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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穿书]——墙上阳光

时间:2023-10-26 10:05:18  作者:墙上阳光
  顾怀章没抬头:“瞧什么?”
  “二少爷的伤呀!”张妈立马说,“你是没看见,他那额头上青的,那么一大块,看着好吓人!”
  顾怀章翻过一页文件,并不在意:“只是撞了下,不至于那么娇贵。”
  “哎呀……”张妈就有点着急,又心疼又无奈,忧心忡忡道,“毕竟是那么硬的茶几角……只怕是真撞出了什么毛病,二少爷嘴硬,不肯说呢……”
  说着她心里就不免有些怪罪起池鸦来了,看当时那情形,也不过就是情侣之间打打闹闹的,至于下那么狠的力气!
  虽然她的确也是挺喜欢池鸦这孩子的,可到底亲疏有别,心里难免偏疼着从小看到大的顾怀安。
  谁知道顾怀章这个当大哥的,弟弟被人弄伤了,竟然也不见多上心。
  顾怀章终于抬头看了眼她,问:“老二呢?”
  刚才在底下说话的时候顾怀安一直捂着毛巾,他还真没怎么见着伤得有多重。
  张妈一下有点气虚起来,讪讪道:“去找小池说话了……”
  顾怀章微微皱了下眉。
  张妈怕他又责怪顾怀安,赶紧又说:“我也跟他说了不要再吵架,没事儿的,再说小夫妻俩吵架拌嘴的,也不就是床头闹床尾和的么……”
  床头闹床尾和……顾怀章不知怎么的,一下又想起不久前惊鸿一瞥的那一团白……
  他指尖点了点桌面,心底深处一丝莫名的浮躁转瞬即逝。他盯着手里的文件看了两行字,说:“你叫他自己去医院看看。”
  何必大张旗鼓地叫医生来南湖,平白叫人多想。
  张妈也反应过来了,讪讪地笑了下:“是我想得不周了……”
  就因为池鸦踹得那一脚他们就叫医生来家瞧,倒好像他们心里对池鸦有多怨怪似的。那么个小孩,才没了父母,又没有工作不能独立,就靠着二少爷在南湖寄居……
  顾家也算是体面的人家,实在不该那么小家子气。
  张妈心里懊悔自己多嘴,捏着围裙说:“那行,那你忙,我就先出去了。”
  书房门被轻轻合上,顾怀章稳稳坐着,继续把手上的文件看完,提笔签了字,才往后靠在了椅子里。
  桌上张妈送来的茶还飘着热气,温热的茶香浮动鼻尖,顾怀章伸手拈过杯子,站起身,走到窗边去吹风。
  然后就看见楼底下的花园里,池鸦坐在石凳上,拖鞋踢掉了,纤长莹白的小腿蜷起来,白生生的脚丫子踩在石凳边沿,低着头拿狗粮一颗一颗地喂给包青天,在他旁边就站着顾怀安,正叉着腰,像是很恼火的模样儿,嘴巴一张一合地在说着什么。
  玻璃窗隔音很好。顾怀章一手端着茶杯,指尖在温热平滑的杯身上摩挲了下,抬手打开了窗户。
  下一瞬,楼底下的说话声就跟着微凉的清风一起被送了进来。
  顾怀安一反常态地压低了嗓门,但尽管如此他的声音还是能轻易听清,说的是:“你骗鬼呢?!”
  他焦躁地转了两圈,指着池鸦鼻子道:“就算你为了……那也绝不可能短短几个月就变得这么不怕狗!”
  顾怀章眉梢轻轻一动,转眼去看他旁边的青年。
  狗粮喂完了,池鸦垂头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稍微有些长的额发温顺垂落,遮住了他的眉毛。
  顾怀安在他面前站住脚,微微俯身,一只手抓着他后脑上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冷声道:“克服小时候的心理阴影有多难,你当我不知道?”
  无人发觉的窗后,顾怀章托着茶杯的手蓦地一紧,修剪整齐的指尖在杯壁上压出青白色。
  “小时候的心理阴影”么……
  池鸦被迫抬头,露出微微苍白的脸颊和紧抿的嘴唇,只有他听见顾怀安俯身到自己耳边的低语:“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池鸦。”池鸦睫毛微颤,抬眸对上男人沉冷锋锐的目光,说,“为什么你、就是……不信?”
  “那你的、你的心里是、怎么猜测的?”他抬手抓住顾怀安的胳膊,纯净的猫眼里神色竟然很平静,“难道要我、要我告诉你,对,我的确不是、池鸦,我只是一个……孤魂野鬼,是一个,小偷,钻进这副、壳子里,来假装、假装喜欢……你吗?”
