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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房东(近代现代)——阿阿阿阿渡

时间:2023-10-23 09:51:33  作者:阿阿阿阿渡
  姜修指着盘子中的那个烤鸭,故作轻松的开玩笑:“这不会是砸了汪名那小子脸的那只烤鸭吧?”
  宋景桉笑道:“当然不是,那只拿去喂流浪猫了。”
  姜修拉开椅子坐在餐桌旁:“听你一说,我就感觉饿了。”
  “菜要热一下,已经凉了。”
  姜修已经开始低头扒饭了,腮帮子鼓在一边,似乎确实是很饿:“还好,不凉,就这么吃吧。”
  宋景桉拄着拐杖缓慢挪到姜修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拧开一瓶汽水递给他。
  “喝点带汽儿的,会开心。”
  宋景桉拿起筷子,准备帮姜修夹块烤鸭,谁知那人已经先他一步给宋景桉碗里放了肉。
  “这家烤鸭确实很好吃,我之前怎么没发现。”
  姜修本来就是个话痨,今晚的话却格外的更多,除了吃饭之外,甚至没有一刻是停止说话的。
  他似乎,很不想让宋景桉看到沉默寡言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自己。
  宋景桉能感觉到对方在试图缓和气氛,他的笑容和轻松语气之下,疲惫和脆弱在加重,持续输出这种情绪,会把他压垮的。
  宋景桉不知道该如何触碰对方的伤口,或者说,该不该去触碰,会不会让对方以为他在多管闲事,亦或者,令对方更加难堪。
  于是他采取了更迂回的方式,想要邀请对方看电影。
  宋景桉还在措辞该如何问他时,姜修已经先他一步开了口:“你能陪我看部电影吗?”
  正中下怀,宋景桉迅速点头:“好。”
  姜修不喜欢独处,即便是独处,家里也一定要有声音,哪怕放着一部电影在旁边,只听不看内容,他都会安心下来。
  灯光暗了一点,两人占据着沙发左右,桌上有水果零食,地毯上有三只猫作陪。
  看的依旧是部古早老电影,内容是什么宋景桉也没注意,他整晚都在关注着姜修的情绪变化和一丝一毫的动静,也一直试图找个切入点安慰对方。
  可是,没来得及,宋景桉自己没把握住这个机会。
  因为,他睡着了。
  宋景桉在电影进入尾声的时候,窝在抱枕里睡了过去,他实在是太困,而且这部基调很慢的电影确实也足够助眠。
  姜修意识到旁边的人没有细细簌簌的小动作了,侧头去看,发现那人已经睡着,整张脸都埋在阴影中。
  姜修放下汽水,缓缓靠近宋景桉,动作极轻的将人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其实姜修已经没有什么睡意了,他现在很清醒,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出去夜跑。
  被子刚一碰到宋景桉,他就倏然睁开了眼,他懵愣了须臾,凝重盯着姜修的脸看了几秒,又环顾一圈四周,才突然反应过来:“我,我睡着了!”
  “嗯。”姜修点头,嘴边痞痞的笑,拆穿了他:“想了一晚上安慰我的话都没开口,你可真能憋啊,房东。”
  宋景桉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而是有些着急,立刻就想要坐起来:“那,那你到底,怎,怎么样?有没有事?”
  姜修伸手把忙碌的宋景桉按回枕头里,撇嘴道:“你很担心我?”
  “我当然很担心你。”宋景桉扒拉开他的手,依旧有些急:“你下午的样子我太熟悉了......”
  宋景桉自己在很多年前,也曾出现过那样的神情,几乎在崩溃的边缘失控。
  “幸好你扔出去的烤鸭救了我,让我理智回神。”姜修目光倏然一沉,又很快染上明亮:“谢谢。我认真的。”
  宋景桉抿唇笑:“上次露营也是你帮了我。”
  姜修看着宋景桉的神情,他其实很想问一句,你不好奇汪名下午说的那些话吗,你都不怀疑万一他说的其实是真的呢,那你就是和坏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
  “你,怎么了?”宋景桉不明所以:“是有话想说?”
  姜修轻咳一声:“你不好奇下午那小子说的话吗?”
  宋景桉想了想,有些想笑,但又觉得不太合适:“很像是被惹急之后想要兜你的老底,让你难堪和愤怒。但那如果是真的,我想你现在应该在牢里吧?”
