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即墨跟弹幕互动说:“不会太久的,等明天的慈善晚会结束之后我们这个月就没什么行程了。”
【意思就是到时候每天都会直播了?!】
宋即墨笑着说:“那就要看导演的意思了。”
李昌宏接话道:“咱们是档旅行综艺,前几期节目播的多是他们的生活日常,后面几期就会安排他们去几个地方旅游,估计到时候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情,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去哪些地方能透露一下吗?】
“保密。”李昌宏故作神秘,又说,“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大家下期节目再见。”
直播结束,应黎半条命都没了,玩个游戏仿佛经历了场大逃杀一样,他休息了一阵手脚反而更软了。
边桥问他:“要一起回去吗?”
应黎还有话要问祁邪,可扭头一看,祁邪早就走了。
应黎心里有些莫名的生气:“行。”
两个人边说边聊回到房间,推开门,应黎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香气,闻着特别舒服。
应黎:“你点了熏香?”
边桥把房间的灯全部打开:“嗯,出门的时候点的,跟送你那个是一样的味道。”
应黎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还要洗澡吗?”
“要,我只要出去过房间,回来就一定要洗澡。”边桥微笑说,“你先洗吗?”
“要不你先吧。”应黎想起祁邪在更衣室对他说的话,抿了下嘴唇,“我想待会儿再洗。”
边桥:“好,那我先去洗。”
浴室里渐渐响起水声。
应黎拉开自己的行李箱,在一堆衣服里找到了那个复读机娃娃,然后看了眼浴室里的人。
谢闻时说过这个娃娃最长只能录三分钟,三分钟能有什么……
应黎插上有线耳机,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按下播放键。
复读机的音质并不是很清晰,除了电流声之外还有些窸窸窣窣的响动,很小,听不清楚。
应黎调大音量,听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听到。
这个复读机不能调进度条,应黎也不清楚录了有多长时间,过了一分钟都没有其他动静,他刚想关掉,耳机里就突然传来了他自己的声音。
哑声哑气,带着点懵懂,还黏黏糊糊的声音:“你为什么跟我长得不一样?”
应黎鸡皮疙瘩瞬间冒出来了,他在问谁?
复读机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应黎全神贯注去听,没过多久,就有另一个声音回答他说:“你的好看。”
应黎懵了,祁邪的嗓音很有特点,音质偏冷,压着嗓子说话时会有很重的颗粒感,应黎有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听下去。
顿了一会儿,应黎又听见自己犯迷糊地说:“嗯,但是你好长啊。”
应黎更懵了。
祁邪严肃地对他说:“别玩了。”
但自己好像不是很怕他,还很傲娇地哼了一声:“为什么啊?你都看了我好久。”
“你还摸我了,都不公平。”
应黎想象不到自己说这两句话时的样子,更想象不到祁邪当时的状态。
“还想玩?”
他的语气听起来跃跃欲试:“嗯,要公平!”
紧接着又是很长一段沉默,一分钟还是两分钟,应黎没数,他觉得自己似乎不会呼吸了,喉咙里很哽,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连吞咽都忘记了。
脑子里不禁冒出一个奇奇怪怪的场景,他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颤抖着手想要拔下耳机,祁邪又说话了。
他的嗓音比应黎以往听到过的都要哑,像是含了沙。
应黎听见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应黎,你要把我玩坏吗?”
作者有话说:
没给你打个中国结都算他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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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直播扎染爆红星际》/明春不渡
下面是文案
——
【温柔坚强扎染传承人*热烈直球外交官】
看似睚眦必报暴躁傲娇实则自立自强温柔善良受
表面热烈直球单纯内在腹黑算计占有欲强醋精攻
——
蓝星扎染传承人明意车祸去世,醒来后成了星际时代的贵族少爷。
因为精神力受损,父亲对他百般嫌恶,把他当做联姻的工具,任由他被人肆意欺辱。
只待他嫁入柏家,便会被一脚踢开,生死由命。
面对上流社会的群嘲,明意利落解除婚约,转头进了星际直播区,做起了扎染直播。
很快,一个名叫【意】的直播间席卷星际直播区,带起一阵传统扎染风潮,各种扎染产品层出不穷——月季裙子、星星手提包……
星际居民:谁也别和我抢!
