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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时差(近代现代)——Brass

时间:2023-10-23 09:58:57  作者:Brass
  第二版主要改在倒数第十三段,最开始刘阿姨说的是:江总,您比小越大几岁,您能不能答应我,看在我也算和您有些交情的份上,对小越好点,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就算我不在了,也像现在一样,做他最靠得住的大哥?
  写完我就觉得对江尧太残忍了,真的下不去这个手,所以又删了。
  改天给大家看看废稿!废了很多!
 
 
第50章 到老
  “就只是……这样?”真相比关越想象中还要简洁明了,以至于他语言系统失灵了片刻,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这样?”
  他感到一种荒谬突如其来地击中了他,江尧的隐瞒和刘阿姨过于简单的临别嘱托在他脑海中割裂成两半,就像是在小时候他们玩过的抢/银/行游戏里小题大做地掏出了一把真/枪,面对几摞标注着“仅供游戏使用”的假/钞/票说把手放下;他知道江尧凡事都认真,但没想到对方会认真成这样,这样的话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江尧,你怎么这么笨啊!”他甚至有点想笑了,深深地弓下腰,两只手交叠着撑在额头上,江尧没有反驳,但却像早料到了似的,摸出张手绢递到他眼下,一滴不知哪儿来的水落在上面,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他这才发现自己不仅没笑出来,甚至还在哭。
  “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告诉你。”江尧终于开口,轻声细语得不像是在为自己辩驳,“那段时间你过得很辛苦,后来好不容易好了一些,我就不敢说了,这种事我一个人记得就够了。”
  “我以为……”关越喃喃道,“如果她有机会留下什么话,应该会说她的家人,没想到她最后还是想着我。”
  江尧摸了摸他后脑勺蓬松的发:“你也是她的家人。”
  他便卸了力,顺着这抚摸向后靠,栽倒在沙发靠背上,有一会儿没吭声,然后才说:“我明白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江尧说得对,有些话即使是打着关心和爱的旗号出发,但说出来也是一种负担,就算是现在已经完全走出这段阴霾的他尚且要为这样的话感到沉重,更不要说当年刚刚失去家人的他了,大概根本无法承受这份沉甸甸的爱。
  “但是我还是觉得你这样做得不对。”他接着道,“你一直不告诉我,是因为你其实打心底里还觉得我是个不值得托付的人,是会为这种话崩溃、从以前到现在都改不了的小孩。就算你嘴上一千遍一万遍地说你从来没这么看我,但你下意识的行为可不会作假,我在你心里永远都是弱小的、需要庇护的,可江尧,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呢?”
  他仍枕着江尧的手,歪一歪头能闻到对方掌心里浅淡的沐浴露香气,早起的江尧还没来得及往身上喷那些经年累月快要将他腌入味儿的男士香水,居家得像是什么很好亲近的邻居大哥,他又偏着头嗅这股温暖甜蜜的味道,察觉到江尧的手指开始轻微蜷缩之后,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对方:“你不也照样因为这份承诺太沉重,以至于单凭自己没法承受,要靠遗忘才能缓和?”
  “……”
  “我和你没什么不一样,我早成年了,不是什么必须要你保护的弱小,你能干的事我也能干,相应的,如果哪天你觉得很累,什么都不想做,你也可以就像我现在这样,也枕着我的胳膊和腿睡上一觉。我们已经缔结了婚姻,不出意外要一直生活到老,总不能以后七老八十了,我在你眼里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吧?”
  江尧原本还在随着他的话乖乖点头,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却不知怎么的、忽然猛地被呛了一下,用空闲的那只手捂住嘴巴一阵猛咳:“什……咳咳咳!”
  生活到老?关越原来是这么想的?
  拥有丰富生活阅历的江总在此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觉得自己和关越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出现了什么信息上的偏差,因为哪有人对着自己协议结婚的对象,就这么轻易地承诺要一生到老呢?
  他又想起当时那份被关越草草翻动然后就归还给了自己的婚后协议,忽然冒出一种可怕的猜想:“小越,你当时是不是——”
  话没说完,门铃忽然响了,这个点一般除了曹雯不会有其他人来,但昨晚关越就已经和对方交代过今天不用来接,门口的显然另有其人,是以江尧的话没能说完,关越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脚步虚浮了一瞬,然后很快地朝门边跑去:“来啦!”
