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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和跛子(古代架空)——可乐乐乐

时间:2023-10-24 08:33:41  作者:可乐乐乐
  “那小孩也不害怕,还睁着大大的圆眼睛看你,咯咯笑着夸你好看。我见你这般荒唐,就想着把孩子抱过来,哪知道那孩子比你还荒唐,抱住你的脖子奶声奶声地说喜欢你,想让你跟他回家。”
  林淮安听着这荒唐无比的行为,怎么也无法将这些跟自己联系到一起,难怪那日之后孟钰会一脸一言难尽地叮嘱他不要再喝酒,原是因为有这么一档子事。
  “然后呢?”他不由地问,实在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对那孩子怎么样。
  “然后你就笑了,还很开心,问他今岁几何?又跟他说你太小了,等你长大了,我再跟你回家。”
  听到这里,林淮安整个人都石化了,再看孟钰那绘声绘色的样子,不难想象当时的自己是何模样。
  从前林淮安不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如今知道了,实在难以消化,偏孟钰还在说:“那小孩却不乐意,非让你现在就跟他回家,我在旁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这时有人找了过来。”
  “貌似是服侍他的,开口就三郎,三郎的叫那小孩……”
  林淮安一愣,打断他,“三郎?”
  “是啊,那小孩还答应呢,一直说什么三郎喜欢……”
  三郎……三郎……
  宋喻舟。
  其余的话林淮安都再听不进去,默默将刚才听来的那一切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想,最后蓦然发觉原来先招惹上来的人并不是宋喻舟,而是自己。
  早在那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跟宋喻舟遇上了,是他跟宋喻舟许下了诺,才会让他在长大后如此黏着自己,一切的源头都是自己罢了。
  呼吸突然一滞,心口酸涩不已,他想起了那个纯粹的少年,忽然好想见他。
  可林淮安深知自己不可以,见了面以后就会舍不下,这样他就无法完成心中所想,更没办法光明正大地走到他面前,与他并肩。
  所以他逼着自己将这事深埋于心底,表面不见波澜,愈发坚定要考取功名,走上仕途之路。
  为冤死的林老爹,周岁桉和阮云稚,以及万万千千的无辜之人伸冤,除去天下不公。
  最后再光明正大的回到心爱之人的身边,这是他的愿望,也是他今后哪怕付诸一生都要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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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淮安是从哪里捡到的三郎,这个前面有伏笔,因为他大哥老是故意把三郎弄出去,想让他死在外面,然后正好被醉酒的淮安捡到了。
  这叫什么,大哥一线牵,促就这段缘!
 
 
第九十四章 
  ====================
  四年后,颍州境,桃李芳菲。
  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行驶在春意盎然的夹道上,阳光穿过飘动的车帘,一点点爬往软榻上那阖眼浅眠的人。
  “淮安,淮安……”
  低低的唤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目之所及是白茫茫的一片。
  “淮安。”少年狼狈的面容忽然出现在眼前,他一身褴褛,头发乱糟,不复当年的好模样。
  他伸出手,锁链缠绕在他的腕上,箍出红痕,凶恶的士兵挥棍击打在他的后背上,眶中的泪水在顷刻间涌出,望过来时他痛苦的哀求,“淮安,救救三郎,救救三郎……”
  他不断重复这句话,哭声凄悲,林淮安伸手想去抓他,却捞了个空,“你在哪儿?三郎!”
  他不回应,被那士兵驱赶着走远,跟随一队形如走尸的人渐渐远离,最后彻底消失在浓雾之中。
  “别走,三郎。”林淮安向前追赶,却被浓雾遮蔽了视线,他再看不到那人的身影,痛苦大喊,“三郎!你到底在哪儿!”
  “大人,大人……”
  忽然阵阵唤声入耳,林淮安猛地睁开眼,对上了副关切的眸子,“大人,您又被魇着了。”
  林淮安仍陷在梦中,愣了下认出这是服侍在他身侧的小厮才点点头,“应淮,我们如今到哪里了?”
  应淮将他扶坐起来,回道:“大人,眼下已经入了颍州界,马上就能到颍州主城—平阳了。”
  “好。”林淮安轻点下头,掀开马车车帘往外瞧。
  正午的阳光过于刺眼,林淮安承受不住,合上眼微偏了偏脑袋。
  应淮替他将车帘放下,温声规劝,“大人,您还是别往外看了,眼下日头正毒,对您的眼睛不好。再者说了,要是这事让孟大人知道了,又得骂我。”
  林淮安失笑,听了他的劝,靠回到背后的软垫上,“他如今又不在,怎会晓得?”