——
星际科技高速发展,却也带来一系列的生态问题,植物在恶劣的环境下难以生存,日渐消亡。
星际居民日常只能喝清蒸营养液、红烧营养液。
明意满头黑线:这是什么东西?
于是,意外发现自己制作的扎染布能够吸收污染物的明意,化身植物培育师,开始培育珍稀植物。
不久,星际居民再一次沸腾。
什么?竟然是珍稀植物廖蓝草!
什么?蔬菜水果可以正常买卖!
什么?植物培育师和扎染主播是一个人!
被人扒下马甲的明意:微笑jpg.
——
后来,明意的扎染作品登上星际时装秀,成为帝国百年来绝无仅有的设计师。
后来,生态危机来临,明意成为最大珍稀植物供应商,帮助帝国度过难关。
渣爹得知明意爆红的消息,再次准备扒着明意吸血。
可是房门打开,星际第一外交官一脸欲求不满地盯着他,锐利的眼神几乎要将他戳穿。
而明意则慵懒靠在沙发上,睥睨着他,不似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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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一个表白的人竟然是……
一遍播完了, 应黎没有按下开关,复读机自动循环播放。
暧昧的声音再一次通过耳机钻进应黎的耳朵里,滋滋的电流声混合着细微的水声, 全开的音量, 应黎神经都麻了。
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没有印象, 也不记得自己做过那种事,但是他能脑补得出来, 是他先有了反应, 恬不知耻地去蹭人家,蹭完之后还要公平, 人家不跟他玩他还闹脾气,很无理取闹。
最后几秒钟, 他听见了祁邪浓重的呼吸声,叫他别捏别掐, 却又纵然他, 他好像真的只是把身体的部分器官当成一个新奇的玩具, 而且真的差点把人玩坏了……
证据就摆在这里, 祁邪没骗他。
应黎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想关掉复读机, 可他的手指僵硬到不听使唤,连抬一下都很费力, 只能任由荒唐的声音侵袭他的耳朵。
“别玩了。”
“还想玩?”
“要公平。”
“应黎, 你要把我玩坏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应黎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明明很讨厌祁邪的,沈尧问他的时候, 他会捂着耳朵说不想听见那个名字, 祁邪一碰他, 他也会很反感很抗拒。
酒精问题,一定是酒精问题。
“我洗完了。”
浴室门打开,边桥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应黎灵魂出窍般愣着蹲在地上,头低低埋着,像个蔫头蔫脑的小蘑菇。
边桥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听见,走过去问:“在听什么?”
“没什么。”应黎骤然回神,脸烫得厉害,“你洗完了吗?我去洗澡。”
他慌慌张张把娃娃塞进行李箱,拿上睡衣钻进浴室,背影跟逃似的。
边桥奇怪地看了他两眼。
应黎捧了两捧凉水洗脸才清醒过来,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滴进洗脸盆里漾开阵阵波纹,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眼睛也红,身体好像又热起来了。
那股热意直到他洗完澡,钻进被窝都还没退却下来。
明天还有活动,不能再想了,应黎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都赶出脑子里,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凌晨一点,应黎翻了个身,睡前忘了拉窗帘,清冷的月色顺着窗框爬进来洒在地板上,有点刺眼。
他打算起身去关窗帘,静悄悄的屋子里就突然响起边桥的声音:“睡不着吗?”
应黎惊讶地扭过头,看见边桥面对他侧躺着,毫无睡意地睁着眼睛,他点了下头:“嗯,有点失眠,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好像也有点失眠。”边桥语气温柔,“聊会儿天?”
应黎又缩回被子里,把被子盖到了下巴处:“行。”
屋子里开着空调,暖洋洋的,盖得严严实实应黎反而有点热,闷了一会儿就把脚伸出来了。
边桥看了眼问:“你睡觉穿袜子?”