  宋景桉眨了眨眼,表情有些无辜。
  姜修被噎了一下:“你这个展开,我倒是没想到,挺意外的。”
  “我觉得他很恨你,但又很想来恶心你激怒你,让你难受。”宋景桉陈述事实,最后,话锋一转,逗他:“明天就装摄像头,你安心住在这里,一切都交给友好房东。”他拍了拍自己。
  姜修觉得梗在心里的沉重石头似乎松快了很多。
  “那谢谢你,漂亮房东。”姜修将拐杖靠在床边,说完便转身出门,温柔留下一句,“晚安了。”
  门被虚掩上,脚步声消失在门口。
  宋景桉伸手捏了一下自己滚烫的耳垂。
  “晚安。”
  他忽然惊觉,自己刚刚没有结巴。
 
 
第35章 三十五 . 变质
  姜修在客厅留了一盏灯,他寻思还是不夜跑了,但又实在睡不着,便坐在门口台阶上看月亮。
  秋日的夜晚略冷,月光悠远冷淡,像蒙了一层薄纱,周围的星星也被连带着冷寂了下来。
  似乎有夜跑的人三三两两从院子外路过,姜修听到他们聊天的声音。
  凌炀的电话就是此时打进来的,姜修接起就听那人说:“大哥,你干嘛不回消息啊?我差点要给你房东打电话,但是又想着这么晚了还是别打扰病号了......”
  “抱歉啊,下午出了点状况。”姜修翻看微信,才发现凌炀给他发了好多图片和视频,让他帮忙挑选新酒吧的装置。
  凌炀愣了一下,语气一沉,警觉起来:“什么事?是不是......”
  “汪名找到宋景桉家里了,幸好我回来的及时。”姜修语气低沉,眸光在夜色中阴恻恻的。
  “姜聿可真是阴魂不散,自己搞出来的事,然后自己出国这么多年。结果现在你回来,汪名可算是薅死你了。”
  当年,姜聿说动汪名去偷姜母的钻石,并且嫁祸给姜修,说如果能让姜修彻底离开姜家,事成之后会给汪名一大笔钱。
  没想到最后问题出在姜母那里,她拒绝报警,说那几颗钻石就当是结束和姜修母子关系的离别礼。
  再后来,姜修没再回来过,姜聿和父母移民国外,汪名什么也没落着,他这些年过的很不如意,像疯了一样打听姜家人的消息。
  “你回来没多久就出这事。”凌炀絮絮叨叨的说着,每说一句就叹口气,姜修却很久都没回应他。
  “你是不是后悔回来了?”许久后,凌炀问他。
  其实姜修明明有很多种选择,他完全可以永远不再回到这座城市。
  但有时候人的心境会在某一刻说变就变,可能他走走停停了那么多城市后,还是会想起那个给了他诸多美好的地方,所以便带着他的猫再次踏足这里。
  姜修握着手机,他忽然笑了,看了眼月亮,又侧头看了眼一楼卧室拉着窗帘的那扇窗。
  “怎么可能后悔回来。”舒朗的笑音响起:“这是我的最终选择,这里留下的好的记忆多于坏的。”
  “再说了,自从我回来之后,新的记忆都是好的。”
  所以即便再重来多少次,他都不会后悔回来。
  姜修不知道,那扇厚重的窗帘后,此时正站着个人在偷听。
  凌炀和米璐来看宋景桉的这天,正好遇上陆漪绯她们几个也来看望病号。
  家里好久没来这么多人,宋景桉的社恐症状又犯了,但总归都是跟他比较熟络的人,紧张纠结之余,豁出去了,宋景桉大手一挥,全部留下吃饭,他点了蟹子招待他们。
  凌炀一边敲蟹壳一边跟大家聊自己的分店装修进度,语气激动:“到时候开业都来啊,正好是年底,那会儿景桉腿肯定好利索了,酒水我全包啦。”
  “没问题,有免费的酒怎么少得了我。”宋景苏第一个出声附和。最近跟宋景桉一个屋檐下,可把她憋坏了。
  饭桌上除了宋景桉都是社牛,所以气氛很好,陆漪绯凑到宋景桉旁边,碰杯调侃:“祝贺你交到这么热情的新朋友。”
  宋景桉笑道:“体验感还不错。”
  “还有一个呢?”陆漪绯帮宋景桉夹菜:“就是那个总来接你下班的,姜医生?”
