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傻子和跛子(古代架空)——可乐乐乐

时间:2023-10-24 08:33:41  作者:可乐乐乐
  好似在他眼里,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而林淮安的手很凉,这才是值得令他关注的大事。
  林淮安见他如此,心中愧疚又起,他对宋喻舟说不上好,向来是无所顾忌地冲他发泄脾气,可宋喻舟从未有过怨怼,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好。
  他该如何偿还这些?又能偿还的清吗?
  这些问题在林淮安心里都没有定论,而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周岁桉的安全。
  回府时,天色已晚,宋喻舟想要直接跟宋念卿提这事,被林淮安拦下。
  这么晚了就算说了也做不了什么,于是林淮安便让宋喻舟明日一早再去。
  夜深人静时,林淮安和衣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他盯着头顶处的帐顶,眼神清明,眸光转动间,无数种思绪闪过。
  突然叩门声响起,这个时间点能来的只有宋喻舟。
  他们虽然已做过最亲密无间的事情,但林淮安还是习惯在自己的屋子里待着,晚间睡觉也会将房门闭紧。
  以往他不喜宋喻舟那股子黏人劲,对他趁夜叩门想要进来的行为向来不予理会。
  可今夜,林淮安忽然就不想这么做了,他很快起身,在闷闷的敲门声响到第二下时便将房门打了开。
  门外的人果然是宋喻舟,他见到穿着寝衣的林淮安,神情有些意外,似是没料到这扇门会在这个时候为他打开。
  不过那点子惊讶很快消失,他穿着单衣,怀里抱一个长枕,发丝如瀑般洒下,勾缠在颈间,可怜巴巴道:“淮安,屋里黑三郎害怕,可以跟淮安一起睡吗?”
  宋喻舟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手里怀抱着长枕,指尖时松时紧,眼神不停闪躲的样子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撒谎。
  哪里是害怕黑,分明只是为了要混进来。
  但林淮安来开门本就是存了要让他进来的心思,便没有拆穿他这拙劣不已的谎言。
  “进来吧。”他转身往屋里走,身后宋喻舟猛然抬头,眸子晶亮闪烁着无数幸福。
  他将门关好,亦步亦趋地跟在林淮安身后。等到了床畔,林淮安先一步褪去鞋履上床,接着往里挪动许多,支起上半身拍拍身侧位置。
  宋喻舟丝毫犹豫都没有,跟条游鱼似的脱鞋钻入林淮安的被窝中,而怀里一直抱着不放的长枕却被他随手搁在地上。
  “好暖和。”宋喻舟喜滋滋地在留有林淮安体温的被子里扭动,耸动的鼻尖嗅入独属于他的味道,“哪里都是淮安,三郎好喜欢。”
  林淮安正要躺下,听见这话突然顿住了动作,侧头往他那处看去。
  如绸缎般的长发垂落,在莹润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渡上了层朦胧的纱。
  他整个人看起来好似也受到这月色的影响,样子温和得好像贴耳拂过的春风,吹过湖畔泛起涟漪朵朵。
  “为何?”林淮安视线不离他的脸颊,声音轻轻的,夹有疑惑,“为何会喜欢我?”
  他是真的好奇这个问题,是自己身上的哪一个地方入了这个傻子的眼,才会让他始终眼里只有自己。
  宋喻舟停下在被子里蹭脑袋的动作,身子磨蹭到林淮安的旁边,长臂拢住他的窄腰,脑袋轻搁在他的肚子上,感受怡人的温热从那处不断传来。
  “喜欢。”他脸颊扭动在林淮安的腹间,嗓音低低的,凸显出无尽的满足,“三郎很喜欢淮安。”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林淮安话有无奈,腰间被他长发搔得微痒,便用手掌抚过那头略带凉意的长发,指尖无意识挑过一簇在手指间缠绕。
  宋喻舟嗯嗯着,嘴里低喃“喜欢”,像是听不到林淮安的话。
  “你说不出理由,可是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吗?”他似感似叹,听起来是在问宋喻舟,可近乎呢喃的话音根本让人听不清楚。
  这句话其实不过是在问自己罢了。
  等到第二天,林淮安跟着宋喻舟一起见到了宋念卿。
  彼时他正在书房中习字,身侧站着李凝清,长睫垂下,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容,凝在那专心致志的冰人身上。
  见到宋喻舟身后的林淮安,李凝清略有些诧异,宋念卿却没什么表情,一如往常的冷淡。
  待宋喻舟将林淮安教给他的话说出来后,宋念卿才有了些表情变化,不悦地扫了宋喻舟身后的林淮安一眼。
