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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啦!!!(近代现代)——楚君山

时间:2023-10-26 10:02:21  作者:楚君山
  张漾低头安静喝汤。
  盛京双手抱臂,仰身一靠:“我妈年轻那会跟你一样什么都喜欢买着吃,后来啊,有一天在外卖里边吃着一个拇指大的蜘蛛!从那以后,我家老爷子就学下厨,做好了之后再给我妈送去。我就怕你哪天啊,也吃出这么个蜘蛛来。”
  “……咚!”张漾把碗朝桌子上重重一放,忍无可忍的起身朝外走。
  “哎?”盛京连忙起身,动作太急还被椅子腿趔趄一脚,“张漾,别走啊,还没吃完。”
  他拽住张漾,却被一下甩开,张漾喘息比刚才急促了许多:“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话这么多!”
  盛京忿忿地看着他:“你平时对我爱答不理的,平时我跟你说二十句你都不带回一次。整天跟个闷葫芦似的,你觉得没事我看着都害怕。”
  张漾胸口坠痛,恼怒之下狠狠推了一把盛京:“等你哪天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滋味了!”
  他也想变成从前的样子,他也想和人有分享不完的趣事,但他能和谁说?
  家庭合满谁不想要,他才二十几岁就没了未来是他想要的吗!
  这一切都拜他所赐吗!
  他已经一忍再忍,一退再退,还要他怎么办!
  从公寓回去后,张漾出门的次数就更少了,甚至景年和孔思寻的微信也不想回。
  从缙洲坠崖之后,景年一直非常感谢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聚一聚,但都被张漾回绝了。
  后来就谁的信息也不回了。
  农历十月一号。晌午。
  张漾穿着棉质长袖与加绒开衫,柔滑的纤维裹着纤白的脖颈,细白的肌肤下隐约能见淡青的脉络,整个人白到几乎透明。
  他从百货超市里买了一袋子纸钱去墓园探望母亲。
  京城细密地下着小雨,整座墓园都被拢上一层青色烟气。
  张漾扫完墓之后,呆坐在已经染成灰烬的黄纸前,一直到下午四点钟。
  扫墓大多都结束在下午三点钟前,不然就被视为不祥,可张漾不管这些。
  已经倒霉成这样了,还能有多倒霉?
  他已经很久没和母亲静坐陪伴彼此了,他也……很想念母亲。
  冰凉的墓碑前,他母亲那张黑白照还贴在上面。
  被风霜鞭笞过的妇女眉眼依旧明朗,富态的长相中眉眼突兀地英气,像是一块被岁月遗留的、历经风雨依旧坚硬的顽石。
  砸不开、劈不烂,比这世上任何一种铁具都要坚硬。
  张漾内心仿佛如潮水般涌上一股酸涩的暖流,连同那最深处的地方都被吞噬。
  “妈,景河死了,他被盛家的人逼上高山……以他那些的罪名不至于判死刑,盛京又不肯轻易放过他,所以直接用了这一招让他困在山顶直到死,我其实心里特别不甘心,于是那天晚上自己开着车就过去了。”
  于是,他亲眼看到了景河的死状——惊惧过度坠崖身亡。
  真真切切地死在他眼前。
  “我已经请了法师做法,在下边不会碰见你的。”
  省的脏了他母亲的眼。
  “我之前一直都相信世界是公平的,老天会善待每一个人。”张漾垂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滴:“都是假的,一次又一次的被安排命运,却从来没有得到任何苦尽甘来。”
  他望着那张照片,瞳孔逐渐变浅而显得涣散,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我想来陪——”
  话说一半,嘴巴兀自张着,嗓子似乎被什么给黏上,下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忽而远方传来一阵微风,掠过林叶与濛濛雨水,仿佛化作一只动作轻揉的手掌拂过张漾的头顶。
  黑色的墨发被吹起,一撮呆毛竖起迎风而立。
  一股温热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极迅猛地窜起。
  “……如果我就这么死了,其实也不会有几个人为我真心哭的,会不会有点不值?毕竟我都……都受过这么多苦了,要是就这么死了,好像还挺窝囊。 ”
  爱他的人为他难过,他为什么要因为那群伤害他的人去死?