  宋景苏在旁边正好听到,嘻嘻笑着凑近:“啧,姜医生今天加班啦。”
  宋景桉看了眼手机:“他说待会儿再给你们带个烤鸭回来。”
  凌炀正跟别人说着话呢,闻言插了一句进来:“姜修这人可真是双标至极。”
  他刚才发的微信那小子都没回复,竟然能在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回宋景桉。
  凌炀捂住胸口,夸张的对米璐说:“心绞痛。”
  却被积极吃蟹的米璐推开了脸:“那你不如出去接一下姜修和他买的烤鸭。”
  姜修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凑在餐桌旁有说有笑,他把烤鸭递给凌炀,让他去装盘,然后自己洗手换衣服才坐下。
  大家不约而同给他留的座位在宋景桉旁边,靠近厨房的地方。
  陆漪绯跟宋景桉聊到一个新的音乐剧,说回去之后把一部分剧本发给他看看,她觉得很适合姜修,初步定下的公演日在明年,所以还有很充足的时间准备。
  此时烤鸭端上来,大家都伸筷去夹,陆漪绯给宋景桉夹了一块,凌炀端着大瓶可乐过来帮大家添杯。
  意外就此发生,凌炀撞到陆漪绯的肩膀,她夹的那块烤鸭连带手边的饮料杯一起被扫了下去,直勾勾冲着轮椅上的宋景桉倒下。
  杯中可乐剩的不多,却还是把宋景桉的衣服浇了个透心凉,烤鸭更是毫不客气的在他胸口留了个油印子。
  宋景桉忽然觉得,他最近跟烤鸭特别不对付,因为每次买的鸭子都吃不到他嘴里就不翼而飞。
  凌炀傻眼了,结巴道:“对,对不起!”他赶忙迅速抽了纸巾递上来。
  “小,小事,没事,石膏没事,我的腿也没事。”宋景桉扯了下黏糊的衣服,熟稔的把轮椅后退,笑道:“我去换个衣服,你们先吃。”
  姜修把湿巾递给宋景桉擦手,跟着站了起来,伸手握住轮椅,将人往卧室推去,还留下一句:“烤鸭你们趁热吃。”
  餐桌上陷入了几秒沉默,然后再次爆发出欢声笑语,彷佛少了两个人也不影响他们继续热络聊天。
  卧室门打开,姜修开了灯,把宋景桉推进去。
  “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你去吃饭吧。”宋景桉准备把T恤脱下来。
  姜修转头出去:“我帮你去拿干净的毛巾擦一下。”
  于是,在外头吃饭的朋友们就看到姜修忙忙碌碌的进出卫生间拿毛巾。
  就在几人鬼鬼祟祟的探头看姜修的时候,却被当事人发现。
  姜修:“你们是不是太明显了?”
  于是大家眼神交换一下,再次举杯畅饮,放声大笑,装作他们都在认真吃饭的样子。
  因两人之前换了房间,宋景桉常穿的居家服只拿了两套下来,挂在姜修卧室的衣架上。
  姜修拿着毛巾进来,宋景桉正支楞着身子,非常艰难的伸手去够那件挂在衣架上的新T恤。
  姜修把毛巾递给宋景桉,遂帮他取下衣服。
  宋景桉背对姜修坐着,已经褪掉了一个袖子,能看见那只劲瘦的小臂和白皙的肩膀。
  姜修下意识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你的裤子也要换吗?”
  宋景桉瞥了眼大腿位置那一大片污渍,无奈道:“那你顺便帮我拿一下裤子吧,谢谢。”
  “我可能最近真的跟烤鸭犯冲。”姜修递来衣服时,听到宋景桉说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
  “没有吃烤鸭的口福。”
  宋景桉坐在轮椅上换裤子有点艰难,因为他的腿使不上力,细细簌簌良久之后,意识到身后还有个人,于是喊对方:“姜修,你能帮我个忙吗?”
  “嗯?”
  宋景桉又是一阵无奈,他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我套不上裤子。”
  话音刚落,熟悉的气息便凑近了,姜修走到他面前,眸光懒洋洋的望着他,而后弯腰下来熟稔的抱起宋景桉,把他放在一旁的床上。
  家居裤的腰多松啊,一拽就下来了,宋景桉莫名有些窘迫,明明只是单纯的同性接触帮忙,他却心跳的极快,却依然还要装作很稀松平常的样子,可他的结巴已经出卖了他。
  姜修蹲在床边,帮宋景桉套上那个打了石膏的裤腿。
  宋景桉的脚踝细窄,很好握住。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衣料磨擦的细小声音,宋景桉觉得对方如果再靠近一点,就能听到自己疯狂跃动的心跳声。
  其实所有动作和碰触都是瞬间就结束,但宋景桉就是莫名觉得煎熬。他甚至,感觉到了对方相同的煎熬,姜修的掌心滚烫,彷佛一点一点燃起了火星子。
  “我,其,其他的我自己来。”宋景桉忙把裤子搭在腿上,目光回避姜修,他知道自己的耳朵一定很红,因为那块皮肤已经快烫熟了。
  “好,那你有事喊我。”姜修语气随意,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出了卧室,姜修神色如常,甚至还去桌边跟大家聊了几句,然后借口去了卫生间。
  姜修手心的薄汗出卖了他。
  宋景桉白净的匀称长腿似乎仍旧在他眼前晃,手中依稀还有碰触过后的余温,以及,那人试图挡住的,却被他看见的通红耳朵。
  姜修用冷水冲自己的手,迅速抹了把脸。
  那种扼住咽喉的难抑冲动,正在一点一点的夺去他的清醒。
  姜修觉得自己很不对劲,有什么东西在最近这短短的时间里突然改变。某种无法忽视的感情悸动,正在将他缓慢掌控,等他终于拨开云雾发现那是什么的时候,那份变了质的喜欢已经无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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