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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啦!!!(近代现代)——楚君山

时间:2023-10-26 10:02:21  作者:楚君山
  老中医她派人去请过。可思来想去,明明不是她该做的事,于是也并不是真心实意的请,而老中医也不会真心实意的答允。
  东西给了之后,江晚愁一刻不多留地离开。
  盛京在原地呆了许久,盯着那纸条也看了许久,明白自己为什么去请人几十次,也不见有人答应。
  老中医医术高明,行踪神秘。他的真实住址几乎没人知道。他手里的也并不是真的。
  那他妈是从哪弄来的?
  盛京暂时没管这么多,将地址抄下来,之后将东西给了孟望。
  孟望在接到纸条的那一刻,似乎觉得这个世界不太真实的样子。
  “你……就这么把纸条给我了?你真的给我了?”
  盛京烦躁地嗯了一声:“张漾病要紧,咱们的恩怨情仇什么的……不值一提的东西而已。你丫别多想,这可不代表我放弃张漾了。”
  随后,他咬了咬牙:“老子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稀罕他!”
  —
  张漾的病不见好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乐观的事情,反而每过一天,都是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
  抑郁症自.杀是随时随地的。
  盛京每时每刻都守在楼下边,偶尔张漾大发慈悲的让他进去喝杯水或打扫卫生扔垃圾之外,其余将他当空气。
  对此,盛京一点也不恼,直接把公务搬车里处理,一工作就到半夜。
  现实把心腹秘密安排进重要的子公司以及总部,把妨碍他发展的几个公司的老滑头贬下去。盛宗宏本就有把公司全权交给他的意向,所以他清除异己非常方便。
  除此之外,他也致力于打压吞并其他公司工作室用来培养势力,注入自己的血液。
  “盛总,张漾出去了。”
  “跟上去。”
  张漾这几天非常安静,阳台、卧室和吃饭,三点一线一如往常,这次傍晚出去,盛京内心难免多虑。
  “今天是什么节日?还是说有什么活动?”
  “……阳历11月23号,盛总,今天是感恩节。”
  盛京啧了一声:“洋鬼子的节日有什么好玩的?”
  他没再说话。
  并不显眼的黑色辉腾悄咪咪跟在张漾的车后。夜色静谧,初冬天气凛人。街道空荡无人,干净的夜幕只挂着半轮明月,干巴巴的景色没什么看头。
  盛京正百无聊赖的盯着张漾的后车尾巴,余成道:“盛总,我们派去请老中医的人又被撵回来了。”
  “嗯。”
  “盛总……他们说,不准再有下次,不然就算小少爷死在他们门口也绝不接诊。”
  “……艹、”
  盛京低骂一声,要是他18岁没进部队而是转头学中医,妈的至于现在低三下四的去求人?
  至于派四十几波人去到现在连根毛也没见着?
  张漾状态低沉,车辆也是迷迷糊糊的开着。转进一个狭隘的幽静小道便消失了踪影。
  再跟上去就过于明显,盛京在膝盖与脚踝贴了几个暖宝宝,套个大衣下车自己偷摸跟过去。
  羊肠小道勉强过车,张漾停在了不远处。
  ——东河尾端。
  初冬河流淙淙,枝叶干枯,冷风吹过,荡起无尽凉意。
  月光昏暗,前方约莫一个人影走过。
  张漾?
  他快步跟上去,在木头长椅处停了脚步,那道单薄的身影独坐许久。
  一会看看月亮,一会低头对着什么东西发呆,没过一会,便会传出一道微弱的叹气。
  出来……放风吗?这么冷的晚上不好好睡觉放什么风?
  盛京几乎立刻意识到,张漾可能失眠了!
  张漾的失眠严重,作息也异常混乱,放佛脱离了这个世界一般。
  盛京离他半丈远,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不动。莫名的,他内心深处传来一股强烈的、不安的惊惧与悸动。
  忽然,那道人影起身朝河畔那道石护栏走去,矮身找了一会什么,拨开草丛、站在石墩子上眺望宽阔的河道,沿着护栏走了一会,又猛地矮下身。
  盛京屏住呼吸跟着走了一路,正当他以为是在逗小虫子玩时,那道黑影突然慌乱地爬着河道护栏就往下跳!
  那一刻,盛京觉得心脏都在被凌迟,呼吸骤停,倾身就冲过去捞人。
  河流冷水寒冰侵肌入骨,盛京不管不顾跳进去的那一刹那,膝盖猛地剧烈绞痛,骨头似乎是脱节敲碎又给按上去的感觉。
  盛京咬碎了后槽牙,昏暗中笨拙地游向那人,环身紧抱游向岸边,几乎是手脚并用将人拖到岸上。
  “艹,爬个雪山后遗症这么多?”盛京先不管剧痛的膝盖,浑身湿淋淋的抱起张漾,给人渡了好几口气。
  “张漾、张漾你醒醒张漾!”
