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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迷恋(近代现代)——春风无邪

时间:2023-10-26 10:08:09  作者:春风无邪
  司越珩没有认出来对方是谁,也不想被对方拉着问东问西,否认地摇了摇头,“不是。”
  对方却不信,笃定地说:“怎么不是,你爷爷过世时我见过你,你怎么回来了?这个孩子是你弟弟?”
  司越珩的眼神沉了下来,对方却还是自顾地说:“……他算起来该也不小了吧?我记得——”
  “多少钱?”
  司越珩打断,对方终于看出了他的不悦,悻悻地回道:“一共350。”
  司越珩什么也没说,直接拿出手机付款,对方反倒惊讶起来,眼神像是在说这个冤大头怎么不讲价。
  他无视地付完款,就拉起穆从白离开。
  到了店门外,司越珩问:“你还有什么需要的?”
  穆从白看出了司越珩的不高兴,摇了摇头,他们出来一趟就这样又回去。
  进门后司越珩第一件事是放开穆从白的手,再牵下去要淌水了,然后把刚买的衣服塞给穆从白,“去换吧。”
  穆从白接过衣服没去,他不解地问:“有什么问题?”
  “没洗过。”
  司越珩在乡野长大没有那么多讲究,后来他到了霍城买的衣服都是不需要洗过才穿的,再后来他一个人住更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每次闻闻有没有异味,没有就直接穿了。
  他审视了穆从白一番说:“洗了你不还是没有衣服可换?别那么多讲究。”
  穆从白被这个理由说服,去换了衣服。
  司越珩等穆从白换完衣服出来,刚刚心里的不爽一下散了。
  他第一次懂了什么叫人穿衣服,明明廉价的衣服却在穆从白身显出了一股难以言明的高贵感,忍不住夸,“不错。”
  穆从白站在原地看了他半晌,然后拿起换下来的衣服去了卫生间。
  “你干嘛?”
  司越珩脱口问,穆从白立即又站住向他盯来,“洗衣服。”
  “洗衣机在那边。”
  “坏了。”
  司越珩惊起来,去了放洗衣机的房间,试了一遍发现真的坏了,他踢了两脚也没有修好,放弃地说:“我买台新的。”
  他立即拿起手机,本来准备在网上买,但小镇路远,最快也要四五天才能送来,可这几天的衣服不能不洗。
  小镇上面好像有卖洗衣机的,但他并不是很确定,正考虑要不要再出去一趟,穆从白突然站到了他面前。
  “叔叔。”
  司越珩低头,穆从白就撩起衣服露出白皙的小肚皮。
  “我过敏了。”
  他低看了眼,然后蹲下去,穆从白皮肤上果然起了一片红疹子。
  他拉着穆从白翻到背面,果然背后也有,想了想问:“你吃什么东西了吗?”
  穆从白摇了摇头,然后说:“因为衣服没有洗。”
  因为新衣服没有洗所以过敏了?司越珩拉起小孩的裤子,发现果然腿上也有。
  他学了好几年医,知道有些孩子就是容易过敏,但亲自遇上还是在脑子里冒出了一句:怎么会这么麻烦!
  他过了一遍学过的知识,问穆从白,“你以前有这这种症状吗?”
  穆从白点头,他立即把穆从白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按他学的知识穆从白的症状属于接触性过敏,脱离了过敏源就会好转。
  但他也没有足够的经验,脱完穆从白的衣服还是不放心,决定带去镇上的卫生所开点药。
  开药就得出门,刚买的衣服穆从白肯定不能再穿,小孩子光着去看医生好像也问题不大。
  司越珩瞅了眼光溜溜的小孩,说:“我给你找件衣服去看医生。”
  他说完回房间去找衣服,对新买的衣服过敏多半是衣服上面残留的化学品,或者材质。
  司越珩翻遍所有衣服找出了一套纯绵的T恤和短裤,穆从白勉强能穿。
  穿之前他先在穆从白手背上做了测试,没有触发过敏才给他。
  他的衣服一般都是185的,穿在不足160的穆从白身上有些太大,短袖都成了长袖。
  穆从白倒是不介意,把衣服扎进裤子里,系紧腰带仍然是个精致完美的小少年。
  “行了,走吧。”
  司越珩这回主动拉起了穆从白的手,穆从白像是见到了不可置信的事,直盯着他的手。
  他没理会穆从白的心思,出了大门穆从白突然停住,藏到他背后躲着太阳不肯走。
  司越珩不明白地回头问他,“又怎么了?”
