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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啦!!!(近代现代)——楚君山

时间:2023-10-26 10:02:21  作者:楚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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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咔”
  门页缓慢从外朝内推开, 屋内开着一盏白炽灯,窗外昏暗阴沉的光线下散发微弱的光亮。
  房间明明很宽敞,可盛京进来后却陡然狭窄起来, 张漾侧身站着, 嘴唇紧抿。
  “你来找我什么事, 直接说吧,说了就走。”
  盛京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过当目光落在那张铺着骇人苍白的脸时,生生忍下了喉间的脏话。
  他先打开了客厅厨房的灯,信步走到洗手间冲掉一路上的风尘仆仆,然后再边擦手边走到沙发坐下,眼神示意门口那人也坐。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仿佛更像这个栋房子的主人。
  张漾一动不动, 一手拉着门页, 时刻等待沙发上的男人出去。
  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送客”。
  盛京心里闷着火,但也没发作,从兜里掏出戒指“啪”地拍在桌上, 之后又放了一张张漾的照片与一沓文件。
  他就像是把握了拿捏眼前人命门的东西,高高在上底气十足, 仿佛满脸都在说“我看你这次怎么给我编”!
  三样东西像呈堂证供般摆列,张漾对那个戒指盒再熟悉不过,只不过目光在掠过照片时, 心顿时坠落谷底。
  拧着门把的手暗暗加了力道,他轻声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盛京觑了他一眼, 道:“戒指是在你公寓的沙发底下找到的, 照片是余成管你小学老师要来的, 至于这份文件嘛——”
  他先买了个关子,话锋一转反问张漾:“先说照片吧,咱俩也谁都别听谁的一面之词,我用证据跟你说话,这照片上清清楚楚拍了你六岁上小学那会,你的脸上没有痣,上次在墓园为什么要骗我?”
  除非张漾本人将自己的身份拱手相让于别人,甚至帮着景明让其坐享其成。
  盛京他本人是不太相信这个说法的。
  张漾那么爱他。
  如他所料,对方低头沉默了许久,像是无言以对般哑声。
  盛京目光审视着打量了一番,微微抬起头颅。
  “我当时还在我母亲去世的事实面前痛苦,你不想见你,想让你赶紧走,所以编了个谎。”
  张漾眼中波澜不惊,像叙述事实。他淡淡问道:“这能说明什么呢?”
  盛京微微歪头,眼眸中的玩味晦暗难懂:“说明你也许是我要找的人呢?”
  窗外小镇被潮湿低压的水汽笼罩,蹭蹭漂浮的白雾直飘半空堆着的阴云,整个世界陷入幽暗,随着呼啸风声逐渐反转,不怀好意的命运再次将这个世界颠倒。
  只是主角二人转变了位置。
  张漾道:“不是我。”
  “哈,我就知道你铁定不承认。”盛京翻开文件页朝桌上一摔,“这是江云十几年来在流仙庭等娱乐场所当交际女的所有记录,包括时间、每个场所离职入职对接的时间线。她26年前跟景河结婚,在此前半年还他妈跟不同的男的出入各种场所呢,她哪来的时间上我家当保姆?所以胖婶不是你妈还能是谁?”
  张漾扭过头:“我妈没去过盛家,不然老管家不会认不出我们母子的。”
  “人证在物证面前轻若鸿毛。张漾,你现在最好跟我说实话,我兴许还能接纳你。”
  老管家黄土埋到鼻尖了,他一老大把年纪说的话能信几个字?
  盛京声音悠悠,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从窗缝的风掠过,猩红的光点明灭过后便是缥缈的白烟。
  “出去!现在!”张漾自始至终都站在门口,并不打算回答盛京的问题。
  张漾的表情慢慢严肃起来,盛京从京城赶来憋着的一肚子火自然也不遑多让,脸上忍耐灰飞烟灭,他眯起眼眸:“今天咱俩不把话说明白了,你一辈子也别想我走。”
  “有什么好说的!我说了不是我,你已经跟景明求婚了,你应该去爱他。你来找我干什么?你问我这些问题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查明白了?你不是把我当替身‘情夫’吗?你现在又过来这样作践我,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连个人也算不上!”
  张漾狭长的眼尾通红,在没有血色的脸上像极了腊月寒冬盛开的红梅,他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恼道:“你在这住一辈子就住吧,你不想走就不走,我走!”
  “走什么,往哪走?不想见我?你再说一遍试试!”
