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想想觉得也是,在被下面伸了个懒腰,结果一只手滑进了他扯起的衣服里, 他立即缩起来, 警告地看着穆从白, “赶时间,要来不及了。”
“嗯,我就抱一下。”
穆从白说着把本来就在怀里的人搂得更紧,腿伸去了司越珩的膝盖中间,然后翻身压到了上面。
“你这算什么抱法?”
“我想你嘛。”
穆从白这一声说得司越珩起了鸡皮疙瘩,但他不管,贴过去叼到了司越珩的耳朵,司越珩立即颤了颤,任他作乱。
他顺着脖子吻下去,司越珩连要躲,被他按住就说:“轻一点,不要被看到。”
“哦。”
穆从白不情愿地应声,吻下去在冬天不会露出来的锁骨处,狠狠地吸出了一个鲜红的印子。
司越珩努力地瞥下视线,无奈地说:“满意了?”
穆从白不满意,又贴过来吻他,被他避开了就两只委屈的眼睛对着他,用眼神控诉。
司越珩拿他没办法,主动地吻过去,哄到小混蛋满意了才说:“到家了你收敛一点,不要吓到了舅妈他们。”
穆从白的眼神倏地沉下去,这回不是刚才的撒娇,是真的难过了。
司越珩也知道他这样很不对,他做不到大方告诉别人他和穆从白在一起了,又拒绝不了穆从白,就这样仿佛与穆从白在一起是什么羞耻,无法告人,偷偷摸摸。
他摸到了穆从白的脸,又主动吻过去,然后说:“穆小狗,舅妈他们年龄大了,而且我们也——也、也没有必要要告诉所有人,先就这样可以吗?”
穆从白没有回话,只是抱住他的双手突然勒紧,脸蹭在他的颈前,最后在他脖子与肩膀相交的地方,咬了一口。
他吸着一口气忍着,穆从白这回格外用力,就在他以为要被咬穿时,小混蛋终于松口了,在牙印上舔了个遍,终于在他耳边回了一句,“好。”
司越珩心疼了一下,他知道穆从白其实也在体谅他,可是他对他们这样的关系能走多远,并没有信心。
哪怕穆从白现在是真的喜欢他,可是掺杂了太多别的感情在里面,也根本不能算是爱情。
穆从白还是一脸受了伤,抱着他说:“只要你爱我,我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
“胡说八道!什么地下情人!”
“那是什么?偷情的男人吗?”
司越珩反倒被穆从白哄笑了,想起来时间,连忙推开他说:“起床了,不然赶不上车了。”
穆从白抱着继续腻了半晌,终于松手。
他们昨天把东西收拾好了,今天只需要带上洗漱品就行,很快就收拾完,换了衣服去对面叫周嘉盛。
司越珩直接开门进去,果然周嘉盛睡得天昏地暗,根本没打算起来,司越珩叫了他半天,终于在打算往他床上泼水时,他起来了。
好在大年三十不堵车,他们打了一辆车去车站,赶在检票的时间进了站。
穆从白和周嘉盛现在变得越加看对方不顺眼,到了买火车票时,也绝对不买能看见对方的位置。
所以,火车上只能司越珩两头传头,被两人烦得不行,最后干脆不管了。
冬天本来就天黑得早,一路转车到了县城,已经快要天黑了,晚上就是除夕,车站外面都没有营运的车。
司越珩正考虑要怎么回去时,周嘉盛突然接到了宁屿杰的电话,说是正好在县城,可以顺路来接他们。
“他怎么知道我们现在到了?”
周嘉盛收起手机,瞟了眼穆从白回答:“可能听我妈说的吧。”
司越珩也没有多想,只是两年多没有见过宁屿杰,他有些想不起对方的样子,不过见到人他立即回忆起来。
宁屿杰看起来一点没变,但是又感觉哪里变了,以前开的破旧面包车换成了崭新的轿车,衣服也变得比以前讲究起来。
他听小宋提过,宁屿杰现在是他们镇的杰出企业家,已经开起了厂,带到了全镇,甚至临近几个镇的经济。
“好久不见了,你一点没变。”
宁屿杰下车就盯着司越珩,说了句和司越珩想法相似的话。穆从白突然挡到了司越珩面前,表面礼貌地对他说:“宁叔叔,你工作很辛苦吧,看起来老了很多,和我叔叔比都要差辈了。”
“胡说什么!”