  这样的话他只消一听便知道不会是宋喻舟自己想出来的,定是有人故意相教。
  但宋念卿抵不过宋喻舟的苦苦相求,后者甚至连耍赖那一套都要使出来,他便答应下来,同意从中斡旋,来救一个他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人。
  离开时,李凝清追出来,三言两语便将宋喻舟支回了屋中。
  只剩下二人,李凝清笑意略收,正色许多,“你想救谁,我管不着,但你不该利用三郎让他来求大郎。这事的来龙去脉尚不明晰,何况大郎在沐京为官,本就不该多插手其他地界的事情,若是遭人落井下石—”
  “不会。”林淮安眼神如刀,语气冷淡似霜雪降临,“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不等李凝清说话,林淮安转身便走,甚至不等屋里面的宋喻舟。
  心里像是有团无名的火气,分明受尽苦难的人是自己,而这些无穷无尽的苦又是这些人带给自己的。
  可反过头来遭到责难的却还是自己,简直好笑。
  他一路往外走,只想着远离这里,于不觉间便出了府。
  等到热闹的喧哗声入耳,他才发觉已经离宋府很远,林淮安顿住脚步,几个呼吸间平复下心情。
  思及前几次自己出府未归时宋喻舟过度强烈的反应,他转过身便往来时的方向走。
  这时前方突然聚起来好些人,将路都快堵住,林淮安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穿梭,到前头从人影的间隙中瞧见有四五个官兵打扮的人将个男子按在地下,面颊挤得都变了形。
  那人贼眉鼠眼,眼珠子不停打转,嘴里嚷嚷道:“官府打人了!没天理!没王法了!”
  喊声还未完,在中途就变了个调,成了尖声的哀嚎,“哎呦!好痛!”
  林淮安急着回府,只略扫过两眼便收回视线往人群外走。
  可众人皆挤着要往那“热闹”处去,林淮安举步维艰,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辛,不过两步就被人潮给又推了回去。
  突然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他想跑!”
  这话一出,众人骚动更加厉害,身后也不断传来许多惊叫声,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林淮安在这人挤人的环境下连扭头都做不到。
  “往这边来了!”
  “他手里那是什么?!”
  “是匕首!”
  匕首二字一出,聚着的人群便都跟被猛兽盯上的猎物一般,纷纷开始逃窜。
  周围挤动的力量一瞬散去,林淮安发现身旁的人忽然少了许多,他勉强得以松口气,抬头时却看面前的人都十分惊恐地看着他。
  不对,细瞧那视线就知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身后!
  林淮安敏锐的感知到什么,后颈汗毛竖起,激起层层颤栗,回头看去就见那刚才被压在地上的男子正快步朝他走来,双手合握匕首瞄准他后颈就要刺下。
  “小心!”
  有人在身侧大喊,可林淮安面对此情此景不知是太过震惊,还是害怕过度,竟挪不动双腿半分。
  寒光乍现于眼中划过,充满血意的刀尖逐步放大,只听噗呲一声,浓重到化不开的鲜红溅射出来,猩热泼到颈上,烫得人止不住一抖。
  林淮安愕然眨下眼睫,那准备行凶的男子蓦然倒下,匕首哐当坠地,就如那颗终于开始疯狂跳动的心脏一般。
  不及从这一幕中回神,有人跨过男子的尸身来到林淮安面前,抓着他的双肩急切问道:“如何?有无受伤?”
  他一身利落的兵服,腰间刀鞘打在林淮安的侧腰上,眸子转过,映出那张昨日才刚见过的脸。
  正是孟钰。
  --------------------
  三郎傻着,连为啥喜欢都说不出来,殊不知这样淮安会害怕,会患得患失。
 
 
第七十一章 
  ====================
  林淮安被他抓得双肩颇痛,痛楚也将他的神魂拉回,他迟疑回道:“嗯…无事。”
  看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孟钰有些不相信他没事,将他整个人翻来覆去地瞧过好几遍,之后瞧见他颈上的血迹,赶忙拿出帕子要给他擦。
  “不,不用。”林淮安偏头避躲,孟钰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帕子被风撩得翩动。
  他瞧着昔日好友从袖中掏出方帕子,摁在雪白的颈上拭去那碍眼的颜色。
  那帕子一瞧便知不是便宜货,凑得近些还可以闻到若有似无的香气,帕子上的绣花纹样更是精美,不是一般人所能绣得的。
  孟钰没说什么,将帕子收入怀中,只是垂眼时神情些许黯然。
  身后官兵矮身去探那男子的鼻息,而后起身对着孟钰恭敬道:“人已死,要将他的尸首带回去吗?”