  盛京腾地起身,三步并两步过去,将已经出了门的张漾强.制拽进屋里,又羞又恼地把人摁在门板上:“我操,张漾,证据都他妈甩你脸上了,你还嘴硬不肯承认有意思吗!你就这么不肯承认能改变什么,我不是以前你说什么就信什么。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还是说因为孟望?”
  纤细惨白的手腕被盛京一双大手轻易锢在门板上,他半边身子都压在了张漾的身上,二人鼻息之间距离不过半寸,他甚至能清晰看到对方眼睫疏朗的睫毛。
  盛京再也忍不住怒火,张漾眼皮半阖,默声不答。
  二人对峙僵持许久。
  那张明明虚弱到一碰就碎的面容,灰白的脸色底下,是坚硬如铁的脾气,盛京那会心头陡然升起一股无计可施的疲惫感。
  “张漾,你是不是还在生那天海上我没救你的气?还是说,我到现在才肯信你?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这么大把的证据都放你眼前了,明明你点个头的事,我就能接着往下查还你一个清白。我其实也是背着京城那边的压力来调查你的,眼下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一个了,你起码给我个查下去的念头行不行?”
  他压着声音,好声好气地引诱对方放下防备。
  张漾眼睫颤了颤,小声开口:“你不是这辈子认定景明一个了?那你为什么又来怀疑我了?”
  盛京喉间一噎,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我、这你就别管了。我知道你喜欢我,现在就是生我气跟我闹脾气,我、张漾,你说谁能没有犯错的时候?就算是他天上的神仙也总有错,我失忆了记不得很多东西,意外查错人也是无可厚非,你总不能要求我一件错事不准干吧?”
  “无可厚非?”张漾强忍痛楚,一字一句质问道:“为什么你的错要我用命偿还?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理!我是人,我跟你一样是个人!不是小猫小狗,我只有一条命,你还要我死几次才满意!”
  “滚,你现在就滚!我不想在我家再见到你!滚!”
  张漾破防,挣扎桎梏,张嘴在盛京坚硬的肌肉上深深留下一排齿痕。
  盛京吃痛,一下子把人松开了。
  挣脱出来的张漾胡乱地将桌面上的东西团做一团,一把从门外扔出去。
  登时漫天纸张飘飘洒洒。
  “张漾……”
  盛京也顾不得疼了,震惊地看着张漾。
  接着又是一声怒喝。
  “滚!”
  “我不滚,艹、老子今天好声好气的来找你,你就这么给我下面子是吧!”盛京也恼了,出去把戒指捡回来。
  “这戒指是我买来给你的,我现在给你带上,物归原主!”
  他拽着张漾把人摁在椅子里,不管不顾地捏着指环朝人手上带。
  “我不要你的戒指,我不带!盛京你放开我!”张漾对他又打又踢,浑身抗拒。
  盛京恼红了眼,压在人身上,强制把东西套进指骨。
  “你说不带就不带?我今天就给你带了!来,踢,朝我脑门儿踢!你今天不踹死我就得带!”他咬牙,半分不容拒绝。
  等他松开张漾后,那指环便被马上撸下来,对准前方狠狠砸过去。
  张漾抗拒:“我不带!”
  盛京猛吸一口气,扭头走到戒指消失的范围,趴在地上从沙发底下捞出来,接着又将张漾摁在身底下,拧着人的手指套进去。
  他喘着粗气,嘴里骂骂咧咧:“你扔,你再接着给老子扔!我看今天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这个戒指你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
  生气的男人像极了恣睢暴戾的野兽,几乎丧失了理智,这时是决不许有人忤逆自己。
  张漾赤红眼底地盯着他,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决绝,几乎毫不犹豫地将指环拽下来朝着门外扔。
  门外两侧是草坪,指环落在石阶上滚进茂密的青草中,小小的指环顿时无形无踪。
  盛京就打开手机手电筒,手指伸进去探,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又找回来,接着再以同样的方式给人带上。
  他累的呼吸凌乱嘶喘,指着张漾:“来,再扔!”
