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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和跛子(古代架空)——可乐乐乐

时间:2023-10-24 08:33:41  作者:可乐乐乐
  顾羡之摇摇头,盯着远去马车的身影,似乎穿过它又看到了里面那个撑着额角阖眼小憩,恬静美好如谪仙般的人。
  “他长得很……”顾羡之滞住,一时间不知该用什么话来表述,徘徊许久,方道:“好看。”
  “很什么?”一阵哄闹声压了过来,埋过他最后二字,曲婉今没能听清,便自行脑补上了这二字。
  “很丑陋,对不对?”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再问顾羡之了,“我就知道!这些当官的果然都一样。”
  “完了,颍州人又要被扒下一层皮了!”她望天长叹,玲珑可爱的杏眼瞪得老大,半点不顾女子的形象。
  顾羡之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反应拉回思绪,失笑摇了摇头,又是一个脑瓜蹦儿弹过去,“婉婉,你当真是女子?”
  曲婉今揉了揉额头,凶神恶煞地呲了呲牙,“又打我!仗着爹爹喜欢,你就这么欺负我。等今儿回去我就要让他把你这徒弟给赶走!”
  “你瞧你这性子,哪有个女子的样子?”顾羡之跟随人群进城,曲婉今哼哼着背手缀在他身后,发髻上簪着的流苏一动一动跟对兔耳朵一样,“我喜欢,我乐意,别来管我!”
  她蹦跶着越过顾羡之,跑远了,顾羡之无奈叹了口气,抓紧双肩的背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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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心动呀!
  糟糕眼神躲不掉。
 
 
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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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州府,林淮安疲累地坐在榻上,轻轻按揉着双眼,应淮端着木盘放轻步子走进来,道:“大人,该喝药了。”
  林淮安微睁开眼,满是疲意地摆摆手,“先放桌上,我一会便喝。”
  “这……”应淮犹豫着再劝,“孟大人说了,让我一定看着您把药喝下。”
  “他又不在,晚一会儿再喝也不会被发现的。”说罢林淮安便拿过了小几上的书册,上面记录着颍州近年来发生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书册上的字又密又小,林淮安看得费劲,正举了书到眼前准备细瞧的时候,书册却被两指捏住,硬生生从他手中夺了过去。
  “你这眼睛到底还想不想要了?”
  来人语气不大好,怨念泼天一般,责怒林淮安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回来了。”林淮安没有责难他的无礼,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可有查到什么?”
  见他这般避重就轻,孟钰心里腾地涌起一股子火气,可瞧见他稍显灰蒙的双眼,那点子怨念瞬间就都偃旗息鼓了。
  “我提前你三日到此,按着你说的,特意隐藏了身份,在各大青楼楚馆,茶铺酒楼流连,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确实打听到些有用的事情。”
  他边说着边将那书册搁到方桌上,端起应淮离开时留下的药,走到林淮安跟前,用汤匙轻舀起一勺吹了吹上面浮着的热气,“先把药喝了,我再同你说,我到底打听到了些什么。”
  林淮安没直接喝,伸手去接他手里的勺子和碗,孟钰眸光微暗,依稀可见淡淡的失落,不过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将东西递了过去。
  浓郁的苦味扑鼻,林淮安蹙紧了眉头,用勺子轻舀两下,散开热气,便端着碗一饮而下。
  苦药顺着舌尖一路蔓延,瞬间整条舌头都失去了味觉,尽是麻木的涩味。
  “让你喝药,又没让你一口气都喝完。”孟钰抱怨着从怀中掏出个木盒子,掀开盖子后递到了林淮安的面前,“来,吃颗蜜饯压一压。”
  “嗯。”
  盒子里的蜜饯很多,表面都裹着层白色的粉末,旁人不知道的或许以为那是糖霜,其实不然,是微酸的酸粉。
  林淮安拿过一颗放进嘴里,随意道:“如此喝完药,再吃颗糖,倒显得我像是个孩子。”他侧眸瞧孟钰,“只是我吃了这一年多,为何不见你盒子里的糖会少?”
  “你的眼里只有百姓,只有政事,又哪里能看得到这些?”孟钰将盒子收入怀中,又倒了杯清水给他,“来,陈大人辛苦了,请喝水。”
  林淮安摇头轻笑,“正经些,你到底打听到了什么?”
  孟钰在他对面落座,勾勾手指示意林淮安离近些,待林淮安靠过头去,他才压着声音开口。
  “如今颍州表面风平浪静,人人安居乐业,实际背地里强征税费,买卖官职的事情屡见不鲜。”
  “颍州的通判—李昀庭把持着颍州财政,从中捞了不少好处,还有人见他与外邦人有所来往。而平阳的知县—楚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李昀庭狼狈为奸,背地里还干着拐卖年轻男女的生意。”
  林淮安眼前浮现出那张老实人的面容,脸色渐沉,“他们如此胆大嚣张,背后定是有别的靠山。我此次上任,出行的具体时间知晓的人甚少。可楚萧居然能赶在我入城之前将我迎下,看来是有人早就给他通风报过了信。”
  孟钰凝眉猜测,“你的意思是他们与沐京的重臣有所联系?”
