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
话又被堵回去,他生气地扭开了穆从白的手,终于用力把人推开,怒瞪着眼看过去。
穆从白舔了舔唇上的水渍,直直地伫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穆从白,你是希望我们真的成为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穆从白不回答,眼睛里满是委屈,他看着最后自己没了脾气,对穆从白问:“你结婚了,你要我做你出轨的对象吗?”
“你愿意吗?”
穆从白问出来,司越珩胸口一疼,呼吸不由沉重起来,他的道德修养都不愿意。
可是他沉默了半晌,伸手抓到了穆从白戴着戒指的手,摸到了无名指上的戒指,“你希望我愿意吗?”
“司越珩!”
穆从白终于明白了司越珩的意思,眼睛一眨,眼泪掉下来,他反握住司越珩的手,“我说希望你就会答应吗?”
他无法回答出来,只是桌下的脚勾住了穆从白的腿,把穆从白带进过来与他贴在一起。
穆从白脱口而出,“司越珩,我没有结婚。”
司越珩眉头一抖,他慌张地保证,“我真的没有结婚,那都是假的。”
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页纸,打开给司越珩看,“你看,我真的没有结婚,这里是未婚。”
司越珩看去,竟然是穆从白的户口,从户口本上撕下来的,瞬间他僵在那里没了反应。
第130章 药盒
# 130
沉默在餐厅的灯光下流淌了半天, 穆从白把那一页户口塞到司越珩手里,等他审判一样望着他。
司越珩没有想到穆从白竟然随身带着户口,盯着手中的一张纸哭笑不得, 轻笑了一声说出来, “你才刚到法定年龄,没有登记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
穆从白急切地解释,“你相信我!和这没有关系, 是穆戎霆办了一场假的婚礼,就是要让你相信, 让你离开我。”
司越珩把户口还给了他, 又沉默了许久才说:“既然婚礼是假的, 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穆从白又不回答了,他接着循循善诱地问:“是你没有收到我的信息?还是找不到我?”
“对不起。”
司越珩忽然觉得那些天的事,没有那么难以提起了,他告诉穆从白,“我等了你半个月, 可是却等到了你的婚礼——”
“对不起!”
穆从白打断了司越珩, 又伸手抱过去,把司越珩紧紧地勒进了怀里,可是除这一句,他又再解释不出别的。
司越珩脖子里被烫人的眼泪灼得发疼,他把穆从白的手摘下来, 推开了,对他说:“算了,你让我冷静一下。”
“你真的不要了吗?”
穆从白慌了, 他一直没有告诉司越珩他没有结婚, 就好像是抓着最后的底牌, 他害怕即使司越珩知道他没结婚,仍然还是不肯原谅他,所以一遍一遍的试探。
他抓着司越珩的手不管不顾地又抱回去,向司越珩确认,“叔叔,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对不对?”
“穆从白!”
司越珩再一次推开穆从白,看过去就见他挂在睫毛上的一滴泪掉下来。
他有时候觉得周嘉盛说得很对,他是真的没出息,只要穆从白一哭,哪怕他那时真的差点就死了,他还是长不了记性。
“别哭了。”他忍不住去擦掉了落在穆从白脸颊上的眼泪,“你先回去,让我想想好不好?”
穆从白不肯,紧紧抓着他的手,一动不动定在那里。
他不禁又问:“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穆从白直勾勾地看了他半天,突然贴过来扣着他的后颈吻下来,像是要从他嘴里带走什么一样,到处刮了一遍,松开他说:“记得吃饭。”
他怔坐在桌上没动,看着穆从白把宁屿杰带来的外卖全拿了,留下他带的餐盒,不舍地看了看他,转身走了。
直到穆从白出去把门关上,他才感觉到胸口闷得难受,深深吸起一口从桌上下来。
坐到椅子上才发现穆从白的那页户口,也留在了桌上,他拿过来看了半晌,趴到了桌上抱住了头。
他太了解穆从白了,不肯解释的,肯定是有什么不想让他知道,可是穆从白都这样了也不肯说,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打听。
于是,他们就这样僵住了,穆从白还是会给他发信息,汇报自己做了什么,也会没事就来给他送饭。
但每次都只挂了门上,等他开门人已经不见了。
司越珩很无语,觉得穆从白有时候真的幼稚得不行。又一次开了门后,只看到餐盒,没见到穆从白,他对着走廊喊:“你要是再不出来,下次别来了。”
等了片刻,逃生通道的门响了一声,接着一脸委屈的穆大总裁走出来。他一时间又心疼又想笑,穆从白还磨蹭着与他隔了老远,他无奈地说:“我不问你,你不想告诉我就不说,行了吗?”