  他明明是整个事件里最应该活下去的人。
  他万万没有想到,最终支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是不甘。
  张漾跪在那座修葺最为豪华的坟墓前,背影单薄清瘦,肩不宽不窄,裹在柔滑的开衫与高腰休闲裤里,隐约间又能见白的发光的露在外面的半截脖颈。
  夜色降至,墓园四周阒寂,张漾隐没在青色的白雾中。
  一声尖锐鸣响,划破气流,在天鹅绒般的苍穹中绽放。接着,又是一道,两道……数不尽的烟火怒放交织,盘根错节形成巨大花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或者烟花太多,张漾觉得天好像一下子就黑了。
  明亮的火光映在他清俊的脸上,浓密的睫毛下打下一排阴影。
  烟花灿烂盛大,几乎淹没正片天空。
  热闹与喧嚣的响声吸引了张漾的全部注意力,紧接着,耳边似有似无地传来一阵音乐。
  “i grew up in a pretty house and i had space to run.”
  我们家房子虽小,给我留的空间却足以奔跑
  “and i had the best days with you.”
  有你陪伴的日子全都最美好
  ……
  直击内心最柔软的深处,张漾眼眶顿时蓄满了泪水,模糊了一切视线。
  漫天烟花做的“繁星”之下,张漾连同哽咽的声音都在发抖。
  ……
  就在墓园门口,停着一辆低调内敛的豪车。盛京穿着那件纪梵希定制黑色大衣,宽肩窄腰,静默地伫立在盛大的烟花秀下。
  孟望从副驾下来,用一种异样的目光道:“在等什么?你不进去我进去了。”
  明天就休假结束,一回部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盛京看了一会烟花,又去了一旁的垃圾桶旁边点了根烟,烟尾烧红的火光明灭,他垂下手,淡淡的白烟从薄唇中吐出。
  他什么话都没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进去,只是在用手机联系余成,让他将烟花燃放的时长又拉多了一点。
  作者有话说:
  小说本就是脱离现实的,请大家不要迷信,建国之后不许成精【认真脸
  后面一段歌词来自泰勒·斯威夫特的《the best day 》
 
 
第50章 
  看着燃亮了京城半边天的明火, 盛京心里默默想:
  “十月扫墓,张漾现在指不定伤心成什么样。这里边的难过不可能没一点因为他。”
  既然不知道怎么让人消气,起码不进去惹人心烦。
  扫墓这天, 孔思寻等了许久不见张漾回来。
  烟花燃尽时, 孔思寻开着车风风火火地来墓园找人, 路过那辆黑色豪车时狠狠剜了一眼,似乎在怨怼盛京。
  “……”
  盛京回到公寓,半边身子颓然地窝在沙发里。
  余成与秘书在外守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秘书:“余特助,盛总怎么了?”
  余成:“啊?我不太清楚。”
  秘书:“啊?你平时不是负责贴身听遣的吗?”
  余成:“我……盛总的事情……盛总自己比较明白吧。”
  “……哦。”
  之后二人就没再说什么了。
  奢华的富人区独栋公寓内视线沉沉,盛京脱了大衣只穿了一件法式衬衫,修长的指骨间夹了一根香烟,眼尾徐徐升起白烟。
  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半阖, 眼尾厌怏怏地耷拉着, 如果换上一身烂衣服朝街边一丢, 跟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
  “盛总。”
  余成接过电话来将平板置于他面前:“今天的烟花好像……上热搜了?不知道是谁透露出去的,需不需要我着手撤掉?”
  盛京垂眼,大致浏览了风向。
  今天的烟花几乎笼罩京城半边天, 场面宏大,不少人都在讨论。
  “报——吃瓜小报!已经有不少网友扒出, 这次烟花求爱的竟是是盛氏二公子!惊了,这年头,有钱人喜欢的姑娘也需要追啊。”
  a:不一定是姑娘吧, 小伙也说不定[狗头]
  b:东边墓园谁他妈放歌啊,好好扫个墓我寻思我太奶来了。
  c:盛京!天呐!他退圈得有一年多了吧, 这好像是他退圈之后首次动态外露。另, 题外话……我也听到了。
  d:[好奇]那姑娘\小伙是谁啊, 有人扒出来吗?
  e:啊啊啊啊,盛京啊啊啊啊啊!哥哥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呜呜呜——
  f:不是我哥有钱放个烟花怎么啦?他乐意就算用黄金擦屁股也有资本,你们这群狗仔闲的没事就去挑大粪行不行?
  “……”
  后面就是典型的黑粉骂战,无非就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或者“我盛哥有钱就是你爹”巴拉巴拉什么的,一些干巴没营养的东西。
  盛京揉了揉眉心:“撤了吧,之后锁词条,务必保护好张漾个人信息。”
  余成收了平板,踌躇了一会。
  盛京觑了他一眼:“我妈来了?”