  “张漾?!”
  “……我听到了,你别叫了。”
  张漾懵懵然。
  “呼——呼、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好好的你跳什么水?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如果我没有跟着你……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我没有……只是……”
  张漾瑟缩了一下身体,便不再说话。
  盛京抹了一把脸,不知道是水还是泪,眼底红红的。狼狈起身又抱着张漾一瘸一拐地回到车上。
  找了一条干净的毯子给张漾裹上,空调拉到38度,一路将人送回张漾那里。
  盛京救得及时,张漾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吹干了头发之后,盛京又给人熬了一锅红糖姜茶,强硬地给灌了两大碗,张漾脸色褪去乌青,渐渐恢复莹润。
  “你怎么跟踪我?”
  盛京收拾碗的动作一顿,压着半边怒火道:“你大晚上不在家,去河边瞎走什么?”
  “放风。”
  他将碗筷朝水槽里一扔,转身拎来医药箱,一声不吭地给蹲在张漾身下清理腿上伤口。
  那是在水里被脏东西划破了脚踝。
  明亮的光线中,盛京衣裳半干,头发湿哒哒显得油亮凌乱,此刻一张冷峻的脸更加烦躁,连头发丝都透露着不虞。
  但手上处理伤口的动作却很轻揉,乌黑的瞳孔一动不动,全神贯注。
  张漾的脚踩在湿润的膝盖上非常不舒服,他双手摁着沙发暗暗用力,嫌弃地试图抽走。
  盛京突然摁住那不老实的脚踝,“我知道这次没死成你不乐意,把气洒在我身上也好,真心恶心我也罢……先把你伤口处理好,一切都给你安顿好等你睡着了我立马滚,一会也不多留。你听话点!”
  不然他真压不住满腔暴戾的怒火!
  他不想在张漾面前发脾气,因为张漾说了不喜欢,平时他已经很克制隐忍,但今天,张漾属实触碰了他的底线。这比在大街上抽他几十个嘴巴子还要让他生气!
  “不用你管,你走吧!”
  “张漾。”
  盛京再也忍不住将手里的东西一扔,起身压着张漾双手恶狠狠地揪起他的衣领。乌黑赤红的眼睛里,是如罗刹般的狠戾。
  如果眼神能穿透肉.体,盛京绝对第一个先看看,张漾的心究竟是黑的还是石头做的。
  “操他妈的气死我了你,你给老子听好了!我有错我认我改,你平时怎么奚落我、冷淡我都成,要是不解气就直接把我拎大街上抽我几十个嘴巴子玩,只要你乐意让我巴巴的干什么都他妈成!只要你开心了我愿意为你做一切!我什么也不要了,我只要你开心!!”
  盛京嗓音极高,那是一种可以掩盖任何一切崩溃哽咽的声调,夹杂着难过。
  “只要你开心我干什么都乐意……但是,你决不能拿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谁都可以死包括我但你不行,因为你这条命不止是你自己的!这条命,是盛京欠了下半辈子的,要还上几十年的,你救过景年,也是景年欠了一条命的生命,还有、还有孟望!那个姓孟的把咱俩骗的团团转,他也欠你的。光是我们三个人欠你的你就不能死。你得活着看着我痛苦、忏悔,你不是说这样能让你开心吗?好,我让你开心一辈子,你得看着我挣扎一辈子。你怎么能死?这世上该死的、该千刀万剐的有很多,比如我这种人,但你是最不应该死!你得活着……好好活着,算我求你了……”
  “……我求你活下去。”
  他揪着张漾的前襟的手剧烈颤抖,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第51章 
  京城远处的灯火渐渐熄灭了, 窗外的颜色是漆黑的。那只修长骨感的手指无力滑落,盛京以一个低姿态跪俯,泣不成声。
  盛京铁杆硬汉, 秉持一句“大老爷们有泪不轻弹”, 可此刻, 他除了痛哭再无其他。
  那天,他哭了很久。
  约莫凌晨,盛京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带着一身颓靡与阴沉气下楼。
  没着急离开,而是坐在街道边点了根烟,红肿的眼皮微微吹着,冷气吹得他鼻尖通红。
  回想起方才。
  张漾指尖似乎触碰了一下他的肩膀,终是叹了口气, 喃喃道:“我没有寻死, 你误会了, 是我母亲的东西不小心掉河里,我着急去捞才跳进去。”
  盛京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的。
  想着,他在夜色中又抽了一口烟。
  四周静无声。
  从兜里掏出手机, 犹豫了一会拨通电话。
  眼下已经很晚了,响了好大一会才被接通, 听筒刺刺啦啦传来一道并不清晰的嘶哑声:
  “嗯?”
