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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薅葱学概论(近代现代)——消防栓种笋

时间:2023-10-22 09:16:44  作者:消防栓种笋
  “芬太尼0.1毫克2毫升。”
  “丙泊酚20毫克10毫升。”
  居意游感受着针刺入体内、又拔出。
  这种感受发生在一瞬,体现在居意游身上却觉得无比绵长。
  眼前明灭变慢,灯光晕开。
  刚刚想到哪里来着……兔子?对,兔子。他的脑袋不听使唤,注意力涣散、思考变得困难。
  齐显给兔子打麻醉……
  拿兔子给我举例……神经,人和兔子能混为一谈吗……
  ……等等、人和兔子……?
  草,这小子,不会一直把自己当兔子看吧?
  他的意识猛然回笼一刹,就立刻被药品拉回混沌。
  模糊中,透明面罩自上而下罩过来,居意游眼前彻底不见了灯光。
  兔子就兔子吧……
  大不了醒来把齐显按地上打……
  ……他妈的……
  居意游要是知道齐显不止拿他当兔子看,还曾用鸡和猪进行参照,不知会作何感想。
  副舟骨切除是骨科较小的手术,难度不大。足副舟骨位置表浅,通常只用局部浸润麻醉,这也规避了麻醉带来的一系列风险。谁知道能有人怂成这样,非在这儿搞什么全麻。就折腾。
  手术仅持续了一小时,只是三五局麻将的时间,可对外面等着的人来说,却比被学校逼着参加的讲座还难熬。还是那种不加学时又臭又长的纪念性讲座。
  等待的过程已难熬至此,偏偏除管程外的这些人还非要装出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样子,这一小时就越发痛苦起来。
  亲姐居依柳手里的资料永远停留在同一页:“他爸妈要知道来医院一趟少块骨头,指不定怎么闹。”
  齐显颤抖的手指在压根儿没解锁屏幕的手机上敲来敲去:“…听牌。”
  许赴乙双手插兜笑得僵硬:“不知道麻醉后遗症有没有永远闭嘴这一项。”
  裴则渡眼睛时不时地瞟向手术室大门:“不闭嘴的话,我会出手。”
  管程在门口踱来踱去,焦急中竟听笑了:大家别太爱。
  居意游被推出时已然醒来,他眼神迷蒙,唔唔哼哼着回答一切问题。
  “认得我吗?”
  “嗯…唔…”
  “你叫什么?”
  “哼哼…”
  管程凑到最前,突然问道:“我们是父子关系吗?”
  “嗯唔…?”
  许赴乙:“…不会真永远闭嘴了吧。”
  下一秒居意游就表演个什么叫惊喜:“仙人球说话。”
  许赴乙:“…?”
  居意游喋喋不休:“三号实验室里有个大棚,显微镜唱歌唱‘啊牡丹、百花丛中最鲜艳’——嘿嘿…”
  众人捂上耳朵抵御魔音:“他说什么?”
  居意游:“许赴乙——”
  许赴乙:“干什么?”
  居意游:“不能吃!来人啊许赴乙旷考潜入实验室空口吞牡丹啦——”
  许赴乙:“我杀了他,大家没意见吧?”
  裴则渡暂且拦住她,道:“再听听。”
  居意游看这俩人站一块儿,反应了会儿,迷茫道:“呔,哪里来的狮子精,看我…嗯,仙人球,看你的了,呲呲——”
  裴则渡:“你先杀还是我先杀?算了,一起吧。”
  从手术室到病房,居意游持续发癫,话间内容离奇荒谬,逗得同一病房的病患嘎嘎乐。
  隔壁大爷和此种状态的居意游跨服唠起来了。
  大爷:“嚯,太阳都快下山了。”
  居意游:“唰唰——太阳雨,山塌喽。”
  大爷:“什么玩意儿。山怎么就塌了?”
  居意游:“夸父淋雨,渴了。在山里游泳,胳膊肘打死一只鸡。”
  大爷:“对哟,晚上吃鸡肉也不错啊。”
  居意游:“大葱葱叶飞出,啪啪甩他泥点子。”
  大爷:“泥点子?哦哦,要造人啦?神话故事?”
