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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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宋喻舟痛得松了口,被他咬过的地方留下个颇深的牙印,整整齐齐地落在林淮安半露出的肩颈上。
他直起身泪眼汪汪的跟林淮安对视,眼中的色欲淡去,但却仍旧未能恢复原先的透彻,“淮安…三郎疼。”
尽是撒娇,卖可怜的意味,配合着那张红晕未散的脸,那叫一个引人怜爱。
但林淮安不为所动,脸色结了霜般冰冷,眼中是与之完全相反的怒火,足足冒起三丈高。
“滚开。”
一把抽出胀疼的右手,他没先去管那满手的黏腻感,径直推开人,脱离束缚住他的怀抱,而后站起身来。
脚刚落地还有些不稳,倒退好几步才将将站稳。
他看也不看宋喻舟当下的表情,听到他哭唧唧的哼声,也不予理会,简直是不想跟他再有任何接触。
直到靠在掉渣的土墙上,离那人远远的,林淮安才抬起右手查看情况。
不出所料很糟糕,上面沾着宋喻舟射出的白浊,粘连在手指间,微微一动,便会顺着指尖滑下,带着那股子令人作呕的味道。
与此相同的感觉还涌现在腹间,能清楚的体会到灼热的液体在上面描摹婉转。
他掀开衣襟,被戳红的肚皮上横陈着几道浓稠的白液,蜿蜒向下,宛若道道垂下的枝条,只不过是惹人厌的那种。
林淮安粗粗一打量,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红的红,肿的肿。
衣衫都乱糟糟的,皱成一团,还沾着宋喻舟的精水。
“淮安……”
宋喻舟见林淮安站在他够不到的地方,不跟他说话,也不抬头看他,一时委屈不已,可怜巴巴的叫。
他还裸着下半身,坐在床上,性器顶端挂着一圈浓精,顺着柱身流淌到下面。
眼下的情况既淫靡又暧昧,若是有个人突然闯进来,定要以为二人在屋中偷欢寻乐。
可惜真正寻到乐子的只有宋喻舟一个人。
而气在头上的林淮安现在一听他的声音就控制不住脾气,戾气猛烈上涨,“你闭嘴。”
话罢,他刻意忽视宋喻舟,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屋中,翻找着能够擦拭身体的东西。
蹲在边角处的箱子旁翻动时,身后蓦然黑影闪动。
是宋喻舟正一步步走向那背对着他,专心致志的人。
而林淮安一门心思都在找东西擦身体上,也就没注意到这情况,直到起身往后退时突然撞上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紧接着一双大手自身后伸了过来,将他抱了个满怀,热乎的肉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滚烫的气息从后背涌来。
“宋喻舟!”
林淮安气到额角的青筋凸起,出口的话都是从齿间逼出的,带着股子咬牙切齿的意味。
然而宋喻舟无知无畏,兀自埋首在他烟粉色未退的颈项间。
轻蹭了蹭就能看见肩头上那个不算太深的牙印,刻在细嫩的肌肤间,宛若一个烙印般,表明这个人独属于他。
“淮安,三郎还是不舒服。”语气委屈极了,润朗的话音里还掺杂着些许几不可察的哑意。
他向前挺了挺下身,是与他那张单纯的少年面貌完全不符的动作,满显出下作风流之意。
手下同样不规矩极了,自林淮安的下摆中探入,捻过凝脂般的肌肤,索求着什么。
脱口的呼吸转重,热气大股大股地扑向仍火气未消的林淮安。
“你—”
林淮安顿住,因他感受到了顶在股上的硬物,这次甚至没有任何阻隔,能够清晰的描绘出它的轮廓,以及顶蹭在股间后蓦然又涨大几分的状态。
无比吓人,又让人心慌。
如此明晰的样子,林淮安心中起了不好的猜想,抖着手指向后探去,触到了发烫的肌肤,而不是蔽体的锦袍,吓得他瞬间收回了手。
“宋喻舟,你,你…”情急之下,他忽然结巴起来,脑中想的全是此刻身后的人没有穿裤子,“你…把裤子穿上!”
林淮安怎么也料想不到只不过找个东西的空当,傻子居然又发情了,还大肆裸露着下半身对他如此作为。
震惊之下,他极想把宋喻舟痛骂一番,却又不知要骂些什么才好,更何况傻子能听懂他在骂他吗?
