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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时差(近代现代)——Brass

时间:2023-10-23 09:58:57  作者:Brass
  可惜,他懂得太晚了。
  他握紧手机,屏幕最上方还有来自医生的消息:[您好,关先生,关于您的检查报告我看过了,您有时间来医院和我详谈吗?]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不算短昂!最近太忙咯,趁着周末我能多写点就多写点!
  走近江总第n期之江总在和谁拧巴
  江尧:呜呜,老婆骗我,没事就好。呜呜,老婆骗我,没事就好(循环x100)咦!老婆真的不舒服,老婆没骗我,呜呜老婆怎么又不舒服了,好心疼。咦!老婆真的不舒服,老婆没骗我,呜呜老婆怎么又不舒服了,好心疼(再循环x100)
 
 
第63章 皆憾
  和关越通过电话后的好几分钟,江尧都没能回过神。
  他又不傻,当然听得出关越虽然名义上说是希望他不要总回想起伤心事,但实际上恐怕原本也未必就有多想听;祝嘉昱一语成谶,他那时候谁都不愿意讲,现在终于想着要克服这道心理关卡,结果他想倾诉的人却已经不在原地等他。
  他盯着桌沿发呆,忽然听见有谁在敲门,抬眼看去,才发现曹雯不知何时去而复返,且看样子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见他望过来,眼神有些闪烁地同他讲:“席先生刚才回话了。”
  曹雯做事有时候很一根筋,人也倔,既然做了就一定要做好,这几天得他指令去帮他联系席泽,试了几次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于是再来告知他结果时就总显得有点愧疚;他此时一看对方表情,便大致猜到结果:“他还是不愿意和我见面?”
  “嗯。”曹秘书显得更愧疚,头几乎要垂到地上去,但还是如实地汇报了,“席先生说,有些事情您和他心里都有数,没必要再见面,如果是问他两个哥哥,他现在也没那个心情忆往昔。”
  “……我知道了。”
  “还有,席先生让我转告您,他不是很想待在老宅,那里太闷了,如果可以,他想回自己家。”
  ——这是袁芷兰唯一没对席泽妥协的事,她能容忍席泽提前出院,但唯独在出了院住到哪儿这件事上态度坚决,非说病人刚出院身体虚弱,将席泽和席暮芸打包捎回了现在已经没什么人在住的江家老宅,且动静还不小,约莫要不了多久又要占据不少小报头条;结合之前她警告娱乐晚报那副雷声大雨点小的做派,恐怕席泽这个私生子的帽子,还得等些时候才能彻底摘下。
  这么一想,关越分享的那则文章有句话倒也不算说错:袁芷兰的确是不喜欢自己亲儿子的这个婚事,也不想让他们两人在龙青过得太舒坦。
  “自己家?”这用词倒很好品,曹雯转达别人意见时向来一字不差,连语气都模仿得准确,江尧不怀疑这个表述有问题,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他在龙青有房产么?”
  他之前没关注席泽来了龙青之后在哪里落脚,只当袁芷兰这么做事滴水不漏的人,应该会给对方安排住处,现在看来事情又好像不是如此,他当即给祝嘉昱打了个电话,查询席泽公司登记的住址,结果让他大吃一惊:席泽竟然住在原先沈临珺和他提过的那幢老房子里。
  沈家原先家境不错,不说大富大贵,最起码不愁吃穿,是后来席暮芸携席泽出国,沈父受到打击一蹶不振、加上沈临珺沈临瑜的病都得长期砸钱,才慢慢没落下去,到最后不得不把住的房子也转手,只靠租房度日。
  沈临瑜去世、他条件好一些之后有段时间想把那个房子买下来当作念想,但问了几次,都被委婉地劝退,席泽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又把这房子买了回来。
  那倒还真是席泽“自己家”了。
  “怎么了吗?”
  曹雯见他问到地址之后就神色有异,便问了一句:“需要我再去和席泽先生联络吗?”
  “暂时……暂时先不用,”他看了眼日期和时间,“你先下班吧,最近辛苦你。”
  “我今晚加班,您有事随时叫我。”曹雯摇头,解释道,“前些日子小舒离职,找人还需要时间,她的工作现在是我在做。”
  “加班?要是我没记错,你今晚有一个和相亲对象的约会。”
  曹雯似乎没想到这种私人的行程也有人替自己记得,顿了顿,莫名显得有点沮丧:“他觉得我太强势了,不适合恋爱。”
  “强势?”