  “那您可是不知道,孟大人仿佛长了八只耳朵,十六只眼睛,凡是关于大人您的事情总逃不过他那里。”他说得煞有其事,林淮安阖眼不语,唇角微微弯起。
  应淮还自顾自地说着,将他腿上的毯子又往上提了提,“所以大人还是再闭目休息一会,等到了平阳,入了知州府,喝过药以后大人就可以随意一些了。”
  马车轮毂碾过地上的嫩芽,一路驶过,春意在行进中滋长,就连拂面而过的风都无比和煦。
  四年的时光匆匆便过,林淮安以陈漾舟的身份参加科举,按着他曾经说过的那些,一步步走近天子。
  参加殿试前,他独自一人登上了前往临安的马车,那时外敌不断入侵,战火连天,处处可见流亡的黎民。
  在进入临安城前,他瞧见路边走着好些衣衫褴褛的平民百姓,由佩刀的士兵看守驱赶前行。
  他不解为何会如此,但心里难免慌张,进了城按着记忆来到宋府宅前,却见门前排着好几辆马车,正有仆从将大包小包的行李装入马车。
  林淮安不便出面,便在旁边找了个小摊贩询问,如此才知宋府出了重大变故。
  就在他离开的一年后,宋家主君被指贪污银两,已被斩首。宋家大郎君办坏了差事,给人参了一本,被流放去了颍州边境最远处,不知死活。而宋家二郎君未受影响不说,还准备举家迁至沐京居住。
  听到这里,林淮安难抑震惊,追问宋家三郎的下落,小摊贩重重一叹,说他惨极,自父兄接连遭难后,便活得连乞丐都不如。
  府里的人不知受了谁的指使,对他的态度恶劣至极,拳打脚踢不说,还饿着他不给饭吃,时常能看见他衣着破烂穿行在街边,只为了要口饭。
  “那他现在在何处!”林淮安声音中都带着着急,小摊贩觉得有异,问说:“难不成你跟宋三郎认识?”
  “认识的,所以他现在在哪里?”
  小摊贩一拍手,十分可惜道:“你来晚了!近日战乱不休,刚刚朝廷的人来征兵,宋府便将那痴傻了的宋三郎君给送了出去。”
  “简直造孽,他一个心智都不全的人,如何上战场打仗,偏朝廷的那些人都视而不见……唉,郎君,你去哪儿啊?他们肯定已经走远了,赶不上的!”
  林淮安充耳不闻,红着两眼坐上马车,呵令车夫往城外走,此刻他才明白那时与宋喻舟离得有多近。
  在林淮安紧着往外赶的时候,城外有个衣着破烂的人双手被锁链缠住,正不住地回头,想要离开。
  “是淮安,三郎要去找他!”
  旁边岁数大些的男子忙拉回他的身子,生怕他再挨打,数落道:“你这傻子!他们都将你给卖了,你还急着去寻他们,真是傻坏了!”
  “淮安没有,淮安就在那里,三郎要去!”宋喻舟大声辩解,却引来了看守的不满,他扬起棒子重重打下,宋喻舟捂头倒地,痛呼不止。
  “都到这里了,还敢闹!简直无法无天,给我把他的嘴封上!”
  话音落,立时有人拥上来,按住他乱动的双臂,并将团破布塞进他的口中。
  而一旁的路边,马车的车轮缓缓驶过,林淮安探首而出,冲着一群双目无神的人高声喊着“三郎”。
  被人死死按住的宋喻舟听到声响,努力挣扎着要出去见他,却被几人摁紧手脚,脸颊深陷入泥土中。
  他张口想要回应,奈何口中被塞了破布,再如何努力,也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马车渐渐驶离,林淮安的喊声也在远去,可任凭宋喻舟多么着急反抗都没有半分效果。
  马车中林淮安看着底下那一双双失焦的双眼,心尖惶恐蔓延,他拍动厢壁让车夫再慢些。
  眸光一寸寸扫过那些人的脸,接着掠过一棵大树的树干,却没有看见它后面一闪而过的衣角。
  一遍过去,没有发现,林淮安还不肯死心,驱着马车在这条路上来回来去的找,但最后仍是失望而归。
  此后一年多的时光,噩梦缠身,日日不断,后来他官位高升,主动请缨要调去颍州。
  原因也简单,那时在临安征兵去支援的便是颍州境,于是他存了份希冀,盼望着能在这里寻到宋喻舟,哪怕已经过了一年多,他也依旧希望能够找到他。
  日头偏移,隐隐约约已可以听到喧哗声,马车行驶的速度也放慢了不少,林淮安再度掀开车帘,眯起眼适应着光线。
  瞧见前方就是城门,城门外百姓正排着队井然有序地等着入城,林淮安仰望那座高大巍峨的城墙,脑中却闪过了宋喻舟的哭求声。
  他顿时心口一痛,放下了帘子,闭目调息。
  入城的人很多,马车行驶得便格外缓慢,人群中有一男一女,男子身形高大,剑眉星目,虽身着粗布麻衣,仍难掩骨子里散发出的贵气。
  他背着个竹筐,里面塞满了草植,而那女子小巧可爱,站在他身旁足足比他矮了一头有余。
  她垫脚望了眼前面看不到头的队伍,抱怨道:“麻烦死了,早知道今日入城的人这么多,早前就不该听爹的话,给他摘这劳什子的药草。”
  “好了,别抱怨了。”男子侧目,剑眉长舒,说话时声音清越如佩环轻鸣,“回了家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云饺。”
  曲婉今顿时乐开了花,摇头晃脑地道:“要做成兔子形状的,还有小狗形状的……”
  她自顾自地开始细数一切喜欢的形状,听得顾羡之不由自主地弯了眉。
  他望向城门的方向,不期然瞧见了前方的马车,车帘在春风的撩拨下轻摆,恍惚间男子清俊又柔和的侧脸就这么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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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写到我最喜欢的剧情啦!
