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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薅葱学概论(近代现代)——消防栓种笋

时间:2023-10-22 09:16:44  作者:消防栓种笋
  实际都是抄的。
  无论想写什么,网上都有。一位普普通通本科生想开辟全新学术领域是全无可能的。压根儿不必担忧想得太复杂、没素材抄。
  饶是有如此多的偷懒手段,齐显完成这六篇论文后仍然感觉灵魂迟迟无法回归肉体。他将最后的文档发去特定邮箱,一下子整个人瘫软下来,趴在桌面眼神空洞。
  管程拍拍他,道:“后天考毛概,抓紧。”
  齐显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管程:“大后天还有形策,没时间摆了。”
  说真的,只想自杀的齐显,第一次想杀人。
  活该管程当备胎。
  公共课中政治居多,对大多数文科生来说不足为惧。虽说上着大学就开始慢慢丢脑子,但好歹高中时学的多、学的久。
  可对这几个八百年没听过红色会议的政治文盲来说,备考实在是道阻且长。
  好在校园墙存在的另一意义就是拯救“存在挂科风险但有心自救”的同学,它提前一周发布了政治课必过提纲,大大减轻备考负担。
  政治课之后的英语考,为齐显争取到了喘息的机会。他躺在床上闭眼享受专业课考试前最后的平静,听着下面临时放起的听力练习,心情舒畅。
  直到——
  “大白天就睡了啊?你不是大一大二课程一起考吗?现在不看书来得及吗?”
  管程!又是管程!
  齐显拉起被子蒙上头,冷声道:“我死了。”
  管程:“死了就能休息吗?”
  齐显不知道。他愿意先让管程以身验证“死人究竟能不能休息”这一问题。
  考完英语,几人小聚一次,准备聚完再捡起直面专业考试周的勇气。
  齐显唰唰完成最拿手的英语试卷后睡了一天,神清气爽。
  居意游强颜欢笑、萎靡不振。
  宛如灵魂互换。
  居意游水牛一样灌着酒:“大学生一定要听英语听力吗?”
  管程和他干杯:“不知道,反正你一定要听。”
  居意游抱着杯子泫然欲泣:“人的耳朵一定要有用处吗?”
  管程咽下冰啤酒:“不知道,反正你的耳朵一定要有用。”
  居意游哭起来,为了他必定无法上八十的英语视听说成绩。
  这是唯一一门,即使他与老师搞好关系,也无能为力的课程。
  齐显观察他皱鼻子挤眼泪的滑稽样,吸完最后一口旺仔牛奶,转头问裴则渡:“怎么和打了麻醉状态差不多?”
  裴则渡产生了个天才的主意:“有道理,下次切左脚就直接灌酒代替麻醉。”
  吓得居意游打了个巨响的嗝。
  火锅蒸汽萦在小店、扑在几人的眼镜片上。
  本是一派温馨和谐的聚会氛围,可却连食物的香气都重似千钧。锅中沸水翻滚,煮着裙带菜藕片肥牛蟹棒,像极了未来几天在复习中煎熬的他们。
  一顿饭吃得齐显无比忧愁。
  有种即将被知识吞没的恐慌。
  作者有话说:
  怎么会这样,又拖到了最后。痛苦。
  (水论文的经验都在里面了,既希望大家用得到,又希望大家用不到。总之,论文去死。)
  (最开始发的时候忘写标题了抱歉抱歉!!已加!!)
