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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穿书]——墙上阳光

时间:2023-10-26 10:05:18  作者:墙上阳光
  顾怀安不遮掩的轻视和鄙夷他只挨了几天就已经不堪忍受,他都不能想象,“池鸦”跟顾怀安在一起的那半年,又该是多么的煎熬。
  是不是这些渣攻都喜欢把人当做自己的所属物,是不是他们眼中渴求爱却不被爱的人就不该是一个平等的人格。
  池鸦怔怔地想着,无声地叹了口气。
  ……算了,“池鸦”也并非就没有错。
  他那么偏执,为了学生时代感受到的一点善意和温情,不惜用不入流的手段把顾怀安捆在身边,不惜一切都要去攀住一个并不属于自己的人……他亲手种下这恶因,又能怨谁呢。
  池鸦这两天一直在纠结,不是纠结要不要继续演下去,而是纠结是怎么个不演法。
  他总不能直接点点顾怀安肩膀说“嗨哥们,跟你说件事儿——这个壳子里已经换人啦!惊喜吗?!”的吧……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得尽量正常点,毕竟才从医院出来没多久,他可不想又被绑到精神病院啊摔!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控制住寄几,不要放飞!不要放飞!不要放飞!!
  他要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的、合理的展现出自己的变化,最终叫顾怀安不怀疑还能和顾怀安撇清关系,达成一别两宽独自美丽的终极目的!
  池鸦默默握拳!
  驾驶座上的秦玉泽偏头看了他一眼:“真没精神啊?要不睡会儿?”
  池鸦盯着他俊朗的侧脸没说话,秦玉泽又回头看他,笑得很自恋:“怎么,被哥迷住了?”
  “……”池鸦鼓了鼓腮帮子,重新靠回椅背里,稍微偏着头望窗外。
  只是……到那时,他可能连秦玉泽、连顾怀章就都要一起断干净了。
  因为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为现在的相遇本就是建立在一个谎言上的错误。
  ……或许,从他答应跟顾怀安去南湖,或者更早,从他因为初来乍到时过分惊惶以至于失了考量,向人隐瞒“失忆”真相的一开始,他就错了。
  管他什么把柄、什么要挟、什么ooc,人还是得做自己,才最舒服。
  池鸦捏了捏书包背带,出神半晌,垂下睫毛,遮掩了自嘲神色。
  亏他还算是搞艺术的,也曾振臂高呼自由价更高,怎么却连这个也忘了,竟然还愚蠢地要去扮演另一个人,假装一段全然陌生的“爱情”。
  多么的可笑。难怪古人要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呢!
  池鸦表情安详,觉得自己大彻大悟。
  车厢里安静了十多秒,秦玉泽安耐不住,又逗他说话:“小结巴,你是不是论文没弄好?”
  池鸦茫然抬头:“啊?”
  “耷拉个小脸儿,瞧着就跟马上要去挨批一样。”秦玉泽手欠地捏住他脸蛋往上提,“来,给哥笑一个……卧槽。”
  他忽然轻声爆了句粗口,池鸦不明所以地偏头望着他,抬手把他的爪子从自己脸上扒拉下去,神情严肃,磕磕巴巴:“不、不要动手、动脚……”
  秦玉泽任由他把自己手拨开,看着他发愣。
  池鸦眨眨眼,提醒:“绿、绿灯了。”
  “……”
  直到后边的车冲他们摁喇叭,秦玉泽像是才回神,一声不吭地转过头,一脚踩下了油门。
  ……这小结巴的脸蛋也太、太、太软了……
  二十出头的年纪,脸上一个青春痘都没,触手光滑柔润,微凉,像是一块雪白的椰奶冻,Q弹。
  ……怎么就这么软!