应黎不自觉缩了下脚:“嗯,穿着睡舒服。”
“很可爱。”
“什么?”应黎寻着声音望向他。
“我说很可爱。”边桥翻身平躺着,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不禁牵起唇角说,“你是我见过第二个喜欢穿着袜子睡觉的人。”
应黎眨了眨眼睛:“第一个是?”
边桥轻轻抚摸着手臂上那些疤,眸子里藏着很深的情绪:“之前跟你讲过,在火场里救我的那个朋友。”
应黎记起来了,是那个自己有机会可以逃出来,但是却选择回去救昏迷的边桥,最后跳楼自杀了的朋友。
应黎抿着嘴唇,他有时候嘴挺笨的,尤其不怎么会安慰人,偏偏他共情力还强,听到这种故事会不自觉把自己代入进去,无论代入哪一个都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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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眼圈又开始泛酸了,就听边桥说:“其实我也喜欢男生。”
应黎愣了下,缓缓转过头,屋内光线暗淡,两张床隔的也挺远,他只能看见边桥大概的轮廓,朦朦胧胧的隐在黑暗里,忽远忽近的,看不太真切。
应黎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他倒没有特别惊讶,只觉得自己好像又不小心知道了别人的秘密,最后只淡定地嗯了一声。
“你呢,喜欢女生还是男生?”
清淡的嗓音传过来。
应黎没想到边桥会反问他,怔了片刻,有些懵懂地说:“我还没想过。”
他之前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对学习很专注,感应力也比较迟钝,若非身边人提及,他大概都不会去想这个问题。
现在边桥又问到了,应黎琢磨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跟女孩子一起探讨身体器官,可能是受应桃每天乱磕cp的影响,他们家对这方面看得还挺开。
“忘了你都还没谈过恋爱。”边桥笑了笑,继续说,“我很早就知道我喜欢男生,而且初中就开始早恋了,跟我那个朋友。”
应黎这回是有点惊讶了,眼睛都睁大了,圆溜溜地看着边桥,八卦地追问:“你们初中就在一起了吗?”
边桥说:“对,初三,我跟他表白的,你不会觉得我们是坏学生吧?”
应黎连忙摇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没有没有,早恋也不一定就是坏学生的标志……”
“我们刚在一起一个月就发生了那件事。”边桥声音顿了顿,“我后来想过其实那天我不该去找他,如果不去找他,他奶奶就不会炖东西给我们,不会发生火灾,他也……”
应黎深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他说:“没有谁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也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会变得很痛苦的。”
应桃刚生病的那段时间,他也总是会想要是他早一点带应桃去大医院检查,说不定就早预防早治疗,可世界上没有早知道,也没有后悔药,这样想来想去除了给自己增加烦恼和痛苦之外,别的什么都带不来。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房间里突兀地陷入了沉默,应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他本来是想安慰边桥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这番教育人的话。
他轻咬着下唇,小声说:“对不起。”
“道歉做什么,你有没做错什么。”边桥看了看他,“不用道歉。”
道歉只是应黎下意识的做法,边桥语气淡淡的,应黎也听不出来他生没生气,是不是说的反话,他回应了一声:“嗯。”
屋子里的氛围要比刚才要奇怪得多,死气沉沉的,连同窗外月光都变得很惨淡。
应黎觉得边桥可能不太想跟他聊下去了,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然而过了一会,边桥又说:“说句很冒昧的话,你跟他长得很像,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有点呆住了。”
应黎睫毛上下扇动,睡意全无,不禁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时间过得太久了他记不太清,只隐约记得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不过当时他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头一次有人跟应黎说他和别人长得像,应黎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好奇,忍不住问:“哪里像?”
“眼睛,他的眼睛也是浅琥珀色的,很少会有人的眼球是这个颜色,你也是我见过的第二个。”
水光莹润,晶莹剔透,满含笑意时看一眼就能把人的心融化了,想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应黎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什么特别之处,听到边桥的话之后也是懵懵地点头:“这样啊……”
“我以前经常会梦到他,现在变成了你。”
边桥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些许飘渺,却又如此清晰地传到应黎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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