司越珩一巴掌拍到了穆从白的脑袋,推开他对宁屿杰说:“别听他胡说,多亏你正好在城里,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没事,反正顺路,上车吧。”
宁屿杰在意穆从白的话,打开副驾的车门,司越珩明明离副驾最近,却去了后座,他余光瞥过去,看到穆从白去抓了一下司越珩的手。
周嘉盛突然抢在司越珩前面,坐进了后座,而且还坐在了正中间不肯让,指着司越珩说:“你坐前面去,三个人怎么挤。”
司越珩拧起眼盯向周嘉盛,觉得他在打什么算盘,担心让他和穆从白坐一起,两人会相互捅手术刀。
于是对穆从白说:“你坐前面。”
穆从白盯着他不肯,司越珩不禁看向了宁屿杰,本来宁屿杰就是出于好意来接他们,现在谁也不肯坐副驾,显宁屿杰很尴尬。
司越珩只好自己坐去副驾,可刚不肯去的穆从白突然拉住,宁屿杰还站在他们旁边,穆从白却不管不顾地摸到他的脸,拇指在他唇上按了一下,暧昧得不言而喻。
接着,穆从白像什么也没做过,对他说:“你坐后面。”
司越珩有些尴尬地看了宁屿杰一眼,果然发现了宁屿杰眼里的惊讶,他不知道要怎么掩饰,只好钻进了车里,朝周嘉盛瞪去。
很明显周嘉盛就是故意的,故意惹穆从白当着宁屿杰的面乱来。
回去的路上,宁屿杰没有问司越珩和穆从白怎么了,甚至没有表现出一点怀疑,一路都在给他们讲镇上这两年发生的事,还说到他准备来年开公司。
司越珩觉得宁屿杰这几年变得会说话多了,与之前在直播里不知道怎么开口,完全判若两人。
到了镇上,宁屿杰把他们送到了周家门口,周妈妈和周父在门口接他们,还叫宁屿杰一起到他们吃饭。
周嘉盛无语地推了推眼镜,“今天年三十,怎么可能来吃饭!”
周妈妈反应过来,跟着反应过来的还有周嘉盛的语气,立即一巴掌拍过去,“你就知道惹我生气!才刚回来就想着气我。”
“那你还不快去看看你的小白孙子,他乖得很,气不死你!”
周妈妈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又一巴掌拍过去,但周嘉盛连箱子都不要,直接跑了。
司越珩跟在后面,周妈妈过来用眼神问他,他没办法解释周嘉盛和穆从白怎么更看不顺眼对方的,只能摇了摇头。
“一定是周嘉盛的原因。”
周妈妈觉得谁和周嘉盛相处不好,肯定都是周嘉盛的问题,也没再多问,拉着他们进屋吃饭。
桌上菜已经都摆好了,盖着盘子保温,他们进去才揭开。
司越珩坐到曾经熟悉的位置,莫名有些感动。
几年前,他在一个人回到镇上时,以为这辈子都要一个人终老,可是现在他有了疼爱他的“父母”,还有了穆从白。
突然,他在桌上的手被握住,他吓了一跳,往旁看去,穆从白若无其事地在和周妈妈说话,根本没有看他。
“越珩,你们怎么坐宁屿杰的车回来了?我和你二舅还担心你们找不到车,想着要去接你们呢!”
周妈妈突然把话问到了他这里,他疑惑地向周嘉盛看去,反问:“不是你跟他说我们今天到的吗?”
“我没有啊?”
司越珩终于意识到不对,向周嘉盛看去,周嘉盛装作没听到他们的话,起身站起来说:“今天过年,爸,我们喝两杯。”
周父就等着周嘉盛提,他因为这两年身体不太好,周妈妈不让他多喝酒了。
果然看在过年的份上,周妈妈没有说什么,还给他们都倒了半杯。
司越珩刚要问周嘉盛的问题,就这么被带过去。
周嘉盛把酒杯递到他们面前,往桌下瞥了一眼,小声地说:“你们手该放了。”
司越珩被发现,耳尖一热,立即挣开了穆从白的手,装作没有牵过,用那只手举起杯子,“新的一年,祝舅妈和二舅身体健康,我们都万事顺意!”
“对对,先喝一个。”
周父配合地先喝了一口再举杯,“大家都健康,健康!”
周嘉盛斜眼瞟着司越珩“啧”了一声,然后说:“你要万事顺谁的意。”
司越珩觉得周嘉盛是在报复早上他打算泼他水,故意地说:“我顺梁总的意!”
周嘉盛立即蹙起了眉头,周妈妈接道:“对啊,你怎么不叫小梁一起回来?他很忙吗?”
“他忙不忙,你要问穆从白,我怎么知道。”
周妈妈懵了,司越珩忙解释,“穆从白在跟梁总学习做生意,有时去梁总公司。”
“小白不是在读书吗?怎么又去做生意,好好的做什么生意!”