“好热,三郎不想穿。”
宋喻舟软着嗓子,吞吐出几口灼热的呼吸,又开始在那粉嫩的颈子上辗转。
眼瞳逐渐污浊,向前挺动的动作更加快速,再度硬起的阳具戳在林淮安微翘的屁股上,精水抹的到处都是,将他的衣衫弄得一塌糊涂。
“淮安,三郎还想要做一样的事。”
经过刚才那一遭,宋喻舟对这些事可以说是无比熟悉,微微起皮的唇在那软颈上蹭过,带动一阵颤栗。
而后熟门熟路地往上摸去,动作较之前变化了些,没那般急躁,有几分精打细磨的意思。
“不…”林淮安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便突然没了力气,软靠在宋喻舟的身上。
在这样堪称温柔的攻势下,颊侧转瞬染上绯色,眼角眉梢绽开如桃花般的颜色,口中时而漏出喘息的声音。
相比刚才,眼下宋喻舟更像是为了要取悦林淮安,一举一动尽数踩在他的敏感处,撩动着身体里的那些个欲念,又“蹭”地一下冒了出来。
他不知宋喻舟到底为何在这些事情上学得那般快,但不得不说他是有天赋的。
如绸缎般的手指在乳首前转过,扭动几下后软塌的乳头立马翘立起来,旋即又被指尖压下。
如此轻拢慢捻,情欲就如同发丝般被一根一根地轻抽了出来,拉扯着心尖。
加之颈间细细密密的亲吻以及偶尔划擦过去的轻微痒感,林淮安几乎站不直身子,颤栗感愈强,两条腿都开始打起颤来。
他平时并不沉迷于欲念,对此看得很淡。
大半的时间都不曾有过半点绮念,故而这二十年来,自渎的行为甚少,只每日晨起硬勃的情况是他不能自行控制的。
可或许就是因为压抑的太久,才会被人如此挑逗一下便轻易软去了身子。
脑袋空空荡荡间,宋喻舟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淮安,喜欢吗?”
刻意压低了些的声线,又带有讨好的意味,似乎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要让林淮安喜欢而已。
过深的欲望让林淮安昏了头,半靠在他的怀中,任人随意狎弄着,股间还杵着个硬如长棒般的东西。
感触过于刺激,他不想去回答这些问题,更不想听傻子说话,于是装作没听见闭口不答。
宋喻舟得不到他的回答,又问,“淮安,喜欢三郎这样吗?”
“不…”林淮安被扰得头晕,下意识就要反驳。
可出口的同时,乳首被圆润的指甲刮擦而过,背脊上一阵阵麻意,连带着头皮也一起发麻,导致话说到一半就被迫停了住,转变为暧昧的吐息。
好一会他才接上本该要说的话,“…喜欢。”
生生断开的三个字,意思立马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宋喻舟只听进去最后两个字,全然没管前面还有个“不”字。
一时间欢欣不已,在林淮安颈肩上又啃又咬,表露着自己的开心。
“三郎也喜欢。”
接着就如同变作了只卖力的老黄牛般,一股脑儿的挑着林淮安反应强烈,呼吸加快的地方蹍弄,硬逼得他再没了开口骂人的力气。
无尽的欲潮侵袭而来,林淮安眼中水汽弥漫,眼睫垂下偶有颤动,双颊霞色渐深,再度挺立起的阳具将粗布裤子顶出个鼓鼓的小包来。
他说不出话,只有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气声。
宋喻舟更加如此,口中喷出热息,不断挺动的下半身将本就软身无力的人撞到了墙侧。
林淮安只能撑手抵住墙才能不使自己撞到上面,“慢…慢点。”
暧昧的呼吸声交缠在屋中,林淮安垂首倚墙而立,身体随着宋喻舟的动作而晃动,自颈侧飞上多片绯红。
宋喻舟袒露出的性器在他股上磨动,继而没有章法地挺动几下,一只手环过细腰,另一只手探入衣襟中。
铃口又出了精水,零星几滴垂落在地上。
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交叠,顺着门缝散在空中,如今这番景象倒真的像极了二人在偷情。
粗布磨蹭着性器,微微痛,但更多的还是不可言说的舒爽。
撑在土墙上的手慢慢屈起,林淮安低着头,耳尖如果实般熟透,难以闭合的唇瓣中溢出些涎液。
此时宋喻舟的手开始慢慢下移,顺着布满黏腻精水的肚腹向下滑动,圆润的指尖抵开束腰的裤带,继续深入。
在林淮安没能反应过来时,摸到了那根昂然挺首的东西,激得林淮安去捉他的手,“…不,不行…”
宋喻舟没听他的话,跟将才林淮安做过的一样,五指收拢握住了那根不大不小的东西,揉弄两下。
“唔…”
林淮安抓紧他的小臂,再撑不住身子,全靠箍在腰间的胳膊才能勉强立着。
宋喻舟将人好好捞住,目光流转在他露在外面的肌肤上。
“淮安,耳朵红了,脖子也红了,那三郎手里的东西也会是红色的吗?”