  他大胆使出空城计,心里笃定顾怀安不会真的信这个,毕竟一个生活在绝对科学的现实世界中的人,固有世界观都已经形成,怎么可能真的相信这种荒诞诡异的事实。
  他不知道“池鸦”该是什么样子,只能凭借很少的一点原著内容去推测,但到底演戏不是他长项,从顾怀安秦玉泽他们平时的反应中他也猜到自己破绽很多,或许人设早就崩成渣渣了也说不定。
  但没办法啊,他不能也做不到一直去扮演另一个根本就不熟系的人,二次元的虚拟角色在小说行文中的描写有事件情节的轻重缓急之分,可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他现在也是在真实的生活,在过着小说中并不会着墨的很多平淡日常。
  一粥一饭,一言一行,那么多的细节和日常不经意处,哪怕是影帝,大概也做不到一丝破绽也不露。
  池鸦被揪着头发,头皮有细微的刺痛,他望着面前咄咄逼人的顾怀安,忽然有一股很强烈的冲动,要叫他破罐破摔。
  ——如果他真的承认自己不是“池鸦”,承认这具壳子里的的确确换了人,这个顾怀安的脸上,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他会吃惊么?会三观崩塌么?会……庆幸么?
  庆幸那个痴恋自己到不惜用下三滥手段捆住他的“池鸦”终于消失了他终于得以自由么?
  胸腔里那股冲动在横冲直撞,他咬着牙,瞳仁细微地颤动。
  ——说还是不说?
  然而还没等他纠结出个所以然,顾怀安竟然就已经松了手,很烦躁地瞪着他,呵斥:“……你怎么又要哭?!”
  他又哭了吗……池鸦茫然地望着他,不知道自己的眼圈又悄然洇红了,还没来得及擦干的眼睫毛又重新沾染了水汽,湿漉漉黑漆漆,猫眼里透着股委屈劲儿。
  他体质就是这样,情绪上头就总是莫名其妙地哭,怎么忍都忍不住。
  顾怀安又叉着腰原地转了两圈儿,包青天很温顺地蹲在石凳旁,瞪着黑溜溜的眼睛跟池鸦一起看着他,两双澄澈明净的黑眼睛,竟然还挺像。
  “……”他踢了一脚草地,什么也没踢着,南湖的草地很干净,一颗小石子也没有。
  这小结巴的话能信么?他不知道。种种迹象都明摆着眼前这人跟之前那个池鸦很不相像。以前的池鸦不会做饭,但现在他做的鱼汤张妈都说好;以前的池鸦怕狗怕得要死,包青天冲他叫唤两声都能把他吓得慌不择路栽南湖去,现在却被包青天扑着舔脸蛋也笑得神采飞扬……他刚刚在这儿找着人的时候甚至还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以前的池鸦分明是不会抽烟的!
  明明不一样,明明哪哪儿都不一样……可他大腿根上小时候被狗咬伤留下来的陈旧疤痕总不会是假的。
  他知道那儿有伤痕,还是某次这结巴脱光了想往他床上爬的时候无意瞥见的。
  ……对了,还有一样,这结巴也没变。
  那就是,喜欢他。
  顾怀安皱眉盯着面前的青年,池鸦的眼睛不躲不闪,仰头怔怔地望着他。
  晌午的阳光很灿烂,他们坐在法桐茂密的荫蔽下,斑斑驳驳的阳光从枝叶交错间漏下来,映亮了池鸦水光氤氲的纯黑色眼瞳。
  “……你还要、要我怎么说呢?”池鸦望着他忽然开口,结结巴巴地,“我说我偷、偷偷学做饭,你不信,我、我说我特意去锻、锻炼跟狗、亲近,你也不信,我说什么你、你都不想信……你还要我、怎么、说啊?”
  池鸦很伤心的样子,却拼命忍着眼泪,很快地看了眼顾怀安,就低头踩上拖鞋,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楼里走。
  顾怀安从怔愣中回神,下意识抬手抓住他胳膊:“你走哪儿去?”
  “既然、既然我在这里、碍你、的眼,不、不如,我出去。”池鸦低着头,黑软的头发遮住他脸上的神情,只能看见他雪白秀美的下半张脸,声音沙沙的,有一点哭腔,“你、你放手。”
  “你出去?你能到哪儿去!”顾怀安蓦地一用力,就把他拽回去重新按在了石凳上,嘴角挂着冷笑,“你一没工作二没钱,连你那个小破房子都没了,你还出去?回头饿死了你指望谁给你收尸!”
  池鸦跌在冰凉坚硬的石凳上,肩膀被他牢牢按着挣扎不脱,他很倔强地喊:“我当然、可以出去!我有手有、脚,怎么就能、饿死!”
  “那我非不叫你出去呢?!”