穆从白藏了一个星期,终于笑了,那一瞬间司越珩觉得走廊里苍白的灯,都仿佛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接着,穆从白几大步走到了门前,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扑过来抱住他,亲在他耳朵上说:“我爱你,司越珩。”
“行了,你吃饭了吗?”
司越珩任他又咬又舔,痒得缩起了脖子,还带起了久违的感官冲动。
不过穆从白把他耳朵弄红了,就放过了他,转过来看着他又一脸委屈,“没有。”
“你做了什么?”
“你喜欢的。”
司越珩瞥了他一眼,拉起他进屋。
门锁一声轻响,他们走进了餐厅,司越珩把餐盒打开,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本来只是够一个人的分量,两个人有点不够吃。
不过他们都心不在焉,吃完就忘了想有没有吃饱,司越珩叫穆从白去洗了餐盒,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拿着手机,视线却一直瞄穆从白。
等到穆从白过来,他又假装看手机,穆从白挤到他的旁边,对着他的手机问:“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
司越珩终于注意到了手机里的内容,一个肌肉猛男在科普增加怀孕概率的姿势,他一通乱点,也不知道怎么就点到了这种内容。
穆从白把他的手机摘走,向他贴过来问:“你看这个干什么?”
“我——”
司越珩没找出理由解释,干脆说:“不关你事。”
穆从白被哄着吃了一顿饭的心情,瞬间又跌下去,他用重量把司越珩砸进沙发里,严丝合缝地抱过去,“你还想生孩子!”
“白痴,我和谁生啊!”
穆从白不确信地盯了他半晌,“真的不是?”
“是什么是,滚开!”
“我不滚。”
穆从白赖也耍得一本正经,手贴着司越珩的手臂往下滑,脸凑在他唇边说:“你要生也只能跟我生。”
司越珩被他的浑话逗笑了,抓住摸进他衣摆里的手,“跟你生什么?你能生出来什么?”
“你想不想试试。”
穆从白的表情是真的正经,可是贴着司越珩的身体,就如同春天草原上的雄兽,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诱惑的信息素。
他下意识地想躲,可是身上的人太重,他蹬了半天没有蹬出去,反而被穆从白的腿圈紧了,他脱口就回了一句。
“你要试什么?”
穆从白被抓着的手,反过来握住了他,然后带着往他们中间的间隙伸去。他瞬间被自己烫到,穆从白咬在了他耳边说:“把我的孩子灌进去,哥哥就能生出来了。”
“穆从白!你跟谁学的这种……下、流的话?”
“跟哥哥学的。”
司越珩感觉穆从白不像是在胡说,“你还有哪个哥哥?”
穆从白不回答他,吮在他耳朵下面,他不由地一颤,压着声音说:“别,那里太明显了。”
穆从白难得听话地松了口,贴过来抵着他的唇问:“那这里可以吗?”
“小混蛋,该问的时候,你怎么不先问我可不可以?”
“那可以吗?”
“不——”
司越珩要说不可以,结果穆从白又不听他的意见了,深深地钻进最深处,要吸干他肺里的空气一样,一只手紧紧地扣着他的后脑勺,把喘息全灌在了他嘴里。
“穆从白、让我喘——”
他好不容易有了开口的间隙,可是话没说完穆从白又堵进来,这回终于不像刚那样要吸走他所有氧气,变得温柔下来,还抽空照顾一下他的耳朵和脖子,又重新回来,咬着他的唇问:“你喜欢吗?”
他的手还在下面,咬着牙没有回答出来。穆从白就又沿着他的脖子往下,解开他衣服的扣子,露出里面长年没有在光下暴露过的皮肤,又湿又热的触感一寸一寸移下去,直到他腰迹突然停住。
“别!”
他下意识制止,穆从白却还是吻了上去。他腰侧有道手指长的疤,不是以前车祸留下的,是后来新添的。
穆从白的舌尖卷在伤痕上,他一瞬间仿佛被碰到了最敏感的地方,不自觉地微微一缩,支起脖子望下去,穆从白正好抬起眼来望着他。
他抓到了穆从白的头发,压着嗓音说:“你不问我怎么来的吗?”