  孟钰没回头,“不用带回去了,直接送去义庄。他偷盗钱财,欺辱女子,已是犯下大罪,按律就该在众人前斩首示众,如今这个死法算是便宜他了。”
  身后人应是,接着开始处理尸首,有人驱散围着的民众,有人去借木板车将其拉往义庄。
  林淮安眼瞧着这一切,心中的震惊还是难以平复,但并不是因为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而是对孟钰的身份。
  他是官差,在官府里当差。
  这就意味着他或许能够知道如今周岁桉的境况,甚至可以从中帮忙。
  林淮安不断想着这件事,可孟钰全然不知他心中想法,只眼瞧着他视线一转不转,目失神采,似还陷在刚才的事情中。
  正欲开口劝慰,不妨被林淮安猛地抓住小臂,孟钰一时怔愣,对方直言问道:“你在官府里当差,是看管犯人的吗?”
  孟钰不知他问这话的意图,却还是点点头,“只是偶尔。”
  他眸光微动,忽然突发奇想的认为林淮安是好奇他如今的活计,便准备一五一十地讲给他,“还未告诉你,我如今是官差,虽—”
  “孟钰,我想拜托你件事。”林淮安定了定眼神,松开抓着他手臂的手。
  “我有位…好友叫周岁桉,被抓进了狱中,他并未作奸犯科,可官府不肯放人,也给不出理由。我不知他现在情形如何,你可否帮我照顾照顾他?”
  “好友?”孟钰关注点偏移,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我以为你只有我一个好友,果然人心是会变的啊,亏我还把你当唯一的好友。”
  林淮安:“……”
  他抿了抿唇,好像很难给出个解释,孟钰挑眉一乐,拍上林淮安的肩膀,“行了,不过玩笑而已,你可别当真,非要跟我讲出这些年你有多在意我。这么肉麻的话,我可不想听。”
  话是这么说,可他眼里的期待竟占了大多数,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感。
  林淮安失笑,刚要斥他几句,孟钰身后的官兵便开始催他回去,尸体已处理完,其余的官兵就打道回府了。
  孟钰应过一声,对林淮安说:“这事我帮你,既然你说他是无辜的,我便再帮你看看是怎么回事。若真是抓错了人,我替你跟大人说一句,或许还能提前将人放了。”
  林淮安点头道谢,如此孟钰才随着人一道走了。
  人群散去,林淮安望着他们的背影半响,过后匆匆回府去了。
  次日一早,林淮安先去了周府,去跟阮云稚交代近况,叫她不要忧慌。
  阮云稚这几日住在了周府中,每日帮衬着周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其实她的着急程度不亚于周父周母,可在这二人面前,她总是温柔地笑着,宽慰二人,却只字不提自己的心里有多难受。
  她不说,但林淮安看得出来,在她第三遍提起要不要喝茶的时候,林淮安压下她的手,摇了摇头阻止她要起身的动作。
  “若是难受,不如同我说,你这样憋在心里,只会更加难受。”
  他神情柔和得像是夜色中盈盈发亮的朦胧皎月,言语中更加透出坚定,让人不觉想要依靠。
  阮云稚无言半响,看着他的双眸颤悠悠的,很快就蓄满了泪水,坠得眼睫都抬不起来,“淮哥哥,我好怕。万一,万一周郎他……我不敢想,但这些想法在不停的折磨我,我没有办法不去想,更不敢在二老面前表现出来。”
  林淮安握紧她的手掌,“莫怕,有淮哥哥在,一定将他救出来,你放心,我已找了人相助,相信不日他便可以归家了。”
  “嗯……”阮云稚抬袖拭泪,轻轻点了点头。
  从周府离开后,林淮安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官府,他赶得凑巧,恰好碰上从府里出来的孟钰。
  腰间配刀,箭袖窄衣,看起来像是要出去办差,但他一瞧见林淮安便急急朝他走去,停步在他跟前,“这么早便来了,我还想着如何去找你呢?见了两次都还不知道你如今住在哪儿。”
  “你要来找我?”
  孟钰点头,“嗯,你不是要我帮忙吗?事情我都做好了。”
  “那他如今境况如何?可还康健?”林淮安紧张地问,语速不由得快了许多。
  孟钰要出口的话一顿,因他看出了林淮安对此人的重视,不免拿他跟自己对比,若是自己有难,林淮安又会如何?
  “他还好,身子没有大问题,只是瘦了些。牢房里不见天日,再加上吃得东西不好,便消瘦了。不过我已经偷偷给他开了小灶,也跟其他的人嘱咐过了,应该不会再饿着他。”
  林淮安稍感欣慰,“那便好那便好,身子无事就好。”
  “嗯。”孟钰看他松了口气的模样,不觉心气不太顺畅,“你能这般关心别人当真少见,想当年我只不过是让你帮我写个课业,你都不愿。哎!果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
  林淮安被噎得说不出话,纠结的表情有些难言的可爱。孟钰忍不住翘了翘唇角,不再难为他,“不过我问过官府里的人才知这事并不简单。”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