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衣服太长,丝质的面料又卷不起来,他只好又去穆从白的衣帽间里找衣服。
穆从白的衣服实在太单一了,全都是漆黑的西装和衬衣,他只能将就地找了一套,当成了休闲风格穿起来。
司越珩从衣帽间出来,穆从白还撑在床上没动,视线欣赏地追着他,一副他很满意的表情。
他无视地出去,找到了厨房。
穆从白的厨房比他有烟火气,应该是经常在家做饭,对此他很欣慰,虽然穆从白长了这么高,他还是担心穆从白和他一样吃得太随便,身体又变差了。
花了半小时,他做了以前他们早餐常吃的小米粥和家常小菜,摆上桌后去叫穆从白。
穆从白没有在床上,他寻了一圈,在卫生间找到了人,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
他的印象里,穆从白还是连内裤都要他买的小崽子,可是此刻眼前的男人浑身散着荷尔蒙,认真地在镜子前面扎头发。
不得不说,穆从白的脸真的很完美,无论是骨相还是五官,半长的头发一点没说让他显出阴柔,反而添了更加让人挪不开眼的吸引力。
穆从白终于扎好了头发,转头向他看来,对着他轻轻一笑,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小姑娘看电影,却迷恋上了一个变态的反派。
空气里飘出了若有似无的檀木香味道,他下意识嗅了嗅,明白过来是香水,不禁地向穆从白打量过去,“你还喷香水了?”
“喜欢吗?”
穆从白换了睡衣,又穿上了他漆黑的西装,不过在家里没有穿外套,也没有打领带,衬衣的扣子解了两颗,袖子挽到了手臂上,整个人被修饰得修长又笔挺。
向他凑近过来,香味明显了一点,他不由地又嗅了嗅,是让人很舒服的味道,他并不讨厌。
穆从白把精致的脸怼在他眼前,又问:“你觉得我帅吗?”
“自恋!”
司越珩把他推开,看向了他的头发问:“你为什么把头发留这么长?”
“因为我想你。”
穆从白说得毫无波澜,他却不由地沉下了眼神,在莲塘镇的那几年,他因为不喜欢镇上的理发店,也把头发留了很长。
瞬间,他胸口里微微抽了一下,拉住穆从白手说:“吃饭了,等会儿凉了。”
穆从白悄悄地勾着嘴,让司越珩牵着他到了餐厅。
餐桌和他们在京平时的差不多,也摆在同样的位置,桌上的菜冒着热气。
穆从白自然地坐在了曾经习惯的位置,司越珩去拿碗筷过来,他就负责盛粥。
看到司越珩也坐在了曾经的位置上,他把粥推过去,司越珩抬起眼看着他,与他同时怔住。
他没有说话,司越珩也没有开口,这一刻,像是所有一切又回到了过去最美好的时候。
“司越珩。”
穆从白突然停下动作,盯着司越珩问:“你觉得,这样像是回到以前吗?”
司越珩僵了许久才抬眼向他看来,“穆从白,你为什么要结婚?”
他捏紧了筷子,小心审视着司越珩没有回答。
司越珩又沉默了半晌,再次问:“是为了掌权穆家吗?”
他还是没有回话,司越珩动着唇犹豫了好几次,终于问出来。
“可以离吗?”
“你说什么?”
穆从白脱口而出,向司越珩凑近过去抓到了他的手。
司越珩却把手抽回去,瞥开了视线说:“没有,我胡说的,你当没听见。”
他不可能当没听见,连司越珩的椅子一起把人拉过来,圈在了他的四肢里,认真地问:“我离婚了,你就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宝贝看出来,小狗没有结过婚!他不可能去和叔叔以外的人结婚。
第129章 证明
# 129
司越珩手里还捧着饭碗, 拿着筷子,人在椅子上晃了晃,接住穆从白灼人的目光, 脑子里卡壳一样怔住。
那句“可以离吗”,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问出来的,倏地耳尖一红,用脚踢开穆从白勾在他椅子上的长腿。
“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有叫你离婚。吃饭,要凉了。”
穆从白的动作僵在那里, 像个随意摆弄的木偶, 任司越珩推开他, 把椅子又移回去。
司越珩像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快速把碗里的饭吃完,站起来就和他告别,“我要回去。”
他怔了半晌还是坐正回去,同意地说:“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厨房你自己收拾。”
司越珩说完回去卧室, 拿到他换下来的衣服, 考虑着要不要换过来,最后觉得穆从白的衣服他都已经穿过了,就把换下的衣服装起来带走。
他拎着衣服出去时,穆从白站在门口,与他四目相对, 莫名地又沉默了半晌,穆从白把他的车钥匙递过来。
“顾辑昨天帮你开回来的。”
“替我谢谢他。”
司越珩接过钥匙,从穆从白身边越过去, 穆从白蓦地抓住了他的手, 他回头穆从白又放开, 问了他一句,“我还能再去找你吗?”