  秦玉泽抿着唇沉默地开车,原本大喇喇敞开的腿不易察觉地收了收,忍不住又拿眼角余光瞄了眼副驾。
  青年穿着有点旧的雪纺白衬衫、水洗蓝的牛仔裤,两条细瘦的腿并拢在一起,两只手抱着自己的双肩书包,坐姿看起来很乖,微微有些长的头发乌黑,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秀丽柔软的侧脸线条,钻进车窗的阳光从他脸上晃过去,是很清透的白。
  秦玉泽收回目光直视前方,舔了下有点干的嘴唇。
  他一直都喜欢女孩子……他就是没想到,池鸦一个二十出头的大男生,脸蛋儿竟然比他以前一个皮肤最好的相好还要嫩还要软。
  车子在两人的沉默中又往前开了一段距离,隐隐都能瞧见A大标志性的高大东门了。秦玉泽单手握着方向盘,另只手两只指头无声地捻了下,忽然想起顾怀安给他说他还没碰过池鸦。
  “……”
  可惜了。
  他莫名其妙地想。
  然后又想。
  ……也挺好。
  真的。
  ·
  池鸦靠着最近几天在网上疯狂恶补A大地图、宣传视频、专业院系的教授导员等信息,状似很熟练地找着了他们专业的办公楼,分别去见了导员和负责他论文的导师。
  导员叫他填了一些积压的表格,又是贴照片又是填信息的,弄了半天才完,又告诉他拍毕业照和毕业典礼的日期;负责论文的导师说他论文改得不错,很宽和地跟他讲明天就找个空闲教室,让他单独答辩,又安慰他不要紧张,说池鸦情况特殊,他们会酌情放宽要求,争取一次就过云云。
  池鸦很心虚,讪讪地笑了下。
  怎么说呢……您就是明天丢掉脑子来听我答辩,大概也会把我赶下讲台叫我滚回去重新准备的。
  比起“池鸦”那份堪称完美的毕业论文,他明天的答辩估计就是一坨答辩。
  ……唉。
  他以前大学毕业的时候正逢母亲亡故,他大病一场几乎断送了小命,当时连论文都没改完,更别说答辩了。
  后来甚至连病都来不及好,就因为一些事惹得父亲勃然大怒,直接叫他收拾东西滚蛋,一切都在猝不及防中仓皇发生,谁也想不起来他还有个大学毕业证没来得及拿。
  谁料兜兜转转,这辈子竟然还是要答辩,可见有些事真的逃不过啊逃不过。
  简直跟他妈的诅咒一样。
  池鸦拽着书包带子走出办公楼,望着头顶高大的水杉树叹了口气。
  若不是顾惜“池鸦”在大学里苦读这四年,这个毕业证他干脆就不要了。
  谁爱答辩谁答辩去吧,赶快给我退退退!!
  作者有话说:
  逃不过的毕论,逃不过的答辩T^T
 
 
第24章 
  刚刚在办公楼里消磨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出来时已经是半下午,秦玉泽把他送进校门就溜了,说大三的舞蹈专业今天下午有训练课,他要去看喜欢的女孩儿跳芭蕾。
  说好的结束后秦玉泽就给他打电话,池鸦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手机叹了口气。
  这个花花大少。
  算了,正好他也可以趁空逛逛A大。
  池鸦拽了拽书包,抬头辨认了下方向,就溜溜达达地走下台阶,顺着办公楼外这条种满水杉的林荫道慢慢走过去。
  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不少,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明里暗里地瞧他,池鸦以为是自己一瘸一拐的惹人注目,左腿上就努力用力,尽量假装正常平衡的姿势。
  可还是有很多人看他。
  池鸦:“……”
  难道他的盛世美颜终于被大家发现啦?
  他耳朵尖上有点红,微微垂下了睫毛,快步走过去。
  A大是个历史很悠久的名校,校园面积很大,里头处处都能看见岁月深深的刻痕,宿舍楼外墙上褪色很厉害,有不少雨水淌过的旧痕。
  从北边办公楼一路走到南边老图书馆的路上,两侧种植的那些水杉树、枫树、香樟树,无一不粗壮挺拔、叶茂枝繁,起码在这儿扎根好几十年。池鸦还很惊喜地发现了一棵合欢树,两人合抱那么粗,被专门圈起来在一个高高的花坛上。
  这时节合欢花开得正好,池鸦站到花坛子底下抬头看,粉红的花和深绿的叶交相辉映,幽深又静谧,一阵微凉的清风吹过时,就有幽幽的花香送来鼻尖,很润,很醉人。
  合欢花经不得风吹,飘飘荡荡零零落落地随风飘下,池鸦侧颊被一朵合欢轻轻蹭了一下,触感柔密纤细,绒绒得有点痒,他抬手接住花,忍不住笑起来。
  地上落了很多,他弯腰挑着那些新落下来的干净的合欢花捡了几朵,指尖勾开衬衫前胸的口袋小心翼翼把花装进去,一缕幽幽的甜香就萦绕在鼻尖。
  正捡得不亦乐乎,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池鸦?”
  池鸦回头,看见身后不远处,一个女孩子手里抱着两本书,穿白色连衣裙,在那儿亭亭地站着,神色有些微犹疑地望着他。
  池鸦愣了愣,直起了腰。
  那女孩看清他的脸,就笑了下,抬脚走过来说:“真的是你呀。”
  池鸦眼神茫然,手里还捏着一朵合欢花:“?”
  女孩子咬了咬嘴唇,清淡娟秀的眉眼似乎有点无奈,轻声说:“你又忘记了吗?我是章谣。”
  池鸦:“……?”
