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从白刚拿手机的手立即又他的脸扭过去,视线灼热地爬在他的脸上说:“那给我看。”
司越珩想起来他的表情什么样子,摸到穆从白的脸,抬起下巴主动吻过去乞求,“宝贝,别看。”
“那你转过来,把手给我。”
司越珩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四面八方的鞭炮声都没有把他吵醒,等他睁开眼已经快要中午了。
“司越珩,新年快乐!”
穆从白对上他的眼睛就开口,“昨天晚上忘了。”
“你也是,新年快乐!”
他说完穆从白就贴过来亲他,被他捏到了嘴,“大年初一,就睡懒觉,像什么样子。”
穆从白咬到他捏到嘴边的手指,含了他到处的口水,等他拿回来才说:“睡懒觉的只有你,舅奶奶都来过。不对,还有周嘉盛肯定也没起床。”
司越珩听到周妈妈来过,倏地紧张起来,“舅妈她有没有——”
“我说我房间的空调坏了,一个人睡太冷。”
他松了口气,然后又去捏穆从白的嘴,“你现在是不是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了?”
穆从白不回答,又贴过来亲他,被他逃开,就抓到他的手押着,来咬他的脖子。
他发现穆从白不只比他高了,连力气他都完全比不过了。
“小混蛋,放手,不然我也咬你了!”
仿佛他这是一句很严重的威胁,穆从白真的放了,翻过来坐在他腰上,脱了睡衣撑在他上方,一本正经地问:“你想咬哪里?”
司越珩盯着穆从白的脸,视线不自觉往下面瞟,块块分明的肌肉线条漂亮极了,他伸手摸过去,“宝贝,有别人看过吗?”
穆从白没有明白地向他盯来,他解释说:“你的肌肉,在学校有被别人看过吗?”
“你愿意我给别人看吗?”
司越珩猛然意识到刚刚一瞬间产生的想法,立即把穆从白掀下去,“我管你给谁看,裸奔都没关系!”
穆从白立即又翻回来,压着他,非得给他看,然后向他保证,“我的每一处,每根毛都属于司越珩。”
正好裤腰滑下去,脐下隐隐约约冒出头了几根来,司越珩望了望高高上在的混蛋崽子,忽然一笑,拔了他的一根毛。
穆从白痛得蹙起了眉,立即缩下去扯司越珩的裤腰,理直气壮地说:“我也要你的。”
“混蛋,要什么!你要去做什么!”
“随身携带,珍藏!”
司越珩哭笑不得,拽紧了裤腰说:“你变态!我还给你,你珍藏你自己的!”
他说着要把刚才那根还给穆从白,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掉了,根本找不到去了哪里。
被窝里被这一闹,热气全散光了,穆从白还脱了衣服,司越珩怕他着凉,最后自暴自弃地躺平,“拔吧。”
就在穆从白拔毛的时候,外面大门响起来。
司越珩以为是周妈妈又来了,连忙推开穆从白,把混蛋崽子藏在被子里,他整理好衣着穿上外套,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别出来。”
穆从白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司越珩看了他一眼,就出去着了门。
一早周妈妈来过之后,外面的大门就没有锁,司越珩走出去,来的人直接进屋。
不是周妈妈,是司越珩大伯和司婧姗。
司越珩有一瞬间无措,回头看了眼房间的门,确定关好才向两人走过去。
“越珩,你哪天回来的?”
大伯的名字叫司兆海,虽然房子已经继承给了司越珩,他仍旧没有觉得这是别人家,问了一句就坐到了沙发上,再打量向司越珩,“你这是还没起床吗?今天初一,就说你们年轻人自己就是没有规矩。”
司越珩不反驳,过去向司婧姗看了一眼求助,然后去给他们倒水,结果发现昨晚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烧水。
司兆海看着他说:“别忙了,我们是回来给你爷爷上坟的,你跟我们一起去。”
“好。”司越珩答应下来,“我先回房间换衣服。”
司兆海叫住他,“那个小孩呢,他既然住在这里,也该给爸嗑头,小时候怎么都还看过他几天。”
“嗯,我叫他一起。”
司兆海看着司越珩回了自己房间,就感觉哪里不对,过了半天,看到穆从白和司越珩从同一个房间出来,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在哪里,脱口就问:“你们,睡一个屋?”