 
 
第32章 假期
  北联农大一年级同学内部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同市的隔壁医科大跑路了,跑得悄无声息,甚至不许该校学生向外宣扬。不许宣扬,消息流出的渠道就不得而知了。
  尚未完全被大学生活毒打过的天真大一同学向校园墙投稿,将此消息放出,邀请大家共同庆贺即将被叫停的考试,结果被泼了一盆又一盆冷水。
  “热知识:去年医科大也跑路了。”
  “有听到些内部消息,‘口罩’反复,数据可能会在最近激增。”
  “又怎样呢,‘男同嗷’不在意,‘男同嗷’早研制出了COVID-19特效药——领导的铁头。”
  “看来医学生的命比较重要。”
  “‘男同嗷’医学院连夜投敌。”
  ……
  大一同学仍慷慨激昂,誓要将此事闹上热搜。殊不知去年学生内部一人两块钱、众筹出个热搜第六,反而让领导更加逆反,愣是把考试战线拉到最长。
  管程作为校园墙过激粉丝,自然看到了这些讨论,还将此条转发去了群里。
  众人沉默。
  年轻的灵魂果然不受束缚、激情四射,没关系,此事过后,他们一定都有所成长、被固执的北联农大打击成一潭死水,在考试的前一晚后悔自己为什么把时间用在了做勇闯天涯的雪花、而不是女娲补天般的复习。
  正如去年的齐显。
  可齐显如今是成熟了,他不再理会新增病例、不再关注周围学校逃难。无所谓不是吗?反正北联农大的学生免疫病毒、反正不管谁跑了北联农大都要坚守阵地到最后一秒。
  而且他两个学期的课程一起考,别人一晚创造一个奇迹,他一晚得创造两个奇迹,时间紧任务重,哪还有冲浪的精力。
  学校果然也不负众望,在本市北郊大学城几乎搬空的状况下,可谓是处之泰然。各种考试有序进行,每位同学几乎都是一天一场考试,非常平均。
  齐显一天两场,就显得不够从容。如若这两场分别安排在早上和晚上,那他的准备时间还算充足。可惜天不遂人愿,几乎都是紧挨着的。他只能晚上通宵复习一本,另一本随便翻翻,好歹是看了。结束两场后他迅速补充三小时睡眠维持生命,爬起来再来一轮。
  这样的复习方式学不会,却记得住。知识点死记硬背,到考场时自然随笔流出,脑子都反应不过来写的是些什么东西。写完立刻交卷、提前离开考场,把记下的知识拖进回收站彻底删除,为下一场的复习留出时间与空间。
  谁说大学不是在培养另一种新型考试机器呢?
  可能培养方法还比高中更折寿。
  起码齐显是觉得,考一门,少活三年。上一杯咖啡的余味还浓浓的、留在舌尖,下一杯咖啡就咕咚咕咚灌进嘴巴,这一周怕是能喝别人一年的量。
  粗面内质网、连锁强度、从性性状……是很常规的试卷题目,坐在考场的齐显安下心,看来这门考试也能够顺利通过。他提笔写下陌生又熟悉的名词,知道名字、却不解其意,但根据记忆,这是符合题目且相对正确的答案、是能填满卷子的答案,这就够了。
  他放下笔,走上讲台,提前交卷,默默地走出教室,做着今晚也点灯熬油通宵达旦的心理准备。人不能长时间熬夜,否则会像居意游,睡得像尸体。人也不能突然间开始熬夜,给身体机能一个措不及防,否则会像齐显,头重脚轻、昏沉着沿墙前进,耳边时时刺进烧水壶的鸣声。
  齐显两步路走得有些累,靠着墙歇会儿,又走起来。
  楼下大门处聚集着人群,嘈杂吵闹,神色兴奋。
  齐显耳边鸣声不减,听不清,只觉得这些交流砸得头疼。想来是在讨论考试内容。真够无聊的,大学的考试还值得复盘吗?他几声“不好意思借过”,从拥挤里开出一条缝,穿过去,走进户外的冷风。
  今天尤为冷,似乎风里还夹着什么,扑在暴露在外的脸上手上,冰冰凉凉。
  齐显眯着的眼睛睁大。
  下雪了。
  雪不大,个体并不清晰,显在灯光、融进夜里。
  与其说是雪,不如说是雨吧,不会堆叠在地面,倒是都能把人淋湿。
  比不上不久前险些压塌大棚的雪,更比不上哈尔滨的雪,在雪里是极度乏味无趣的一种。
  但挺好看的。
  比卷子上的文字生动、比DNA简洁、比矿质元素丰富……是能够具体形容的好看。
  齐显定定站在雪下,久不移动,雪花融化成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滑下、滴在指关节,他也毫无觉察。
  只是那种被嘈杂攻击头部的感觉又出现了,齐显抬手按着太阳穴,皱眉追溯声音来源。
  听清声音前,阴影首先笼罩过来——一把伞撑在齐显头顶——里侧印着荧光大花蝴蝶的金柄伞。
  齐显的眼镜被融化的雪水糊成一团,辨认不出来人,但他清楚地知道这人是谁。
  “齐显——你知道吗?”
  这热情洋溢的语调和随句子舞动的四肢。
  还能是其他人吗?
  齐显把伞柄接过去,方便来人手舞足蹈,却被伞的重量吓一跳,跟拎袋饲料似的。
  齐显问:“知道什么?”
  居意游撑着一侧的拐杖,单脚向前一跳,道:“@¥##kljijn@¥gjy”
  齐显被耳鸣折磨得实在听不到这段内容,往前探头附耳,蹭在了居意游肩上,蹭上了就不离开了。
  居意游心里慌乱:“……你干啥?”
  齐显想着这个距离总算听得到了,他道:“我有点困。”
  居意游的慌乱变了种类:“草,你不会现在想睡吧?”
  齐显合上眼睛:“我……”声音逐渐消失。
  居意游身前重量压过来,脸上淋了不少雪花,原来是齐显举着伞的手卸劲放下了。
  “……你睡了?”