  怎么看这样子,这女孩儿好像并不是什么熟人?
  不是熟人那可就太好啦!
  他转了转手里的花梗,嗯了一声:“是你。”
  章谣抬手捋了下耳边碎发,浅浅笑了下,说:“好久不见你了。”
  池鸦拿不准她知不知道池家的事儿,就避重就轻道:“有、有点、事儿。”
  章谣也没问是什么事儿,反倒好像有点找不到话说似的,看了看他手里的花,就微微一怔:“你现在又喜欢花啦?”
  她刚刚远远地站在那儿看了青年好久,因为池鸦弯腰捡花的样子很不像以前那个阴郁冷漠死水一样,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池鸦,她一时有点不敢认。
  池鸦表情一僵。
  什么什么?难道“池鸦”以前是不喜欢花的吗!
  却看女孩的脸色微微黯淡下去,竟然有点强颜欢笑的样子。
  池鸦愣了愣,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顿时就有点不自在起来,把手里的花也装进衬衫口袋,问章谣:“你找我、有、有什么事?”
  章谣看他小心翼翼装花的样子,低头看了看脚尖。
  原来青年不是不喜欢花,只是……不喜欢她的花。
  她勉强笑了下,若无其事地顺着池鸦的意思转移话题:“是有点事……”
  “你要去、哪儿?”池鸦问。
  章谣说:“我要到东门外面去吃饭。”
  池鸦就往前走了几步,示意:“那、边走边说?”
  章谣抱着书,轻轻点头:“好……”
  两个人就一起顺着法桐底下往校门口走,章谣的裙摆飘飘荡荡,跟他轻声细语:“前一阵子,怎么联系不上你啊?”
  池鸦说:“手机、坏了。”
  章谣就说:“那我表哥的那个兼职,你还要做吗?”
  池鸦精神一振!
  真是打瞌睡就来枕头啊。
  他不动声色地微微侧脸:“我以为、他就、就找别人了。”
  “我表哥不想找别人。”章谣摇摇头,很轻很快地瞄了他一眼,素净脸颊微微红,“他说别人拍不出他想要的效果。”
  唔,是跟拍照有关的。
  池鸦猜测大概是模特一类的工作,心中不由一阵惊喜——这个工作他可以!
  他想了想,就说:“那、那什么时候,你表哥方便,咱们当面、当面谈。”
  章谣点头:“好,我回去跟他说。”
  池鸦由衷道:“谢谢、你。”
  章谣红着脸摇头:“不客气……”
  ……真是个文静的女孩子。
  池鸦心里微微叹气,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有这么好的女孩子,这么好的心意,“池鸦”怎么就偏偏跟顾怀安那样的人拗上了。
  他们顺着林荫道慢慢地走了一会儿,正事说完,彼此也没什么话说,池鸦不知道该说什么,章谣瞧着也是很文静的女孩子,两个人就只安安静静地走,合欢花的香味若有似无地飘在周身,倒是难得的闲适安然。
  走出东门,正巧碰见学校门口停着一辆三轮车,上头盛满了各色鲜花,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把草帽压在胸前,正笑眯眯地跟围在车子跟前的女孩们说:“桔梗一支五块钱。”
  池鸦从看见满车的鲜花眼睛就开始亮了。
  他一直很喜欢花,常常很乐意带一朵回家,插在他的长颈玻璃花瓶里,盛上一点清水,放在他窗台边一米见方的小圆桌上,就很得意这样的小浪漫了。
  章谣看穿他的心动,顺了顺耳边碎发说:“你喜欢哪一朵?”
  池鸦抿抿唇,说:“我挺、喜欢白玫瑰的。”
  他走过去,挑了一朵白玫瑰,一朵黄玫瑰,把黄玫瑰递给章谣:“送你。”
  章谣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脸蛋微微发红,池鸦结结巴巴地补充:“友谊、万岁。”
  章谣:“……”
  她难为情地笑了下,接过玫瑰,低下头去嗅了嗅。
  池鸦给两朵玫瑰付了钱,就跟章谣穿过了马路,要经过居民房外头的小巷,往街对面的小吃街去。
  迎面碰上了一个男生,个子高高的,穿篮球运动服,露着结实惹眼的肱二头肌,头发剃得很短,五官是俊的,可惜一脸横相,很不好惹的样子,手里夹着烟,很阴沉地盯着池鸦看。
  池鸦不明所以地跟他对视一眼,就要接着往前走,却发现身边的女孩儿不走了,抱着书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地望着不远处的男生。
  池鸦就也停下来,小声问:“你、你怎么啦?”
  章谣摇摇头,声音很轻:“我们……还是回学校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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