫过去。
  有时候共情能力太强对应黎来说着实不是件好事,他摸着那些疤痕心里忍不住泛酸,这么大面积的烧伤该多疼啊。
  他眼眶忍不住泛红,问道:“你那个朋友呢?”
  边桥说:“自杀了。”
  应黎瞳孔猛然一震。
  “他比我严重得多。”边桥看着他缓慢说道,“当时门打不开,我先晕了,他本来可以自己先跑出来的,但是他回来救我了,把打湿的毛巾都盖在我身上了,消防员说他当时就晕在我旁边,什么防护措施都没来得及做。”
  “我的疤多在腿上和背上,他半边脸都毁了,后面恢复的也不好,整张脸肌肉萎缩,每天都戴着口罩,同学都在背后议论他,那天晚上上晚自习,他趁老师不注意,从学校教学楼顶跳下来自杀了。”边桥淡声说,“我亲眼看见的。”
  “六楼,人的生命如此脆弱,眨眼之间就没了。”
  现在休息室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边桥的声音特别清晰,一字不落地钻进应黎耳朵里。
  应黎脑袋霎时一片空白,睫毛晕湿,无意垂下眼睑,耳朵里嗡嗡的,从楼顶坠下的那道身影在他脑海里具象化,手指忍不住颤了下。
  边桥没在看他,而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其实仔细看,是能看见脖子后面那道深埋在衣领里面的疤,他捂了十一年的那道疤。
  他是个不完美偶像。
  所以之前一直拼命隐藏自己的缺点,藏着掖着,生怕粉丝看见了不喜欢,难已接受这样的自己,但大大方方露出伤疤的感觉他很向往。
  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了,边桥的声音也很淡,应黎几乎没有听到他语调有什么起伏,可应黎就是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勾起了边桥不好的回忆。
  他哑声说道:“对不起……”
  边桥扭头看向他:“你好爱道歉。”
  也好爱哭。
  听别人的故事也能哭。
  应黎撇了下嘴巴,想开口说什么,忽然意识到边桥有洁癖,然而他方才听得入神,手还搁在边桥小臂上,他触电似的收回手,急忙去书包里翻找东西:“我带了湿巾,你擦一下?”
  “不用。”边桥笑了笑说,“我洁癖其实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只是容易过敏而已。”
  应黎:“那你今天……”
  打篮球是身体对抗类的运动,不可避免的会产生肢体接触,应黎本以为他会拒绝上场的。
  边桥随意地坐在他旁边说:“这是台里很重视的一档节目,别人怎么样我就要怎么样,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搞特殊。”
  他要是不参加,可能隔天就会爆出队内不合或者耍大牌这种胡编乱造的新闻。
  应黎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疤说:“能遮一下吗?”
  边桥:“不用,到时候流汗遮了也是白遮。”
  应黎点了点头:“那你待会儿注意一点。”
  “我说了那么多。”边桥唇边还挂着浅淡的笑意,“你会嫌我烦吗?”
  应黎忽地抬眼看他,他其实挺意外边桥会跟他讲那么多话。
  他跟边桥接触的很少,可以说是他们五个人里最少的,而且边桥的话也少,其他成员打闹的时候他很少会融进去,更不用说主动挑起话题,他就像是一个游离在边缘的人物,如果没人提及,很容易就会把他忽视。
  应黎摇摇头,柔软的额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拂过前额,特别乖巧地说:“不会。”
  边桥笑了声,他刚才心里也挺忐忑的,他露出身上的伤疤就好像把自己撕开了一条裂缝,让人轻而易举就能从这条缝隙里窥见他的内心,也能从中找到最脆弱的地方来伤害他。
  他惧怕应黎会用那种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但好在应黎没有,他好像更有勇气在镜头面前袒露自己了。
  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祁邪进来了,面色一如既往的阴郁,径直略过他们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一个人就坐了半边沙发,长腿霸道地横在身前,坐姿散漫,一副谁都不敢惹的样子。
  就算他不说话,存在感也是那么的强,强到应黎的呼吸都紧了,抓着书包的指节泛出一圈白。
  边桥瞧见了问他:“怎么了?”
  应黎咽了一口口水:“没什么。”
  祁邪早上的话让他越想越气,什么叫巴不得他死啊,他从来都没想过让谁去死。
  应黎都搞不懂祁邪的态度为什么变化得如此天翻地覆,明明前一秒还逼着他监督,后一秒就直接把药扔垃圾桶了。
  他把手揣进兜里,又摸到了那个药品。
  祁邪的药现在在他这里,他还有没有留其他的药应黎也不知道。
  这个任务应黎实在难以胜任,他打算待会儿就去找张少陵说清楚,谁爱监督谁监督,他才不想去翻垃圾桶了。
  三个人没有一句交流,气氛一时有些凝滞,这种尴尬没有持续多久,其他人就都回来了,紧接着就被工作人员叫着去录节目了。
  另一组嘉宾是去年出道的,也是五人团,颜值自然也不差,十个人站成一排养眼得很。
  应黎穿上工作人员专属的黄色小马甲,站在镜头外,旁边的助理姐姐给他了一捧瓜子,看他一直拿着手机在看,还调侃着说:“现场难道还没有相机拍的好看?”
  应黎抿唇笑了一下,他主要是看弹幕。
  边桥身上的疤确实引起了不小轰动,弹幕大都是意外、心疼之类的,极少数不舒服的字眼都被应黎举报了。
  上午的节目只录了一个多小时,做了几个小游戏就结束了。
  中午有两个小时午休时间,他们回了酒店休息。
  回房间的路上,应黎好几次想叫住祁邪把药还给他,他都没理,应黎更郁闷了。
  应黎直接找到了张少陵。
  张少陵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能监督他?”
  应黎背着书包,笔直地站在他面前,像个告状的小学生,他酝酿了好多好多祁邪的坏话要说,但真正到了这一刻才发现那些事根本说不出口。
  他干巴巴道:“他不听话。”
  张少陵摸了摸下巴,祁邪不听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没辙,所以才找了个帮手,现在这个帮手也想撂挑子不干了,他也感到有些棘手。
  推脱半晌,他跟个不负责任的老师一样和稀泥:“我去说说他。”
  应黎明白这是拒绝的意思:“张先生,我真的胜任不了……”
  张少陵面色突然严肃起来,打断他说:“小应啊,你见过他犯病吗?”
  猩红着眼掐他的脖子问他伸舌头没有,充满狎昵意味的检查,跟条狗似的舔他……这算犯病吗?
  应黎不敢问,越想神情越紧绷:“没、没有。”
  “没有就好,一旦犯病他不死也得褪层皮。”张少陵说,“他的药一天都不能停了,你劝劝他,你说话他爱听。”
  应黎头冒问号,哪里爱听了?欺负他的时候是一句话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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