  居意游:“夸父脏了。”
  大爷:“脏了得洗洗啊。哎,不知道啥时候能去澡堂搓澡。”
  居意游卡壳了,眼睛无神地死盯天花板。
  大爷:“诶诶,小伙子,到澡堂了,接着讲。”
  居意游再度出声:“莲蓬头长橙子。水底种满非洲大熊草。哗——我表演跳水。喘不过气,淹死。”
  众人:这究竟是打麻醉还是吸嗨了?看着像是110才能解决的问题。
  由于居意游太过丢人,众人决定依照计划轮流看护。
  至于看护顺序,则通过剪刀石头布决定。
  从来都力争第一的裴则渡不幸在此事上也得了第一。
  她愤愤坐上椅子,看其他人解脱般一个个夺门而出。
  居意游不再和邻床聊天,自己嘟囔了起来。
  齐显站定到病房外时心里一口气总算松下来,他掏出手机近乎虔诚地启动雀神,打算今日在麻将技艺上更上一层楼。起码得再上几颗星吧。
  耳机里刚刚播报“胡了”,他还没来得及兴奋,肩上就被人大力一拍。
  他一激灵,惊恐地转过头去。
  面前的裴则渡面露不快:“换班,你,进去。”
  齐显确认一遍时间,才过去十分钟。
  “可是还没到半小时…而且下一个不该我…”
  裴则渡抱起双臂冷眼看他。
  齐显试图用眼神抗争两秒,很快退缩,拿着手机推门进了病房。
  随便。位置的变化不会影响雀神的发挥。
  待齐显坐好,沉默一会儿的居意游又开始无意识讲话。
  他目光呆滞,喃喃道:“变态…变态…”
  声音虽小,可内容却极易挑起旁人兴趣,大爷大妈全看过来。
  齐显脸上一烧,赶紧起身把帘子拉起来。
  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在听,但把视线隔绝,也足够了。
  其实齐显也对“变态”的下文略有兴趣,他拉起椅子前挪,往居意游身边凑了凑。
  “变态…胚后发育过程中从幼期的状态改变为成虫状态的现象…不完全变态…经历三个虫期,分别是…”
  “…翅在幼期的体外发育…完…完全变态…成虫和幼体…”
  真他妈无语。
  背名词解释是吧?
  这种状态都要卷死大家是吧?
  齐显翻着白眼,正准备从他面前撤开,就听见居意游背着背着一停、不再吭声。
  他好奇地又看过去,恰和居意游四目相对。
  那人目光一闪,嘴唇哆哆嗦嗦又开口了:“鳞翅目…翅两对,翅脉多变化…你好漂亮…翅上具线纹和斑纹,具连锁结构…”
  “什么?”
  齐显隐约听到了和这堆乱七八糟的名词解释十分违和的东西。
  他怕自作多情,又回想了前言,“鳞翅目”,似乎是蛾子蝴蝶之类?说的要是蝴蝶,夸个漂亮倒也正常。
  可这家伙刚刚明显是对着自己说的吧?
  齐显轻声试探:“你知道我是谁吗?”
  居意游不为所动,背起下个名词。
  齐显又向前挪动,头也往前拱着,距离居意游的脸仅十厘米时,他终于停下了。
  居意游目不转睛,他眼轮匝肌失控,眼皮正在张开与自然垂下间反复挣扎,雾蒙蒙的目光居然毫不分散。
  齐显问:“看得见我吗?”
  “翅三角形…可以…后翅外缘呈波状…齐显,”居意游艰难抬手,手指差一点就要蹭上齐显鬓边散落的头发,可惜对距离判断有误,扑了个空,“有燕尾状突起…你很漂亮…前翅R脉五支…”
  往后的中室如何、A脉如何,齐显全然没听见,这究竟是什么蝶,齐显完全猜不出。
  可这段名词解释中夹杂的、突兀的几个字腾地撞在他的大脑额叶。
  居意游的嘴巴不停,输出着越来越陌生的名词。
  齐显却将它们全听成了那句仅由六个字组成的话。
  他面上热度不减,甚至继续听下去还有温度上升的趋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伸出手,挡上了那张什么东西都吐得出的嘴。
  居意游开始还无觉察,依旧念叨着什么,却在蹭过指尖类的障碍物时蓦地止住,他有些疑惑,闭上嘴又在上蹭了蹭,仍不知是何物。
  齐显将手指挪开。
  “年生活史——”
  堵住。
  “……”
  挪开。
  “由当年的越冬虫态开始——”
  堵住。
  ……
  对比实验过后,齐显的手再不放下来了。
  居意游脸上还是挂着大大的问号。好在是不继续说了。
  不然齐显迟早因为高温蒸发掉。
  只是吧,手实在酸。
  作者有话说:
  “翅三角形…”是凤蝶科,都是些很漂亮的小蝴蝶。
  还有一章,不知道十二点前发不发得出。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下周一定早点开始。
 
 
第30章 丙泊酚
  齐显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表现得像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实际上却得意得要死。满脑子都是:这么直白的夸奖吗?