  池鸦一愣,抬头看顾怀安,顾怀安暴躁地捋了把头发,大手在后面牢牢捏住他后颈,微微弯下腰,一双冷冽的桃花眼紧紧盯住池鸦的眼睛。
  从上面瞧,倒好像真的亲上去了一样。
  ……这就是床尾和么。
  顾怀章攥着茶杯把柄,抿着唇冷冷地想。
  男人健壮宽阔的肩膀完全遮住了面前的亮光,池鸦茫然仰脸,看着顾怀章对他横眉冷笑:“心虚了就想一走了之?给老子乖乖呆着吧你!”
  他迟早有一天要揪出这结巴的小尾巴!
  顾怀安理直气壮地想,粗暴地忽略掉看见池鸦头也不回要走时心里头那股骤然的慌乱。
  又混过一关,池鸦望着顾怀安大步走远的背影,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
  刚刚那一瞬间他的确是想破罐破摔说出来,什么把柄什么手段什么痴恋根本和他没关系,可最后的理智及时阻止了他。
  万一,万一被当做精神病了,怎么办呢。
  他也是真的想过离开的,大不了,他出去找份工作,赚了钱就买一把琴,去广场上弹或者去做家教,总能有一口饭吃。
  就像以前刚刚孤身到国外一样,无非是累一点,穷一点,反正习惯了。
  可顾怀安竟然不让他走。
  ……还在忌惮着他手里那个莫须有的“把柄”吗……
  包青天呜呜地过来拿脑袋蹭他的手,池鸦张开手掌:“没好吃的了。”
  包青天舔了舔他手心,黑黝黝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就仰头冲着楼上叫起来。池鸦下意识跟着抬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二楼一扇半开的窗户后面雪白的纱帘在轻轻地晃。
 
 
第21章 
  这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来得迅疾,走得也快,顾怀安眼睛里头的怀疑虽然没打消,但好歹算是暂时哄过去了。
  经历了这事儿,池鸦就认真地想了下赚钱的事情。
  他现在住在南湖,到底是寄人篱下,身边没有钱财傍身,心里头就总是虚的,虽然顾家一日三餐也不曾亏待了他,还能几乎顿顿吃上牛肉龙虾,都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昂贵美食,可每天还是过得浑浑噩噩,除了应付顾怀安,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他虽然也算是有一技之长,可他摸不准“池鸦”会不会拉小提琴。刚刚因为包青天露了那么大一个破绽,险些叫顾怀安拆穿真相,他现在也不敢再挑战顾怀安那根敏感的神经了。
  那就只有去做别的兼职了,至少得先赚点钱吧,要是有哪天他真被顾怀安给撵出去了,也不至于只能捡破纸箱去睡车站。
  刚好他的腿也即将痊愈,到时候他就出去找找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吧。既然已经变成了“池鸦”,成为了这个陌生新世界里活生生的一个人,没钱没房又怎样?他总会再次攒起自己的小金库的!
  池鸦下定了决心,斗志昂扬地回到房间打算先上网看看有什么机会,结果电脑屏幕才亮起来,他瞬间就萎了。
  ——电脑上正打开着的页面,正是那篇差点没创亖他的毕业论文。
  ……救命QWQ!
  ·
  又花了足足一天的时间死记硬背论文相关的专业知识,池鸦蹲在卫生间咬着嘴唇看着掉下来的一大把头发发呆的时候,秦玉泽的电话来了。
  他一瘸一拐地出去,在枕头底下找着了手机,按下接通放在耳边:“喂……”
  “在干嘛呢小结巴,听着蔫头巴脑的。”秦玉泽吊儿郎当的调笑顺着听筒撩过来,“是接着哥哥的电话不乐意呢?”
  池鸦抱着手机把自己摔到床上去,说:“我在、数头发。”
  “?”秦玉泽说,“数头发?”
  “昂。”池鸦苦大仇深地念叨,“掉了、掉了……二十根……”
  “…………”秦玉泽哈哈大笑,笑完了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逗啊小乌鸦。”
  池鸦没心思跟他打嘴炮,恹恹道:“有事、就说。”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秦玉泽哼哼,很不满的样子,“小没良心的,哥哥帮你那么多忙,也不知道说声谢。”
  池鸦懒懒地翻了个身:“你要我、怎么谢啊?”
  因为是躺着的缘故,他声音又低,电话里听起来竟然有点像撒娇。秦玉泽心尖上莫名一跳,咳了一声说:“别的不说,请哥吃顿饭总行吧。”
  一句话精准戳中池鸦痛点,池鸦丧气地揪了下枕头,破罐破摔:“我、我没钱……”
  秦玉泽:“噗!”
  “……”池鸦,“你干嘛?”
  “咳,没什么。”秦玉泽沉吟了会儿,说,“我这有个赚钱的活儿你干不干?”
  池鸦狐疑:“你、你这么、好心?”
  “啧,怎么说话呢你?”秦玉泽嚷嚷起来,“是你自己说没钱,我这还不是好心为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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