  “大抵如此。”林淮安语气沉下许多,“圣上放我来颍州也是为了找到他们的罪证,拔除这些吸血的虫蛭。”
  “恐怕他们会在今晚的接风宴试探于我,看我究竟能否与他们为伍。”
  孟钰紧盯着他的侧脸,眼底繁杂的情绪如浪潮般翻滚,最后深深叹了口气,“到底要到何时你才能轻松一些,不问这些事情。”
  林淮安坐直身体,正色道:“若我轻松,那么就会有看不见的世人为我受苦。当今圣上是不可多得的明主,我愿为了他,也为了这世间不再有冤案而付诸我的全部。”
  四年前所经历过的一切,日日夜夜在林淮安的脑中重复轮转,他清楚地明白,他如今活着,不只为了自己,还为了那些无辜冤死的人。
  “你这样是否活得太累了些?”孟钰颇有些心疼,打趣道:“早知你会变成这副模样,当日在山洞里,我就该把你打晕了拖去扬州,陪我种地。”
  林淮安笑着摇头,“你不会这样做的。”
  “你怎知我不会?眼下我还想着要把你这,别人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的陈大人给打晕了,再趁着众人不注意直接拉到扬州去……”他说着话,霎那间两只眼睛都被林淮安给装满了,愈发迷离,伸出手靠近他的侧脸,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去成亲。”
  “什么?”林淮安未能听清,扭头看他,孟钰迅速垂下眼睫,装作无事发生地按上林淮安的嘴角,“都是知州大人了,吃东西还这么容易吃到嘴角上,若不是我在,让别的人看见,肯定要笑话你。”
  拇指如花瓣般拂过他的唇角,孟钰很快收回了手,林淮安抬手去擦,却并未看见有什么东西。
  他未多想,转而问起别的事来,“孟钰,另外一件事你查得如何?可……”林淮安不安地掐了掐指尖,“有什么消息?”
  孟钰心领神会,知道他问的是宋喻舟的事情,“颍州那场仗太过混乱,兵士天南海北,什么样的人都有,而且大多是被朝廷临时征去的,连名姓家世都未做登记。到了战场上后也只给他们塞了刀剑,就全全放任不管了,所以即便是死了也无法分辨谁是谁。”
  “如今已过去了这一年多,就连尸首都找不全,更别提要找个生死未知的人,实在很难。”
  “嗯,我猜到了。”林淮安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勉力扯出个苦笑。
  这个表情是孟钰最不愿在他脸上看见的,于是以下犯上地揪住他的侧脸,轻晃了晃,“我只说难,又没说找不到,哭丧着个脸做什么?”
  其实他私心是希望宋喻舟已经死了,这样林淮安或许就只会一时难受,过个两三年便能将那人给忘了。
  但看着林淮安望过来的眼睛,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年前的事情,继而于心里自嘲一笑,他好像低看了林淮安对宋喻舟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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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好孟钰,喜欢上了一个心里没你的人,可怜的娃🥺
 
 
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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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近,平阳各处灯火通明,繁华异常,活脱脱一座不夜城。
  林淮安坐在马车中向外望,看到这太平盛世般的景象,却不觉多么开心。
  只因这些全是假象,血淋淋的真实被掩埋其下,不见天日。
  设宴的地方在平阳内的知县宅邸,知州府距此地颇远,林淮安便坐了马车过去,这样的席面孟钰不好来,就只有应淮陪着来了。
  到知府府宅门口,楚萧已早早等在了府门前,见马车停下,便迎了上来,一口一个陈大人叫得分外亲切。
  进了设宴的厅中,出乎林淮安的意料,这里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高奢华贵,倒跟普通人家庆贺佳节时的布置相似。
  楚萧招呼着他在主位坐下,他自己则在一旁坐了下来,边斟酒边说还有一位大人马上就到,林淮安心里清楚他口中那位大人是谁。
  待那人姗姗来迟,楚萧便跟林淮安介绍说这是颍州的通判李昀庭,林淮安点头以礼,实际不动声色地将人打量了一遍。
  也是如楚萧一般的老实人模样,忠厚得看不出来是会欺压百姓,侵吞粮款的人。
  三人表面和气地落座,楚萧拍了拍手,紧接着弦乐响起,容貌秀丽的舞姬踩着乐点就进入了厅内。
  几轮客客气气的敬酒下来,楚萧接触到李昀庭的眼神,端起酒盏就往林淮安的身侧走,“哎呀,陈大人实乃青年才俊啊,听闻才刚二十有四就已经深得圣上信任,如今更是当上了颍州的知州,下官真是佩服佩服。”
  林淮安举起酒盏,客气回应,“不敢,我初来乍到,还是要靠两位大人多方提携,帮助我一同管理颍州。”
  楚萧与李昀庭交换了个眼神,李昀庭顿时开怀一笑,连声道:“哪敢哪敢,圣上让陈知州来此,想必是已对大人委以了重任,我等只能说是大人让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他斜眼看向楚萧,楚萧连忙举杯附和道:“李大人说的是啊,圣上信任陈大人,我等自不敢对大人的事指手画脚。”
  林淮安看了看二人,与楚萧碰杯一笑,如朗月入怀,大大方方地说出了实情,“二位大人这般说简直折煞我了,圣上哪里给我委了什么重任,我此番从沐京调任到颍州,实际是为了治病调养身体。”
  此话一出,楚萧和李昀庭齐齐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楚萧上下打量林淮安一圈,声音里带了些迟缓,“不知大人生了…何病?”