  出乎意料,来人是挺久没见的赵姜雨,她手里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画框,下半张脸都隐在后面,只露出双弯弯的笑眼:“小越,早上好。”
  赵姜雨出国留学的事虽然已定下,但要完全弄好手续还得再等些时日,因此她这段时间都还住在江尧的那套房子里,几乎不和人交往,只有关越偶尔有空,会和她聊聊天;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比之前好上不少,赵姜雨得知关越要办自己的工作室,就主动说,等回头要送他副画当做是开业礼物。
  但现在关越装修还没弄完,这个点送礼物肯定为时尚早,因此他看到那个画框的时候还是吃惊了一瞬:“小赵姐姐,不是说等我装修完了再送吗?怎么……”
  “啊?你说这个?”赵姜雨低头扫过画框一眼,大约意识到确实惹人误会,便解释道,“这个是送给你和江先生的新婚礼物,不是之前答应你的那个,那副我还没画完呢。”
  “啊!江先生,您也在……”
  赵姜雨总算看见屋里没去上班的江尧,立刻有点紧张,关越帮着她把那副堪称巨大的画挪进客厅里,看见她抠着自己裙角的手,有点好笑地替江尧答了:“嗯,他今天休息,不去上班。还好你是今天来,如果再换个时间,可能就赶不上有人在家里了。”
  “我算准了的。”赵姜雨咕哝着,和他一起低头拆画框的外包装,“昨天祝二少结婚,你忙活了那么久,今天应该是在家休息的。”
  关越脸上的笑一僵,被这么一提醒,忽地想起件事。
  恰逢包得严严实实的画框终于在这时被拆了出来,露出里面的内容:赵姜雨为他和江尧画了幅双人像,红色的底,两个人在画中亲密挽着手,脸上洋溢着如出一辙的甜蜜笑容,活脱脱一对恩爱新人的样子,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什么时候去拍的结婚照。
  这画送得巧妙,因为正好关越和江尧结婚的时候,既没度蜜月也没拍结婚写真,两个人仅有的一张和此相关的照片是在民政局里现场拍的红底证件照,照片上两个人身体都僵硬,穿着西装不苟言笑的样子不像是结婚、倒像是什么总裁会晤现场。
  不得不说赵姜雨画技绝佳,这幅画将两人的神态都抓得很准,关越原本想和她说话,但看见这幅画之后眼神就再没挪开过,江尧原本在四周踱步,这会儿也凑了上来,他指尖划过已经干涸的油彩,静了许久,才说:“很漂亮。”
  不知道是在说画,还是说画里的某个人。
  “谢谢!”
  赵姜雨显得很高兴,又涉及专业,面对江尧时便显得没刚刚那么拘谨,在后者询问下讲了许多油画的护理事项;但讲了半天才发觉关越从刚才到现在都没吭声,趁着江尧在二楼楼梯拐角琢磨把画挂到哪里的间隙,她转头偷偷地问:“不喜欢这幅吗?”
  大有一副只要关越点头,就立刻挪回家重新画的意思,偏心偏到太平洋,简直跟曹雯有得一拼,关越从小到大总是很招这类姐姐的喜欢。
  “不是,画得很好看,我特别喜欢。”两人凑在一处说悄悄话,关越看了眼还在拐角的江尧,也低声地和她讲,“是我刚才突然想起件事。”
  “我婆婆前段时间不是在龙青吗,最近刚回去,但因为些事,今天又回来了。姐姐,你最近出门当心些,别被她知道你在这儿。”
  作者有话说:
  一则播报:本文参与了cp的七夕节加更活动,明晚老时间会更新七夕番外一篇(本来参不参加也都会写)(但是参加完怎么反而好像没有那种为爱发电的感觉了)(好奇怪)(我是不是有点抖m倾向)
  然后我向大家诚实地坦白一件事,由于明天写番外,后天得正常更新,连着三天cp上班让我无法每章都写那么长,否则我会在电脑桌前化成一滩滋滋冒烟阴暗爬行的黑水,所以今天我写得很短,生而为大懒蛋,我很抱歉。
  懒蛋表示愧疚,懒蛋向您问好!
  下班!
  【20:16我愤怒爬回并进行编辑:什么意思啊,发出来就给我冻结了?是不是不给我下班!
 
 
第51章 婚约
  关越的提醒并非是杞人忧天,因为袁芷兰对赵夫人这个塑料姐妹的感情虽说算不上多么深厚,但面对告知赵姜雨行踪这种对自己没什么影响、又能白拿对方一个人情的大好事,谁也摸不透她到时会怎么做,还是得小心应对,省得这么多天的努力,到最后全功亏一篑,反而平白叫帮忙的江尧落了口舌。
  更何况,严格说来赵姜雨这事其实也不算对袁芷兰毫无影响,归根结底她是江尧的亲生母亲,活一天、就和江家乃至于江氏的荣辱绑定一天。
  现如今江尧出手,帮忙送赵姜雨出国的事赵家那边其实未必猜不到,之所以没动作,也只是没什么切实证据,加上逃婚算是家丑,行事起来总顾忌些,但背地里说不定已记恨上了江尧;袁芷兰作为江夫人的这些年最注重人心笼络,要是被她得知赵姜雨在江尧的庇护下,自己苦心经营的好口碑为此摇摇欲坠,恐怕是万万不肯让这事继续顺利进行的。
  赵姜雨一时没吭声,只怔怔握着手里剪刀:她在龙青的这些日子原本就因为没什么交往的朋友深居简出,好不容易好一些,竟然又来这么一个噩耗,简直让人怀疑,当初她的决定到底正不正确了。
  “我知道了。”她低声地说,犹豫片刻,又问,“江夫人刚走,是什么急事,又让她这么匆忙地赶回来?”