“嗯。”
司越珩点了下头就走出去,回到家才思考起来。
那天在烤鱼店,穆从白突然哭起来,说的那几句奇怪的话。
穆从白的手掌玩偶,为什么会被弄坏成那样?如果是穆从白弄坏的,不可能之后再补好,还那么依赖。
他怀疑是穆戎霆对穆从白做过什么,可是梁隋他们都不清楚,他也不知道找谁去打听。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突然冒起了顾辑的名字,穆从白会打那么多电话给顾辑就很奇怪,顾辑还对穆从白家那么了解。
但是他只有顾辑以前的号码,不知道顾辑有没有继续用。
司越珩犹豫了半天,还是去把以前的手机找出来,充上电,再次打开。
这个手机的卡是以前的号,他没用之后就没再交过话费,可他打开却有信号和网络,不断有消息进来,响了十几分钟才结束。
他猜到了给号码交话费的人是谁,打开收到的信息,果然绝大部分都是穆从白发的。
最后一条的时间,是四个多月前。
——叔叔,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
往上的信息时间不一定,有时一天发了许多条,有时半个月都没有发过,他一条一条翻上去。
——我今天也好想你,午饭做了蒸黄鱼,我听到你夸我了。
——叔叔,下暴雨了,你可不可以抱着我睡觉。
——我又做梦了,梦到有怪物把你带走了。
——司越珩,我好疼,你能不能抱抱我。
——我今天又看到你了,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你是不是生的气了?
——叔叔,你为什么不对我说爱我了。
……
司越珩看完怔住半天都没动,不停转着手指上的戒指,他想给穆从白打电话,问他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太了解穆从白了,如果穆从白愿意告诉他,早在他们第一次见就全说了。
他仰头盯着天花板过了许久,终于找出顾辑的电话,打过去却已经停机,顾辑原来的社交号也停用了。
考虑了一下,他决定下次见到穆从白,拿到他的手机把顾辑的电话记下来。
可是,接下来公司忙着收购的交接,他一个月都没有空下来,也没有拿到顾辑的号码。
这一个月,他和穆从白的关系变成了一种奇妙的状态,穆从白偶尔会给他发短信,说自己在做什么,隔上三五天会突然跑到他家给他送饭,现在他餐桌上已经放了五个穆从白的餐盒了。
穆从白的手机他倒是拿到了,但是上面没有了顾辑的号码。
上次之后穆从白也察觉了他的怀疑,猜到了他会去问顾辑,所以删了顾辑的号码。
到了11月中旬,收购的交接终于完成,他总算空闲下来。
他本来想着换个地方问顾辑的电话,老家顾辑爷爷奶奶还在那里,总有他的号码。
只是在他去问前,宁屿杰先来找他了。
他下班刚刚到家,就接到了宁屿杰的电话。
“你现在有空吗?”
听到宁屿杰开口,他就猜到了宁屿杰想和他说什么,上次在烤鱼店后,宁屿杰约了他很多次,他都拒绝了。和宁屿杰也算是认识了这么多年,还有周骏这个老同学的在这里,无论如何起码要把话说得体面一些。
穆从白昨天才来给他送过饭,今天应该不会来了,他答应道:“有空,你在哪里?”
“我在你家附近,你吃饭了吗?我顺路带了点吃的,给你送上来?”
“行,你上来吧。”
司越珩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宁屿杰就来了,见到他先是挠了挠头,虽然这几年宁屿杰变得会说话了很多,但有时候还是有些腼腆。
“进来吧。”
他把门打开,宁屿杰捏紧了手里的袋子,向他瞟了一眼,有些紧张地进门。
他跟进去时有意没有锁门,只是掩过去,有种要证明他们没有什么不能被人看见的意思。
宁屿杰没有注意门锁没锁,他到了餐厅把袋子放下去,里面是他打包来的菜,底下还有一瓶酒,全都拿出来了袋还是鼓的。
司越珩走过去,看见袋子问:“里面还有什么?”