穆从白回答:“舅奶奶,我是跟梁隋合伙,要赚钱给叔叔,让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周妈妈被逗笑了,“好好!你叔叔没白养你。”
穆从白立即得意地向司越珩看去,司越珩想的却是他说的话,他不觉得穆从白是故意胡说哄周妈妈的。
“不说了,快吃饭,都要凉了!”
因为他们赶了一天的路,最后饭没有吃多久,酒也没有喝多少,吃完饭周妈妈就叫他们去休息,省了看春晚和放烟花。
司越珩也确实有些累,就拖着箱子和穆从白回去。
房子虽然两年没有回来,但是周妈妈和周父照看得很好,屋里还打扫干净了,完全不像两年没人住。
进屋司越珩就把箱子拖进了他的房间,穆从白也跟着进来。
他们的行李放在一起,司越珩拿出来,穆从白也没把自己的拿回隔壁房间,就和司越珩的摆在一起。
司越珩只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穆从白和他一起收拾好,他就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感叹,“好久没有回来了,床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感觉。”
穆从白扑过来抱住他,往他怀里乱拱,他无语地说:“你别像小时候一样,看看你现在多大了。”
“我是比小时候大了。”
司越珩本来说的是身体,可穆从白这话一回,他的感觉不自觉集中到了穆从白贴着他腿的那里。
穆从白显然和他想的一样,抬起头来望着他,呼吸交缠,气氛开始变得灼热。
司越珩喝了点酒,眼尾红得格外艳,穆从白盯着不自觉吻过去,司越珩微张着唇回应他,手主动往他外套里伸进去,紧紧地扣着他。
他十分满意司越珩这段时间的变化,任他摆弄,偶尔主动地引诱他,就仿佛摄人心魄的妖精一样,哪里都漂亮极了。
他一边吮着司越珩口腔里最柔软的地方,一边剥开了怀里漂亮至极的妖精,带着灼热的气息游走,最后咬到了司越珩。
“穆从白。”
司越珩抓到穆从白的头发喊出声音,穆从白抬起眼来看他,最终他在穆从白的眼睛里失去了力气。
穆从白忽然蹭上来把他捞进怀里,贴到他身后抱着他,咬着他耳边说:“哥哥,可不可以、你的——”
他感觉到穆从白的手落下去,指尖贴着他的脐线滑向股骨根处,然后补完了话,“——这里。”
司越珩战栗起来,抓到了穆从白的手,问他:“怎么——”
穆从白不让他说完,用行动告诉他是怎么。
第102章 偷吻
# 102
回家刚换的床单被扔到了地上, 司越珩的脑子还在刚刚的感受里,抱着被子缩在床角,他浑身都还在发烫。
穆从白在他背后铺床单, 也不叫他起来, 铺得乱七八糟就上床来,连他和被子一起捞到床单上面,接着钻进被子里, 从他背后紧紧地抱住他。
“不舒服吗?”
穆从白的声音响在耳边,司越珩微微一抖, 背后的胸膛和触感让他又想起刚才, 下意识往前蠕动了两下, 但马上又被抱回去。
在被子里的手往后摸,隔住了穆从白的腿,哑着声说:“热,别靠这么近。”
“过会儿就冷了。”
穆从白把司越珩挡着他的手拿开,摸到了司越珩皮肤被磨红的地方, “疼吗?”
司越珩立即往前躬身, 捉到了他的手抖着声音说:“穆从白,别碰!”
穆从白僵滞了一下,感受到了,咬到司越珩耳边回答:“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变敏感了?”
“闭嘴,小混蛋。”
穆从白的嘴闭在了司越珩的脖子上, 一路往前,把司越珩的脸扭向他,然后支起来咬到了司越珩唇上, “小混蛋很喜欢哥哥因为我、变得这么——迷人。”
司越珩第一次被人夸这种话, 夸的人还是穆从白, 他倏地又浑身都烫起来,呼吸变重,嗓音低哑地说:“不要胡说!”
“我没有。你想不想看看、你迷人的样子。”
司越珩大概脑子被下了蛊,脱口而出,“怎么看?”
穆从白立即伸手,摸到了床下衣服里的手机,是司越珩的,他拿回来穿过司越珩的脖子,在司越珩脸前打开了相机,另一手在被子里伸向了司越珩。
“穆从白!”
司越珩意识到穆从白的目的,抓住他的手,穆从白咬着他的耳朵说:“不是你要看的吗?”
他顿时说不出话来,对于穆从白他已经没有底线了,盯着手机屏幕里自己的脸,看着自己双眼变得越来越迷蒙,表情也越来越涩欲,他不敢相信那是他自己。
“好看吗?”
穆从白故意又问,他仍旧盯着没有回话,穆从白故意要让他变得更加无法直视,他终于推开了手机,“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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