  “怎么睡得这么随意啊!醒醒啊!”
  “你是忘了我现在是个瘸子吗!”
  居意游脚上缠着绷带、腋下还拄着拐,现在身上又挂了齐显这么个累赘,只能在雪里歪歪扭扭、摇摇晃晃。他仅有一只手是自由的,却只能扶着齐显不让他从自己身上滑下去,拿手机求助无望。
  居意游仰头看着飘扬的雪花,哀嚎卡在喉咙。
  “啪”。蝴蝶大伞从齐显手中彻底滑落。
  “我草!我伞!飞走了啊啊!齐显醒醒!”
  几次凑在齐显耳边大喊大叫,齐显都无反应,居意游确认他睡死了,毫不犹豫地将扶他腰的手一松,待他即将倾倒,又立刻抓着他的手腕,让他匀速落在地面。
  但齐显的脑袋还是磕出了不小的声响。
  居意游双手合十拜了一拜,转头坚定地跳着去追伞。
  地上的齐显皱眉睁开迷蒙的眼睛、又闭上,开始睡第二觉。
  齐显是被硌醒的,脊背下凹凸不平,腿似乎也跷在高处。
  他迷茫地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是寝室,却不知身下的陌生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大脑飞速运转,忽觉脸侧侵来一股寒气,斜眼一看,竟然是只小雪人。
  居意游趴在窗边收集了空调外机上落下的雪,捏了只迷你雪人。雪人的五官是自己手指划拉出的几条线,神似齐显,他便把手心的雪人放在齐显脑袋旁边,准备仔细对比一番,这才发现齐显睁着眼睛。
  居意游:“程哥!下床!齐显醒啦!”
  管程扒着床沿跳下,训斥道:“早说不要那么拼命熬,你看,睡在路上了吧。”
  齐显:是睡在路上的……吗?
  居意游眼神飘忽,为了追伞把齐显推开的事是一字不提。
  齐显站起身,终于知道身下的是什么东西了。两个大拉杆箱摆在地面,周围散落着书本和收纳袋。自己怕是躺着杂物堆,腿卡在拉杆箱里。他身上还湿哒哒沾着脏水,估计这是管程不把他搬到床上的原因。
  齐显:“他们两个呢?”指另外两个室友。
  齐显:“弄这么乱,还让居意游进来,不太好吧?趁他们回来前先收拾一下吧。”
  管程:“他俩回家了,没事。”
  齐显:“回家?为什么?植保这么快就考完了?”
  居意游不可思议道:“不用考了啊,你失忆了?”
  齐显:“什……么?”
  感染形势几天内猛然严峻起来,倒是新增数据十分平稳,想来是有虚报瞒报。各高校刚开始对虚报的数字乐见其成,延续它们装死的一贯作风。可目前的现实情况不容许再不行动,各省教育局下了通告,高校才不得不紧急暂停考试、遣学生离校,北联农大也是如此高校之一。
  齐显这两位匆忙出逃的室友是本地人,出了校门就是回家,自然走得畅通无阻。
  地上的行李属于管程。他得到消息就立刻开始抢票,虽然出发时间在凌晨三点,但也能成功回家,算是差强人意。
  齐显脑袋还不太清醒,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到处寻找自己的手机。
  “你找这个?掉地上弄脏了,我擦了擦,”居意游将手机递给他,“你要是买票回家的话,现在没了。”
  齐显沉默,真想一把火把这狗学校烧了。能买票的时候不放假,现在全国大学生都被赶回家,又恰逢春运时节,完全抢不到票。存心不让学生好过呗。
  齐显:“直达没有的话,换乘呢?”
  居意游:“你也太小看过年了。飞机高铁火车一概没有,直达换乘一张不剩。”
  齐显坐回箱子上,托着额头道:“不能回了是吗?那我直接睡吧。宿舍应该还能住吧?”
  居意游拍拍他:“放心,你还有我。我是谁啊?我会让你回不去区区哈尔滨?开玩笑!”
  齐显:“怎么,咱们从山上抓头牛骑着走?”
  居意游:“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齐显见他真的有在思考这事的可能性,无语到转过身背对他。
  居意游慌忙又转去他面前,道:“查了一堆票才找到的办法。我们可以先坐高铁到X市,这地儿余票多,好抢,然后买火车票回哈尔滨。”
  差不多是从中部向南行进一点,再折返往北,相当麻烦。
  齐显:“好,哪一趟,现在抢。”
  能回家不错了,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再不抢真就骑牛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可恶,本周基本上过渡章,没那么有趣。当然,写得没意思主要是我能力不足!我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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