  他擅长自我贬低,从生活习惯到身材管理,任谁讲起自己的一点不足都会点着头附和称是。却唯独无法贬低自己的脸。原因很简单,他又不瞎。
  人是很难对自己的外表心里没数的。
  他一想起居意游平时从不夸人的样子,心里更爽,忍不住就想拿这件事开涮,比如不经意地提起居意游夸自己的话啊,比如模仿居意游刚才背名解的样子啊。
  可一看居意游,眼睛早已合上。
  得,睡着了,拉倒。
  居意游做了个很长的梦,长到他觉得自己就算死在梦里恐怕都无知无觉。
  这梦几乎将他的大学生活重新过了一遍,他清楚地看自己拿着录取通知书报道、班干部竞选会自信上台、把报名表递交院学生会、期末面对论文标题抓耳挠腮……直到一根葱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规律的梦境。
  先是一根葱,紧接着是一片葱林,葱林中长出个实验室。
  实验室植物种类繁杂,光怪陆离。仙人球说话、牡丹唱歌。后来又扑出只狮子,无视了牡丹,和仙人球厮混在一起。
  他逃出离谱的实验室,迷路走到学校后山,下起太阳雨。
  夸父抡着结实臂膀,一只只拎起后山的猪羊放进嘴里,吃得渴了干脆跳进湖中,边牛饮边游泳。他胳膊前摆后摆,无意敲死一只鸡。
  只见林间葱叶飞出,甩他一身泥。
  夸父即刻去了澡堂。建在林间的澡堂。
  他体型巨大被拦在澡堂口,居意游却能溜进去。
  澡堂里,是抱着大葱练习飞葱叶的齐显。
  居意游:妈的。你牛。
  居意游沦陷在飞葱叶的英姿中,展开他的猛烈追求。
  具体追求行动:背诵名词解释,向齐显展示自己渊博的学识。
  居意游:妈的。我牛。
  齐显最终被“普通昆虫学”的一串串名词打动,抛下大葱向他走来,身姿轻盈,足下如无所凭依。
  居意游正好奇,就发现他身后长出对大扑棱蛾子翅膀。
  他感叹着,这梦真是恐怖。
  齐显的脸庞凑近,轻轻用唇蹭了蹭他的。
  居意游愣住。恐怖如斯啊!
  又蹭。
  居意游双腿打颤。上帝啊菩萨啊谁都好救救我!
  还蹭。
  居意游紧闭双眼。齐显啊我真该死啊我不是人!
  继续蹭。
  居意游双目放空,灵魂出窍。
  居意游醒来时,整具身体都盛满愧疚感。这种愧疚在看见齐显的那一刻喷薄而出,他瘪着嘴摇头:“我对不起你。”
  齐显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又不自觉烫起来。
  居意游见此一愣。不会是真的吧。还真有可能是真的。他做梦时明显感觉到后半段梦更为真实,甚至柔软的触感至今还残留着。如果发生了,自己瘫在床上,定然有心无力。不,他才无心。那就是……齐显干的?不太可能,这可是齐显啊……但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都是事实。
  想起此句名言,居意游投向齐显的目光犀利许多。
  齐显:“怎么了?”
  居意游:“我有件事问你。”
  齐显:“我也有。”
  居意游:“等等,我先问。”
  齐显:“嗯。”
  居意游目光如炬,定定看着齐显的眼睛,在三秒内,他的脸如同一张张逐帧展示的渐变红色色卡,由浅到深,最终他猛地甩头,结结巴巴:“你、你有没有、呃、做什么奇怪的事。”
  “什么?”倒打一耙吗?
  居意游尽量小声,让自己的话淹没在帘外嘈杂中:“你偷亲我了?”
  “……”
  “还好几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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