穆从白不说话,温柔地吮在了上面,他瞬间明白了穆从白都知道,胸口里像是被什么勒住,他撑起身向穆从白凑去,对他说:“我在我们约好的地方等你,可是你没来,来的是几个绑匪。他们说我是你的情人,要你来赎我,可是你还是没来。我逃出来,却看到你要结婚了,全世界都在宣传你的婚礼。”
“对不起。”
穆从白蹭上去,捧着司越珩的脸,又压着他躺下去,却不敢去看司越珩的眼睛,他藏在了司越珩的颈窝里说:“你怪我吗?”
司越珩又笑了一声,“我在婚礼过后,又等了你半个月,你还是没有来。”
他说完,听到了穆从白抽泣的声音,还是心软了,抬起手抱过去,“我没有怪你,那时候我想得最多的,是不是你出了什么事?直到看到你去度蜜月的消息,我才相信是你终于想明白了。”
“不是的。”
穆从白倏地把脸抬起来,对着他说:“都是假的,穆戎霆他骗我,他骗我——”
“他骗你什么?”
穆从白耳边又响起了穆戎霆的声音,眼前出现了无数次在他面前重复的画面。
“司越珩已经死了!”
“被你害死的,连尸体都找不到。”
他颤着手去摸司越珩的脸,理智告诉他眼前的人是真的,可脑子里仍有无数个声音在对他说。
——司越珩已经死了!
他倏地翻下沙发,冲进卫生间里,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司越珩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穆从白这样明显不正常,他胸口甚至还有穆从白滴下来的冷汗。
他坐起来盯着卫生间的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过了许久他还是起身。
卫生间的门有些坏,太用力反而锁不上,司越珩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他推开就看到穆从白撑在洗手台上,冷汗沿着脸颊滴下去,池子里躺着一个半指长的药盒。
药盒是换装的,没有名字。
穆从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慌张地向他看来,然后意识到了药盒,连忙捡起来捏进手心。
司越珩走过去,握住了他捏药盒的手问:“这是什么药?”
第131章 热烈
# 131
房子只有司越珩一个人住, 外面的卫生间几乎没有用过,灯不知道房东多少年没有换过,昏得有些看不清。
司越珩想把药盒从穆从白手里扣出来, 却被穆从白一下推到了马桶上, 他没有看清药盒被穆从白放去了哪里,穆从白就压着他的坐下来。
“穆从白,你吃的什——”
穆从白的拇指扎进司越珩嘴里, 止住了他的声音,等到司越珩放弃再问他, 才终于取出来, 将水渍抹在了司越珩唇上, 舔上去说:“你说了不问我的。”
司越珩瞬间想说的话全卡在了喉咙,穆从白接着刚刚没有结束的事,吻在了他唇上,小心试探一样一点点深入,弄得他没了力气坐稳, 穆从白忽然抱起他, 与他换了方向。
他成了坐在穆从白腿上的姿势,穆从白仰起脸问他,“司越珩,可以吗?”
司越珩好半晌都没有回答,理智在穆从白灼人的目光里烧没了, 他像个不能自主思考的人偶,被穆从白拉着他的手,又摸到了腹下他的名字上。
穆从白说:“我是你的所有物,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只要你爱我。”
他感觉穆从白此刻的皮肤格外烫人, 突起伤痕与他的掌心贴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发颤。他的另一只手勾在穆从白脖子上,小声地说:“回卧室好吗?”
穆从白就这样直接将他抱起来,瞬间身体悬空,他下意识搂紧了穆从白,羞于面对他们这样的姿势,感觉克制不住颤动的感官,脸靠在了穆从白肩膀上说:“你能不能下次、不要这样抱了。”
他被放在了床上,穆从白从上压下来才望着他回答:“我抱得动。”
“我说的又不是这个问题!”
“那就没有问题了。”
穆从白一本正经的模样,司越珩对着他不自觉地笑了,捏到了他的下巴说:“你是我的所有物,是不该听我的话?”
“嗯。”
穆从白仿佛背后摇着尾巴一样点头,他说:“那我说下次不许了。”
120/125 首页 上一页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