  那戒指像是阴魂不散似的,张漾沉默地盯了半晌,就当盛京略微松下一口气时,他倏而起身走到厨房,一把拽过菜刀对准无名指挥手便砍。
  白刃迅速在半空划破一道口子,窜着凉飕飕的冷风。噗呲一声,鲜血飞溅。
  滚热的血液撒在案板、灶台上,顺着纹路缓慢流淌,张牙舞爪地蜿蜒滴落在地面。
  啪嗒、啪嗒、啪嗒、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慢放了数倍,刺眼的鲜血是如此骇眼。
  盛京惊魂未定地喘息,手臂颓然垂落,那把菜刀被卸力地当啷落在地面,掉进那一大滩血液中被红色浸染了全身,那些血来自于他另一只手。
  掌心被深深划出一道,半指宽的深度几乎能见到内里阴森森的白骨。所幸菜刀不算锋利,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
  “张漾,”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你就非得这样是吧。”
  他的声音非常微弱,又带着疲惫的沙哑,浓墨的眸子盯着张漾,细白的眼皮垂下。
  那是从未有过的无奈感。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张漾仰头,清泪顺着眼尾飞白滑落进鬓发,再也承受不住地失声痛哭。
  他削瘦的肩膀极大幅度地颤抖,这一次他哭得极为压抑,是被命运戏弄而束手无策的苦悲。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与每个人似乎都不能有好下场。
  那就默默地、藏在角落等死吧?
  可就这么卑微的要求都成了痴心妄想,命运对它的捉弄似乎没有尽头。
  张漾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大概是嗓音沙哑干涩、喉间被声波磨出血痕,嘴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张漾……”
  “别哭了……”
  “张漾!”
  那是传进潜意识里模糊的叫喊,漂浮在虚空,引得他一阵恍惚。
  盛京抱着无意识的张漾来到沙发,他先随便撕了一块布条绕在掌心止血,之后又打横抱起人上了停在门口的辉腾,马不停蹄地朝着医院赶。
  —
  孔思寻是在拍戏的时候接到医院的电话,当听到张漾被打了镇定剂后撂下电话就赶过去了。
  医院行人忙碌,他穿过人群来到张漾的病房。
  “你是病人家属?”
  “对。”
  “病人受了刺激情绪过激而做出的过激反应,刚才打了镇定剂。你们这些当家属的怎么回事,不知道病人现在不能受任何刺激?”
  医生进行了一顿批评教育后,孔思寻连连点头称是。
  “对了,另一位病人在隔壁包扎,你等会去窗口开条缴费。”
  孔思寻皱眉,不过先应了声之后看了一眼躺床上熟睡的张漾后才去了隔壁房间,见一见“另一位病人”。
  病房内单调,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盛京支着一条胳膊,流血过多而略显灰白的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的血渍。
  孔思寻大惊失色:“盛京,你怎么在这,你来干什么!”
  联想到病床上的张漾,他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你是来杀他的吗。”
  盛京扯了扯嘴角:“他杀了我还差不多。”
  孔思寻看了一眼屋外,等医生包扎好了之后将门反锁,警惕地盯着他:“你不跟你男朋友筹备婚礼还有闲情雅致来这旅游?”
  盛京动了动被包成粽子的手,没理会他,反而质问:“张漾抑郁症怎么来的。”
  “你还有脸问。”
  “艹、关我什么事?”
  孔思寻握紧了拳头,极力地忍耐着,语调都变了:“对,不关你事,怎么会跟你盛二少爷有关系呢?你盛二少爷失忆了,你多无辜啊!走吧,这里跟你。没关系了。”
  “我问你张漾怎么得的病,你吃炮.仗了是不是?”
  张漾对他冷脸情有可原,但孔思寻一个外人这副态度他不由得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想要弄明白事情经过,他必须得经过眼前这人。
  于是他深深吸了口气:“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来杀他’?”
  孔思寻贴着墙壁狠狠瞪他一眼:“这一切不都是因你而起吗?你是失忆了有大把借口推脱责任,可张漾却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现在却像个局外人一样问‘什么意思’?张漾的抑郁症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害的张漾不能在张芳阿姨犯病时第一时间陪着的难道不是你?”
  盛京一时间无言以对,他自知有错。
  “那我现在给张漾机会,我愿意相信他了,我想把戒指物归原主,让他继续承认是胖婶的儿子。但他不愿意。”
  宁愿拿刀剁手指也不收他的东西。
  孔思寻目光落在他那只受伤的手上,刚想说什么,身侧的门被踹开,巨大的冲力将门页重重地摔向墙面回弹撞了几下。
  孟望一身的怨气,揪着盛京的领子利落地挥了一拳头。
  “盛老二!你来干什么!是不是只有漾儿死了你才满意!”
  盛京侧脸,忽如其来的一拳头将他打懵了,随即暴怒,跳起来跟孟望扭打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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