司越珩神经紧绷了一瞬间,然后解释,“昨天我们晚上才回来,他房间的空调坏了。”
司兆海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多打量了穆从白几眼,就起身说:“走吧。”
司越珩等司兆海走到了前面,才拉住司婧姗问:“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司婧姗欲言又止地打量他,最后还是没解释,只说:“等会儿回来再说。”
司越珩意识到大概是出了什么事,也没有再问,就拉着穆从白去给他爷爷上坟。
昨晚下了一场小雨,上山的小路变得湿滑,司兆海摆起了长辈的架子,把要用的东西都让司越珩和穆从白拿,司婧姗要帮忙他还不许。
司越珩对司兆海印象,说不上有什么好或者不好,小时候与他的父母一样,也只是一年中过年过节见一两次,没有多少的印象。
不过长大后他多了些了解,总结起来就是圆滑,在家里也是,什么矛盾都觉得可以统统用“一家人”来化解。
能够凌驾与他圆滑之上的,只有护短,对外他们这些小辈他都护,但在他们这些小辈里,他也护自己的孩子。
司越珩不在意拧一下东西,而且大半都在穆从白手里,只是雨下得半透不透的,路非常不好走。
到了一个斜坡,干透的泥土润湿了最上面一层,就像加了一层润滑。司越珩怕穆从白摔了,回头告诉他小心,结果这一回头,他自己没有踩稳滑下去。
穆从白想也没想,扔了手里的东西去抱住了他,但是本来路又斜又滑,他根本没办法把人拉起来,只能自己垫在司越珩下面,往下滑了好长一截。
司兆海被吓了一跳,两人停下来才松了一口气,过去问:“越珩,怎么样?”
他问完司越珩没理他,连忙起身去看穆从白,他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动作,虽然是情急之下的反应,可他感觉还是哪里不对,实在贴得太近了。
路上不平,为了好走有人在上面焊进了石头,刚滑这一截,穆从白的衣服被掀起来,腰在石头上擦伤了。
司越珩掀起他的衣服,看到血淋淋的一片,心疼到不行,对司兆海说:“大伯,我先带他回去擦药。”
司兆海觉得司越珩有些过于紧张了,擦破皮算不上什么伤,但又确实看起来血淋淋的一片。
他审视了穆从白一眼,“回去吧。三妹,东西捡起来。”
司婧姗也打量着两人,感觉出了不一样的气氛,可是司越珩一直对穆从白溺爱,她又觉得很正常。
司越珩根本没注意到别人看他们的眼光,眼里只有穆从白受伤了,大概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理解他对穆从白身体的紧张。
可是如果见过司越珩前几年,是怎么照看穆从白身体的,大概就不会觉得意外了。
回了家里,他们都先脱了脏衣服,司越珩怕穆从白冷着,回房间开了空调,再去打了热水用毛巾给他清理身上的泥。
最后剩下伤口,他叫穆从白趴在床上,他蹲在旁边小心地一点点清理,穆从白转过脸来一眼不眨望着他。
“怎么了?疼吗?”
穆从白摇头,他却生起气来,“以后不许这样了,我摔一下又没事。”
穆从白不回话,乖乖地趴着,等到他清理完了伤口,擦好药,贴上纱布才转过来抱着他说:“以后换我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司越珩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脸,“你呀,才是我最大的弱点,你好好的,我就没事。”
穆从白还趴在床上,就这样勾过司越珩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吻过去。
司越珩回应了他,却又突然往后退开,“别闹,大伯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没有这么快,我想吻你。”
司越珩无奈地又主动贴过去,他蹲坐在床前往上仰头,穆从白从床上蹭过来紧紧地叼住他的唇,相贴的唇瓣就如同他们早就深刻进对方身体的羁绊,无法分开。
司兆海和司婧姗回来时,司越珩和穆从白已经换了衣服,只不过司越珩的唇红得发亮,艳得惊人。
穆从白早就发现了,司越珩的唇很经不起欺负,他稍微狠心一点,就要红上好半天。
司婧姗进门就发现了,她想问却看了眼她爸没有问出口。
司兆海到是没注意到这种细节,又坐到沙发里,对司越珩说:“越珩,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司越珩虽然不知道司兆海要说什么,但他直觉和他父母有关系,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还是小崽子的穆从白,举着菜刀挡在他前面的样子。
其实很早之前,穆从白就在保护他。
他暗暗笑了一下,把穆从白推回房间,把人关在里面,留一个缝把头伸进去说:“在房间休息。”
穆从白倒是没有非要出来,只是凑过来吻在了他唇上,他顿时全身的寒毛都紧张起来,却不敢有大的动作,害怕外面的司兆海和司婧姗看到什么。
穆从白就躲在门后,把他的唇舔得更红,司越珩只能瞪他,然后主动地回应他。
最后,干了坏事的人,自己红了脸,紧张地望着司越珩小声说:“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偷情?”