宁屿杰又看了看他,紧张地拿出了最后的盒子,向他递过来。
“这是什么?”
司越珩看到精致的盒子,下意识没有接。
宁屿杰的手僵在那里,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说:“越珩,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我、我、我其实、一直、一直很!喜欢!你!”
“对不起。”
司越珩想也没想就开口,看向了宁屿杰认真地回答:“我不能接受,你很好,也帮过我很多忙。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宁屿杰终于把盒子收回去,深深地吸起了一口气,平静下情绪才问:“是因为穆从白吗?”
“我现在不想谈感情,和谁没有关系。”
“我明白了。”
宁屿杰像是尘埃落定般把刚吸起的气吐出来,“其实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一直很努力想有一天能够有资格说出来,但是我们的距离却没有缩短,你还是那么耀眼。”
“你、别妄自菲薄,我也没什么和你不同的地方。”
司越珩说完,宁屿杰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桌上,“这个你收下吧,就当你拒绝我的礼物。”
拒绝礼物?司越珩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东西,“是什么?”
“巧克力,周念唯帮我选的,我也不吃,拿回去给她,被她爸看到会骂她。”
其实他也不吃,但还是点头,“那谢谢了,我明天拿去公司分给同事。”
宁屿杰没有反对,最后犹豫地说:“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司越珩对着宁屿杰的视线,过了这么多年,宁屿杰其实也没怎么变,还是那个只会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人。
他微微一笑,主动地伸出手,但还没碰到宁屿杰,大门就被踢得一声响,他下意识收住手转头看去。
穆从白捧着新的餐盒走进来,每一步都仿佛在地砖踩出了一层冰霜,眼神冷得吓人,向宁屿杰盯去。
“你来做什么?”
司越珩这一瞬间想的是刚刚该把门锁上的,穆从白走到了他跟前,将他往后面一拽,隔挡在了宁屿杰和他中间。
宁屿杰没有生气,视线越过穆从白看向了他,“越珩,我先走了。”
“好,慢走。”
司越珩回话,穆从白一只手把桌上的盒子扫下去,“把你的东西带走!”
精致的盒子落在地上被砸开,里面的巧克力滚出来两颗,也摔碎成了好几块。
“穆从白!”
司越珩喊出来,“你干什么?”
“你又不吃,没有必要收他的东西!”
宁屿杰苦笑了一下还是没有生气,蹲下去把巧克力捡起来,“没事,我先走了。”
“宁哥!”
司越珩想追去道歉,却被穆从白抓住了手,宁屿杰径直地出了门,还帮他把门锁上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终于甩开了穆从白的手,“你知道什么叫礼貌吗?”
“不知道。”
穆从白逼近司越珩,再次抓到了他的手腕,将他推到餐桌边困住,直视着他问:“你刚刚准备做什么?他是不是来向你表白的?你接受他了?”
“别闹了,他已经走了,让开。”
“你接受他了吗?”
穆从白不让,抓着司越珩的手还越捏越紧,司越珩突然生气地反问他,“你认为我能接受他吗?”
对着司越珩的眼睛,他瞬间心里一疼,他倏地心里一疼,松开司越珩的手搂着腰抱过去,贴到司越珩的颈窝里说:“对不起,我看到你要去抱他,以为你接受他了……你拒绝他了对不对?”
司越珩不回答,穆从白就咬他脖子,他不自觉一抖,咬变了吮,他抓到穆从白的手臂往外推。
“别这样!穆从白,松开!”
穆从白完全不听他的,沿着他的脖子留下一条水痕吮到了他唇边。
他启着唇,穆从白的呼吸灌进了他嘴里,他说:“我们不——”
话没有说完,他的声音全被堵回了喉咙,穆从白的舌尖灵活地绕过来,根本不给他逃脱的机会,喉咙里不由地泄出了声意,下一刻就被堵进了更深的地方,水渍声粘腻在一起,从他们的唇缝里挤出来,沾在了嘴角,又被舔回去。
司越珩不只怎么被被穆从白弄到了桌上坐着,穆从白抓着他的双手押在他身后,肆无忌惮地又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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