  “疼。”
  穆从白拽着他的衣角,他从过大的衣领里看到了穆从白身上的红疹,被太阳晒了确实可能疼。
  司越珩忍下不耐,把小孩放到了太阳晒不到的地方,回去到处翻找,终于找出几年前司婧姗留下的太阳伞,浅紫色蕾丝花边的样式。
  他回到穆从白面前,把伞撑开了再递去,“这样总行了吧。”
  穆从白接着伞撑过头顶,然后和伞一起仰起脸,微微眯起的眼睛有了一丝笑意,乖得不像话地说了句,“谢谢叔叔。”
  有风扫过树梢,阳光下的树影晃了晃,明灭在穆从白脸上。
  司越珩一巴掌拍在伞顶,伞被他压得盖下去挡住了穆从白的脸,他转身往前走出去说了句,“快走。”
  结果走的只有他,回过头看去穆从白还定在原地,一条细白胳膊伸出了伞下。他看出小孩的意思说:“你不是被太阳晒得疼吗?胳膊就不怕晒了?”
  穆从白又把伞扬起来露出脸,回到了没有表情的精致娃娃模样,不说话,但手也不放下去。
  司越珩觉得这小孩有点恃宠而骄,僵持了半晌穆从白不肯退让,他只得回去拉起了那只手,穆从白终于跟着他走了。
  因为太阳渐西,这一路出去路上的人变多了,不时有人打量他们,还有在屋里被人专程喊出来的。
  司越珩昨天回来的事大约已经传遍了镇子,穆从白非法入室在小镇也不是秘密,尤其穆从白被人诟病的身世,和他这么亲密地走过去,难免被人议论。
  “这个小孩是不是就是司家老大的那个孙子?”
  “又没有认叫什么孙子?”
  “外面女人生的不还是他司家的种,长得这细皮嫩肉的,可惜妈不正经。”
  “另外那个不老三家的儿子嘛,怎么他带着那个?”
  “这都不懂,家里面还有一个带不回去就找人管,都是他们司家的,难道真不要!”
  司越珩走过去听得不太清楚,但猜也能猜到说了什么,他转过眼对说话的两人一瞪,“关你们什么事!”
  两人没想到他还会回嘴顿时尴尬后退,当作无事发生,他回头拉着穆从白继续往外走。
  卫生所是这两年新建的,在镇子的中间,和他家的宅子一样背后临着荷塘,镇上劳作的人大多都很健康,卫生所常年没有病人。
  司越珩在门口松了穆从白的手,又一手心的汗。他让穆从白收伞,自己走进去,没见到人他就朝里面喊:“有人在吗?”
  药房柜台后面过了两秒才伸起来一颗脑袋,看着睡得迷迷糊糊,推了推眼镜发出慵懒的声音,“什么事?”
  司越珩答:“看病。”
  对方又趴回去,“先去挂号。”
  他视线巡了一圈,看到了挂号缴费的窗口,走过去里面却没有人在。
  他回头想问刚才的人,就见对方从柜台后出来,进去窗口里面,若无其事地从窗口向他问:“挂什么科?”
  “皮肤科,但是我没有他的身份证。”
  里面的男人审视地瞥了瞥他,默默打了张单子说:“2块。”
  司越珩意外就这么可以了,以为还要让他开身份证明,他付了款问:“医生在哪儿?”
  里面的人瞥了他一眼又打开门出来,他已经猜到了,视线跟着对方,果然见男人又去了诊室里。
  “穆从白。”
  司越珩对愣在门口的穆从白喊了一声,小孩子不太情愿地走过来,被他推进了诊室。
  身兼数职的医生坐在位置上,严肃地打量过来,“怎么了?”
  穆从白站在桌前一动不动,警惕地盯着医生。司越珩以为小孩是害羞又不擅言辞,帮忙地去扯穆从白扎在裤子里的衣服,结果穆从白用力把衣服拽住,不满地瞪他。
  “刚才不是都给我看了,现在害什么羞?”
  穆从白仍旧不肯放手,像被看了一眼会怎么样似的,司越珩努力地去猜小孩的意图,“你是害怕医生?”
  穆从白忽然反问他,“你不也是医生?为什么还要给别人看。”
  司越珩被提到了不愿回想的事,一只手掐住了小孩的嘴说:“我不是医生,以后也不会成为医生。我看了别人怎么不能看?你别这么多事。”
  穆从白还是死死瞪着他不肯松手,他干脆放开转身,毫不在意地开口:“你不看就不看,全身烂了又不关我的事。”
  司越珩说完了要走,穆从白立即双手拽住他的手,抬起一双可怜兮兮又拼命掩饰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转向了医生。
 
 
第7章 药膏
  # 007
  医生让穆从白把衣服撩起来,穆从白怕司越珩走了,一只手捉着他不放,另一只手把衣服撩了一半,露出了他光滑的小肚皮。
  医生双手抱在胸前看戏一样地说:“过来一点,我看不见。”
  向来沉默的穆从白回了句,“你不会戴眼镜?”