  “……嗯。”
  这种事上了热搜,余成知道总部那边肯定也知道。
  不过不论如何,或者像上次那样老爷子给他施压也好,他也不打算与张漾再分离半步。
  江晚愁说到就到,还在盛京思考怎么应对时,便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
  大部分时间,江晚愁的脸都是冷的,在谈判桌上待久了表情并不轻易外露。除非被盛京气到。
  “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也什么都别说了。我不同意。”
  江晚愁眼睛大了一圈:“不同意什么?你还嫌我不够丢脸是不是?”
  盛京忿忿道:“人家张漾在京城住的好好的,你们非得逼人家走,不来找我事去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病人,还是你们的问题。”
  “你!”
  “我不动产给张漾了。”
  指着盛京正欲发脾气,江晚愁的情绪戛然而止:“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盛京让余成把东西拿来:“财产、不动产、股份只要是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张漾了,我立的遗嘱,只要我一出事,张漾就是第一继承人。”
  那些文件信封江晚愁看都没看一眼,抓来便甩在他脸上。保养得圆润油亮的指甲指了半天气的没说出来一句话。
  如果手边有一根棍子,江晚愁的架势估计得在她儿子身上敲断三截。
  盛京给他妈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另一边给江晚愁顺气。
  “妈你也别生气,我弄这些不是故意气你的……也不是故意气老爷子,我是真心想跟张漾过一辈子的,不论怎么过就算我缠着他他整天对我拳打脚踢也好……我只跟他过一辈子。”
  顿了顿,他又说:“既然当初你们能接受景明,为什么不能接受比景明心思干净的张漾?”
  明明,一千个景明也比不过一个张漾。
  江晚愁别过脸,生怕一个忍不住就动手。
  “这能一样吗!景明是你喜欢的第一个人、也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了十几年的人,所以我跟你爹当初顺你、哄你,而另一半是为了你的失忆!张漾呢?张漾能一样吗!你跟景明求婚也求了,各大媒体杂志也都报道了,结果你又来了一句什么?‘跟张漾过一辈子’?你跟谁过一辈子!盛家包括你爹娘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
  江晚愁越说越气:“要不是盛家祖上扛过枪上过战场,十个盛氏也不够你挥霍的!我说了,让你接手盛氏,啊,你还需要什么爱情,哪家姑娘少爷不巴巴的来贴你?至于你现在还得低三下四的求着张漾!你疯球了吧你!”
  “我没喜欢过景明。”盛京看着她:
  “你不爱我爹吗?”
  江晚愁突然被噎了一下,随后朝他后颈呼了一掌:“你跟我伶牙俐齿了倒是,你要是真有这本事就把张漾哄回来!别在这里给我丢脸,一个景明就足够收拾烂摊子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张漾……你是不是觉得你老娘命忒硬?”
  “你这说的什么话,搞得跟我多盼着您死的一样,我巴不得您寿比南山……妈,你别总针对张漾,不是他的错。”
  话落,江晚愁又朝他一巴掌:“我是针对你!张漾除非八条命能把我气死,你嘴皮子上下一碰你娘我就多折十年阳寿。”
  盛京这样说,属实是冤枉了江晚愁。
  胖婶19年前被她救助在盛宅当了一年工,江晚愁整日日理万机没有心思去记这些,所以对张漾的印象马马虎虎,虽说后来她也查到了真相,基于盛京的所作所为下,对张漾是有愧疚心理在的。
  但盛京雪山那次险些丢了性命,汹涌的母爱瞬间盲了她的心,捞着盛宗宏将张漾送离了国外。
  那天,张漾没屈服盛氏的威压反而“大逆不道”将他们二人训斥一通,句句在理,字字有力,反而给江晚愁骂醒了。
  “说到底你惹出来的事端,跟人家有什么关系?里边也有我的错,也有你爹的错,谁的错都有,千不该万不该有张漾的错。我这次来……也属实没有想到你会有这一手。”
  竟敢把留给他当保命用的股权也给了张漾。
  那并不是普通股,而是董事会仅次于盛宗宏在股东大会的决策权。
  几乎拱手送出去半个盛氏。
  盛京心一沉:“现在总相信我的真心了吧。”
  “真心?呵,丢死人了你!”江晚愁又坐回来,双手抱臂,想了想,决定先把事情给解决了,朝桌面拍下一张纸条。
  “这个是老中医的住址,但人,我请不过来,看你怎么办了。”或者说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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