  “哥。”盛京咬字极重。
  盛青顿了顿,似乎清醒了不少:“怎么了?”
  盛京吸了口气,严肃道:“我把手底下的几个公司内网给你, 你先帮我顶一阵,大概三四天。”
  “可公司的事情我从不过问……”盛青声音都变了:“你想干什么, 小京, 你别胡来。”
  “我没胡来。这种事情交给别人不放心, 只能给你。哥,我可把我命根子给你一半了,你得好好帮我看着。”
  “你去哪?”
  “给张漾治病。”
  盛青沉沉的、似乎从肺里直接挤压出一口气:“上上次雪峰险些丢了命,上次缙洲又碰上那事,刚消停没几天你这又……张漾顶破天了一个毕业两年的大学生,怎么跟个天仙似的把你迷得跟个、跟个……跟个口香糖似的扣都扣不掉,甚至不惜跟家里人多次闹翻?”
  “……”
  双方不约而同沉默少时,盛青率先泄了气说:“……行吧,只有这一次,不许告诉爸妈!”
  “怎么会,前脚求你后脚就把你买了我又不是傻的,老爷子永远不要知道的好。”
  那晚上盛京一夜未睡,连夜集结最心腹的几个亲信、有练武底子会玩枪的,把老中医的地址分别发给他们。交代完一切天蒙蒙亮就出发了。
  那会盛京眼底密密麻麻爬着红血丝,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瞪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吊着的一样,凶狠的能将人活活吓死的罗刹一般。
  盛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张漾不能死。
  他愿意用尽一切手段,上流也好下流也好,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怎么着都行,他一定得治好张漾的病,他不能看着张漾越陷越深、继续承受病痛的折磨,最后落个不该有的“糟糕”结局。
  他心里的张漾不应该过这样的人生。
  车队登上盘山公路,公路尽头是一座简陋的貌似已有两三千年历史的古旧木屋。
  白烟薄雾层层叠嶂,拔地而起的将木屋与墨林席卷。深秋早晨冷风习习,吹不散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缭绕。
  “这是现代人住的地儿?好……复古。”
  另一人也打了个寒颤:“我看僵尸片倒是经常见。”
  盛京等人下车时,便听到木头房檐悬挂的铜铃一声作响。
  不似公寓风铃的清脆,透露着一股厚重的历史岁月感与镇人心神的压迫。
  盛京后退半步,一秒不到迅速手.枪上膛。
  “吱呀——”
  那扇古朴木门微颤打开,一个长相白净、穿着背带裤的小童探出半个身子。
  “你们是——诶、你们要干什么!”
  小童话没说半句,只见一个黑色的庞大残影将他拽出去,紧接着脑门便被抵上冰凉的枪.口。
  “对不住了!”
  歉意从那双如冰窟般寒冷的黑眸中一闪而过,盛京使了个眼色,身后那个亲信上前一脚将这摇摇欲坠的木门踹成两半。
  “我的门……”
  小童堪堪到盛京胸口,蹬了两下没挣开,满眼心疼的又看了两眼那堆被踹成木块的大门。
  进去后便是一间用茅草塔成屋顶的土房子,几名亲信举着手.枪各站两排,手探进口袋,目不斜视,引弓待发!
  木屋后方便是一座似乎近在眼前的高山,如水墨画般隐匿在虚无白烟中,茂密的墨林静若立定,虽然被风吹着,却纹丝不动。
  整个山脚下辽阔无比,又寂静无声。
  盛京耳畔静的几乎嗡鸣,他细细打量这栋简陋的土房子,沉声道:“我来没有任何敌意,这个小孩我不会动他一根头发,只是、想请张医师跟我走一趟,请您救救我的爱人!”
  许久,没有一丝回应,反而是那小童嗤笑:“一个个都端着枪我打量你们是来抢劫的,原来是求人。”
  “闭嘴!”盛京喝道。把怀里的小童朝亲信一扔,独自上前两步。
  “这次是我盛某人唐突……还有前十几次,要是有责怪都算在我的头上。我家那位得了抑郁症,很严重,我前不久从缙洲得到地址,不过那段时间在养伤,回过后不敢离开爱人太远,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才来亲自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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