第103章 转变
# 103
司越珩想把混蛋崽子揍一顿, 但是感觉到了背后的视线,他推开穆从白抿了抿唇,眼尾带着点春色的红抬眸望去, “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他说完退出来关上门, 看到外面的司兆海和司婧姗,下意识又抿了抿唇,总感觉像是上面残留了什么会被看出来。
司兆海在盯着司越珩看, 不过他看出来的,只有司越珩对一个没关系的孩子过度溺爱。
司越珩走到沙发前, 扫了眼坐在下面的两人, 犹豫了片刻才下去坐到了他们旁边, 问司兆海,“大伯,你要跟我说什么?”
司兆海表情复杂地审视着司越珩,哼了哼气,说道:“你好几年都没回家去了, 你们家的事也不管, 你知不知道你爸妈出事了?”
司越珩脸上没有多少反应,实际他心里也没有什么感受,这几年他和穆从白都一样,所谓的亲人除血缘上的联系,和没有并没有区别。
司兆海大概也觉得找不出理由来指责他, 就换也长辈要给他作主的语气,“你妈因为小钰的事,这几年都没有走出来。婧姗肯定跟你提过他们想要孩子的事, 本来说是要收养一个, 但后来你妈又不同意了, 她打算再生一个。”
听到这话,司越珩还是惊到了,他母亲李枝芳年龄已经不小,身体也不太好,司兆海接着说。
“你也知道她身体不行,所以她给你爸找了一个女人,本来是做人工受精,但是失败了两次,那个女人就勾引你爸,终于把孩子怀上了。”
司兆海说起来也觉得荒唐,看着司越珩脸上还是没什么反应,他又开始生气,语气变得不悦起来,“你爸一开始没告诉你妈,还骗你妈,假装单独和那个女人去做人工受精,但是还是被你妈发现了,就和你爸吵起来,把你爸推下楼。”
他说到这里盯着司越珩,“你爸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司越珩面不改色地问:“你跟我说这些?是想我做什么?”
司兆海瞬间发起了火,一巴掌拍到膝盖上吼:“你说做什么!他们纵使有不对,那也是你爸你妈!现在闹成这样,你不该回去看看?”
“大伯,他们叫你来的吗?”
司越珩问得不在意,司兆海顿时哑了声,他接着说:“小时候他们把我扔在这里一年回来两次,车祸的时候我在重症监护室,他们也没来看我一眼,他们说当没我这个儿子,这几年确实从来没有联系过我——”
他顿了顿,认真地看向了司兆海,“大伯,你觉得我有资格管他们家的事吗?”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司兆海的话说着又底气足起来,“他们没联系你,你有联系过他们吗?小时候在外面赚钱,还不是为了你们!”
司越珩无言地轻笑了一声,司兆海接着说:“一家人哪有一辈子的仇,小钰的事过了这几年,也都过去了。你现在回去和他们道个歉,别好好的家,被外人搞散了!”
“真的能过去?”
司越珩以为他已经全部忘的事,一时间又在他脑子里浮现出来,他母亲笃定他故意害死司皓钰的眼神,对他充满恨意的质问,他父亲巴掌打在他脸上时对他的厌恶。
他问司兆海,“大伯,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要再生一个孩子,你觉得他们真的想认我这个儿子吗?”
司兆海一时说不出话,但思忖了片刻还是找到了理由,“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把你养大了,现在你爸躺在病床上,你妈精神崩溃,你作为儿子,有义务照顾他们。”
司越珩没有回话,他又接着说:“你难道想你们家的财产,全落在那个女人手里?还是想你爸落得和你雁钦哥一样的下场?”
司越珩还是不说话,司婧姗终于找到机会,坐到他旁边拽了拽他的衣袖,“圆圆,你这时候别傻,谁和钱过不去,你要是不回去,他们都没了行为能力,那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到时真全落她手里了。”
司兆海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有胡说八道,你不也是这个意思嘛!”
司越珩终于回答,“我不想参与他们家的事,我连大学的学费都是自己赚的,他们的财产爱给谁给谁。”
司兆海盯了他半天,又气得拍膝盖,骂道:“你这个榆木,谁还害你不成!去收拾东西,跟我们回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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