  医生对一点不懂什么叫礼貌的小孩也不客气,“我又不是近视,你要是不过来,你叔叔要走了。”
  穆从白果然还小孩,一听立即紧张地回头去看司越珩。
  司越珩没想走,而是打量着医生,看起来30来岁,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眼神还没睡醒一样似乎马上就要躺平。
  一般人见到他和穆从白只会说他是哥哥,这个医生也认识他们?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看着也像在镇上爱八卦的人。
  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也打量过来,主动地说:“我叫周嘉盛,你可以叫我周医生。你们准备好了没?”
  司越珩听到这个名字觉得耳熟,再仔细一看惊呼出口,“嘉盛哥!你怎么回来了!”
  他是真的没有认出来,我离开之前周嘉盛都还是土头土脸的模样,现在“洋气”完全变了一个人。
  周嘉盛笑了一声,“呵,终于认出我了。”
  莲塘镇这样的小地方,方圆十里的人都能相互认识,而像周嘉盛这种从小别人家的孩子更是家喻户晓。
  司越珩小学时成绩不好,周嘉盛家就在他家隔壁不远,他爷爷就天天逮着周嘉盛教他学习,是他小时候最讨厌的人。
  他上初中时周嘉盛就去大学了,听说考上了医学院,整个镇上的人天天都在夸周嘉盛有出息。
  那是他最初对于医生的印象,当医生就等于有出息。
  虽然小时候不懂,但现在他知道周嘉盛当年考上的学校很好,奇怪为什么周嘉盛会回来小镇上当医生。
  周嘉盛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瞥着他打石膏的右手问:“你不会跟我一样吧?”
  司越珩一惊,周嘉盛接着说:“我之前在医院跟患者家属打架,弄伤了手,然后就废了,所以回老家当个躺平的废物。”
  平淡得像是随口说的闲话,司越珩却仿佛心里炸起了雷,他下意识捏手,右手却困在石膏里不能动弹。
  周嘉盛没什么在意般地又说:“早知道我就不一时冲动打架了,你呢?怎么回事?我当初听说你考了医学院,还以为我们会在哪家医院重逢呢。”
  司越珩还无法做到像周嘉盛这样平淡地谈这件事,只简单地回了句,“车祸。”
  周嘉盛大概听说了司越珩家里的事,但司越珩不愿多提,他也不好多问,只是司越珩会突然跑回来,肯定不可能仅仅是车祸那么简单。
  穆从白作为病人被晾在了一边,不爽地盯了盯周嘉盛,然后拽了拽司越珩的衣袖,“叔叔,是我来看病的。”
  司越珩低沉的思绪浮上来,发现穆从白叔叔喊得顺口了,接着感受到了穆从白眼中对周嘉盛的敌意。
  这两人是在他回来前就有了什么过节?可是曾传平明明跟他说,他回来前穆从白都在房子里,连门都不肯开。
  “嘉盛哥。”
  司越珩直接问周嘉盛,“你是不是之前去过我家,和他见过?”
  “谁?这小孩?我第一次见。”
  周嘉盛疑惑,不明白司越珩突然怎么问这个,等司越珩把穆从白推到他面前,他看着穆从白睨起了双眼,像下一刻就要露出獠牙咬上来的幼兽,终于知道司越珩为什么问他了。
  他见过不少不愿意看医生的小孩,可是穆从白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小孩不愿看病的仇视,好像非常地讨厌他。
  周嘉盛觉得很有意思地一笑,故意地盯着穆从白说:“把衣服撩起来。”
  穆从白眼神没有变化,但乖乖掀了半截衣服,他凑近看了看,穆从白马上又把衣服放下去。
  他被这仿佛多看一眼会少块的肉动作逗笑了,然后他不理穆从白,直接向司越珩问:“他这是过敏引起的?”
  “是,但是我怕我看错了。”
  司越珩解释完,周嘉盛语气轻松地说:“你没有看错,就是接触性皮炎,一会儿自己就消了,你不放心擦点药,不要去挠。不过他可能是过敏性皮肤,平时要多注意。”
  司越珩认真点头,周嘉盛写完处方突然盯向他,“你准备养他?”
  司越珩下意识看向了穆从白,小孩紧紧地拽衣服低着头,他没有说是还是不是。
  周嘉盛不再追问把单子递给了他,“去药房拿药。”
  司越珩终于说:“不都是你,非要把单子过一次?”
  周嘉盛坚持,“这是程序,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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