  江尧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他这秘书但凡强势一点,也不至于在他接手江氏之前差点被人赶出去,要不是那天正好碰见关越,恐怕现在人早不知被欺负到哪儿去了。
  他觉得自己作为领导,很有必要开解一下得力下属:“别放心上,你性格没问题,最起码在江氏、在我这儿是完全合格的。……他真这么说?一点理由都没有?”
  “也有。”曹雯想了想,“前段时间工作比较多,没太多时间和他约会,有次打电话他看到我身后的江氏logo,问我怎么在这儿,我就说这是我的工作,我是江氏总助、兼任江总的个人秘书。”
  “结果他两天没理我,再打电话就说我骗他,可是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是做这个的,他说江总秘书和普通的秘书不一样,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还说我年纪轻轻做到江氏总助,性格肯定很强势,然后就把我联系方式拉黑了。”
  曹雯的语气十分困惑:“我也没搞懂做总助和性格之间有什么关系。”
  “……”
  江尧张了张嘴,半晌道:“你也赶快把他给拉黑吧。”
  “哦。”曹雯很听话,当即就拿出自己私用的手机,划拉开屏幕,惊讶地“咦”了一声,“他又给我发消息了。”
  “发的什么?”
  “他问我江氏一年发多少工资,能不能介绍他也来,说这样的话他就考虑原谅我骗他。”
  “……现在就把他拉黑。”
  江尧脑门子青筋直蹦:“这人算盘珠子快打我脸上了。”
  “好的。”曹雯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听劝,闻声,立即便在手机上划拉了几下,然后道,“那老板,我先去忙了。”
  “我觉得,”临走前,她抿着唇,很腼腆地歪头微笑了一下,鼓起勇气道,“您好像比以前更有生活气了,一定是因为小关先生,就连说话方式也有点像。”
  江尧握着笔的手倏地一顿,门即将关上之际,他突然开口:“曹雯,你等等。”
  “嗯?还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吗?”
  “不是工作……”他斟词琢句,故而话讲得十分犹豫,“一点私人问题,想请教你。”
  “您说。”
  “如果有件事,一直以来你都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连自己最亲近的人也没有讲过,导致对方可能有点伤心或者失望,等你终于做好准备去讲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因为早前的失落,已经不愿意去听了,你会怎么做?”
  “那我也会说的。”曹雯认真回答,“有的时候对方说不想听,也许只是在赌气,这种时候选择闭嘴,那就是一错再错;如果对方是真的没兴趣了,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立即去说,然后再好好为自己的隐瞒道歉。”
  “我明白了,”江尧沉默数息,“你去忙吧,记得给自己报加班费。”
  “好的。”
  曹雯走了,留下一室寂静,江尧坐在那儿,良久,终于又拨出关越的号码;等候被接起的那一小会儿里他心脏跳得很快,不断回想曹雯说过的话,时到如今,他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或许对方说的才是对的,盲目的等待本就什么用途也没有,是他的懦弱为这份等待赋予本不属于它的价值。
  ——甚至直到刚刚那通电话,关越对他说不需要,他都还是顺水推舟地选择了沉默,等待对方哪天亲口对他说想知道。
  电话铃响到最后一声,因无人接听被自动挂断;他在中英文交杂的人工合成音中陷入短暂的茫然,丝毫不知在相隔几十公里外的某家私人医院里,关越捏着一张薄薄的检查报告,指尖泛白,头顶血液倒流,几乎不能正常思考:“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很抱歉关先生,”戴着眼镜的医生一副遗憾的表情,“请您调整心态,积极配合我们,尽快入院治疗。”
  “入院?”
  关越脑袋还懵着,下意识重复对方的话,勉强勾起一个不太信的客气微笑:“这个诊断报告是不是有哪里写错了?怎么就要入院了?我就是有点低血糖,我自己也知道的,没这么严重,哪有这么严重?”