  有权谋,但不侧重这个,主要为了给小情侣增加情趣。
  有狗血,但不虐感情线。
 
 
第九十五章 
  ====================
  顾羡之呼吸微滞,那一瞬间全身血液竟都开始燥动,喧嚣着要涌出来,奔向那个人。
  心跳跳得飞快,咚咚响在耳畔,堪比雷鸣。
  这奇异的反应让他不由抚上胸口,感受那处的怪异变化。
  “羡之,你怎么了?”曲婉今偏头瞧他,看他动作还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了,“是心口不舒服吗?”
  顾羡之迟疑着摇头,这不是生了病的表现,只是这感觉他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突然前方一阵骚动,人群传来声响不小的喧哗,顾羡之二人闻声抬头看去。
  城门处涌出好些官兵,呵斥着门口还在排队的百姓,将他们赶到两边,清出了一条极宽的长道,随后一辆马车从城中高调驶出,行至城门处渐渐停下。
  有仆从迎向马车周围,将木凳搁下,打开马车门,一个官服加身的男子慢慢走了出来。
  他扫视人群一眼,目光停留在距离不远的另一辆马车上,顿时眼神一亮,整了整凌乱的衣摆,快步朝那处走去。
  马车内,林淮安还在闭目养神,却觉喧哗声愈大,刚睁开眼欲看看情况时,应淮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大人,快醒醒,不好了。”
  他语态着急,林淮安不见慌乱,平声静气地问,“发生了何事?”
  “城门那里来了个人。”应淮隔空指了指前面,“穿着官服,正朝我们马车的方向来呢!”
  林淮安敛眉未语,也就是这沉默的一瞬,车门外便响起了男子的声音,“下官楚萧,来迎知州大人上任。”
  他这声音沉稳有力,远播在人群中,不少百姓都听到了他说的话,暗暗议论起来,其中自然也包括顾羡之二人。
  曲婉今性情欢脱,最是沉不住气,指着不远处的马车就道:“瞧瞧这阵势,把进城的人都拦了下来,就为了迎接这个新来的大官,估摸着又是一个来坑害百姓的昏官!”
  顾羡之屈手就给她的脑袋瓜来了一下,“说话小心些。”
  “好痛。”曲婉今捂额不满,小声嘀咕道:“我又没说错……”
  议论声纷纷,隔着马车传入林淮安的耳中,他皱了皱眉头,示意应淮打开车门,应淮动作利索地开门,外面站着的人的身影便显了出来。
  年岁看起来比林淮安要年长许多,容貌宽厚,生了副老实人的长相。
  “陈大人。”楚萧展眉一笑,十分温和有礼,“劳您一路辛苦奔波,下官已将您下榻的府邸安排妥当,又略备了些薄酒,以迎大人新任。”
  “有劳。”林淮安礼数得当的回礼,眼睫上抬将外面百姓或打量或不敢直视的目光收入眼中,当即不动声色地道:“入城百姓众多,我们还是不要在此地耽搁,先行入城为好。”
  “是是,下官疏忽了。”楚萧拱手行礼,随后向后退了半步,招手示意,“来人啊,迎知州大人的马车入城。”
  话音落,立即有两队兵士走出,站在林淮安所乘马车的两边,为其开道。
  马车缓慢前行,林淮安端坐其中,从车帘的缝隙中瞧见夹道两侧百姓眼底的怨恼,他眸光渐沉,隐约有寒气弥漫。
  待马车逐渐走远,楚萧也登上了马车,随其离开,一时间城门处又恢复了往日热闹模样。
  “原来他就是颍州新上任的知州啊!”曲婉今抻长了脖颈去望,手肘杵了杵身旁的人,“羡之,你看没看见他长什么样子?”
  “看见了。”
  曲婉今好奇又兴奋地仰脸问他,“什么样子?”转而做出鬼脸,指了指自己,“是不是比我这样还要丑!这些当官的都是黑心面丑的,肯定长得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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