  林淮安叹了口气,提起这个似是有些感伤,“二位大人不知道,我这右腿曾叫毒蛇咬过一口,少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年岁大了,这腿遇到细雨天便疼痛难忍,早先还能扛着,现在是愈发扛不住了。”
  楚萧和李昀庭倒吸一口气,视线跟随下挪。
  “不仅如此。”他抚上自己那对含情也似的眸子,“我这对眼睛也不好了,白日里不能受日光照射,入了夜更是连东西都看不清了。”
  “颍州地大物博,我想着或许能有治好我腿疾和眼疾的医者,所以便主动请辞来了颍州。”
  “大人实在太过艰辛!”楚萧心疼地一叹,“下官听完都忍不住想哭呢。”他抬袖拭过眼下,也不知是真哭了,还是装模作样给林淮安看。
  李昀庭则适时叹道:“那大人来颍州可算是来对了!平阳城郊住着个神医,什么疑难杂症,他都可以医治,像大人所患的腿疾和眼疾,他肯定都不在话下。”
  “哦?竟有这么厉害的人?”林淮安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李昀庭立刻来了精神,拍着桌子道:“是啊,他能从阎王手里抢人,在颍州是出了名的厉害!”
  “只是……”他话音稍顿,为难地皱紧了眉,林淮安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只是什么?”
  楚萧搁下酒盏,抢在他前面将话说了出来,“害!就是那神医的脾气很怪,要救人全凭自己心情,且从不接受上门问诊,想让他看病,只能去他那小医馆里排队,而且就算排到你了还不一定会给你治。”
  一声低笑自喉间响开,林淮安指尖点着额角,潋滟着双水眸,好似醉酒一般勾唇轻笑,“既是如此,那倒真是位奇怪的人。”
  他这样的姿态将楚萧二人看得一怔,厅中美艳的舞姬仿佛都沦为了他的陪衬一般,比不上其分毫。
  待马车回到知州府,林淮安已有些昏昏欲睡,脑袋歪靠在一边,被应淮轻声唤醒。
  他答应着从马车上下去,落地时身子仿佛被未散的酒意一带,整个人往一侧歪去,幸好得只大手托起,才没摔了跟头。
  “怎的喝了酒?”孟钰扶住他,都不用刻意去闻,清冽的酒香顺着他的鼻息就飘了出来。
  林淮安懒懒斜过双眸把他瞧着,“酒是肯定要喝的,怎么也得跟他们虚与委蛇一番不是。”
  他靠得太近,吞吐出的酒气直往人心里去,孟钰呼吸一滞,声音都带上了微微的颤,“那也不用喝这么多,你明知你醉酒后……”
  他适时住了口,一路将人送到屋子里,还脚不离地地为林淮安打了盆热水,打算给他擦拭额头。
  林淮安身子软成了水般,斜倚在软塌上,声音低醇,染上了酒意,“平阳城郊有个神医,你可听过?”
  哗啦啦水声响动,孟钰拧干布巾里的水分,朝他走来,“听过一耳朵,传得神乎其神,只是不知真假。”
  他拿着布巾靠近他的额头要擦,被林淮安先一步接下,“我与他们说此次来颍州的目的是治病,他们便同我说了那神医,想来这戏还要做的真些,明日我便去城郊治病。”
  布巾氲了热气,所过之处都泛起淡淡的粉色,如桃花朵朵绽放,孟钰几乎挪不开眼,“也不必只为了做戏,你也借着这机会让他给你看看身体,右腿的伤,还有眼睛,都叫他看看。”
  林淮安缓缓擦过额头,不甚在意地说:“腿伤是老毛病了,治是治不好的,至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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