原本清润的嗓音染上了情欲的味道,偏语气稚气无比,仿似就只是好奇而已。
但这句话落在林淮安的耳中却像是极具挑逗意味的荤话。
他没应声,可握着他软肋的手突然开始撸动起来,林淮安难耐地弓起背来,身子一阵阵发抖,止不住的喘息。
宋喻舟附身贴在弯下腰的人耳边,又说:“三郎想看看,给三郎看。”
呼吸吐在耳廓中,宛若一个柔柔的亲吻,从头到脚都被人“精心”关照着,林淮安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睫羽眨动,雾气散开片刻,转瞬再度笼罩在眼前,“…傻…傻子,我…”
他全身颤栗,指尖屈起掐入宋喻舟的手臂间,身子绷紧,一滴清泪滚出。
又一声喘息后,他才道:“…我要射了,松手。”
嗓音颤抖,更有些哽咽。
宋喻舟不管不顾,仍撸动着那根性器,“三郎要看…”
他在此刻变得很是固执,有几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全然不管林淮安是个什么状态。
说话间阳具一个顶动意外撞入了林淮安的双腿间,隔着薄衣打在柔软的囊袋上。
林淮安哼出一声,咬紧唇瓣,泪水涌出眼眶,在那个瞬间快感冲破天际,尽数汇聚在性器上。
宋喻舟像是又找到了新的乐子,猛地戳动那软软的地方,随即舒爽的叹出好几口气。
在林淮安全身收紧的同时,箍紧胳膊让人贴入怀中,之后咬在之前那处齿痕上,闷哼出声,与他一道射出精水来。
滚烫的液体打在宋喻舟的手上,他并没有立刻收回手,只缓缓松开唇瓣,抬起了头。
而林淮安已经彻底瘫软了身子,半身下垂,露出荷粉色的软腰,以及那条不能再看的粗布裤子,浸满了二人的精水。
宋喻舟盯着那地方,字字清晰。
“淮安,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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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太多车 这篇文都自动变成边限文了😂
本意只是想随便写点的 一写车就激动了
ps:让淮安宝贝也爽一把 绝不厚此薄彼 哈哈哈哈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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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片刻,林淮安打了个激灵,最后一点浓精从性器内流出,唇瓣上的口涎也顺着下巴没入颈内。
整个人都有点木然无措,如陷在梦中,被浪潮团团裹住,冲刷了一切想法,而后又慢慢平复下来,找回原有的意识。
这时背后的宋喻舟又黏黏糊糊地凑上来,“淮安…”
他缓过呼吸,拾起那丢失已久的理智,反手推开宋喻舟的脑袋。
“离我远点。”哑掉的话声中还是不加掩饰的腻烦。
林淮安再没了刚才那副任人摆弄的软绵模样,三两下就拨开宋喻舟伸入他薄裤中的手。
随后转身推开呆呆的人,也不管身上如何狼狈,软着腿踉跄几步走到床畔,拾起那条掉落在地上的锦裤就扔给正看过来的宋喻舟。
“穿上你的裤子。”
刚还发出过暧昧喘息的唇瓣,如今仍旧上下一碰,出来的却是异常灼人的语句。
林淮安翻脸之快堪比翻动书页,而那边宋喻舟被没什么威胁的锦裤砸了脸,又轻飘飘地落回到他手中。
他就捧着那条裤子,右手还沾着林淮安的浊液,裸着下半身,圆润的眼瞳中透出无辜,“淮安,三郎—”
“闭嘴。”林淮安执意打断他,不肯再听他讲半句话,“现在就穿好裤子,不然你就以这副样子滚出屋子。”
宋喻舟耷拉下眼眸,嘴角更是委屈地下垂,“三郎知道了。”
见林淮安完全没有心软的意思,便抖落裤子,擦也不擦腿间的狼藉,就要往身上套。
这样的举动看在林淮安眼中,宛若针扎般刺眼,他蹙着眉,随手扯过枕头上铺着的布巾,一句话都不说就往人身上掷过去。
恰好砸在宋喻舟的头上,被他拿了下来,一脸懵怔地看向林淮安,满脸都是不解。
“不用穿裤子了吗?”说话时手中还拽着锦裤,两条笔直的长腿将将钻进裤管内。
扔完东西后林淮安也不说话,宋喻舟就将这理解成了是阻止他的意思。
林淮安抿唇,凉凉道:“擦。”
除此之外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肯再说。
宋喻舟看看他,又瞅瞅手中的布巾,还是一脸茫然,“淮安想让三郎擦什么?”
“擦擦你身上那些恶心的东西。”
“哦,哦,好。”宋喻舟终于明白了林淮安的意思,左手拿着它,囫囵擦去下身上的东西,浊液在他给的布巾上滚过一圈,粘附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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