  这事三两句话说不清楚,而且真论起来赵姜雨也是其中一环,就连躺在病床上的席泽都得叫声嫂子;关越不知道该怎么说,便停了会儿没答话,赵姜雨见他这副神态,也知道自己恐怕失言,便往回找补着道:“……是我问多了,抱歉。”
  江尧也在这时走下楼,应当是没听见他们的话,径直拿着手机进了书房,说是要找专业人士再最后确定一下摆放的位置,然后叫人来立刻订上。
  这种重视程度,放在几分钟前,应该会让身为创作者的赵姜雨很高兴,但这会儿她却没笑出来,神色暗淡,没多久,就找了借口告辞。
  关越将她送到门口,折返去书房看打电话的江尧,后者已经和设计师从装修聊到风水,大有为一幅画再装修一次房子的意思;他想起被江尧弄得估计亲妈都不认识的另一套别墅,感觉自己很有必要阻拦一下,便开玩笑似的说:“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难道还要为一副油画把咱们家装修成城堡吗?”
  江尧思索了一下,竟真的答:“可以,你喜欢城堡吗?”
  “……”
  关越又被江尧的较真程度给震了一下,因为认真问他喜不喜欢城堡的江尧看上去不像是要叫人来装修,反而像捏着银行卡随时准备为他大刷特刷的购物狂;他有点无奈地扶额,心里的犄角旮旯却漫上一点隐秘的被宠爱的喜悦,他想难怪他喜欢江尧,正常人恐怕早被这种表达关心的方式吓跑,也就他还觉得美呢。
  “算了,先不说这个。”他想起赵姜雨来之前江尧似乎还有话没说完,当即决定转移话题,“你刚才,小赵姐姐来之前,想和我说什么?”
  江尧微微地一顿,表情没刚才那么自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问,当时我们结婚之后,你看——”
  他忽然有点说不下去,既怕关越说的是自己想听到的答案,又怕不是;当年在江氏最如履薄冰的时候恐怕他做决策也没有现在纠结,他一时想关越可能只是说得顺嘴,一时又想万一真是对方没看到,那他岂不是有义务将情况说清楚?
  但扪心自问,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说。
  他和关越是协议婚姻,这点他们两个人都再清楚不过,协议婚姻的大头当然也在协议而非婚姻,所有像他们两个这种情况的夫妻婚前或者婚后都会事先拟定一份内容翔实的协议,涵盖了双方的婚前财产、婚后共同财产、双方应在婚姻中履行的责任以及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对和后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结婚期限。
  除去某些先婚后爱的极端个例,或者是最后能修成正果的个别情况,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协议婚姻,从结婚开始就是奔着离婚去的,婚姻对他们这种人来说相当于是一个长期的合作项目,但再长期也总得要有结束的时间,结成婚姻所带来的利益以时间来明码标价,这个时间因人而异,一般来说不会超过五年。
  然后到期,双方分道扬镳,找个完美借口宣布婚姻破裂,协议联姻的最后一步,至此才算终于结束。
  他和关越的协议上,所标明的婚姻存续时间,就是五年。
  也就是普遍情况中最最长的那个时间点,是他坐在书房失眠了三个晚上终于下决心敲定的,虽说掺了点私心,但这个时间确实也最合适:
  关越的年纪不算大,和他结婚时刚刚法定,大学都还没毕业,加上关家对关越的态度就是一件卖出去换钱的商品,几乎相当于孑然一身,五年的时间,是他用婚姻换来的关越的一段安全期,在此期间里关越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失败了也没关系、从头来过也没关系,他会负责五年里让对方的梦想最终变现,这样即使未来他们离婚,关越也有事业依仗,加上届时他的暗中周旋,就能够永远逃脱被本家卖出的命运。
  这都是他计划好的,他将五年后和平离婚写进他们的协议里,珍之重之地递到关越眼前,但他没想到时机那么不巧——后来他才从祝星纬那儿知道,关越白天刚刚去了对方的酒吧,并得知对方也即将和季家联姻的消息。
  当天的关越对什么合同协议之类的字眼简直过敏,他知道关越应该是觉得自己的婚姻给朋友打了个不好的样,但那时的他不知道,所以他照常递出了那份拟好的协议,并眼睁睁看着关越不耐烦地草草翻了一遍就又递还给自己,话倒是讲得甜,净是什么“有哥看就够了”这一类让他昏头的糖衣炮弹;他有心想逼着关越再仔细看看,但对方实在抗拒过了头,搞得他又心软又难过,以为对方真那么不在乎和他结婚的事实,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然后那天他还是放过了关越,他想:关越说得也对,反正所有内容他都会仔细看过,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怕关越吃亏,那就算了,别逼他们家小孩了,他替关越好好存放着,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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