  时间倒退回半个小时前,他接到医生要求当面聊的通知,随即打车来到他所就诊的这家私人医院——市内有名气一些的公立要么是江尧很熟悉的、要么就是祝星纬这病秧子之前常去的,他去哪儿都可能被抓包,但他又暂时不想被这些人知道自己生了病,于是选定一家靠近郊区的私人医院;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果然很准,这病罕见到他这个当事人都记不住全名,偏偏他就是得了,还很难治愈,再有钱也未必治得好。
  他脑海中一片轰然,不知道自己就像一个很难缠的客户:“我没法住院,我马上要毕业了,我还得去答辩,和朋友一起吃谢师宴……我还新开了工作室,刚起步,正在装修,离不开人,我、我——”
  他的话没说下去,深深低下头,用力地抹了一把脸;医生用怜悯的表情看他像个疯子一样自言自语,最后还是残忍戳破他的自欺欺人:“我看您手上有婚戒,是已经结婚了吗?这种事情,还是建议您先告诉您的另一半。”
  另一半……江尧。
  他站起身,轻声地说:“谢谢您,我知道了。”
 
 
第64章 暴雨
  从医院回去之后的关越失联得很彻底,江尧拨出的电话没有一个被接听,他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坐到太阳落山,最后一通拨出的时间是晚上八点,被接起时他正抓着车钥匙和外套准备去对方学校,听见关越声音还愣了一下,也顾不上自己原本想说的话,先问了句:“怎么这么久没接电话,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呀,”关越声音没什么异样,轻轻柔柔的,“我在图书馆查资料呢,手机开了静音。”
  江尧听到这话便皱眉,又特意看了眼时间:“快要八点半了这位同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下午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吃饭吃饭,我现在就去!”
  电话这头,关越坐在学校僻静的人工湖边,表情和语气是截然相反的沉郁,江尧在电话另一边又说了什么,于是他些微地抬了抬唇角:“那我不和你说了,我先吃饭了啊。”
  “什么时候回家……嗯,等毕业的事情都处理完之后吧。”
  电话被挂断,他握手机的那只手垂下,面无表情地盯着夜晚被昏暗路灯照耀显得阴森凄冷的湖面,在寂静的场景中显得莫名骇人;忽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块石子,擦着碎枝乱叶落入湖中,他下意识转头张望了一下,看到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另外一边,脸挨得很近很近,眼看就要亲上了。
  非礼勿视,他连忙避开视线,然后就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欢快叫道:“唐诰!你看见没,我打水漂能打六圈!如果不是这学校湖太小,我有信心超越十圈!”
  唐诰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来,无语至极:“你非要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我的错我的错,”沈一簇嘻嘻笑着,虽然在道歉,但没有要悔改的意思,把嘴巴撅得老高,“你来!”
  湖那边便倏地没声了,关越慢慢地站起来,想尽量不引起注意地离开,结果一步都还没走出去,沈一簇又扯着个嗓门叫道:“你等等……哎你先不要亲,我觉得刚刚其实我的成绩是六圈半,因为最后又——”
  大约是在朝湖里张望,于是沈一簇一下就看到了湖这边站起身的关越,双方皆是一惊,沈一簇叫道:“关越?你怎么在这儿?”
  “那你们俩怎么也在?”
  “学校表白墙上不是说这是咱们学校的情人湖么?”
  “你见过哪个学校的情人湖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而且你看除了你们俩还有别的情侣吗?”
  沈一簇那边窸窣了一阵,估计是在看手机,随即爆发出一声很大的“我草”:“走错路了,那情人湖在东区!”
  三个人顺利汇合在关越这一侧,离得近了,关越才发现沈一簇嘴角有不小一块淤青,且看着时间不长,他盯着那块看了好几眼,最后没忍住问:“你这是……”
  学表演的没一个不重视自己这张脸,沈一簇在其中更是有过之而不及,这人每天致力于把自己捯饬成一个求偶的花孔雀,和唐诰恋爱以来更是恨不得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唯一一次忍住三天没出现在对方寝室楼下,还是因为换季过敏,硬生生熬到好转才肯露面。
  所以沈一簇受伤——还是脸上受伤,实属奇闻,但他自己这次却好像不怎么在意,只是说:“打架了。”
  唐诰在旁边听着,突然说:“你以后不要这么冲动。”
  “以后我也这么冲动,”沈一簇道,盯着他的眼睛,“下次、下下次都这么冲动。”
  这话就有点找茬的意味了,但一向很冷冰冰、很会生闷气的唐诰竟然没反驳,也没像以前一样掉头就走,只是气氛却依然不可避免地冷凝下来;三个人面面相觑,关越隐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要开口补救,沈一簇已经自己换上一副笑嘻嘻的神情,开玩笑似的补充道:“但是下次我会记得保护好自己的脸的。”
  “你吃饭没?”他又转头来问在旁边有些无所适从的关越,一脸嘘寒问暖雨露均沾的渣男样,看着没什么异常,“我们俩本来准备去完情人湖,再去旁边食堂吃顿夜宵,现在恐怕赶不上了,这里离西门很近,要不我们三个出去撸串?”
  “我不去了,你们两个去吧。”唐诰看了眼表,“今晚我那小组还要开个线上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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